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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误认死对头为道侣(空谷徽兰)


药修扫了慕知珩一眼,随后便用灵气探入慕知珩的经脉中,那人默默许久,从之前的放松状态到后面的双眉紧蹙,频频倒吸一口凉气,甚至拿起一本医书来回翻看着。
见此情状,慕知珩不由得紧张起来,他的病症难道那般厉害,如此他还能痊愈吗?
掌心再度传来灵气,叶司清没有语调起伏的声音传来:“别担心。”
可不知为何听见这话,慕知珩原本一直悬着不停的心逐渐冷静下来,他轻点几下头示意叶司清他自己并无大碍。
“我去外头取几样灵药。”叶司清将一颗拳头大明珠放在慕知珩手中,灵气通过明珠源源不断地注入慕知珩体内。
叶司清离开后,那名药修临走前留下一句:“马上回来。”
过了片刻,一名胡子花白的老头行至慕知珩跟前,慕知珩赶忙将手中的灵珠放下。
臻霖仙君将灵气探入慕知珩体内,片刻后便收回捏着胡子说道:“难怪这小子着急忙慌来寻我,你体内经脉与丹田皆受过重伤但曾经医治过,只是如今你体内多了一种毒素,加之受创导致旧伤复发。”
“那我的情况可还有救?”慕知珩紧张地站起身来,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可能有些严重也知道叶司清对他稍有隐瞒,但未曾想过会是如此情况。
“若换做寻常人依照你这情况不出半月就殁了,但你既然能坚持这么久,而且你体内的经脉有好转之像,想必是有人为你医治过。”臻霖仙君摆摆手示意慕知珩坐下:“既然你身边已有医修为你医治调理,老夫就不为你开方子医治,只是有一点你这思虑过甚,忧思成疾,伤身啊。”
忧思过甚?
慕知珩原本见他元婴期的修为还对他的话信了七八分,可这忧思成疾的话一出,他每晚沾床就睡,若说起担忧也是关于师兄弟们,这难道也能算忧思成疾?
见着慕知珩升起疑虑,臻霖仙君气哼哼一声:“爱信不信,老夫从未误诊过,记得将一百上品灵石的问诊费结了。”
“一百上品灵石?!”这价格都够买一把不错的地阶下品法器,就搭一下脉,这不摆明就是明抢吗!
也不知道叶司清身上够不够那么多灵石,要是不够的话,他身上这把郁离剑虽然锈了但也能抵掉一部分。
“怎么身上的灵石不够?”臻霖仙君捏着胡子,似乎心情不错:“我们四诊堂可不赊账。”
“你看到外头那人了吗,那是我道侣。”慕知珩指着外头正在指挥药童抓药的叶司清。
臻霖仙君瞥了一眼外头的叶司清又收回视线,这人的修为远在于他之上,想必便是外头这人为他医治,只是看他这周身的气质并不像是医修。
他又收回视线看了看慕知珩,结合他方才所说的话幽幽开口道:“这考验你们二人之间情谊的事情,我们四诊堂不做。”
他们这地方总是能遇见一些身患绝症的人想去试试自己的枕边人对自己是不是真心,但有这功夫去寻找那些极为罕见或是根本不存在的灵药,还不如多花点时间陪伴在已是弥留之际的爱人身边。
慕知珩被臻霖仙君的话噎住,这啥跟啥,他可没有怀疑过叶司清对他的情谊,这话要是让他听到可不又要天翻地覆。
“别瞎说啊,我的意思是,那是我道侣,我的灵石都在他那。”
慕知珩的话音刚落下,叶司清便走进屋内,慕知珩见他神色未有太大的变化,看来方才他们之间的谈话,叶司清并未听到。
待叶司清行至自己身边,慕知珩想起方才臻霖仙君的话,于是抓起叶司清的手递到他面前,他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不知道叶司清的情况如何。
见叶司清没有反抗,臻霖仙君才搭上他的脉,随后收回手道:“受过伤但问题不大,注意调养,少用灵力,还有思虑过甚,气郁成结。”
慕知珩盯着叶司清的脸看了好半响,这叶司清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没想到心里头藏了那么多的事情,还是说……
这家伙逮着个人就说是思虑过甚,差距到慕知珩的眼神,臻霖仙君指着自己后头挂着的“妙手回春”招牌:“臭小子,我臻霖的名号放到整个永州那可是响当当的,罢了,跟你说不明白,徒儿送客,记得让他们把两百上品灵石的问诊费付了!”
响当当倒是没见到,不过他们却是马上要穷得叮当响了。
“你够灵石吗。”慕知珩咬着牙,悄声地问道:“要不然我们先溜,等哪日够了我们再回来还给他们。”
在座的都是修行之人,怎么可能听不到慕知珩的话,一瞬间大门紧闭还多了几人围在大门旁,而原本气冲冲走回内间的臻霖仙君立刻转身。
“想赖债?门都没有!”臻霖仙君敲击着桌子说道:“实在不行,就留在我四诊堂里当药童,干满一百年就放你们离开!”
在四诊堂的人跃跃欲试,准备随时动手时,叶司清突然从丢出一个储物袋来,吓得臻霖仙君一跃往后退了几步。
待看清是何物之后,这才尴尬地咳了几声,将储物袋握在手中一探发觉多了不少东西。
“将里头的东西按照方子练成药剂,剩余的都是报酬。”
“好嘞。”臻霖仙君笑眯眯地带着储物袋进了内间,果然如他所想这人手中定然是有足够的灵石。
慕知珩看着叶司清出手如此阔绰,很是讶异:“没想到你这么富裕,那我之前欠你的灵石能抹零嘛!”
“不成。”
“做人不能那么小气!!!”

待到臻霖仙君炼制好药剂时已然到了晚上,慕知珩重重地打了两个哈欠,见叶司清清点好数目,他赶忙催促道:“我们快走吧。”
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一呆在这个药馆中就觉得浑身刺挠,很是不适。
“您还有一剂药在后头煎着呢。”见到慕知珩嚷着要离开,药童赶忙出声提醒。
刚站起身来的慕知珩瞬间蔫了,倒退两步毫无生气地坐回位上。
臻霖仙君干完手中的活后又朝着慕知珩的方向凑了过来:“需不需要我帮你瞧瞧。”
“不不不。”慕知珩听完赶忙摇头否决,这摸一下就一百上品灵石,就算是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么耗啊。
“不用灵石。”臻霖仙君笑眯眯地说道,这副模样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我替你治治你的多思症。”
见着慕知珩并没有什么反应,臻霖仙君再度补充道:“年轻人,堵不如疏,说出来才能有所缓解。”
慕知珩撑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说他担心师兄弟们也算是对,但他如今失忆,对于过往的一切都是模糊的,甚至他连师兄弟的面孔都不记得,因而这样的情绪它并没有立足点。
“你看我这性格像是有多思症吗?”
“但你二人的脉象所表明的确实如此。”臻霖仙君捏着胡子思索着,随后目光在慕知珩与叶司清来回扫视,心中有了大致的答案。
这两人性子一南一北,看这相处状态既不像是热恋中的状态,又不像是相伴多年的道侣。
“相思苦啊,相思苦。”
慕知珩抿着嘴默默的将自己的椅子挪得离他远些,这臻霖仙君看起来,似乎,好像,病得不轻?
说话都颠三倒四,奇奇怪怪的。
“躲什么,忌病讳医可不行。”他拉着慕知珩小声嘀咕道:“是不是越到夜深人静时越痛彻心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话说得越来越玄乎,每个字慕知珩倒是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明白呢,他默默将自己的手抽出:“多谢关怀,我每晚都睡得很好,倒头就睡。”
摆脱奇奇怪怪的臻霖仙君后,慕知珩来到闭眼打坐的叶司清身边,学着臻霖仙君的模样打趣道:“说起来你也忧思过度,是不是每晚痛彻心扉,难以入眠。”
“是。”
“啊?!”惊讶过后的慕知珩拉着叶司清的手对着臻霖仙君道:“神医,要不然您再帮他看看?”
臻霖仙君看了眼叶司清,接受到他冰冷的眼神后立刻摇头道:“心病还须心药医。”
“你方才不还言之凿凿的。”慕知珩小声嘀咕着,但因着在外头也不好透漏太多,于是便只是坐在叶司清身旁并没有再过多言语。
待回去他一定要去找叶司清问个清楚。
“汤药好了。”药童将汤药放在离慕知珩最近的那张桌上,微苦的药味在内室中弥漫开来,一闻到这味就瞬间皱起眉来,敦促着身旁的叶司清:“你快去把药喝了,这味道也太难闻了些。”
“那是你的。”臻霖仙君在一旁幽幽开口道。
“什么!”慕知珩吓得人整个往后仰,连续否决道:“这么苦的药给我喝,这怎么可能喝得下去啊!”
看着被叶司清端在手中,不断逼近的药碗,慕知珩浑身都在抗拒着。
恍然间,鼻尖传来的苦药味还夹杂着血腥味与腐臭味,喉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脑海中闪出一个片段,昏暗的屋子内一人端着药碗不断朝着他靠近。
痛苦的回忆与感官所带来的不适让此刻的慕知珩忍不住浑身颤抖,一歪头吐了叶司清一身,药碗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再度袭来的苦药味让慕知珩再度干呕起来。
看着满地狼藉以及叶司清身上的污秽,慕知珩瞳孔一缩,嗓音嘶哑:“抱歉。”
下一瞬,所有的污秽都消失不见,臻霖仙君收回灵气,捏着胡子思索着:“这旧伤与毒素方才也并未发作,为何突然会这样?”
“是我自己的问题。”慕知珩手中捧着叶司清递来的茶盏,清了清嗓子后开口道:“多谢臻霖仙君此番替我看诊,叶…师兄,我们先回去吧。”
回到飞舟上的慕知珩依然有些恍惚,白天里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那个人以及在四诊堂里恍惚间所看到的画面又是怎么回事。
路上他也曾问过叶司清,但叶司清却说那是因为他神魂受损导致的。
可那人仅一面所带来的温馨感,不像是假的。
而那医馆中的一幕所带来的难受如此真切,甚至如今回想起来还带着一点恐惧,这样的感觉若非他亲身经历过,他的身体不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还有他与叶司清都思虑过重,叶司清说是为着师兄弟们,那自己又是为着什么。
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一段很痛苦的过去,也许他有一段经历是连叶司清都未曾知晓的。
“叶司清,我们是从何时开始又是如何认识的?”慕知珩行至甲板处寻找在外头控制飞舟行进的叶司清。
叶司清停下手中的动作,简单地概括一番。
大致便是他与叶司清第一次见面时就与叶司清打了一架,只不过那一次的他输了且还是惨败,于是憋着一股气的他屡屡找叶司清打架,但叶司清不愿意理会他于是他便一直缠着叶司清。
于是乎,这一来二去的,他们之间相处出感情来,从死对头到互相看对眼,最终结成道侣。
听完他们之间整个爱情故事的慕知珩在心中默默点着头,这事确实是像他做出来的,而且叶司清的长相也确实是合他的眼缘,从欢喜冤家到相亲相爱倒也不是不可能。
想着想着,慕知珩心中生出一个新的猜想:“叶司清,我从前是不是体弱多病,经常服药,所以我这才那么抵触汤药。”
叶司清收回灵气,深深地看着慕知珩说道:“没有的事情,胡思乱想会扰乱心绪。”
“好吧,好吧。”忙活一天慕知珩也是有些累了:“那早些休息吧,你也莫要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
待深深睡去后,慕知珩却是在梦中看到叶司清曾描述过的场景。

三年一度的大选完毕,此刻新入门的弟子全部集结在一处听着上方掌门的教诲。
彼时刚刚经历一番选拔的新晋弟子们脸上神色各异,有成为内门弟子脸上的兴奋,也有不慎落选成为外门弟子的失落。
但恰如掌门所言,进入宗门也只是他们正式踏入修行的第一步,未来的道路还需靠着他们一步一步自行走下去。
长老们看着底下年轻的面孔不由得回想起曾经年少意气的自己,待视线扫到其中一名内门弟子后,皆是暗叹其运气不错。
慕知珩察觉到长老们投来的视线将一直捣鼓着腰牌的手放下,待到目光移开他又继续方才的动作。
“一个破腰牌有什么好摆弄的。”只见一名年岁与他相仿,身着内门弟子衣饰的少年不屑地说道。
“那是我师尊给我的。”听见这话的慕知珩也没有气恼,只是依旧调整着方才因比试而被弄乱的一众玉佩与腰牌。
关时越看着他腰间挂着约莫十块玉佩,冷哼一声:“这是在乾元宗,靠的可不是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乃是靠天赋靠修为。”
慕知珩捯饬一番后发觉有几个玉佩确实无法相配便收到储物袋内,而关时越见自己说了一大堆话,那人居然不理会自己!
当关时越气哼哼地转身,那边的慕知珩却是慢吞吞地说道:“我师尊说了,我是他这几十年见过天赋最好的。”
“就你?!”关时越不可置信地扫了一眼慕知珩,又仔细看了看他的腰牌,了然一笑道:“恒辉峰的华煦仙君这几十年来才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你当然就是他这几十年来见过最好的。”
“但乾元宗最不缺的就是有天赋的苗子,你这种算是资质平平的。”似乎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关时越指着内门弟子行列中的一人:“看见那边了吗,全都是几十年一遇的天才,最中间的那个还是百年一遇的,不过这些也不算什么。”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那当然,沅达仙君可有听说过?”关时越叉着腰,一脸傲气。
“没有。”慕知珩的回答十分干脆,没有一丝半点的犹豫。
“土包子。”关时越轻骂一声,不再理会慕知珩。
过了片刻,慕知珩却是凑过来问道:“那谁是里头天赋最好的一个?”
“就那个,崇峻峰的叶司清,永灵之体,千年一遇的奇才,你就是御剑都追不上。”
“永灵之体,这么厉害?”
听着慕知珩口中的嘟囔声,关时越本想继续开口可恰逢此刻上方的长老们已然注意到交头接耳的他们,于是只能默默地将嘴巴闭上,还顺带扯了下那依旧不知死活的慕知珩的衣角。
“可还有其他疑问?”掌门讲完这最后一句依照惯例询问着底下弟子们,弟子们纷纷噤声,刚到这不久的弟子们对于新环境还尚未完全接受,自然也畏惧着掌门,哪怕其长得慈眉善目,十分和蔼。
“我有疑问!”慕知珩的这一大嗓门瞬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敢问掌门,我现在可以挑战其他峰的弟子吗?”
“自然可以,不过得去专门的比武场上。”
“弟子想挑战……”慕知珩话说到一半又转头去问一旁的关时越:“你方才说第一的那人是谁来着?”
“崇峻峰,叶司清,”关时越扶额道,这家伙真是丢人。
“嘿嘿,多谢!”慕知珩笑着道谢后又对着掌门道:“弟子要挑战崇峻峰的叶司清!”
“胡闹。”一名长老出声呵斥,从未有选拔比试过后再继续比试的道理,依他来看就应当将这小子扔进刑堂里好好学学规矩。
“小孩子总是活泼些,打成一片也能促进他们师兄弟的感情。”掌门依旧笑呵呵的。
众人赶到比武台后,慕知珩便迅速来到台上,叶司清同样执剑准备好,随着一声令下二人很快缠斗起来,只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出叶司清的修为在慕知珩之上,且有几招都是刻意避开慕知珩。
炼气期修为之间的缠斗并没有什么看头,故而长老们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上头,而一众新入门的弟子则是聚精会神的观战,期待着能从他们二人之间的争斗中得到些感悟。
“且慢!”慕知珩突然大喊一声,听见这话的叶司清瞬间停下手中的攻势。
众人不免担忧起来,这叶司清在选拔比试时未曾经历过,想来他这是要在此处吃亏了,说不准还会因着这点输下这一场比试。
而围观的长老们见慕知珩再度使出这招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这种耍小聪明的做法他们实在看不上,也不知华煦仙君怎么就将性子顽劣,难以教养之人收为亲传弟子。
在众人各种猜想的同时场上慕知珩与叶司清的动作未曾停下,在叶司清意识到慕知珩的小把戏后便再也没有手下留情。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慕知珩便被击飞跌落至场外。
“崇峻峰,叶司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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