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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进来。”
这是盛意第一次进他的书房,尽管之前就说过,他在家里并没有什么禁忌之地,但他还是没什么理由到这里来。
他的书房也是深色调,深棕色的实木书架嵌入整面墙壁,上面摆了各类五花八门的专业书。房间很大,室内铺着深灰古朴的地毯,上面摆着一只单人皮质沙发。
极具设计感的环形黑木书桌上实际放着的东西不多,简单的一台星空灰笔记本电脑,右边摆放着厚厚两本书。
窗帘是厚重的黑色天鹅绒布,跟傅霁寒房间的是一个款式,整块窗帘拉上时,让人觉得沉稳又私密。
傅霁寒应该是刚洗过澡,凌乱的发梢尾端湿漉漉的,偶尔落下一两滴,滴在纯白色的浴袍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领口处松松垮垮,宽肩窄腰,让人一眼就能看见紧实健硕的肌肉和精致完美的肌理线条。
盛意站在那里,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他似乎忙着处理工作,头也没抬地说:“你先睡,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盛意脸色微红:“喝…喝牛奶吗?”
傅霁寒指尖一顿,倒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慢条斯理地抬起头,目光饶有深意,“盛意,你在讨好我吗?”
他把牛奶放在桌上,耳尖微红。盛意直觉这样的氛围过于危险,后退了一步说:“我只是想让你答应那件事。”
傅霁寒自然看见他后退的那一步,情绪不冷不热地说:“过来。”
盛意犹豫不前,又听傅霁寒继续说:“否则我们免谈。”
他无法,只得靠近了一些。傅霁寒一直让他走到自己面前,接着伸手一扯,盛意跌入一个湿润宽阔的怀抱。
湿漉漉的水滴滴在盛意眼尾,像落下的一滴泪。傅霁寒呼吸微重,气息模糊地说:“我从不喝牛奶,盛意。”
盛意紧张地抓着他浴袍两端,方才挣扎间,本就松垮地浴袍彻底散开,他连傅霁寒呼吸时胸膛的皮肤都看得清晰。
紧实完美的肌肉随呼吸喷薄起伏,微热的绯红从脖颈处爬满盛意整个耳根,他语无伦次地偏头答道:“你……头发,湿的。”
“嗯。”傅霁寒低眸,饶有意思地碰碰他绯红的耳尖,“不知道怎么讨好人是吗?”
“我……”盛意答不上来。
“就像这样。”傅霁寒亲了他一下,又说:“虽然我不喜欢你为了别人讨好我。但你是第一次,先原谅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没得到盛意的回应,他又落下几个细细密密的吻,亲得人缺氧,涨得盛意满脸通红时才放开他。
盛意心跳地像打鼓一样,他别扭又难为情地推开人站起来,离开前匆忙说:“你…你不是要忙工作吗,我先去睡了。”
他一进房间就把窗帘拉开,月色重新铺满整间灰暗的房间,让压抑的空间变得放松起来。做完这些,盛意才钻进被子里。
心跳到现在一直没停。
傅霁寒这几天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他不应该很恨他,很讨厌他吗?为什么又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让人捉摸不透。
他还会喜欢我吗,盛意想。
过了好一会,窗外月色都低垂了,只剩下漆黑的天幕时,盛意感到床边重重陷下去一块,接着一只温热宽大的手掌从他腰下环过,亲密地抵在他的小腹处。
下一刻,一个宽阔的身体缓缓靠近他,紧紧贴在盛意身后。
心跳地更快了。
似乎是看透他的不安,傅霁寒低沉的声音在他头顶轻轻响起:“睡不着?”
说罢,落在小腹的掌心微微收紧,指腹轻轻摩挲过光滑的肌肤。盛意浑身紧绷,轻轻颤抖了一下说:“你别乱动,我马上就睡着了。”
“……好。”
第二天,傅霁寒一大早就洗了个澡去公司,大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盛意昨晚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的所有手段现在都无计可施。
要不是楼层实在太高,哪怕是八层他都想过直接从阳台上爬下去。
晚上盛意一直等到夜里十点,傅霁寒也还是没有回来。第二天他发了一条微信给傅霁寒,问他:「你今天回来吗?」
这是婚后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条微信信息,过了很久,那边才慢悠悠回复道:「出差,明晚到家。」
明晚?那不就是周日?
盛意略带煎熬地独自度过了一天,焦急又恼怒,傅霁寒怎么能这样一直关着他?他又不是犯人!
这件事越想越生气,他从早上开始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电视剧看了三集。吃过中饭后,他躺在沙发上午休,家里窗帘都被拉开,光线明亮又温暖。
比起傅霁寒房间里昏暗的色调,他其实更喜欢亮堂一点。明亮的光,给人以强烈的、活着的感觉。
傅霁寒提前结束工作回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天已经渐渐阴了下来,午后的阳光只剩一些余晖,淡淡地撒在沙发上熟睡的人身上。
他往沙发边坐下来,看见盛意的那一刻,那刻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仿佛这样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盛意疲惫地睁开眼睛,看见傅霁寒的第一刻就条件反射似的坐了起来,困意一下子全部消失殆尽。
“你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
傅霁寒俯身亲了他一下,“因为想看见你。”
盛意脸红了一下,陪他纠缠了一会,松开后气喘吁吁地问他:“所以你明天到底放不放我出门?”
傅霁寒眼中的情欲褪去一些,略带不悦地说:“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盛意眸中纠结闪过、挣扎闪过,最后豁出去一般地仰头环住他的脖颈,笨拙地去找他的唇。两人高度差太多,他不小心磕上男人脆弱敏感的喉结,傅霁寒冷嘶一声,把人重重地压回沙发上。
他低垂着眼,目光轻轻落在近在咫尺的柔润红唇上,气息灼热道:“盛意,这是你先招惹的,敢再吐一次试试。”
盛意双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口,仰头承受着他有些霸道凶狠的吻。宽阔的空间中,暧昧的气息霎时蔓延开来,盛意身下的沙发垫已经被揪得不成样子。
傅霁寒大力扣住他的腰,不让人后退分毫,指腹贴着他的耳朵,重重擦过脆弱的耳垂,让盛意痛哼了一声。
神智涣散前,盛意蒲扇般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两下,掀开眼皮说:“我不要在你房间…”
过了一会,盛意的房门被重重踹开。
他被重重甩在那张不大的床上,被子在挣扎间被盛意踢了下去。晴朗的下午,门和窗帘都敞开着,风灵巧地灌满整间屋子。
暧昧的低吟传遍整个平层别墅。
中途,盛意剧烈喘息着问他:“明天能让我出去吗?”
“他很重要吗?”傅霁寒问。
盛意咬着下唇,压着声音说:“是重要的朋友。”
“比我还重要?”他声音低沉动人,动作依旧粗鲁。
“够了!”盛意溢出声来,“没你重要行了吗。”
“那喜欢他还是喜欢我?”傅霁寒不依不饶的。
“……喜欢你。”
“好。”
昨晚到最后,盛意已经神智涣散,完全听不见他说了什么,胡乱答应了很多过分的要求。
只记得,他在黑暗中模糊说了一句:“会回来吗,盛意。”
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实在没力气了,在心里郑重地答复说:“会的。”
周一大清早,盛意就换好了衣服。一件白色的假两件外套,帽子是黑色的,软软的垂在身后,搭配一条宽松的工装牛仔裤衬得人干净阳光。
像刚入学的大一学弟,是傅霁寒从未见过的样子,他对盛意国外的那五年一无所知。
一整个早上,盛意都显得心情很不错,发觉傅霁寒支着下巴紧盯着自己的时候,他望过去:“怎么了?”
傅霁寒从没见过这样干净阳光、如此夺人眼球的盛意,心里有个黑暗的想法催着他把人扣下来,永远只放在自己身边。
然而经过昨晚,他惊然发现盛意早上并没有不舒服地冲进厕所吐,心情因此也在无形之中变好了。
他食指漫不经心地一下一下扣着餐桌,不容置疑地说:“地点,时间。”
盛意全都如实跟他说。在玄关换好鞋时,傅霁寒压着他亲了好久才松开,“晚上我去接你,别乱跑。听到了吗?”

第18章 无望是他
盛意到机场的时候,恰好碰上当下热度最高的明星下机,在拥堵成蜂窝般人群中,他和一个高个子女生遥遥相望。
陆宁于人群一眼锁定了那个气质忧郁独特的盛意,中气十足的嗓门简直比现场拉横幅的粉丝尖叫声还大。
“都给老娘让让——”
她穿着一件棕色的西服外套,微喇叭的牛仔裤拉高了身材比例,陆宁虽然带着口罩,那双机灵的眼睛却让人一眼难忘。她亲手掰开一个个挡路的粉丝,费劲吧啦地挤出来。
盛意憋不住笑,“一会你会不会被他们拍到?”
陆宁长发一甩,“我这么美,拍到正好。”
想当初,四年前盛意刚回国不知道去哪里,飞机落在海城,于是就想着在海城落脚。
盛意当时的存款比较宽裕,但还是不愿意在租房这件事上花费太多的心思。他在一众廉租房中,一眼挑中了陆宁的房子。
那是一个老旧的小区房,但比起他在杭城租得城中村还是好了不少,他一口气交足了1年的房租。
陆宁那时候没上大学,全靠收租度日。那一圈的都知道她是个收租小富婆,其实一点也不富有。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爸妈去世的时候就留了这套房子给她。
还是后来在盛意的鼓励下,她去念了一个不错的技校,考了个护士执照。现在又因为医院的安排,把她和其他批的护士指派到杭城的医院学习交流。
话音刚落,陆宁贼兮兮地凑上来,侦探似的围着盛意看了一圈,一眼锁定盛意脖颈上的吻痕,一拍大腿:“你果然用了那招。”
“什…什么?”
“美人计啊。”陆宁一摆手,“男人不都吃这套。”
“好了,给你接风。想去哪里?”
陆宁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先帮我搬个家,晚点盛意哥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两人收拾行李收拾半天,累趴在医院安排的宿舍单人床上时,天已经快黑了,陆宁忍不住哀嚎:“想回海城住我的老破小。”
说到这,她又问:“盛意哥,你还回海城吗?”
盛意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可能不会回去了吧。”
就算他想,傅霁寒也不会轻易放他离开。何况他现在有了新的家庭,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尽管傅霁寒在某些事情上难以让步,但不可否认,盛意依然心存幻想,割舍不下。
“你刚才说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陆宁下车,认真比照了一下手机里的定位和照片,最后说:“就是这里了。”
盛意抬头一看,是一家叫做快乐上头的酒吧。他皱了皱眉,“来这里做什么?”
陆宁深吸了一口气:“带你放松!”
盛意拉住她说:“不用了,我没什么需要放松的。”
陆宁努力地给他描绘一种感觉:“自由。你不觉得现在空气中充满了自由的因子吗?傅霁寒这个人,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这样对你,我真是一点也看不下去。”
“真的不——”
陆宁向来是这样,说风就是雨。她不由分说地拉着盛意进去,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响动中,挑了一个座位。
酒吧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舞池,灯光耀眼音乐喧闹,盛意坐在吧台边上感到无所适从。刺鼻的各类香味灌进鼻尖,激得他忍不住揉了好几次鼻子。
陆宁被要求出示身份证件,因为酒保觉得她太像一个未成年。陆宁从鼻子里哼一声,指着盛意说:“你问我哥,我长成这样,哪里像未成年??”
“阿宁,我们还是回去吧。”盛意捏了捏眉心,“我不需要这样放松。”
陆宁还想反驳他,忽然眼神凛然一眯,在舞池中央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等等,我好像看见我们科室主任了。盛意哥,你在这等我,我过去看看情况。”
盛意疲惫地点了点头,低头拿出手机时,发现傅霁寒已经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
「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接电话?」
「什么时候回来?」
「盛意,会回来吗。」
最后一句话,只是一个简单的陈述句,但这样的语气让盛意觉得太过熟悉。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了很多东西,他都没有抓住。
盛意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把他叫回魂:“盛?”
正是伯特。与在医院时不同,他穿着休闲的驼色风衣,叠穿着一套浅色系的西服,像伦敦街头一位优雅的绅士。
他同样与这里格格不入,盛意也很惊讶,问道:“您怎么也在这里?”
伯特无奈地耸了耸肩,解释说:“医院一位同事邀请我来这里。老实说我并不喜欢酒吧,但你知道的,盛情难却。”
盛意跟着笑起来,“我也是。”
“不过能在这里遇到你,我很开心。”伯特说完,在盛意身边的高脚凳坐下,同他亲切攀谈起来。
过了一会,酒保递上来两杯酒。
盛意摆手说没点这个,酒保点头笑了一下,对他们说:“恭喜二位成为本店这周的幸运顾客,这是赠品。”
伯特欣然接受,感激地道了一声谢。他半开玩笑半惊讶地说:“盛,遇见你我总是觉得很幸运。在伦敦,你的病情好转后,我立马升职了。也许你是上帝派给我的幸运星。”
盛意向来不太能招架外国人直白又热情的夸赞,脸颊微微红起来。
“你近来如何?”伯特回忆了一下,“那时候你跟我说的那个很想见到的人,现在见到了吗?”
盛意说:“见到了,我们几个月前刚刚领证。”
“哦——”
伯特先生愣怔了好一会,薄唇维持着那个单词的嘴型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像一幅夸张的英国漫画。他深邃的眼睛霎时黯淡下来,无比遗憾地说:“天呐。对于你结婚这件事,我感到很惊讶。但是祝你幸福,你找到了自己的幸运星。”
盛意听不出更多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笑着说:“谢谢您。”
伯特饮了一大口酒,杯子空了一半。
像想起什么似的,伯特说:“盛,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中国吗。”
盛意想起他之前在医院说的话,半信半疑地说:“上次您说是因为工作安排。”
伯特说:“这不是全部。我只是想知道,你治疗期间一直提起的杭城,到底是怎样一个令人魂牵梦萦的地方。记得吗,那时你总是说想回到这里。”
“您觉得这里如何?”盛意问。
“很好,每一个人都很善良,就像你一样。”伯特说,“听说你还经营了一个视频账号,上面分享了很多你在欧洲旅游的日记?那很好,也许什么时候,我可以再请你,也许还有你的伴侣,一起再回伦敦看看。”
“是,”盛意说,“我有一个旅游视……”
电光火石间,某些话语悄然与记忆中对上。盛意瞳孔微缩,猛地低头拿出手机,在后台几千条私信中一条一条翻过去。
伯特注意到他的异样,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他意识到,他可能在无意之中提醒了盛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屏幕中,一个漆黑的头像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私密账号,在全网实名制下,他的定位恰好和盛意在同一个省。
后台的私信中,他第一条发的私信是问他:
——真的会万事胜意吗。
后来就再也没有私信。一直到四年前,盛意更新完跟爷爷的最后一条视频后,他时隔三个月在后台对盛意说:
——会回来吗?
盛意没有回复。那时候爷爷去世,他不得不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为爷爷操办后事,忙得脚不沾地。情绪也一直很不好,经常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哭,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他一直不怎么看后台消息,直到后来决定不再更新账号,跟所有粉丝说了再见。从那时候起,“无望”总是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私信他,来来去去就是那四个字。
会回来吗。
某一天深夜,大约凌晨一点左右,他给盛意发了很长一个对话框,密密麻麻写满了。永远重复着那句话,会回来吗。
两年前,他就已经不再发私信了。也许终于相信,这个人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于是真正地像他取得网名那样,不再抱有希望了。
盛意心中震颤,那些无法言喻且没有宣泄口的悔恨和愧疚,像洪水冲破围栏一样溃不成军。
是你把傅霁寒变成这样的。
徐云锦发疯时给他发过的微信,好像渐渐都成了真。盛意红着眼眶,左手紧紧攥着手机,他剧烈地呼吸着,仰头把那杯赠酒灌进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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