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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窗外开始刮起了大风,院落里稀稀疏疏地传来风声,枝叶不停地拍打着玻璃窗。
电话那头许久没说话。
“您好?”盛意疑惑,“是打错电话了吗,我们的预约系统已经关闭了。”
就在他要挂掉之前,电话那头窸窣动了动,一道陌生的男声说:“我们大概一周前预约的房间,那时你们的系统还没有关闭。”
“您能提供一下预约时的电话吗?”
对方报出一串数字,盛意左手拿住电话,右手在系统上查找。
“嗯,的确有过记录。”盛意说,“不过一般来说,预约后一周内没有入住系统就会自动取消。您可以检查后台的缴费记录,费用应该已经退到了您的账户上。”
“哦……什么?”对方声音忽远忽近的,“可是我没有收到通知,现在票都买好了,一会我就要上飞机了。”
“客服会在后台通知您,您看看短信记录或者聊天框。”
“没有啊。”男人磕磕巴巴地说,“你们没有通知我,我也没有收到短信。”
盛意只好又去检查了一下客服对话的聊天框,果然没有看见那条通知自动取消预约的短信。
“这边看了一下,确实没有给您发送通知,是我们疏忽了。”盛意略带歉意,“您大概什么时候到?”
那头说:“嗯,晚上十点左右。”
有点晚,盛意说:“好,您的机票信息方便发给我一下吗,我去接您。”
“哦好…不不,不用了。”这人奇怪地又改了口,“这么晚,不用你来接我。”
“没关系,这也是我们的服务。”看预约记录对方订的是一间大床房,盛意说:“只有您一位对吗?”
“对对。”
“好,那您到了给我打电话就好。”
电话挂断。
预计今天早点回家睡觉的愿望落空,民宿里的保洁阿姨和客服几乎都回家了。一般到了淡季,整个民宿只有盛意一个人。
如果人真的多到忙不过来,民宿的主人会给他安排一些临时工。
民宿主人是个受够企业压榨的独立女性,今年三十多。家庭幸福、事业美满,在旅游业兴盛的风口到理城开了一家民宿。从最开始的一间房慢慢发展到二十多间,已经过上了在家里收账入账的闲适生活。
临近年关,只有盛意不回老家,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那个最佳看店人选。
他从挂壁上取下相机,慢悠悠地往三层的露天台去。
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洱海,苍山连绵俯卧在碧海尽头。静风居背靠苍山,面对着洱海,视野十分宽阔。
风钻进他宽松的白色衬衫,漆黑柔软的碎发在风里飞扬,他微微偏头,将远处即将到来的夜色拍了下来。
盛意看了看,又调整了几下,决定一会更新发布到平台去。
也许是因为临走时他没有用自己银行卡留下任何交付记录,也没有用自己的身份证在任何公共系统留下记录,傅霁寒一直没有找到这里。
时间一久,盛意慢慢开始放下以前的事,逐渐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一段婚姻关系没有解除。
民宿主人张女士对他说:“女人三十一枝花,男人三十也是一枝花。你就是我们静风居的招牌,照片放应用主页得吸引多少小姑娘?”
盛意说:“张姐,我不露脸的。”
晚间快十点,大雨如注。
雨声沙沙,盛意坐在前台的位置修图。其实并不用很仔细地修,在这个本身就很出片的地方,随手一张都很好看。
电话直到现在也没有响起,盛意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大雨,不知道那位迟来的客人有没有带伞。
下一瞬,木门的风铃轻轻晃动,在雨中显得十分微弱。
直到前厅的大门被敲响,盛意才重新抬起头。院落里灯几乎都熄了,他只能看见镂空木门外站着一个很高的黑影,右手提着一只小腿高的行李箱,看起来孤寂又冷然。
深夜投宿的旅人风尘仆仆,盛意捧着刚斟好的一杯热茶去开门。
民宿整体的风格偏古意,院内设施却很现代化,房屋统一是原木色装潢。
盛意推开门,莞尔道:“欢迎来到静风居,旅途劳顿辛苦,先喝一杯热……”
风雨飘到他脸上,盛意看清门口的人后,眼神微微一凝,旋即浑身僵住。
手中的热茶也险些没有握住,微烫的茶汤撒在手背上,门外站着的男人眼疾手快地向上托住他的手腕,嗓音低哑地说:“小心。”
盛意退了一步,愣怔地收回手。
白皙的手背上很快就红了一大片。
傅霁寒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里面搭配着一件休闲的深色衬衣,他眉眼低垂地盯住那里,狭长的眼睫垂下来一片深邃的阴影,“不及时处理的话可能会起泡感染,这里有药膏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盛意皱着眉打断他。
傅霁寒喉结滚动,嗓音模糊:“我一周前预约的。”
一周前?
盛意想了想,很快反应过来:“今天打电话过来那个人是你?”
“是我。”
可是接电话的声音并不是他。
傅霁寒说:“我怕你不想见我,又要离开。”
时隔快一年,这些话总是会让人想起一些不想回味的过去。
盛意看着他说:“我确实不想看见你。你又想拿过去那一套来对付我吗?”
说着他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拨上了110的号码,“我会报警,而且这里到处都是监控。”
盛意警惕的神情让傅霁寒一愣。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霁寒压着顿疼的情绪,随口扯了一个谎言:“公司近期有理城的民宿投资计划,我来这里考察。”
盛意毫无动摇:“几个亿的方案,值得您亲自考察?”
“小意,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谎言被拆穿他也依旧面不改色,“我找了你很久。”
盛意沉默着不说话。
傅霁寒上前一步,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眸光定定地落在他消瘦的脸颊上:“今天大雨,怎么穿这么少?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他还有很多想问的,然而盛意只是冷静地提醒他:“我们已经分开了。如果你是来给我送离婚协议书的,我会很开心。当然,你不同意也没关系。再过一年,我就会向法院提起离婚申请。”
异地分居两年,可以以感情破裂为由向法院提起申诉,判离的概率会比较大。
傅霁寒轻扯动了一下嘴角:“那我真应该庆幸还有一年的时间。”
盛意皱着眉,思忖了一会说:“你走吧,这一单的损失我会自己承担。”
说着,他作势就要拉上门。
男人长腿一横,生生挤了进来,身上夹杂着浓烈的风雨气息,柔声说:“静风居是这样待客的吗,听说你们网上的评分一直很高。”
盛意从这话中隐隐听出一些威胁的意味,话中话赫然就是在说“如果你不放我进去,我就给你们打差评”。
他气愤地睨着眼,脸色白了一下。
傅霁寒没想真的把他气到,立刻拿出准备好的说辞:“不是要威胁你。傅氏最近在考察理城一些民宿,为今年的投资计划做准备。是静风居老板张然亲自邀请我们到当地体验,不信的话你可以现在打电话问问她。”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盛意半信半疑间,张然的电话立马打进来:“小盛,我们今年可能要跟一个大公司合作。他们的相关负责人今天晚上应该就会到民宿,你帮我好好招待啊,过段时间我会亲自过来一趟。”
电话挂断,盛意抬起头,面前的男人很轻地笑了一下:“现在我能进去了吗?”
盛意让出一条路来,手里拿了很久的热茶已经在风里吹凉了。他随手放在前台,没什么表情地给傅霁寒办理住房手续。
“这是什么茶,味道很不错。”
傅霁寒毫不在意热茶冷掉,自顾自地品尝了一口。
盛意没接话,录入好系统后取上摄像机,“这边,你的房间在一楼。房间是一客一打扫,床品也是一客一换,请放心使用。房间内的所有一次性物品都是免费的,wifi用户名和密码都放在床头柜上。”
他全程态度公事公办,傅霁寒什么也没听进去,只是看着他胸前挂着的相机,询问道:“什么时候学的摄影?”
其实没怎么学,盛意只是做一些简单的拍摄。他没理会,像个公事公办的机器人,把这里的一切介绍完毕后,就要离开。
傅霁寒微微皱眉:“你要去哪里?”
这话本身让人起了一些厌恶。
盛意说:“与傅总无关。”
他说话时脸上透露出一些明显的厌恶之色,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的刻薄。
转身时,傅霁寒忽的把人拉入怀中,轻轻搂住盛意消薄的肩膀。熟悉的气味和怀抱刺激着心脏,他嗓音略微沙哑地低声轻诉道:“小意,我好想你。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婚姻关系,别推开我好吗?”

盛意双手垂在身侧,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旋即,一道绵软但坚定的力量把傅霁寒向外推,“明天张姐就会回来,她会跟你对接剩下的事情。”
傅霁寒看着他:“那你呢?”
“我说了,这跟你没有关系。”盛意费力地解释。
“你住哪?”傅霁寒问,“现在很晚,让我送你回去可以吗。”
盛意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样退缩的动作被傅霁寒看在眼底,他心底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指尖用力地攥紧。
“我……”他动了动唇,哑然道:“我只是怕你出事。”
盛意把房卡给他,脸上的表情平和寡淡,“这条路我已经走过很多遍了,不用你担心。”
他租的房子离这里不远,骑车大概十几分钟就能到,很方便。
“现在外面大雨,外面路不是很好走。”傅霁寒眉眼低垂,他侧过身,在门口让出一条路来,“你今晚可以…”
“傅霁寒。”盛意轻轻地打断他。
那双温和清亮的眼睛看着他,“我不跟讨厌的人上床。我现在有多厌烦你,你看不出来吗?”
傅霁寒怔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盛意淡淡地收回目光,一边拿起手机给民宿老板打电话一边转身往外走。
“张姐,我明天想休年假。”他语气恹恹的。
“什么?明天吗?”明天贵客还在呢。
“嗯,”盛意站在前厅门口,雨水淅淅沥沥地从瓦片上滴落,在他面前落成一道水帘,“我最近还是觉得有点疲惫,管家的事情暂时有心无力。不过摄影我会继续好好拍的,每周都会定时更新到官网上。”
自从一年前的那场火灾过后,盛意总是容易疲惫。如果从早上六点工作不停地到晚上十二点,他至少要休息老半天才能恢复一些精力。
张姐对他的身体状况表示理解。
“那行,我再安排一个人过去。”张然说,“不过有件事你不能推脱。”
“什么?”
“贵客这次来是要来谈合作,我们也不能放过这个宣传的机会啊。招待的事情我会交给别人,拍摄宣传可就是你的本职工作了哦。”
“好,没问题。”盛意没办法推辞。
“那就先这样。”张然顿了顿,“明天你先休息一天,拍摄的事情我后面会作安排。好好休息,像你这样的,就是缺一个能照顾你的人。”
盛意张张嘴,哑声笑道:“张姐。”
“好好好,我不说了。明天我安排人过来。”
电话挂断,盛意这才发现静风居的伞先前送了几把伞给先前的客人当做纪念品,现在一把也没有。
他盯着眼前的大雨,似乎在思考从这里冒雨骑回家的可能性。
一层大门打开,傅霁寒站在门口望着他的方向。
盛意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正发愁要不要干脆在前台趴一个晚上时,陈期的身影在木门口出现,他高高地挥了挥手喊道:“我就知道你没带伞,我来接你!”
他撑着一把伞,穿着一件挺厚的灰色厚外套,脸上还戴着防风口罩。晚上风吹得挺大,骑车的时候打在脸上生疼。
院子里的木门被推开,陈期高兴地跑到他身边的屋檐下,见到盛意的那一刻有些担忧地说:“你怎么只穿这么一点啊?”
两人站在一起,陈期略高出他半个脑袋。
北方人普遍都高,傅霁寒的身高更是直逼一米八九,常常给人非常压迫的感觉,盛意时常要仰头看他。
盛意看陈期的时候,只是需要目光微微上扬,“下午打扫房间卫生的时候弄脏了,我把它放洗衣机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期听他这样说,果断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作势要套在盛意身上,“看你很久没有回来,我就猜到你没有带伞。”
盛意其实想拒绝,但目光轻轻越过陈期待的肩膀,与他身后不远处的人碰上目光。
他掀了掀眼皮,对陈期说:“谢谢。”
穿好外套后,盛意说:“我刚好也买过一件,只不过买大了一直没穿。不介意的话,能当跟你换了一件吗?”
顿了顿,他补充道:“我的跟你这件一个尺码。”
盛意只是不想欠别人。
落在陈期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个意思。夜色中,年轻人的耳朵一红,“可、可以啊。”
盛意点点头,放心地扣上外套。
雨声把两人的声音轻易地遮盖,两人肩并肩撑着伞出门,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傅霁寒脚步钉在原地,死死地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手里紧紧攥住刚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伞。
第二天民宿老板张然赶回来,盛意却没有出现。
她一边介绍一边说:“我们是一家苏式园林风格的小院,地理位置和景色都很好。对门就是洱海,背靠青山面朝大海,很多喜欢旅拍的游客愿意来我们静风居。”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踱步上了二楼。
青黛色的地板与雪白的徽派墙交相辉映,院子中央还有一对供人小憩的深棕色摇椅。
“站在这里呢,也可以看见洱海。我们所有的房间都是设计了拱形圆窗,算是比较有特色的。我们的位置处于环海西的中段,不论去古城还是古镇都是较近的,西线的景区都在比较方便的游览范围内。”
为了拿下这一次的合作,张然穿着沉着大方、不遗余力地展示自家民宿的优势,牟足了十二分的劲。
傅霁寒全程态度不冷不热,眼神漆黑深邃,五官神情没什么很大的情绪起伏,叫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直等到张然说得口干舌燥,下意识感叹一句:“要是小盛在就好了。”
傅霁寒面色几不可察地变了变,状似无意地主动提及:“他对这里也很了解?”
张然自然地接过话茬:“是啊。他经常帮别人旅拍,对于西线这一片的风景区算是比较了解。他会在我们的官网上更新一些照片或者视频,您可以到时候去了解一下。宣传这一块,我们虽然暂时只有小盛一个人在做,但他一直都做得很不错。”
傅霁寒皱了皱眉:“你们宣传人员只有一位?”
“经济条件有限嘛,而且小盛一个人就够啦。”张然还是十分认同盛意的能力。
“他日常负责做些什么?”
张然说:“拍摄、修图、更新官网的博文,如果顾客有需要他也会帮忙拍摄。不过有的顾客会自己带摄影师,不忙的时候他会兼顾一下民宿的管家工作。本来今天盛意也要过来,但是他昨天跟我说身体不太舒服,今天是在家里休息。”
闻言,傅霁寒脸色有些沉,面上神情晦暗。锋利冷冽的眉眼不动声色地拧了拧,随口评价道:“我认为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解决,更能提高工作的效率和品质。”
张然不知为何傅霁寒似乎隐隐对她的员工有些不满,胆战心惊地答复道:“盛意在客栈服务这一方面一直做的很好,对于服务质量这一块,我们也一直都在努力提升客户的体验感。”
傅霁寒慢条斯理地扫过她小心紧张的神情,语调端得内敛持重,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你对员工的定位似乎并不清晰。我看过你们官网的宣传图,让一位优秀的摄影师去做繁琐基础的服务工作,你们没有专业的服务团队?”
张然心中一跳,只觉得叫苦连天。又不是什么全理城连锁民宿,有时候连义工都招不到人,哪里有钱雇什么服务团队。
对方话里话外分明都是挑刺。
这事铁定黄了,张然心凉了大半。
停顿几秒,那道微沉的嗓音缓缓道:“服务团队的事情傅氏会负责解决。那位摄影师现在身体怎么样?”
张然微惊,“他…应该在家休息。您要见他?”
傅霁寒理所当然地顺着话接下去:“如果方便的话。”
“他住在附近的居民区,明天我们带您考察沿线景区,小盛全程负责拍摄一些宣传照片,到时候大家可以一起聚一聚。您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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