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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傅霁寒莞尔开口:“随意。”
下午空闲下来,他将一些工作处理完,随手套了一件黑色大衣出门。
昨天夜里还是暴雨连天,第二天又是一个晴天,阳光还挺大。
傅霁寒很多年没有来过这里,这里的山水自然风光十多年来依然如旧。十年多前,环海路刚刚建成不久,那时海景民宿客栈蔚然成风。
他沿着环海路一直往前走,一直到S湾。
西伯利亚海鸥从遥远的天际飞来,偶尔一两只落在水面上,只是轻点一下,很快高高掠起。
身前不远不近地传来轻扬的说话声。
陈期和盛意恰好在这里拍摄,两人并排骑行朝这边过来。
不知道身边人说了什么事情,盛意笑着偏过头与他接了几句话——他笑起来很好看,让人联想到湛蓝的天空、清澈的湖水。
自行车从他身边飞速掠过,没人注意到他。傅霁寒听见盛意轻快地对身旁的人说:“哈哈哈那你可以拍我。”
两人停在不远处的港湾。
陈期笑意还未落下,“笑得肚子疼。我妈后来坚决不让我帮她拍照了,还让我找一个会拍照的女朋友。”
盛意听他说了一路的家长里短,只觉得他的家庭美满、父母有趣,忍不住一问再问,“那你后来找到了吗?”
“当然没有哇。”陈期笑哭,“我天生就弯诶。”
盛意脸上尴尬地烫了一下。
“那你呢?”陈期随口问他:“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也像我一样无师自通?”
傅霁寒脚步自动朝着盛意跟上来,步子迈得很大。腿长优势,他很快追了上来。
陈期的问题倒是把盛意问住了,他略略回忆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高中的时候有个很好的朋友,我觉得他那时候对我很好。后来他跟我表白,我们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这样算天生吗?”
“算他掰弯你。”陈期笑着说。
盛意被他逗笑了。
陈期好奇地问:“那你们后来怎么分开了?”
盛意轻笑一声:“因为他拍照很丑。”
陈期知道他不想说,格外配合地没再多问。转而看向港湾停留的几只海鸥,可惜道:“今天来的有点晚,好像没几只。”
盛意举起相机,“下次换个地方可能会多一点。”
“哦,好吧。”
“刚刚不是说帮你拍吗?”盛意将镜头对准陈期,年轻人眉眼弯了一下,在镜头中比了一个耶。盛意客观评价道:“有点幼稚。”
纵然如此,他还是按下了快门。
他低垂着脑袋去看相机里的照片是否合适,陈期也凑过来看。只不过他没有刻意贴的很近,始终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陈期抬眸描绘了一下盛意的眉眼,抿了抿唇说:“盛老师,不一起合个影吗?过了休假这段日子可就看不到我了啊。”
盛意调整好,“你不是天天在朋友圈发自拍吗?”
他偏头举着相机四下里转了一圈,打算寻找一个最佳角度。镜头从陈期脸上往左平移,湛蓝的洱海从镜头里一晃而过,掠过一个修长的身影。
镜头移开后顿了顿,晃晃悠悠地往回移。
弯蜒的公路尽头,红杉树下站着一个身形挺拔修长的男人。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已经等了很久。
两人隔着镜头对视了一眼。
傅霁寒漆黑深邃的眼睛紧勾住他,眼底的情绪慢慢变浓。
盛意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他低着头调节了一下光圈,再重新抬起头时红杉树下的人已经迈步走了过来。
“好巧。”他只看着盛意。
陈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不对劲,面前的陌生男人莫名让他产生一种压迫感。
盛意没说话,他就不厌其烦地继续问:“今天没看见你过来,民宿老板说你身体不舒服,现在有好一点吗?”
陈期看着过分沉默的盛意,只好从中插嘴道:“您是?”
傅霁寒稍冷的眼神落下来,盛意抢在他之前开口说:“张姐的合作对象。”
“我们是——”
“也是我前夫。”

轻飘的一句话把在场的另外两人都砸懵。
傅霁寒嗓音微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敢说出口,只是扯出一个惨淡的笑。
垂在身侧的左手微微蜷起,修长的无名指上戴着一只黑金对戒。
陈期显然也是大吃一惊的模样,大脑一片空白。
时间静止了几秒,盛意扫了他们一眼。他先是一愣,而后眼神变得有一点困惑:“二十九岁,结过婚。有这么震惊吗?”
这句话是对陈期说的。
“是有点儿。”陈期回过神,面对眼前的陌生男人时后脊背隐隐泛凉,他扭过头向盛意慌忙解释道:“不过你别误会,我和我家里人对二婚没什么其他看法。不合适就及时止损,我觉得很好。”
傅霁寒看他时眉眼冷冷:“你确实应该及时止损。”
盛意一时觉得有些尴尬。他刻意戳穿自己和傅霁寒的关系,就是希望在场两人都能心知肚明,而不想看见两人针尖对麦芒的古怪气氛。
忍了忍,他只好转头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霁寒收敛了眼底的情绪,口吻轻柔道:“我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你一直很想到这里看海鸥。不过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客栈的老板说那个季节看不到。你还记得当时那家客栈的名字吗?”
盛意缄默不言,他就继续说:“叫野喜。”
陈期对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是前几年倒闭的那家吗?”
“嗯。”盛意随手拍了几张,已经有些待不下去了。他收好相机,推着自行车对陈期说:“要一起回去吗?”
陈期目光得意:“好啊。”
两人跨步上车,傅霁寒看着他又要跟别人一起走,他咬了咬牙关,忽的上前一步拦住他们。
骨节分明的左手抓住自行车前的小车篮,紧握住边沿的指尖微微泛白,垂着的眼眸中情绪复杂:“小意,我们单独谈谈好吗?”
陈期犹豫说:“那我先走吗?”
盛意顿了顿,低垂的目光落在他无名指的黑金对戒上:“不用,几句话就说完了。”
尽管如此,陈期还是向前骑行了一小段距离,在前面的树下等他。
盛意扶着车把手,一条腿撑在地上,另一只踩在踏板上,一副很着急走人的样子。
旋即抬眸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傅霁寒横眉瞥了瞥陈期,“他是谁。”
“我的朋友。”盛意语无起伏。
傅霁寒神情稍微好看了一点,“只是普通朋友?”
下一刻,盛意的表情变得有些厌烦,他慢慢呼出一口气,毫无耐心地说:“你现在没有立场质问我这些。哪怕是我喜欢他,你又能怎么样?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取景。”
“小意。”傅霁寒呼吸一窒。
陈期远远听见几声。
小意小意,叫他妈的语音助手呢?
都前夫了还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盛意对他说:“别一口一个小意小意。我们现在既不是那种关系,好像也谈不上朋友。不论是称呼上还是私下里,我都希望我们可以保持一些距离。”
“我不想大家误会,特别是张姐。”
言尽于此,盛意重新踩上踏板要走。
傅霁寒仍站在他面前,神色痛苦地说:“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是我不能控制自己。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把一切都弥补回来好吗?要是你喜欢在理城,我们就一直待在理城。小意,我……”
“够了。”盛意打断他,“以前的事情在我这里永远过不去,我也绝不原谅。”
他收回目光,垂眸盯住傅霁寒抓住车篮边沿的手,“松手。”
傅霁寒脸上褪尽血色,锋利好看的眉眼看起来更冷了。他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旋即嗓音模糊暗哑地说:“我想让你跟我回去,每天都想。”
盛意浑身一僵,顿了顿很快冷静过来,他扭头望着身侧无垠的湖面,用自己最平静的语气说:“傅霁寒,你要是打算用以前那一套,我真的会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这话他离开前就说过一次。
傅霁寒眸光微微一颤。
车篮边沿的手一点点松了劲,他颓然地侧过身。身旁之人毫不犹豫地骑车往前,没了束缚,整个车身仿佛都轻盈起来。
第二天,张姐抱歉地打电话过来说:“不好意思啊傅总,我们摄影师小盛今天没办法过来了。”
昨晚她突然接到电话的时候也很震惊,但盛意的态度很强硬,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傅霁寒眉头一紧:“他怎么了?”
张然说:“说是昨晚出门着凉,在家发着高烧呢。我一会去给他送点退烧药,正好再找他说说这事。”
“我亲自跟他谈。”傅霁寒沉着嗓子,“地址发给我。”
“不用不用,不用劳烦您。小盛要是把您给传染了就不好了。”
他眉眼微蹙,不容置疑地说:“地址。”
不知为何,张然总觉得其中怪怪的。联想起傅霁寒昨天提到盛意时的反应,她老觉得这位傅总是准备挖人了。
但她也没敢反驳,当即就把地址发过去了。
盛意租在一户本地人家中,村里清一色都是白墙黑瓦,往来的人基本都是银桥镇葛阳村的村民。
游客很少,平时也比较安逸。
村里修的是普通的水泥路,设施都不那么现代化。傅霁寒进葛阳村的时候经过一个集市,他皱着眉穿过糟乱嘈杂的街区,到葛阳村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多了。
一路往上坡路走,这条坡还挺陡。
路面倒还算宽敞,傅霁寒没在两边看见路灯,如果晚上从这里经过,想必很难看清路况。
他一路上问了几个村民才找到盛意的地址。
盛意租的地方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没有特意设置围栏,院子里一圈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房子后面有一棵很大的树。
老房子一共两层,二楼房顶是黑色的土瓦,一楼大门上还有两个铜环,看起来有些年代了。
傅霁寒扣了扣铜环,却没有开口说话。
门内毫无响动,顿了顿,他直接用了些力气,大门嘎吱一声就推开了。
一楼有两间柴房,是主人用来堆柴火的地方,堂屋里还有个厨房,被人收拾得干净整洁。
他看了看,拐道看见了往二楼去的木梯。傅霁寒刻意放轻了脚步,他记得以前盛意贪睡时能睡到很晚,也不知道会不会吵醒他。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盛意还坐在床上用电脑修图。这个点,他下意识以为是隔壁的小朋友又过来找他要糖吃。
隔壁那户人家家里有个留守的小孩,平常父母也不在家,平日里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有事没事喜欢来盛意这里搜刮零食。
盛意吃不了的都会给她。
他把电脑放在一旁,一边穿鞋一边扬声说:“哥哥真的没有了,下次去逛集市再给你买好不好?”
他说得无奈又轻柔,直让门外的人一愣。
房门被人从里推开,傅霁寒眼睁睁看着他神采奕奕的表情一点一点沉下去,最后彻底变成不耐的模样:“是你?”
盛意皱着眉:“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傅霁寒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盛意又轻嘲了一声:“我忘了,你连我在理城都知道,要找到我的住址肯定也是轻而易举。”
“不是的,”他脸色白了一下,“我听说你发烧了,严重吗?”
说着他下意识伸出手想碰碰盛意的额头,却被人后退一步避开了。
盛意紧紧抓着两边的门,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仰头略带恶劣地说:“我装的。”
听他这样说,傅霁寒反而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把带来的药品拿出来,对盛意说:“这些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盛意没接,只是皱眉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来看看你。”
“现在你看过了。能走了吗?”
“我可以再待一会吗?”
闻言,他懒得跟傅霁寒来回掰扯,不客气地合上门,毫不在意地重新爬回自己的床上躺好。
盛意戴着耳机,低头重新修好图并上传。做完这些工作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但他实在有点疲惫,打算眯一会再去做饭。
“小意。”门外人还没走。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你总要出来吃点东西。”
盛意侧过身去捂住耳朵,只觉得这些话仿佛魔音穿耳一般让人难受厌烦。
房门被敲了又敲。
“……”盛意忍无可忍地起床开门,一把推开他兀自下楼。
傅霁寒微微一怔,旋即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盛意身上穿的是那天晚上跟陈期互换的外套,衣服在他身上确实有一些大,撑得有些空荡。这种外套似乎只能起到一个防风作用,保暖性很一般。
傅霁寒眉眼微沉,跟在他身后说:“这件衣服看起来很旧,而且并不保暖。我让人寄了一些你过去常穿的衣服过来,就在静风居。”
盛意仿佛根本没听到,他插上电磁炉,却发现根本无法通电。他皱了皱眉,旋即往院子里走。
隔壁的邻居在门口吃饭,盛意隔着一条路大声问了问:“你们家有电吗?”
邻居拿筷子的手在半空挥了挥,意思是也没有。
停电是常事,隔三差五盛意就要点上几根蜡烛过夜。
他从厨房里翻出来几根蜡烛,先准备好,入夜了就直接点上。接着又去柴房里挑了一些干柴,俯身要捧的时候,一只手横插过来,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很重,我来。”
“不用。”盛意撇开他,张手一抱就是一大捆。
傅霁寒被晾在一边,“你一直自己做饭吗?又要工作又要照顾自己,你……”
“我很好。”盛意冷不丁打断他。
比起在杭城,这里很自由。
他一个人很麻利地从头忙活到尾,很快端着一碗清汤寡水般的青菜挂面出来。
傅霁寒皱了皱眉,心里跟着揪了一下。
“你就吃这个?”
盛意对他说:“对,就吃这个。”
其实只是今天犯懒,试问一个讨厌的人一直盯着你,你能有心思做出来什么满汉全席吗?
他是没有,能吃的下饭已经很好了。
傅霁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转身出去了。他走了,盛意乐得清闲,坐在门口的小院子里慢慢吃。
今天天气似乎不怎么好,天空是深蓝色的,远处的云层像翻涌的洱海。
隔壁的小女孩蹦跶过来,盛意摸摸她的头说:“今天没有,下次再给你带。”
小女孩眨着大大的眼睛点了点头,蹲在旁边看他吃东西。
看了一会,小女孩说:“哥哥,你怎么不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我奶奶说,不吸溜的面条不好吃。”
确实没滋没味,盛意也吃不了味道太重的,容易嗓子疼。
“那我吸溜一下。”他坐在矮板凳上,在小女孩期待的目光下努力吸溜了一下。
汁水溅到嗓子眼,盛意被呛了一道,咳得满脸通红。
“盛意!”斜坡上快步上来一人,手里还拎着一袋东西。傅霁寒步履匆匆地回来,把手里东西往桌子上一放,焦急地抬手要轻拍他的脊背。
“你…怎么咳咳咳,”他顺了顺气,眼角有点红:“你又回来干什么?”
小女孩扒拉开桌上的袋子,从里面翻出来一杯豆浆,还有一份冒着热气的排骨汤。
“哇好香。”
傅霁寒低头看他一眼:“过来的时候在集市看见一家菜馆,刚才过去买了一样。明天我会让人带一位杭城的厨师过来。”
菜馆几乎都是云贵川的风格,几乎都是重油重盐,偏向于酸和辣。
顿了顿,他沙哑地问:“这里的菜系口味偏重,你能吃得惯吗?”
盛意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
“哥哥很挑的。”小女孩说,“上次我爷爷奶奶请哥哥回家吃饭,他吃完以后咳得满脸通红,就像现在这样。”
她把豆浆拿出来,自顾自地把它拿开:“哥哥也不吃甜的,他说容易嗓子疼。甜的都被我消灭了。”
盛意:“……”
提到吃的,她有说不完的话。

第54章 恨死你了
院子里只有一把椅子,傅霁寒没地方能坐,只好缓缓蹲下来,与他平视:“盛意,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别为了赌气伤害自己好吗?”
为了赌气?
盛意把小孩打发走,脸上什么高兴的神采都没了。
他一眼没看桌上的玩意,拾掇拾掇东西站起来,远远看了看天色。
暗沉沉的。
“这些你自己吃吧。”盛意说,“正好没做你的饭。”
转身上楼时,天边打了个闷雷。
盛意跟着抖了一下,不自然地回房间了。
隔壁的老人家开始收晾在外边的衣服,天边那团乌沉沉的云,很快就要飘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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