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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村里有几条不太好走的路,每逢雨天就泥泞不堪,隔壁老人家看他还站在院子里,忍不住扬声道:“小伙子,这天要下雨哩。”
傅霁寒朝老人家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一个招呼。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建设,最后往盛意刚刚坐过的那把小椅子上一坐。
他一副没打算走的样子。
十一月中旬的天很冷了,盛意裹着被子在房间剪视频。除了在静风居的那些工作,他偶尔也会在网上帮人家剪剪视频、写写脚本,也是一笔收入。
窗外风雨声渐渐大起来,盛意架不住疲惫埋头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半了。
他刚打开手机就收到张姐发来的微信消息:「还好今天没带着人傅总出门,这天气刮风下雨的。你见过他了不,人家可是亲自上门请你去了呢。」
「见了。」
「我看了下这几天的天气都不太好,正好你也不舒服在家躺着休息。过了这几天,等你也好透了,咱们再做计划行不?」
这意思就是没法推脱了。
盛意想了想,输入框里连辞职两个字都打好了。但是想了想又觉得凭什么,他不应该因为这个人再放弃任何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想通这些,对话框里打好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被删掉,他简单回复了一个好。
盛意皱眉望了望窗户,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
傅霁寒应该已经走了吧?
一楼的灯是自动感应的,人来就亮人走过会就暗。盛意步子很轻,一脚踩到大门门槛上发出了点声音,一楼的感应灯才亮起来。
门口冷不防坐了个人,把盛意吓得心里一跳,他脱口惊道:“你怎么还没走?”
傅霁寒仰头看着他,又看看院子里的暴雨,一副姿态很低的样子:“下雨了。”
“你可以让人给你送伞来。”盛意丝毫没有动容,他甚至说:“或者在附近村民家里住一晚,记得给住宿费。”
“那能在你这里住一晚吗。”傅霁寒抬眸盯住他,像在谈条件:“我也给你住宿费。”
“我不要。”他说。
别说不想看见这个人,他家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根本没办法收留人。
傅霁寒垂下目光,“刚刚静风居的张老板说,这场暴雨可能要持续几天。村口那条路现在被水泡着了,暂时走不了人。”
说完,他又缓缓张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盛意。
几乎是同一时刻,张姐火急火燎拨了一个电话过来:“小盛啊,听说傅总因为下雨暂时没法出你们村。你可得好好照顾照顾人家啊,人家可是咱们的摇钱树,千万别怠慢了!”
“可是……”
“哎呀有什么好可是的,两个大男人有啥。客人交给你了啊,顺便帮忙探探口风,我看他这一趟不止考察了咱们一家。你要想想办法,得把客户留住才行!”
张然风风火火挂掉,徒留给盛意一地的糟乱。他深呼一口气,憋红了脸看着傅霁寒:“你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点。”
“你来理城这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
傅霁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白地说:“想带你回去。理城这一趟考察谁来都可以,不是非要我亲自过来。”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因为盛意,他根本不会亲自来这一趟。
这种强烈又直白的动机,不经意间透露了上位者的高高在上,隐隐透出来一种不择手段也要达成愿望的誓不罢休。
盛意面色愈发难看,声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抖:“你也不是真心想和静风居合作,是吧?”
傅霁寒站起来,颀长的影子将他笼罩其中,昏暗中神色柔软:“小意,静风居各项设施和条件都不是最优选择。但我是真心想跟他们合作,因为那里有你。”
“跟我回去好不好?”他上前一步,垂下祈求的目光,呼吸略重地喊他:“宝宝。”
院子里忽的落下一道惨白的闪电,惊得盛意连连退了好几步。
他无措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受了惊吓一般轻声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想待在这你就待在这,随便你。”
盛意呼吸微急,白着脸攀着扶梯上楼,躲进房间里很久都没有再出来。
他把自己闷在被窝里,想起了很多事情。最先想起的是那间密不透风的平层别墅,是那扇永远被反锁的门、还有那间阁楼和那些潮湿窒息的拥吻。
盛意晚上又做了那个噩梦,一个人拖着铁链在街上走,路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被人拖走,拖回去关起来。
冷汗滴落在枕头上,他想醒过来,意识却还深陷在梦魇中挣扎。
陈期今天下午的时候去过一趟静风居,没有看见盛意的人。老板说他今天生病请假,陈期一急,顶着暴风雨往葛阳村跑。
到盛意家院子门口的时候,隔着雨就看见了站在楼下的男人的背影。陈期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霁寒狭长的眼眸泛着冷光,幽沉的神色比天色还暗,嗓音带着凶厉:“别再来找他。”
“凭什么?”陈期梗着脖子很硬气。
傅霁寒淡淡地睨着他,那双眼睛里什么情绪也没有,令人不寒而栗。
“凭他是我的人。”
“拜托你搞搞清楚,你们是离婚状态。”陈期简直要无语扶额。
这个世界上的前任能不能自觉消失?
两人谈话间,楼上砰得一声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傅霁寒眼神一变,最先反应过来,慌乱上了二楼,陈期紧随其后。
木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他先是听见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旋即一道沙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从门缝之间传出来。
令在场两人一愣。
傅霁寒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也没顾得上这门是不是反锁,长腿一踹就把门给踹开了。
屋子里很整洁,他紧紧蹙着眉头扫了一眼,盛意似乎刚从床上翻下来,整个人跪撑在被褥上,脸颊两侧湿漉漉的,一滴清泪顺着他的脸颊从下巴滑落下来。
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听见踹门的动静,盛意抬起湿漉的眼睛望过来,看见傅霁寒的一刹那瞳孔害怕地瑟缩了一下。
傅霁寒大步过去,想把他抱起来。
“不要!”他瞳孔发颤,害怕地往后缩了几步,旋即尖声大叫起来:“你走开!”
“好、好,我不过去。”傅霁寒被他十分抗拒的模样刺痛了一下,软下声音说:“是不是刚刚做噩梦了?”
盛意仍旧警惕地盯住他,眼眶发红。
陈期没有见过这样的盛意,心里一下子被震惊到了。他几个月前在这里碰到盛意的时候,他还能跟人有说有笑。
昨天他们还能愉快地谈天说地,怎么今天突然变成这样了?
他心中也很不好受,人狼狈的时候下意识想把自己藏起来。如果不是傅霁寒在这里,陈期大概会替他关好门,让他自己一个人慢慢哭。
陈期刚试探着往前走出一步,傅霁寒冷冷地吼道:“出去。”
他漠然地转过脸来,淡淡地警告陈期:“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他现在很抗拒你靠近,你看不出来吗?”陈期皱着眉。
傅霁寒目光不善地落在他身上,让陈期冷不防发了个抖。
陈期担心地往后面看了看,只能站在原地叫他:“盛意,你没事吧?”
盛意挣扎着躲开傅霁寒的触碰,手边一切能砸都扔的东西都往他身上招呼,看起来是真的很害怕他。
“小意,”傅霁寒把这些都闷声应下,骨节分明的手掌捧住他的脸,皱着眉心疼地说:“你到底怎么了?”
盛意怔怔地看着他,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他缓缓回神,倏地抓住傅霁寒的手掌,偏头在手腕处用劲一咬。
他咬得很重,在傅霁寒手腕处留下一圈红色的牙印。
傅霁寒深吸一口凉气,忍着痛低头看他,修长的指尖在他脸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
盛意猛地抬起头来朝他喊:“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恨死你了!为什么我想找个地方藏起来都不行!你能不能滚啊!”
他喘着粗气,这几声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傅霁寒整个人被吼得一愣。
“恨……我?”冷眸茫然无措。
盛意一骨碌爬起来,恨恨地说:“你不走,那就我走。”
他站起来往外走,目光一转与陈期对上,狼狈又不自然地偏过头去,兀自抹了抹眼泪往外走。
陈期跟上去叫住他:“外面在下雨,盛意!”
傅霁寒咬了咬唇,逼迫自己闭上眼睛平静下来。窗外的雨声沙沙,暴雨还未停歇,雷声时不时砸下来一两声。
他转身跟着出去,在楼下与盛意面对面碰上。
陈期堪堪拉住盛意没让他往雨下跑。
“你好好在家里待着,难受的话我给你带了一些你过去常吃的药,就放在厨房的桌子上。”一句话说完,傅霁寒只觉得嗓子肿胀发紧,声音又哑又沉:“既然你今天不想看见我,那我就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他擅自给这一份不待见加上了一个时限,好像过了今天就又可以重新来过一样。
盛意鼻尖眼尾都是红的,微微偏过头去说:“别再来了。”
大雨没停,傅霁寒往外走出几步,忽然又回过头来对陈期说:“麻烦你送我一程,我来的时候还没有下雨。”
陈期莫名其妙:“谁要送你,我……”
盛意对他们两说:“再见。”
陈期:“……”
回镇上的一路,陈期和傅霁寒两人各怀心思,谁也不待见谁,基本上没有任何交流。
陈期把他送到静风居,撇撇嘴吐槽说:“哎,你是不是婚内暴力他还玩出轨?”
傅霁寒冷冷地回过头来。
“我虽然可能长得不如你,但是我胜在年轻啊。摊上一个你这样阴魂不散的前夫,我突然觉得我还挺有机会的。”陈期挑衅地说。
等了一会,傅霁寒忽然勾了勾唇开口问他:“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他挑眉:“陈期。”
傅霁寒若有所思,“跟盛意在海城相亲的那个人,也是你?”
陈期扬了扬下巴:“是我。”
面前的男人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说:“我调查了参加那次玫瑰角的人的资料,清一色几乎都是深海科技旗下的员工。”
深海科技有限公司是海城一家很大的互联网公司。
“按照你目前的资历和年纪,我姑且假设你在深海科技有不错的发展和职业前景。你的年薪大约在50-100万之间?”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帮你认清一下现实。”他漆黑的目光此刻平静无波,“盛意随便一套睡衣都是私人定制款,价值大约在6万人民币。以你的薪资水平,能维持彼此的正常生活开销吗?”
陈期惊掉牙:“有钱人有有钱人的活法,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普通人就都活不下去了呗?况且他也不是一个只在乎钱的人,你别把人都看扁了!”
“所以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差距和鸿沟。盛意可以不在乎,却不代表他不值得被人捧着。”傅霁寒目光淡淡,“你不能提供一切足够好的物质条件,不是因为你不想,而是不能。”
“你……”
“以后离他远一点。”
最后一句话是警告。
陈期在他身后冲他喊:“钞能力不起啊,你不会以为自己是什么豪门总裁吧?打工人谁比谁高贵啊,有本事就公平竞争啊。”

第55章 事事胜意
村口的路因为暴雨积了不少水,陈期和傅霁寒出来的时候都很狼狈,裤管沾了很多泥巴,身上几乎湿透。
陈期晃了晃自己的脚,球鞋沉甸甸的,每踩一步就像踩在蓄满水的海绵上似的。
傅霁寒从院子里拐过,张然大老远地就看见他从外面回来,“哎哟傅总,怎么淋成这样?小盛送你回来的?”
他身上衣服和头发都有些湿,眼眸始终冷冷的,比深秋的天还冷。
傅霁寒一言不发地关上房门。
张然看他一张脸阴沉沉的,也没胆子跟上去多问,只好又给盛意打电话:
“你们干啥了这是?那位今天回来脸色可难看了,你哪招人家了?”
盛意沉默了半晌:“张姐,这个合作一定要争取吗?”
“当然啊。”张然说。
就拿几年前的那段日子来说,很多家民宿都经营不下去倒闭了,没点资金支持的民宿根本撑不下去。
“……知道了。”盛意疲惫地低下嗓音,“您订个时间吧,沿线考察的时候我会到场的,您别再让他过来了。”
盛意刚来理城的时候没地方住,民宿几乎都贵得离谱。为了换吃住,他只好一家一家应聘义工。当时包括静风居在内的很多家民宿其实都在淡季,没什么客人,都不招聘义工。
但张然一听说他以前做过一点自媒体博主,还会拍摄,当即就把人留了下来。
“行,”张然听出他的声音不对劲,疑惑地问道:“身体好点了吗?”
“嗯。”
盛意在家里待了几天,直到一个晴天,张然通知他回镇上准备拍摄宣传图和视频。
从那天分别以后,理城连着下了一周多的雨,天阴沉沉的。本来只是装病,在家里待了几天又真生病了。
陈期关切的给他送了一些水果和感冒药品,绝口不提那天发生的事情。
因为害怕传染给别人,盛意出门的时候戴上了一只白色的口罩,只露出来一双盈润好看的眼睛。
自行车停在静风居门口。
“小盛也到了。”张然冲他招招手。
前厅里聚了不少人,张然特地请了一位当地的导游过来领路。傅霁寒神情严肃地同他低声交谈着什么,余光瞥见盛意进门,不自然地顿了一下。
同行的还有一位司机。要是都骑着自行车出门,那这一趟就是光骑车了。
张然拉着盛意向大家介绍,回头看见他一直戴着口罩,不禁问:“咋了这是?”
在场几人的目光都从他身上扫过,最深沉的视线从正前方传来,盛意礼貌地把所有人都扫过一遍,眼眸微弯:“一点小感冒,不碍事的。”
他这样说,众人也就没再当回事。
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张然先请傅霁寒出去,他低头看了看盛意,什么也没说就往外走。
盛意最后一个跟出去。
门口停的是一辆六座的商务专车,通体银黑,是理城很常见的出行专车。张然和导游王海在后排讨论行程安排,副驾驶上堆放了一些杂物。
盛意推开后车门,与车上端坐的男人对上目光。
露出来的一双眼睛轻微闪了一下。
张然伸长了脖子喊他:“上车呀小盛,咱们要出发了。”
这么多人,他也不好扭捏,俯身往里钻,旋即在傅霁寒身边坐下。座位靠得近,他们的肩膀一高一低的抵着对方。
车里放着轻快的音乐,很有律动感。
傅霁寒偏头看了他一眼,低头轻声扯了个话题出来:“什么时候学的摄影?”
他记得他以前只是喜欢拿手机拍东西。
盛意搭在腿上的手掌微微收紧,看起来不是很想跟他搭话。
张然在后面听见他们的对话,喜气洋洋地插嘴说:“小盛一开始是只用手机拍的,后来认识了个爱好摄影的驴友,跟人家学习了两个多月,就开始自己鼓捣摄影了。”
张然一向很健谈,把这事当话匣子跟大家东一句西一句地扯起来:“还是挺有天赋一小伙子。人长得好,拍摄技术也不错。”
导游王海自发加入,随口闲聊道:“是啊,这么好看一小伙子,成家没有啊?”
“结婚了吧。”傅霁寒低冷的声音响起,余光不动声色地去看盛意。
傅霁寒在众人眼中向来是个冷言冷语的考察官,他一松口,气氛就彻底放开。
连司机都跟大家打趣了几句话。
盛意眉眼微微弯了弯,只是礼貌又客气地笑了一下,客气地说:“结过的,后来不合适就离了。”
车内静了静。
离婚这个事,大家也不好再说下去。
傅霁寒偏偏继续追问他:“怎么就不合适了?”
盛意脸色微变,概括性地说:“哪里都不合适。”
说完就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一行人开车随走随停,偶尔看见不错的风景张然会让司机停车下来拍摄几张照片。
沿着环西路往上,最终停在一处古镇。
下车的时候,张然说:“这里曾经是爆火的电视剧的取景地,很多游客都是冲着这里来的。您刚刚也感受过,从静风居到这里开车十几分钟就能到,很方便的。”
几人跟着导游往里走。
白族建筑群极有特色,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
盛意跟在他们后面,举着镜头拍了一路。导游是个急性子,走得很快。
往往盛意抬起头,他们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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