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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蟾宫(花朝六九)


危楼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凤凰一眼。
沈扶玉心头不妙,正欲开口,眼前一花,危楼和凤凰又打起来了!
“不是……”沈扶玉头疼至极,怎么又打起来了?
姜应乐得看热闹,他转脸问池程余:“猜他俩谁能打赢?”
池程余目前最烦姜应,他轻哼一声,道:“不猜。”
他顿了顿,又道:“谁打赢也没有用,这明明是我的大师兄。”
他说罢,又扭头看向沈扶玉,像是求证似的眼睛明亮:“对吧,师兄?”
沈扶玉:“……”
“师兄,”温沨予小声地开口,“师兄,你不是最喜欢我吗?”
沈扶玉:“……”
不要再执着于这个问题了。
沈千水不知何时凑到了沈扶玉的身边,跟条小狗似的活泼:“哥哥!我们现在是要去千河村吗?”
“是。”沈扶玉点了点头。
“那……我们是要试一遍那个禁忌吗?”沈千水好奇地问。
“差不多。”沈扶玉道。
“师兄,”雪烟走了过来,“我感觉,那何大有问题。”
沈扶玉也有这个想法,只是目前尚未得到求证,闻言,他问雪烟:“如何说?”
“不说,”雪烟一摆手,信誓旦旦,“依我多年说闲话的经验,这个姓何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扶玉:“……”
“我也这么觉得。”沈千水点点头。
“哎你,”池程余稀奇地看着沈千水,“你最近没那么倒霉了!”
闻言,沈千水十分惊喜,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沈扶玉一怔,左右环顾一圈:“草乌呢?”
“哎!”池程余一拍手,“又把他落了!”
沈扶玉:“……”
状况百出间,终归是到了千河村。
千河村已经破败了,萧条的泥路空空荡荡的,路边的房屋坍塌了一半,满是灰烬,破布时不时地翻滚,树木生得十分高大,却不生叶子,光秃秃的。萧瑟的风吹来,树枝摇曳。
眼下正是夜晚。
“好浓的阴气。”姜应道。
“是。”沈扶玉也感受到了,表情凝重。
从千河村的阴气来看,那鬼域要比他想象中的还凶险万分。
沈扶玉手中燃起一簇灵火,左右打量了一下,勉强找到一处还算完整的屋子,带着人挨个走了进去。
地面上脏兮兮的,满是灰尘。
唯一庆幸的是,这扇门还可以用。
屋里空无一人,危楼顺势将木门关上,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还有点瘆人。”云锦书嘀咕道。
雪烟笑了笑:“你怕啦?”
“才没有!”云锦书轻啧一声,转身看向了沈扶玉,“师兄,我们现在开始尝试吗?”
沈扶玉摇了摇头,道:“再等等。”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屋里安安静静的,凤凰都有些发困了。
倒是危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掏出来一只虫子,那虫子一耸一耸地在地上爬来爬去。
沈扶玉:“?”
危楼笑道:“吃灰尘的,到时候趴地上你就不会弄脏衣服了。”
沈扶玉莫名不好意思,转过头,没看他。
姜应笑了笑:“魔相阁下真是别出心裁。”
危楼最烦姜应,对方说话他都觉得带了一股阴阳怪气的味,他冷笑一声,道:“跟你没关系。”
沈扶玉:“……”
他察觉出来危楼对姜应的敌意了,无奈至极,只能回过头,给危楼道:“姜应没有恶意。”姜应真的只是喜欢逗别人玩而已。
危楼:“?”
没有恶意???
姜应扇了扇扇子,在沈扶玉看不见的地方,给危楼挑了挑眉,看起来挑衅意味十足。
危楼:“?!”
这还叫没有恶意?!
“好了,”危楼还没有抱怨出口,沈扶玉站起了身子,“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

沈扶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趴在了地上。
正值夜晚,门歪歪斜斜的,门缝自然也大了些,看过去时,只能看得一方被框起来的黑暗,黑暗延绵出去的地方,被残破的门尽数挡住,什么也看不分明。
盯得久了,那处黑暗似乎都开始涌动起来。
真奇怪,沈扶玉想。按理说,进入鬼域的规则一定和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大概率就是鬼怨气最深之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才会趴在地上,去看门缝?
思绪流转间,沈扶玉的身体猛地一沉,像是灵力尽失的感觉。
沈扶玉意识到了什么,再看,这儿已经变成了一处寻常不过的房屋。
石头垒的屋子,木造的简易家具、偶尔传来的狗吠鸡鸣,条件不说好,但也不会很差。
他站起身,总觉得行走有些奇怪,低头一看,身上竟穿了件粉色的长裙。
沈扶玉:“?”
有青楼的前车之鉴,他的心头蓦然涌起一股极不好的预感来。
他提起裙摆,试图在屋里找到个铜镜,走到寝屋时,还未开门,门倒先从里面被拉开了。
提着裙摆的沈扶玉:“……”
穿着粗布麻衣的危楼:“呀。”
四目相对,愈发尴尬,沈扶玉下意识转身就要逃,被危楼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手腕,拉了回来。
“你!”沈扶玉脸色微红。
“本尊也想问你,怎么一见本尊就跑?”危楼轻笑了一声,旋即怒了努嘴,道,“仙君,你害羞的时间也忒长了些。本尊不就亲了你一下嘛,亲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沈扶玉被危楼这大胆奔放的话语震惊了。
“你若是觉得亏了,不如你再亲回来?”危楼把嘴巴凑了过去。
沈扶玉:“?”
“危楼!”他气得掐了危楼一下。
危楼当即变了脸色:“疼、仙君,疼!”
“疼死你算了。”沈扶玉掐完便推开了他,兀自进了寝屋,继续找自己的铜镜。
这么凶。危楼揉了揉被掐疼得地方,眼里浮现几分笑意,抬脚追了过去。
寝屋比外面好一些,看得出来,东西都是新置办的。一旁的衣柜上,贴了一张巨大的铜镜,正好能把整个人照进去。
沈扶玉站在铜镜前,方才看清了自己现在的衣着。
只见他穿了一身粉色的衣裙,头发也簪了起来,描眉画唇,搽了粉,抹了胭脂,很精致的模样。
危楼走进来,铜镜也映出了他的身影。麻衣粗布草鞋,相当随意,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手。
危楼美滋滋道:“很明显,我们是夫妻。”
沈扶玉:“……”
鬼域的规则其实和走马观灯差不多,他和危楼穿成夫妻也就罢了,为何他是妻?
沈扶玉看了眼危楼,他虽说和危楼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但从未认真地打量过危楼,这还是第一次。毫无疑问地,对方生得极其出众,绝对是万众挑一的长相。眉毛浓密、眼眸深邃、鼻梁高挺,透露出一股桀骜不驯的野感,身材更是高大强壮,藏伏着一种狂傲不羁的热情。
像头野牛。
确实比他更像“夫”。
在他身边,愈发衬得沈扶玉身形消瘦苗条,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不像剑修,像个文弱书生,或是娇生贵养出来的某家公子。
沈扶玉轻“啧”了一声。
“本尊知道为何选我们做夫妻了。”危楼倏地开口。
沈扶玉看了他一眼。
危楼笑盈盈地,问:“你看咱俩的衣装区别,能看出来什么吗?”
沈扶玉还以为他又在犯浑,故意挑他穿女装的乐子,没理他,准备去打量打量别的地方,倒是被危楼一把拉回了怀里。
沈扶玉:“危楼!”
“你看,”危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继续给他道,“本尊穿的粗衣麻布,还有补丁,但是你的裙袍却是丝绸做的,穿金戴银。”
“再加上,这屋角落里放着铁楸、犁等,寝屋却无针线之类的女活,说明这家人全靠种地养活,女主人连编篮、针织补贴家用都不用做。”
他说得倒还有几分道理,沈扶玉若有所思,也没再管危楼还抱着自己的事情,道:“然后呢?”
“很明显啊,这男的多疼他娘子呀,”危楼道,“跟本尊一样。哪怕本尊和你沦落到种地,本尊也要把活全干了,叫你天天玩。”
沈扶玉:“?”
他原以为危楼是在分析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曾想居然说出来这种浑话。
沈扶玉气道:“危楼!”
危楼笑了一声,还未说话,便听外面传来一声女人的低泣。
两人的脸色纷纷一变,沈扶玉本想出去看看,危楼没放人。
眼下他俩修为尽失,以体型来看,沈扶玉根本挣不开危楼。
危楼把他抱到床上,道:“先睡觉,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明日就迟了,错过什么线索怎么办!”沈扶玉不赞同,踢了踢脚,奈何危楼牢牢攥着他的脚踝,硬是把他的鞋子给脱了。
“眼下已是子时,最危险。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不安全,明日再说。”
沈扶玉还没有这么受制于人的时候,又急又气:“危楼!”
外面又隐隐约约传来另一个妇女的骂声。
沈扶玉无暇顾及危楼,仔细地听了一下,没听清,但不出所料是母亲教训女儿。
这样的话,即便是出去打听,也无济于事。先不说这个点去旁人家十分冒犯,再者,别人的家事也不好掺活。
鬼域是万万不能让鬼域主认出来是外来者的。
沈扶玉再不情愿,也知道眼下不是出去的好时机,他默不作声地躺进了床的里侧,面对着墙,思索明日的日程。
很快地,他的身侧凹陷下去一大块,想不注意都不行。
凹陷还把他拉了回来,笑着问道:“又想事情?还睡不睡?眼下不比外面,凡人之躯,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的。”
沈扶玉踢了危楼的小腿一脚:“多管闲事。”
他扯过被子,继续背对着危楼。但这怎么说也是个陌生的床铺,身旁又有个危楼,外面还有隐隐约约的吵闹声,叫他忍不住去想鬼域的事情,怎么也睡不着。
他自己睁着眼了一会儿,又被危楼一把拉到了怀里。
“危楼!”沈扶玉瞪了他一眼。
危楼笑了一声:“睡不着是不是?”
沈扶玉道:“睡得着。”
“睡得着把被子越卷越多?”危楼笑了笑。
沈扶玉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把一整床被子都拖了过来。
沈扶玉:“……”
一抹薄红爬上他的面容,沈扶玉松了松手,整个人都要藏被子里去。
危楼又笑了一声,把他捉了回来:“扶玉。”
他叫得认真,不似“仙君”那般克制,也没有“心尖儿”那般不正经,一声“扶玉”喊得亲昵又暧昧,沈扶玉的脸又红了几分。
危楼翻了个身,把他压在床上,低头吻了下去。
沈扶玉身体一僵,睁着眼睛,茫然失措。
危楼只笑着看他,他细细亲着沈扶玉的唇瓣,只把那处亲得又软又热,而后才用舌尖又轻又柔地描摹起来,痒痒的。
他揽着沈扶玉腰,舌尖探进沈扶玉的牙关,没进去,似乎是在等沈扶玉的同意。
沈扶玉跟他无声对望了片刻,最终还是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微微张开了嘴,危楼的舌头便钻了进来,十分熟悉地找到他的舌头,变着法子地吸/吮/挑/弄。
沈扶玉的手攥着他肩上的衣料,危楼越亲越深,沈扶玉被迫吞咽了许多两人的口水,吞咽不下的就流入脖颈。
呼吸交缠间,沈扶玉挡在两人中间的胳膊缓缓撤开,他环着危楼的脖颈,被危楼亲得有些迷糊了。
暧昧的亲吻声和愈发急促的呼吸声一并在寝屋内响起,沈扶玉实在跟不上危楼,鼻息间被迫发出猫哼似的喘声,眼睛渗出些许泪水。
明明只是在亲吻而已。
沈扶玉意识朦胧间想。
快要受不住时,危楼终于放开了他,方才亲吻的时候危楼帮他脱了衣服,只留了件里衣,又摘了他的发簪,眼下头发散了一床,和危楼的混在了一起。两人额头相抵,说话间嘴唇便会碰在一起,沈扶玉又急又乱的呼吸就这么喷在危楼的脸上。
“你……”沈扶玉本想问他究竟亲过几个人,怎么这么娴熟。又觉得两人无名无份的,问这个实在太奇怪,遂闭了嘴。
危楼倒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般,主动道:“只亲过你。本尊天赋异禀。”
沈扶玉偏了偏头,莫名觉得不好意思。
危楼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重新掰了回来:“亲都亲了,害什么羞?再亲一次?”
“不要……唔。”
沈扶玉的话语被尽数堵在了嘴里,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危楼,气得踢了他一脚。
危楼似乎是笑了一下,只把他亲得更深了些。
次日沈扶玉第一次醒来时,是在危楼怀里。昨夜亲了太久,沈扶玉实在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危楼又轻又缓地拍着他的背,哄小孩似的又把他哄睡了过去。第二次醒来时,倒是好了些,约莫是辰时,危楼已经不在了。
沈扶玉从床上坐起来,拢了拢里衣,发愁地看着床头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裙。他倒不是对穿成女子有何意见,只是他不会穿这些衣裙啊。
“仙君?”
寝屋的木门被推开,危楼走了进来。
沈扶玉吓了一跳,下意识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危楼乐不可支:“本尊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沈扶玉脸色微红:“你出去。”
“你会穿衣服?”危楼反问他。
沈扶玉一噎:“我自己研究一下就好了。”
“等你研究出来,”危楼走过去,把他从被子里扒出来,给他穿衣服,“粥都凉了。”
沈扶玉:“……”
“你,”沈扶玉一噎,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给自己穿得有模有样的,“你怎么会的?”
“梦里给你穿过。”危楼把他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梳妆台的椅子旁,用昨天的发簪给他挽了个女子的发型。
“还要搽粉吗?”危楼问。
沈扶玉多少有点惊恐了:“这你也会?”
危楼到底是做了个什么样的梦?!
危楼拉来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胭脂来,一笑:“本尊会的多着呢。”
沈扶玉偏了偏头,十分抗拒:“不要涂。”
“可是昨日你来的时候就是搽过粉、涂过胭脂的啊,”危楼看着他,“今日不涂会不会被人看出来?你若是不愿意,本尊只给你描眉?”
沈扶玉犹豫了一下,他很少处理鬼域的事情,偶尔出个任务也是穿成男子,穿成女子确实是头一遭,故而也说不准不按昨日的妆容来会怎样。
沈扶玉轻啧了一声,闭上眼睛往木椅里一靠,道:“随你吧。”
危楼似乎又笑了一声,沈扶玉莫名觉得不好意思,他睁开眼,却在铜镜中看见危楼认真给自己画眉的样子。
晨间的阳光透过窗纸洒进来,照得屋里都暖洋洋的,一片温暖中,可以听见外面风吹动树叶细细簌簌的声音,和稚鸟的叽叽喳喳声。
“好啦,”危楼十分满意,“去吃饭吧!”
沈扶玉往铜镜一看,只见镜中的自己柳眉细长,平添几分柔美感,面容姣好得让人移不开眼。
“怎么样,本尊是不是很厉害?”危楼靠在梳妆台上,一副讨奖的模样。
沈扶玉应了他一声,道:“嗯。”
危楼眼中笑意愈浓,拉住了他的手:“吃早饭去。”
乡下一般在屋外摆个桌子吃饭,这会儿太阳有些大了,危楼便把桌子挪到了院子的树荫处,他知道沈扶玉的口味,清晨弄得都是些清粥小菜。
还挺好吃。
沈扶玉越来越奇怪,危楼分明是个魔族,怎么既会烧菜又会描眉的?
忽闻脚步声,似是有些刻意,沈扶玉抬眸望去,只见姜应跟着一个胖乎乎的女人前来,两人对视一眼,互相递了个眼神,姜应便跟着那女人去了沈扶玉邻家的家里。
沈扶玉放下了碗,看着姜应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不知道姜应穿成了什么角色。
“好看吗?”危楼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酸得拔牙。
沈扶玉点点头,喝了口粥,道:“姜应自是生得俊朗,气宇不凡。”
危楼:“……”
他磨了磨后槽牙,一把把沈扶玉喝了半碗的粥夺了过来,气冲冲地往屋里走去:“不给你喝了!”
他走到院子中央,不知为何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咬牙切齿道:“粥都凉了,本尊给你换碗热的去!”
他说完,又立刻转过了身去。
又委屈又憋屈。
可怜巴巴的,像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狼狗。
沈扶玉:“……”
他好笑地摇了摇头,不知危楼为何如此幼稚,他慢悠悠道:“不过我看魔尊殿下也是仪表不凡,高大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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