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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她往屋子里转了一圈,医生看起来年近六十,身躯微微佝偻。傅霁寒身上的衣服沾染了不少污渍,脸上和脖颈有几处明显的擦伤。
这人以后不仅是民宿的投资人,还是民宿的客人,不好劳烦他。
张然只好对于舟说:“要不你背一下盛意?”
于舟说:“行。”
傅霁寒下意识往盛意那边靠了一步,听见他没有任何扭捏和犹豫地应下来,嗓音温和地说:“那就麻烦于老师了,改天请你吃饭哈哈。”
于舟教训他:“等你什么时候评上一等奖了再说请我吃饭的事情。上来。”
盛意老实地趴在人家背上,相机稳稳抱在怀里。
出门时,他脸上笑意淡下来,余光悄悄往后瞥了一眼。于舟能察觉到他轻微的动作变化,目光依旧认真地看着前方的路。
张然说:“傅总,那咱们也走吧。”
傅霁寒盯着盛意的背影,浑身站得僵硬,张了张嘴似乎是想把人叫住,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
“嗯。”嗓音涩然。
他垂下眼,指尖捏到发白,狭长的眼睫遮蔽了眼底的失落。
张然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眼神倏地一变,心里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抽丝剥茧地分析了一番。
她心里咯噔一声,终于得出来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
“你…你和小盛?”她犹豫着没有往下说。
这次的事情发生后,凭谁都能看出来他和盛意之间的不简单。
傅霁寒指尖紧攥的力道松了松,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嗓音低哑地说:“他是我的爱人。”
得到这样的回答,张然不由得愣怔在原地,她困惑地说:“结婚了?那你们为什么还…”
他低头掩了掩眼角的红,而后继续往外走,那句“我们就要离婚了”终究没能有勇气对着外人说出口。
另一边,于舟背着盛意问他:“没什么要介绍一下的吗?”
盛意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这件事他没什么理由要对于舟隐瞒的,顿了顿说:“他…我和傅霁寒之前认识。”
于舟回忆起那人看向盛意时的眼神,半信半疑道:“只是认识?”
“……我们还结过婚。”
于舟并不震惊:“现在是离了?”
盛意摇了摇头:“没有,他不跟我离。”
“哦。”于舟说:“看来我走的不是时候,当时多待几个月也许还能吃上你的喜酒。”
盛意尴尬地笑了一下:“不是的于老师,我跟他是…是两年前结的婚。”
于舟脚步一顿:“是闪婚?你们认识多久?”
那说来可久了。
快到静风居门口的时候,盛意拍了拍于舟说:“到这里就好了。”
于舟把他放下来,一手搀着他的臂弯:“能走吗?”
盛意往前跳了两步,院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对方惊了一下,熟稔地问了一声好:“盛先生!”
小林说:“我刚刚还想去找您和傅总呢。”
盛意面上表情僵了一下:“你也来了?”
“认识?”于舟扫他一眼。
林助理一身职业西装,面上风尘仆仆,应该是刚到不久。他朝盛意身边的于舟礼节性地笑了一下,随后自我介绍说:“您好。”
于舟随性地向他点头致意。
小林目光绕过二人,远远地朝他们身后喊了一声:“傅总!”
傅霁寒缓步过来,低头扫了盛意一眼,人前眉眼依旧冷淡:“人到了?”
林助理说:“廖医生已经到了。”
廖医生是给盛意诊治过多回的家庭医生,他比较了解盛意的身体状况,所以特地被请过来。闲暇的时间就当是在理城旅游,他乐意之至。
“好。”傅霁寒推开门,身旁侧开一段距离,眼神落在盛意身上。
盛意没看他,一轻一重地往里蹦。
陈期迎上来,担心地说:“脚怎么了?”
盛意由于舟搀着一只手,笑着说:“没事,爬山扭了一下。”
陈期神情紧张地说:“这还叫没事,我都要担心死了。”
“死不了,就是有点发烧。”
话音刚落,于舟拿手背碰了一下他的额头,感受了一下说:“好像是有点热。”
“先去房间休息一下吧。”
三两人送盛意回房间,强硬要求他躺下。于舟把空调调到舒适的温度,在他床头放了一杯水。
陈期目光寸步不离地跟着于舟。
他看起来比盛意大个一两岁,整个人气质随性温和。
没过多久,小林带着廖医生进来。
屋子不大,现在已经聚了不少人了。傅霁寒和张然一起等在外面,半晌,张然开口打破沉默:“不进去吗?”
傅霁寒神情未变:“怕吵到他。”
屋里人太多,廖医生把话最多的陈期赶了出来,小林跟着一起。
陈期懊恼地说:“那个什么舟怎么不出来?”
过了一会,于舟也推门出来。
小林在傅霁寒身边感慨道:“看起来盛先生在理城交了不少朋友。”
张然笑了笑说:“小盛人缘一直很不错。上半年刚来民宿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会,院子的阿姨和客服小姑娘对他特别包容。”
傅霁寒耐心地听着,唇角微微勾起弧度:“他一直很招人喜欢。”
于舟眼神赞同。
顿了顿,傅霁寒偏过头问林助理:“他身体怎么样?”
小林:“廖医生给他量了体温,还有一点低烧,现在在休息。傅总,您身上这些伤口要不要也处理一下?”
傅霁寒不在意地说:“没事。徐璐在哪里?”
像是终于想起这档子事,小林连忙说:“徐医生说她第一次来理城,想到处逛一下,晚点会回来。”
“让她回来后直接过来找我。”
“好的。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放在您的房间了。”
傅霁寒点头,他看了一眼盛意的房门,旋即转身回房间。
廖医生给盛意又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临走前叮嘱他:“这几天不要过度劳累,你一年前那次手术后恢复得不是很好,所以会经常性觉得疲惫。抽个时间去趟医院检查一下吧,我看你的嗓子也有些水肿。”
“去过的。”盛意说,“医生说没什么大事。”
廖医生停下动作看着他:“我记得你当初的诊断报告写了轻度咽喉以及肺部感染,已经自愈了?”
“嗯。”他眼神飘忽,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
“千万不要讳疾忌医,不舒服就要去医院,像你这种身体状况更加拖不得。一拖准得又是个大毛病,所以……”
“廖医生。”盛意窘迫地打断他。
“怎么了?”
“您也去看看傅霁寒吧。”盛意眼神闪躲,犹犹豫豫地开口,“然后,可以替我说一声谢谢吗?”
毕竟他替自己找回了相机,哪怕是一个陌生人,盛意都会心怀感激。
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廖医生只当是盛意行动不便,所以才托他说这些,一口答应下来:“行,你好好休息。”
他关好门,问了问院子里的小林,旋即去敲傅霁寒的门。
“傅总,是我。”木门被敲响。
傅霁寒正靠在沙发上小憩,听见廖医生的声音才缓缓起身去开门。他正好也要找个时间问问盛意目前的状况。
进门时,廖医生看见沙发前的小茶几上摆着一只红蓝相间的篮球。他平时下了班也喜欢跟同事朋友打球,一眼认出这绝对是哪一年的限量款。
两人就着盛意的身体状况聊了一会,廖医生观察到他脖颈和脸上的擦伤,开口说:“盛先生特地让我来给您处理一下伤口,他现在行动不便,托我对您说一声谢谢。”
傅霁寒冷淡的眼眸倏地一抬:“他让你来的?”
“是,盛先生还是很关心您的。晚点您可以过去看看他,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
他不知道一年前盛意离开的事,只当他们现在是又闹了矛盾。
傅霁寒垂眸嗯了一声。
说是要去看看他,傅霁寒却一直在房间里独自待着处理工作。
大约过去一周,盛意很快能下床又跑又跳了。他开始频繁外出采风,三两天回民宿一次。
傅霁寒偶尔隔着门缝看见他背着相机回来,亲切热情地和于舟谈天说地。
陈期快要回去过年了,他这几天频繁地往民宿跑,以想学习摄影为由缠着盛意一块出门。
廖医生却还是天天跑一趟过来看他,很辛苦。
盛意提出以后不用他再过来,廖医生却说:“这您得跟您先生说,他很担心您。”
这天盛意刚好过来找人,正好碰见徐璐从傅霁寒的房间出来。两人打了个招呼,盛意惊讶道:“徐医生?”
“刚好在这边旅游,过来跟傅总打声招呼。你找他有事?”她答得滴水不漏。
徐璐一向对病人的事情保密谨慎,除非他愿意自己坦诚。
盛意笑了一下:“嗯。”
门半掩着,盛意一推就开了。
看清进来的人影,桌案前的人愣了一下,旋即站起来,椅子往后拖出一段距离。
傅霁寒精致的眉眼间隐隐有些疲惫,嗓音沙哑地向他确认:“所以,我们是一周见一次吗?”
盛意怔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在山上时他在自己枕边说的那些话。
所以这几天没有刻意在他面前出现,是在等他决定这件事吗?
盛意没说话,傅霁寒就当是确认好了,嘴角微微上扬:“好,那就一周一次。”
“傅霁寒。”盛意叹了一口气,“我们没必要这样。”
“什么意思?”
“廖医生最近天天都会过来,但是我已经好了,你可以让他不用再来了。医药费你告诉我一个数字和支付宝账号,我会打给你。”
这样的说辞客气又疏离,把傅霁寒的一切都拒之门外。
“我……”
盛意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形状,偏头在茶几上看见一只篮球。
他愣了愣,傅霁寒察觉到他的怔愣,嗓音暗哑地说:“对不起,我那个时候不知道这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如果我知道…我一定好好…”
“够了。”盛意轻声打断他。

他不知道傅霁寒是怎么把篮球拿回来的,不过那些在盛意看来已经完全不重要。
“世上没有早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这个。”盛意收回目光,眼神平和地看着面前的人:“那天谢谢你帮我拿回相机,钱我会直接打给静风居的公账。”
“这只篮球,”他顿了顿,眼神渺远:“本来就是送给你的。它不值什么钱,不想要的话你可以直接丢掉或者随便送给什么人。”
“小意!”傅霁寒紧握着拳,指尖嵌入肉里,一连几天没有跟他好好说过话,他的嗓音都在微微颤抖:“你说这些,和拿刀剜我的心有什么区别?”
他的素来冷淡的神情变得慌乱,左胸口源源不断地传来一阵又一阵尖锐的疼。
盛意紧咬着舌尖,他不是一个擅长说狠话的人,对任何人说出一句过分的话都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设。
他往后退了一步,冷硬的话在嘴里酝酿着,长长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你不该疼吗?你随意摆弄我铐住我的时候,没有问过我疼不疼;你把我关在家里不闻不问的时候没有问过我疼不疼;你删掉我所有的朋友、拿走我的手机的时候也没有问过我疼不疼。”
盛意总能被他轻易撩起情绪,胸膛微微起伏:“现在我只是想跟你保持一点距离,我没有骂你没有报复你、我想劝自己把你当个陌生人,这些难道很过分吗?!”
他呼吸愈发急促,白皙的小脸因为怒气而涨得通红,脚下险些一个踉跄就要站不住了。
傅霁寒眼神一急,倏地上前一步扶住他:“对不起宝宝,我没想刺激你。我……我什么都不说了,你想怎样报复我都可以。我让你打一顿、或者你也把我铐起来好不好?”
他只怕盛意真的对他毫不在意,推开他就像挥走一片云那样云淡风轻。
“我又不是你!”盛意瞪红了眼睛,他甩脱拽住自己的手,不可理喻地看着他:“傅霁寒,我看你才应该去找徐医生看一看!”
闻言,傅霁寒像是突然回过神来。
盛意趁他注意力松懈,脚下一转逃似的推门而出,房门在风里大敞着。
冬日的冷风刮在人脸上,冰冷刺痛。
盛意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才平稳了呼吸,方才那一下简直气得他心口发疼。只要一对上那个人,他总是不能控制住自己。
眼睛瞪久了有些发酸,他掌腹蹭了蹭眼尾,绷着脸往前走。
傅霁寒脚步顿住,只敢远远站在门口看着他一边擦眼泪一边往外走。
今天本来约了于舟要一起去一趟玉龙雪山,但是盛意刚才闹了一顿,整个人都不太舒坦,只好跟他说:“于老师,我今天有点不太舒服,可能没法跟你一起去了。对不起啊。”
于舟整装待发,在二楼门口的椅子上坐着等了他挺久。闻言,他站起来把盛意从头看到尾,一眼就点破他:“眼睛红了。你去见你那个前夫了?”
盛意对他敏锐的洞察力震惊,果然摄影师艺术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他点了点头:“有点事儿。”
“就因为他就不去了?”
“嗯,”他垂下头,精神看起来不是很好:“好像有点难受。”
于舟点点头,淡淡地问:“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啊?”盛意一脸茫然。
于舟没再多说,自己把所有东西都检查了一遍,背上一个很大的登山包:“没什么,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他走后,盛意把手停在自己胸口,愣愣地感受了一下,怔怔然地说:“好像都有吧。”
距离摄影比赛的截止日期还有一个多月,盛意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那天暴雨没拍成的日照金山,后来跟于舟一起上山拍到了。
但他上网百度了一下,历年拿日照金山参赛的作品简直太多,这个主题已经被人拍烂了,千篇一律没什么意思。
于舟也这么认为。
盛意在屋子里休息了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陈期来敲他的门,拉着他去院子里一起吃饭。
十二月初,静风居已经敲定与傅氏的合作,张然大老远从外省跑回理城,现在也要着手准备回去过年了。
临走前,在院子里弄了一个热闹的围炉夜话,其实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烧烤。
小林和廖医生、徐医生都在,编外人氏陈期也在其中。张女士说,既然是小盛的朋友就一起来好了。
院子里放了一张长桌,中间横着一条凹槽,专门用来放烧烤的木炭。桌上还摆了一些啤酒饮料以及各类理城独特的小食。
于舟没回来,陈期拉着盛意坐在靠边的位置,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以后你还会回海城吗?”
盛意说:“我不知道。”
“那你打算一直待在理城?”
盛意还是说:“我也不知道。”
陈期有点急了:“你不是海城人吗,过年不回家爸妈不会着急吗?”
这声音有点大,大家都跟着看过来。张然好像从没听盛意说起过家里人,不禁好奇地问:“对呀,小盛过年不回家吗?”
“不回,理城挺好的。”盛意笑笑。
小林欲言又止,好在下一刻傅霁寒姗姗来迟,他在长桌上扫视一圈,只剩下盛意对面和身边还有一个位置。
大家似乎都很默契地没有坐到那两个位置去,傅霁寒眼神从盛意身上过了一遍,往他右手边坐过去。
盛意僵了僵,偏头找话说:“北方过年好玩吗?”
聊起这些陈期话是没有停歇的,张然说:“傅总也是北方人呢吧,过年要回京市去吗?”
桌上烧烤都是盛意不能碰的,他记得盛意也不能喝甜饮料不能喝酒,于是从桌上拿了几瓶矿泉水放在自己和盛意之间。
没有显得好像是刻意为盛意拿的,只是放在中间,谁想喝了就能顺手拿到。
他极轻地笑了一下:“不回去,理城很好。”
“哦——”张然笑着拉长了尾音,“那您正好留在这跟小盛作个伴。”
盛意听他这样说,眉眼轻轻皱了一下。
晚上热闹,几个男生喝了点酒,一个个微醺状态。桌上的食物被吃得七零八落,盛意趁乱从果盘里拿了几颗圣女果入嘴,两边腮帮子鼓起来。
“盛意哥哥,你好可爱。”
这话醉醺醺地从盛意左耳处传来,他赶紧嚼了两下,偏头过去时唇角下侧倏地传来一片凉意。
盛意眼前的阴影一晃而过,在场清醒的两人俱是浑身一愣。一个怔愣着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霎时冷得瘆人,眉眼间黑压压地阴沉下来。
傅霁寒几乎一瞬间就站了起来,看向陈期的眼里冒着森森的寒气。
陈期穿着一身皮夹克,头发好像特意收拾过,他缓缓仰头,醉意的眼睛挑衅般地睨着盛意身后的人。
他说话也很缓慢:“小意哥,我…我喜欢你很久了。就在海城那一次,其实我不是去相亲的,但是恰好就碰到你了。你特别好,特别温柔,我年假马上就要结束了,以后来理城不知道你还在不在这里,所以想跟你表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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