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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你疯了?”盛意不可置信。
“是!”傅霁寒眉眼愈发阴冷,他几乎逼红了眼睛,嗤笑说:“我他妈早就疯了!你当初问我妈拿了两百万走人的时候,我真想把你抓回来永远关起来,你应该庆幸自己用了很好的办法让我找不到你!”
“我……”
他近乎嘶吼地说:“这五年你在国外不是他妈的很开心吗?到处旅游、一月一换的身边人,你当我死的吗?”
这些,盛意都无法反驳,他死死地咬住下唇。
傅霁寒的情绪已经达到了一种临界值,因为盛意默认般的沉默再次决堤,他冷笑:“当初跟我在一起是为了钱给你爷爷治病,现在他死了,你又回来是为了什么?”
盛意脸色几乎惨白,“傅霁寒!你别太过分!”
傅霁寒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又是谁生病了,还是什么别的更新鲜的理由?”
盛意只觉得心肝脾肺被人撕扯的疼,那一年没来得及的质问和争吵全都一下子在今天爆发,他剧烈地呼吸着,强迫自己冷静地偏过头去,问他:“所以那个协议婚姻只是一个幌子,你根本没想过说服你妈之后放我离开。你也根本不在乎你家人的看法。”
“是。”
语气冷硬,不容置喙。
“好。”既然这样,盛意说:“那我们就解除这段关系吧。你已经不信任我了,再这样下去只是彼此折磨,我会找朋友借两百万还给你。过去的事情,是我不好。但是,就这样吧。”
退一万步来说,盛意没有拿过傅家一分钱,他最愧疚的,只是在男朋友最需要自己的时候选择了离开。感情上的事情,既然没法偿还,那就让他一直恨自己好了。
“不可能。”傅霁寒眼神没有温度,宣判一般地说:“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你疯了吗?!”盛意说着就扭着腰往后退,“九年过去,很多事情都会变的!两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只会彼此痛苦!而且我不可能一直被你关着!”
“两个不喜欢的人”落到傅霁寒耳中,大约就是盛意挣扎大喊:“我不喜欢你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傅霁寒彻底失去了理智:“我真是对你太仁慈了。”
下一秒,炙热的掌心抓住盛意的腿把人拖回来,他摁住盛意两边的肩头,高大的身躯倾身而上,将盛意牢牢困在身下。
盛意害怕起来,挥着双手双脚挣扎,崩溃又害怕道:“你要做什么!你真的疯了是不是!”
“去洱海那年你推开房间门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他匍匐在盛意耳边,气息滚烫又炙热,像困兽一样,沉沉地出声:“你说我要做什么?”

第12章 狂风暴雨
洱海暴雨来临的时候,天空卷起巨大的黑色旋涡,狂风卷集着乌云,水面拉起一堵灰白的水汽帘幕。
远山匍匐,最后一点血橙的暮色也被吞噬殆尽。
视野尽处是燥热难捱的水汽,吹来的风夹杂着酷暑的闷与热,将这一方天地围堵得密不透风。一滩浅绿的浮萍随水浪起伏飘摇,时而被汹涌急迫的水流摇晃地四散。
暴雨呼呼夹着低沉的呼啸,浓重的冷热空气相互交替,又极为亲密地融为一体。雨点落得密集又急促,叫水面的浮萍无处可躲、无处可依,它迸射、激烈,不由分说地淹没一切。
它时而被高高抛起,又随水波荡漾而下。如此浪势滔天的巨浪,惊得岸上的水鸟尖叫溃逃。浮萍缓缓飘散至岸边,终于要有倚靠的石壁,又叫浪涛一卷,被重重击散了。
暴雨丝毫没有要停歇的迹象,又一阵狂风,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厉害。大雨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像是势必要穿透浮萍,彻底沉入深不见底的洱海中去。
风声大一阵又突然小一阵,时而呜呜咽咽时而婉转低吟。视野里茫茫一片,一切东倒西歪,四面八方都模糊迷乱,大雨铺天盖地地压下来,把最后一声尖叫吞咽下去。
浮萍已被暴雨泡打得发软了,青绿的叶面轻轻漂浮在水面上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溺死在这场疾风骤雨之中,失去声息。
人们说,夏天不适合来看洱海。因为苍山脚下的雨,从午后一直连绵不绝。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持续了一整夜,直至第一缕阳光刺破这这一处的昏暗,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昨夜那滩青绿的浮萍,又悄然归拢,小心翼翼地躲在一处三面包裹的石壁。
灰黑色调的房间沉得发闷,床单被套也是同款色调的高级灰。傅霁寒率先醒来,察觉到怀中空空,掀开被子才发现盛意缩成一团闷在被窝中熟睡。
他把人捞出来,指尖触摸到盛意时感觉到他下意识的颤抖和微蹙的眉眼。
重新掖好被子,傅霁寒起身去了外面的洗漱间。男人背对镜子脱掉上衣,露出劲瘦宽阔的脊背,只见白皙的皮肤上横七竖八地挂着几条可怖尖锐的红痕。
转过身面向镜子时,傅霁寒眼神渐深,修长的食指漫不经心地触了触脖颈间深红的指痕。
昨夜,盛意几乎尖叫到失声,在他颈窝边求饶哭泣,“傅霁寒!!两百万…我没有、我没——啊,你快停下!”
可惜说的都是傅霁寒不想听的话。他提一次,几乎就是在人心上插刀,提醒傅霁寒,那段过去有多么可笑。
脆弱的腰肢被束缚,他们额头抵住额头,最隐晦的地方紧密相依。
傅霁寒眼尾绮丽,汗水划过脸颊,滴滴垂落在身下人的脸颊上,像落下的一滴泪。
“小意…”他心神微微失控,眉目染上惑人的情欲。
强烈炙热的气息侵入盛意的神经,呼吸脆弱不稳,眼皮没有丝毫力气,视野一片朦胧。他没能撑到最后,期间又断断续续醒来几次,天快亮时才沉沉睡去。
直到下午两点,窗外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盛意才浑身酸痛地醒来。
听见动静地吴妈应吩咐候在门外,轻轻叩了两下门,“盛先生,你醒了吗?我为你准备了午餐,出来吃一点吧!”
盛意吃力地撑在床头,垂眸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早上已经被傅霁寒简单收拾了一下。
撕碎的衣服直接丢了。
盛意昏昏沉沉的,下床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一套衣服,黑色的T恤松松垮垮的,及膝的短裤垂感很好,他看都没看。
房间里充斥着昨夜暧昧的气味,他猛地拉窗帘开窗,湿冷的风吹进来刺激得人神经一紧。他呆呆地站了一会,整个人疲惫又慵懒。
在浴室简单梳洗一会后,他平静地推开门,嗓子哑得几乎发不出声:“早,吴妈。”
吴妈看他出来的样子,整个人都一惊。
那眉眼耷拉得了无生气,头发半干,像是刚洗过澡,浑身湿漉。短袖松垮,裸露出来的肌肤全是密布的吻痕,一直蔓延到耳后,就连不经意挽起衣袖的手腕上,也是青紫色的一圈。
“盛先生,先吃点东西吧。”吴妈面露担忧。
“谢谢,不了。”
盛意一眼也没看桌上准备的好几道菜,径直进了自己的客房,关上门,沉默地换衣服。
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重新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居家服——一整套白色的棉质T恤,如果他仔细看,会发现这套与刚刚傅霁寒房间那套是一个款式。
吴妈收拾桌上饭菜时,余光瞥见盛意一路往玄关而去,心上一跳,急忙追了过去:“盛先生!盛先生你要去哪里哟!”
“回家。”此话一出,盛意突然愣怔。
九年前离开杭城时,老房子已经卖了。租房不久前也已经退了,现在杭城他无处可去。
那回海城吧,盛意这么想着,抬腿继续往前走。
吴妈焦急地拦在他面前,“傅总交代了,一定不能让你出这个门,否则我就会被辞退的!”
盛意说:“您换份工作吧。”
他绕过吴妈,继续往前走,然后蹲在地上换鞋,身后吴妈快哭出来了:“我不能丢了这个工作啊!我儿子得了白血病,丈夫又残疾了,全家三口都指着我一个人养活了!盛先生呐,你就行行好吧!”
盛意手已经触上门把手了,闻言,动作顿了顿。
吴妈看他背影似有动容,又哀嚎起来:“我儿子还那么小,他才十八岁啊!盛先生,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
盛意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手松开转过身来,声音沙哑地问她:“找到合适的骨髓了吗?”
吴妈呆呆的,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半晌才重重地点了点头:“有!有的!就差手术费还没凑齐了,我面试过好几家,就就…就傅先生给得最多了。”
“挺好的。”盛意苍白的脸上勉强笑了一下,又重新换上拖鞋,转身往回走。
吴妈半信半疑:“您不走了?”
“嗯,”盛意说,“等他回来我再跟他谈谈。”
他往沙发上盘腿一坐,偏头紧盯着窗外,像是真的不打算再走了。
吴妈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阳台开着门,风从外面呼呼地刮进来,吹得窗帘乱飞,雨点滴滴答答的。
杭城三月倒春寒,气温一夜之间又下降了好几度,天气又湿又冷,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春寒料峭。
盛意往沙发上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不吃东西不说话,偶尔沉默地咳嗽几声。吴妈怕他着凉,做完晚饭下班前特地给拿了一条毯子让他裹着。
客厅灯只亮着一盏,夜幕黑沉下来时,大门滴的一声,有人回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响起一阵步伐沉稳的脚步声。
由远及近,缓缓靠近客厅。
盛意昏昏沉沉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傅霁寒一回来,就看见裹着毯子靠在沙发上熟睡过去的盛意。
呼吸不经意放轻,俯身想要去抱人时,盛意忽然掀开了眼皮,双目对望。傅霁寒微微皱眉,探手轻触了一下他的脸,果然热意烫人。
盛意偏头躲开,固执地说:“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傅霁寒说完,俯身下来,昨晚的记忆深刻,盛意神经反射一般躲开他的触碰,耳朵鼻尖都恼红了,“你又要像昨天那样吗?!”
傅霁寒强硬地把人捞在怀里,禁锢地紧紧的,眉头紧皱:“你发烧了自己不知道吗?”
盛意吐息急促:“不用你管。”
傅霁寒伸手把家里灯都开了,抬眸看见桌上一动未动的饭菜,指尖都要掐红了。
“为什么不吃东西?”他低头,冷冷地说:“又玩绝食这套?”
过去盛意和傅霁寒在一起时,但凡闹脾气就不吃东西,非要等人低声下气来哄他了才肯动一动筷子。仗着他的喜欢,所以可以肆意妄为。傅霁寒每次又怒又急,又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放低身段去哄。
但现在不一样,盛意没力气解释什么,只是轻飘飘地说:“不想吃。”
“好,”傅霁寒抬腿往自己房间走,“不想吃那就直接做。”
盛意被气得咳了好几声,肚子里翻江倒海,猛地从傅霁寒身上跳下来,冲进厕所吐得昏天黑地,脑袋又痛又晕。
他径直绕开等在走廊的傅霁寒,直直地往客房走,小腹一紧,被傅霁寒拦腰拖了回来。
傅霁寒扣着他:“去医院。”
“不去。”盛意挣扎,“我没事。”
傅霁寒没给他选择的机会,抱上人就往外走,盛意挣扎间甩了他一巴掌,微微一愣。
“闹够了吗。”傅霁寒冷冷地开口,“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盛意吗,随便闹一闹,我就要顺着你?”
“我没这么想。”
傅霁寒没由着他,盛意实在拗不过,只好红着脖颈崩溃地大喊:“还不是你昨天太过分了!难道你要带我去看医生吗?!”

空气短暂安静了半晌。
盛意脸色腾地红着,暗自咬牙又不敢发作,呼吸焦急地重复说:“反正我不去医院。”
傅霁寒难得顺从他的意见,转了个方向回房间,一看见房间里那张床,盛意立马又挣扎起来。昨晚那种仿佛溺水中的人不停扑腾寻找喘息空间的窒息感和失控感,让人想起来就微微发抖。
像黑漆漆的盒子,密不透风的;四面无窗的房子,灰暗压抑的;暴风雨夜的小船,荡漾晕眩着的。
一想到就会有一种强烈的晕车感,让盛意完全忽略了情事中灭顶的欢愉。
“呕——”
盛意被放上这张床的瞬间,那种晕眩感毫无征兆地袭来,他几乎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厕所,又吐了个昏天黑地。
一天没吃东西,几乎吐无可吐。
他扒着马桶,只能干呕。最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完全跪靠在一边的光滑瓷壁上。
盛意坚持不去医院,傅霁寒只好给他煮了一些粥,又强硬地要求他吃了退烧药,情况才稍微好转一点。
喝粥时,傅霁寒看着盛意小口小口极艰难地吞咽动作,目光往下落到蔓延在脖颈附近的痕迹,眼神微微一暗。
像是想到什么,他突然说:“这么不禁弄,是第一次?”
盛意喝粥的动作一顿,眼神很快又黯淡下来。他那么多把戏,会摁着人最敏感的点反复折磨,会亲密无间地跟人耳鬓厮磨。
上次宴会那个人说,他有过很多个,盛意不是唯一的那个。
他下意识抓紧了瓷勺,又听面前一阵轻笑,嘲弄地说:“前几年看你身边换过很多女伴,为什么没交过男朋友?”
海鲜餐厅那次,盛意分明说的很清楚。他从来没有交往过新的对象,也不跟人玩那种肉体游戏。他却偏偏还要这样刺激人,盛意放下勺子,抬起头来:“因为我很忙,没有时间谈恋爱。”
忙着赚钱,忙着治病,忙着上学。
“忙到有时间到处旅游?”傅霁寒语气冰冷,接着又提醒道:“用我家的钱。”
又来了,盛意彻底放下碗,椅子往后一撤,他说:“我回房间了。”
傅霁寒站起来拉住他,“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盛意看着他,心中很无力。昨天他希望傅霁寒不要那样对他,话几乎都到了嘴边,又被傅霁寒亲口堵住了。
现在又来质问他,要盛意说什么呢?
他平静的往前走:“没有。”
没有人想要对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诉说苦衷,那不是寻求依偎,而是袒露伤痕累累的弱点。盛意不想要那些事将来有一天会变成傅霁寒刺伤他的利剑。
“你去哪?”傅霁寒盯着他,声音又冷又硬。
“我回客房睡。”盛意现在一步也不想踏进那个房间。
“我说过要分房睡了吗。”
“是我不想跟你一起睡。”
盛意把人甩在后面,自己回房间关了门。整个人往被子里一缩,伸手把台灯拉了,房间里瞬间漆黑一片。
窗户微微开着缝隙,漏进来的夜风清新,空气是凉嗖嗖的。
后半夜,盛意是被热醒的。模模糊糊间,他感到有一只冰凉的手触碰了自己的额头,还有人在轻声交流,但很快又重新睡了过去。
“体温38.5。”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会知道?”
过了一会,又说:“可能是昨晚后半夜,凌晨睡的时候他似乎有点发热。”
“他说是……没弄干净。”
“今天没吃东西,在客厅吹了一个下午的风。”
“知道了,挂了。”
不大的客房里,窗户外漏进来一束月光,男人背着光站着,身材挺拔修长,五官笼罩在月色下,眼睫投下一片晦暗不明的阴影。他收了手机,冷峻的眉峰微微蹙起。
风还在吹,傅霁寒盯着床上隆起的那一团看了好半晌。
须臾,他转身把窗户合上。
窗帘不再乱飞了,他慢慢靠近,先是轻轻坐上床,接着掀开被褥,另一只手把人掰过来。
他听见盛意不舒服地嗯了一声,手肘还抵在他身前,一副梦里也不愿意他靠近的样子。
傅霁寒没生气他的反抗,只是轻轻地在他耳边威胁:“睡觉也得在我眼皮子底下。”
第二天一大早,盛意醒来时傅霁寒已经去公司了。昨天吃了药后,今天立马好多了。
早上起床跟吴妈打了一声招呼,盛意想问她儿子的病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吴妈却说:“不用啦盛先生,这些傅先生都替我打点好了。哎哟,他真是个好人啊!您的丈夫是一个很好的人!”
盛意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很久才反应过来说:“有需要也可以跟我说,我在这方面认识一些医生朋友。”
吴妈喜滋滋地道了谢,又忙不迭去搞卫生了。
盛意原本想要等傅霁寒回来再谈谈他们之间的事情,但他连续好几天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盛意已经睡熟了。
这些天他几乎见不到傅霁寒的人影。
微信上,徐云锦破天荒地安静了快一周。最近的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几周前咒骂他的那个夜晚。盛意动了动手,直接把人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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