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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误认死对头为道侣(空谷徽兰)


慕知珩捂着伤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本想借着关时越的力站稳,却被其推开:“都跟你说比不过,还敢去招惹,你还真是有勇气啊。”
“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他的。”
“与其操心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还不如把你脸上的伤处理好,小心被华煦仙君发觉从而罚你。”
“才不会。”慕知珩反驳一声后,一瘸一拐地离开。
刚走出比武场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赶忙捂着脸上的伤,恭敬道:“师尊。”
青衫随风飞扬,澄澈的双眸中露出温和的笑意,淡然高华,温润如玉,说的大抵便是华煦仙君这样的人。
“输了也不要紧,回恒辉峰拿药敷上,不出几个时辰便好了。”华煦仙君轻摸了摸慕知珩的头道。
这段小插曲并没有被新晋弟子们记在心上,毕竟接下来繁重的课业压得他们完全喘不过气来。
刚入门的弟子都是要先由宗门长老进行统一授课,待学完基础的知识后才再回到各自的师尊那进行学习。
慕知珩第一日去上大课刚落座没一会关时越便坐到其身边来,随后从储物袋拿出一本书偷看着,对着一旁的慕知珩丢下一句话:“长老来的时候同我说一声。”
慕知珩轻应一声,又过了一会后却是仍然不见叶司清的身影,于是有些疑惑地对着关时越开口问道:“叶司清呢,他不来这里上课吗?”
“他啊,他都入宗门两年了,这些估计早就学完了,就算没学也都会由衡仁仙君亲自教他吧。”见着时间差不多,关时越忙将自己手中的书收回储物袋中:“要不是我父亲要为母亲守关,我才不需要来这地方上课。”
“这课可以直接不来上?”
“当然,这又没什么好听的,都是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照你来宗门时的装束想必在家中应当也有请老师教过,这不过是宗门为了照顾所有人设置的。”
于是下课的慕知珩飞快地赶回恒辉峰,那速度连关时越都为之感慨。
“师尊!师尊!”慕知珩最终在院中寻到坐在摇椅上嗮太阳的华煦仙君。
原本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华煦仙君偏头看向慕知珩:“怎么了?”
“师尊,我不想再去上长老们的大课了,我想在恒辉峰学习。”
“为何?”
“我听人说,内门弟子是可以在各自师尊学习的,并不需要上大课,今日长老们所讲的那些我幼时已经学过了,我想同师尊学些真本事。”
“原来是因着这个。”华煦仙君松了一口气,又重新坐好,看着慕知珩投来的期盼目光中坚决摇头道:“不行。”
慕知珩一愣,这还是师尊第一次拒绝他提出的要求。
“我并非不愿意教你,而是人这一生并非只有修行这一件事情,若你只知修行便于那傀儡没有半分差别。”
“今日与你上课的那些人,在将来有些会成为你的好友,甚至是并肩作战的生死之交,也是由他们陪伴着你一直在这修行之路走下去。”
慕知珩并不是很能理解师尊所说的这一番话,对于一起上课的那群人他并不是很熟悉,顶多见个面打声招呼罢了,唯一一个离得近的算是关时越吧,但那人终有一日会成为自己的生死之交,一想到这点的慕知珩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就关时越那臭脾气还生死之交,要是哪日他性子起来怕是都想把自己给埋了。
若说真的能陪伴自己度过漫漫修仙路的估计也只有师尊了吧。
“那师尊呢?”慕知珩努着嘴问道。
“我啊,我等着你散学后的两壶松花酒。”华煦仙君眼中含笑看着慕知珩。
慕知珩一怔,他今日心中装着事情,一散学就赶着回恒辉峰早就把这件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明日!明日,徒儿一定下山给您带回来!”慕知珩赶忙保证道。
“不着急,现下为师倒是想喝茶,至于松花酒等你下次上课再一同带回来便可。”
“是!”慕知珩又是一溜烟地朝着室内跑去。

自那日过后,华煦仙君虽一直让慕知珩上着大课但也会布置一些课业给他。
慕知珩挥完这最后一下便准备将且慢收回剑鞘中,右手忍不住地颤抖着,好几次都未曾对准位置。
“还差五下。”坐在一旁品茶的华煦仙君突然开口道。
慕知珩听完这话又按照之前的要求再挥剑五下后才将且慢收回剑鞘内,见着师尊满意点头就一步一步挪到石桌旁坐下,整个人宛若被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师尊,我这般练下去何时才能超过叶司清?”刚喘过气来的慕知珩第一句话便是为着这个。
“或许十年又或许二十年,你虽是每日都在精益修为,但衡仁师兄对待弟子一贯是严苛的,他所受的训练自然是要多过于你,若你想打败他必然要付出比现下更大努力。”
一听到要这么久,慕知珩直接倒在石桌上:“师尊就没有什么速成的法子吗?”
“为师有些好奇,你为何一直针对叶司清?”
“倒也不是针对他,他是我们这届新晋弟子中的第一名,若是能够打败他那我不就成了第一。”慕知珩起身为华煦仙君杯中添了些茶水,撒娇道:“师尊神通广大,一定知道些法子对吧。”
“修行之路本就没有捷径,你只要一日日练下去,哪怕暂时未能超越他,你也能成为这届新晋弟子中的翘楚。”
未能在师尊那等到方法的慕知珩并未泄气,除却上大课与练剑以外,他每日都会去崇峻峰以期待着能碰上叶司清并与其较量一番。
他并不认为输上那么几场有多难看,如若他能破解叶司清招式的弱点,即便实力远低于叶司清也定然能够取胜。
只是有时候,事态的发展完全不像是他所想的那般,他去崇峻峰十次那么叶司清就有十次不在,不是每次刚出去就是还未归来。
又因着来的次数太多哪怕是衡仁仙君的大弟子仲昊英都有些不待见他,于是乎上不去崇峻峰的慕知珩一有空就在便在崇峻峰的山脚下蹲着,他就不信叶司清还会不回崇峻峰。
躺在树枝上的慕知珩优哉游哉地荡着腿,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在身上,白色长袍上的纹路若隐若现。
“慕师兄,你怎么在这?”
树底下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慕知珩起身往下望去,那人他倒是认识,那会入门比试的时候曾与他说过几句话。
“三狗,你怎么在这?”
“师尊让我来给崇峻峰送些东西,还有、师兄,我已经不叫三狗了,师尊赐了我一个新名字叫季同,我现在是王季同。”
“王季同。”慕知珩将他的名字念了一遍,笑道:“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嘿嘿,我也喜欢,师尊说了新的名字意味着新的开始,希望我能忘掉从前的事情开始新的修士生活。”王季同的话语中饱含着对未来的憧憬,尤其是站在这阳光底下,恍若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
“时候差不多了,我得先走了,慕师兄,季同先行告辞!”王季同对着慕知珩行了一礼后就匆忙离开。
而树上的慕知珩在心中品着他方才的那一番话,开始新的修士生活……
忽而,不远处传来的声响打断,他定睛一瞧总算是见到他日夜所期盼的那道身影,叶司清!
生怕那人跑了的慕知珩一把从树上翻了下来,哪知树杈勾着了衣角,直接摔了个跟头,惊飞树梢上的一众鸟儿。
听到声响的叶司清脚步一顿,侧目一扫,知晓来者是何人后加快步伐,但没一会儿还是被那烦人的家伙追上。
“叶司清,同我再比试一场!”追上人的慕知珩第一句便将此行的目的道出,但叶司清依旧如往常一般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慕知珩从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更何况天知道他为了这一面等了多久。
“你要是今日没空,我们可以改天再打。”
“或者咱们可以提前约定,过几个月都没问题,我都可以等得起。”
“要是你觉得不够正式,我可以让我师尊给衡仁仙君下帖子。”
慕知珩越说越感觉叶司清的步伐越发沉重,呼吸声也粗重起来,至于看着他的眼神仿若寒冰一般,要是能具象成刀,只怕他现在身上已经被叶司清捅出十几个窟窿来。
忍无可忍的叶司清终于开口骂道:“聒噪!”
原本还在喋喋不休的慕知珩听见这话一顿,甚是惊喜地说道:“呀,你还会说话啊!”
得到叶司清一记白眼的慕知珩又赶忙解释道:“我不是那意思,你都已经同我打过一场,再跟我比试一场又怎样。”
此次的叶司清没再搭理慕知珩,从储物袋拿出寒玉剑便御剑离开。
“会御剑飞行了不起啊!”徒留原地的慕知珩气哼哼对着迅速消失的叶司清背影喊道,又骂骂咧咧两句后,慕知珩的理智才稍稍回来些。
会御剑飞行确实了不得,改日一定要让师尊教自己!
“师尊!师尊!”一回到恒辉峰的慕知珩便兴冲冲地去找自家师尊。
“回慕师兄的话,仙君在炼丹房中。”耳朵被吵懵的丹童行了一礼对着慕知珩说道。
得知这个消息的慕知珩轻应了一声,师尊每隔几日便要开炉炼丹,但练的都是些很基础的回灵疗伤类的丹药,随后又都一并给了他。
那些丹药多的他就是当饭吃也吃不完,他也曾问过师尊,若是用炼制普通丹药的时间去炼制那些珍贵的丹药,怕是师尊此刻早已出名了。
慕知珩在炼丹房外头从天亮等到天黑,总算等到华煦仙君的身影。
“师尊!”一见到华煦仙君的慕知珩就赶忙迎上去,华煦仙君笑着应了一声,随后则是照例将炼制好的丹药分出一部分给慕知珩。
“找为师有何事?”炼制这些简单的丹药自然是不费神的,故而华煦仙君一早便听到慕知珩寻他的声音。
“师尊,给我换一个名字吧。”慕知珩眼巴巴地看着华煦仙君,那神色宛若像主人撒娇的灵宠一般。
“为何?”
和从前一样,每每他有任何新奇的想法,师尊总是会问出这句话,若是之前的慕知珩定会兴致勃勃地说上好多,而华煦仙君则是眉目含笑地听着。
但对于这事不愿意多说,只是将遇见王季同的事情简单地概括一番,随后得出心中想要的结论:“我已经拜入师尊座下为徒,自然是同从前的我有所不同了,所以我想换个名字。”
华煦仙君也曾派人打探过慕知珩的过往,出自丰州的一座小城中,家中排行第三,底下还有几个兄弟,再加之一众堂兄弟,又因生母的身份故而在其中并不算特别出彩。
自他懂事的那一日便被灌输着必须争,必须抢,必须得第一的想法,因而为着取胜他会耍些小聪明。
那日比试他也同样用着且慢这招赢了对手,于是便收到一连串的摇头叹气,但华煦仙君却能看出他并没有一颗坏心,于是便顶着一众师兄弟们的反对声将其收为亲传弟子。
彼时的慕知珩刚敬完拜师茶也是如方才那般看着他,问道:师尊为何选我?
他将一切推到缘分上,华煦仙君相信这样有趣的小家伙应当可以为他平淡的日子增添几分色彩。
可眼前的小家伙依旧有些不安和局促地追问着,收他为徒是否是因着天赋的缘故,彼时并不知情的华煦仙君见他如此点头便点头夸赞称他是这几十年来自己见过天赋最好的。
就是因着这句话,那日慕知珩听着旁人说起叶司清天赋好,他便冲上前和叶司清比试,不过只要是合规矩的,他都不会去阻拦他。
只是他是第一次带徒弟,小徒弟的点子又多,如今的他总是会听完小徒弟的想法再开口。
但今日这一事涉及到他的过往,小徒弟看起来并不愿意分享。
“珩乃美玉,你都已经是一块美玉,这样好的名为何要改?”听完慕知珩的话,华煦仙君抚着他的头缓缓说道:“季同是因为他从前是个粗名,村里自古就有粗名好养活的说法,而如今他都已经长大了又拜入仙门,总不能未来出名时旁人都唤他一句,三狗仙君。”
慕知珩脑海中浮现出那样的画面,随后噗嗤一笑,方才有些闷闷的心情随之一扫而空。
心情畅快一点的慕知珩不由得问出心中积压已久的想法:“师尊有过不愉快的过往吗?”
“自然是有的,只是这过去也是你的一部分,若没有过去的你,便不会成为今天的你。”
华煦仙君的话中似乎蕴含着许多东西,但这些年仅十余岁的慕知珩自然是无法理解的,有些道理是需要经历过,甚至是走出半生后再来回首才能明白的。
但华煦仙君清楚他身为长者在修行修心这条路上多多领着他,为他遮风挡雨,便能够避免掉许多的遗憾。
“虽然没有新的名,但为师突然想到一个小字特别适合你。”
“什么字!”
“莫忧。”

一夜好眠的慕知珩醒来还在回味着昨晚的梦,他好像梦到叶司清了,那个脸有点子臭,比现在的他还要臭上十倍。
梦里还有一个很温柔的人,好像是他的师尊,不过他叫什么来着,就连面容都有些模糊,慕知珩呆坐在塌上,越思索越想不起细节来。
打算睡个回笼觉以唤醒记忆的慕知珩是在塌上翻来覆去也未能入睡,听到屋内动静的叶司清一进来就看见扭成麻花的一团。
毫无睡意的慕知珩一把掀起被子,语出惊人:“我想起来了!”
屋内突然如死一片的寂静,慕知珩盯着叶司清的神情,他从这家伙眼中怎么没有读出一丁点喜悦之色,甚至隐隐有那日拿铁链拷他的表情。
难道这家伙是怕他有什么黑历史被自己宣扬出去,亦或者是怕自己计较那日他一脚把自己蹬下比武台的事情?
慕知珩想了想觉着后者的可能性稍稍大些,于是很是大方地说道:“你放心,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一脚把我从比武台上踢下来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叶司清身上的那种奇奇怪怪的气势便收了回去,慕知珩在心中暗叹,这家伙果然害怕自己翻旧账。
不过比起翻旧账这件事情,慕知珩更在意的是梦中的那个人,更准确的来说是他的师尊。
“叶司清,我刚刚做梦除了梦见你说的那场比武,我还梦见一个人,是我的师尊,只不过我想不清具体的细节来。”慕知珩抱着被子有些苦恼。
叶司清明显一僵,垂下眼睑道:“你记错了,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
记错了?
慕知珩挠头,那个感觉很是真实,不像是假的哇。
“我买松花酒的时候,脑海里就闪过一道人影,那道身影正好与我梦中之人对上。”慕知珩边说边努力回想着,但无奈此刻脑袋一片空白。
说完后的慕知珩怕叶司清想不起来又大致比划那日脑海中闪过的那道身影“大致这么高,然后喜欢笑……”
待他说了一大堆,一旁的叶司清依旧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慕知珩眯着眼,不禁开始怀疑。
“叶司清,你同我实话实说,你是不是……”
为着将叶司清的神情看得真切些,慕知珩还顺带往前凑了凑:“是不是也神魂受损,失忆了?”
“说话莫要大喘气。”还是难得从叶司清的语气中感觉到明显的怒意。
“哦,不对,你不要转移话题!”慕知珩一把扣住他的胳膊,生怕这人因着好面子而跑掉。
叶司清一贯是好面子的,这家伙说不准跟他一样,忘记了些东西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慕知珩越想越觉着自己发现了真相,说不准他就是跟自己一样连师兄弟的样子都忘了,所以才一直拖着没有去寻找他们。
“你就算失忆了也没关系,说出来我也不会嘲笑你的。”顶多是在心里笑几声。
叶司清只是默默地伸手探了探慕知珩额头的温度,确认这人没有因发热而开始说胡话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我没病!”慕知珩摇头挣脱开叶司清的手,随后死死盯住叶司清,试图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只是盯得眼睛都发酸了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此刻的慕知珩却是不肯轻言放弃,依旧与叶司清大眼瞪小眼。
十几瞬后,慕知珩闭上眼以阻止眼中的泪水流下,这家伙是不用眨眼的吗?
“你、想起来多少?”叶司清由着他胡闹一会才将心中最关切的问题问出,记忆恢复便是说明慕知珩的神魂正在修复,这算是一件好事,可若他回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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