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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王海说到一半,傅霁寒余光中的人影被落在了人群后面,他变了神色,冷冷地说:“等一下。”
王海也不知道要等什么。
过了一会,盛意终于气喘吁吁地跟上来,中途跑得太急就直接把口罩扯掉了。
傅霁寒敛眉往前走:“继续。”
“啊?”王海没反应过来,“好的继续继续,刚刚说到这一片的旅游景点的集群状况…”
走了快一个上午,张然在附近订了一家地方特色餐馆。
大家落座,盛意忙着捣鼓镜头。
门店是一家百年老店了,门墙极具民族特色。他们在露天的院子里,围着方桌绕了一圈。
盛意抬头的时候,看见角门一晃而过一个眼熟的背影。
他本来也没什么胃口,匆匆站起来说:“不好意思,你们先吃,我有点事过会再回来。”
盛意追着人影跑了一路,直到前面那人停下来,慢慢回过头。
那人戴着牛仔帽,穿着深蓝色的冲锋衣,前领立起来遮住下巴,目光探究又温和地停住。
对方显然也很不可思议。
“盛意?”
“于老师?”
两道声音重合在一起。
两人找了一间茶室,于舟把背包放在脚边,面上带笑地说:“我以为你已经离开理城了。”
他从盛意的神色中隐隐看出来一些不自然,不禁问道:“怎么了,你看起来心情很差?是理城的山水风光不够治愈吗?”
这是个冷段子。
盛意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不过于老师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记得你以前说,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
“你还记得?”
那是于舟过去的自负发言,总觉得中国很大,把每一个地方走遍实在太难,所以当然要一步都不回头的往下一个地点出发。
“这次回来主要是因为近期理城要举行一个民俗摄影比赛,”于舟正色,疑惑地问他:“你不知道吗?”
理城文旅官网上不久前才发布。
盛意最近被傅霁寒的突然到来打乱了生活原有的节奏,没时间去关注这些。
他再度摇了摇头。
于舟笑着说:“咱们往这一坐得有五分钟了吧?”
盛意听见他打趣地说:“难得见一面,多说点话吧。我怎么觉得你比我刚认识你那会还沉默一些?”
于舟阅人无数,走过许多地方,他好像总是可以一眼把人看穿。
盛意尴尬地笑了一下:“最近发生了一些事,让我有点措手不及的。”
于舟撑着下巴,目光随意地落在他脸上,“要说说吗?乐意倾听。”
盛意莞尔:“不用,我可以解决。你这次打算待多久?”
于舟说:“比赛结束就走了。”
符合他的风格,永远不会在一个地方久久留。刚认识那会,盛意以为他是理城人,后来发现不是。
盛意点点头,真诚的说:“我觉得你肯定会赢。”
“我可不是来参加比赛的。”于舟眨眨眼。
盛意疑惑地睁大眼睛:“那是?”
他神秘地勾了一下唇:“我是评委啊。”
“!!!”盛意惊了。
“我这个老师还算争气吧,要不要赶紧讨好一下我?”于舟开玩笑说。
“老师不愧是老师。”盛意比了一个大拇指,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你现在在做什么?旅拍?”于舟刚走那会盛意就在做旅拍。
“差不多。”盛意说,“还在一家民宿兼职摄影宣传。”
“那巧了,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民宿。去你那儿行么?”
民宿预约已经关闭了,盛意没法一口答应他,只是说:“我这边民宿的服务员和阿姨都回家休年假了,你来的话可能体验不会很好。”
“没事,这不有你在吗。再说我只要个能住的房间就成,其他都无所谓。”
“好,”盛意说,“我回头替你问问老板。”
“成。”
两人聊太久,一顿饭的时间就这么聊过去了。
张姐一通电话打来,盛意才猛然想起自己一会还要去工作。
于舟跟他一块出门,阳光下映得盛意脸色有些疲惫地白,他叹了一口气说:“那会跟你说你不适合做这个,你非不听。成天捧着相机不累吗?”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精致的布帛手帕,递给盛意:“擦擦汗吧。”
“小毛病,就是有点感冒。”
盛意接过,擦完不知道要不要还回去。于舟说:“川西那边顺手买的玩意,擦完不想留就扔了吧。”
盛意当然不敢扔了。
他悻悻地放在口袋里收好。
与此同时,巷口忽然有人低冷地喊了他一声:“盛意。”
于舟和盛意同时望过去。
巷口的男人站得僵硬挺拔,双手漫不经心地插在宽大的黑色大衣里,领口的深黑色高领毛衣勾勒出修长的颈部线条,衬得人愈发沉闷发冷。
他仿佛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一双眼睛狭长幽深,五官锋利冷沉,带着一种天然的压迫。
盛意脸色白了一下。
于舟周身的气质则令人放松得多,眉眼散漫随意,总是像阵风一样来去自如。
“你认识他?”于舟回过头来。
盛意介绍说:“是民宿的未来投资人。”
“这样啊。”于舟看出他神情异样,不过没有再多问,只是掏出手机说:“加个微信吧,民宿那事回头有消息了给我回个信。”
过去于舟觉得以后不会再见,干脆连联系方式也没留。
盛意很高兴,低着头扫了码。
“行了,”于舟点了通过,冲他挥手道:“那今晚等你消息。”
“好。”盛意笑了笑。
等人走了,盛意捏着手机放回口袋。经过巷口时,傅霁寒伸手抓住他,脸色果然不太好看:“他又是谁?”
盛意懒得应付他,挣脱出来我行我素地往前走,看起来根本没打算搭理他。
微信里弹出来一个红点,是于舟通过微信的提示。
他的头像是一座雪山。
于舟:「忘了问,那个比赛你还参加吗?」
盛意想了想,低头回复道:「参加。」
于舟发来一条官网的参赛链接,对他说:「取了这么一个事事胜意的名儿,看来应该也不需要我特别为你加油了?」
盛意低头笑了一下:「嗯,希望会胜意。」
对方没再回复。
抬起头来,入眼是傅霁寒黑沉的眸光。
“那个人是谁?”
盛意绕开路走,“不关你的事。”
理城这些天来,盛意从来没给过傅霁寒一个好脸色。他对别人从来有说有笑,偏偏到了自己这里,就硬得像一块石头。
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浮上心头。
他漆黑的目光盯住盛意放在口袋里的手,试探着开口:“你换微信号了?”
那一年里,傅霁寒曾经试过给盛意发微信,可都没有回复。
盛意沉默地往前走。
“能把我加回来吗?”
“不能。”

这样一天下来,整个西线都没有逛完。
晚上坐车回去,司机刚钻进车里,副驾的窗户被人敲了一下。他放下车窗,外头的人凑着一张疲惫纠结的脸过来。
盛意扒着窗,开口请求道:“叔,能坐副驾吗?”
司机看了看副驾上摆着的杂物,“坐后头不舒服些吗?我这实在没地儿放,放后排座位上担心挡了张老板那位大客户的路。”
剩下几人从后面缓缓过来,盛意回过头,大老远就看见傅霁寒独自走在最前面。
两人目光交汇了一刹那,盛意率先收回目光,咬着牙往最后排钻,把自己藏进后排最里的角落。
车门外,张然客气地让傅霁寒先上:“您先。”
傅霁寒微微颔首,俯身探进了半个身子,眼眸微转,最终还是坐在了原来的位置。
盛意在心里松了口气。
车子开的平稳,他跟自己身边的张然说:“张姐,民宿最近还能招待客人吗?”
预约系统都关闭了,阿姨们也都遣散回家了。张然奇怪地问:“有谁想过来住吗?”
“有个朋友。”盛意尽量小声说,“他最近在找民宿,让我帮忙问问。”
张然神秘地追问他:“普通朋友?”
盛意没听出来她话中的试探之意,只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最后认真地摇了摇头说:“不是。所以我也想帮他这个忙,可以吗?”
张然还来不及感慨,前方的窗户倏地被人一下子放到底。
呼呼的冷风吹进来,把准备靠窗小憩的王海冷得一激灵,什么睡意都跑得一干二净。
傅霁寒淡淡地收回手:“热。”
十一月末的天,站在洱海边都能看见有人戴着围巾。
张然只在心里吐槽,没敢说出口。她回头跟盛意说:“行啊,你让他过来好了。不过现在不提供早午餐了,没人做不是?你就给人家说,打个六折,把这当酒店住住就成。”
盛意笑了一下:“谢谢张姐。”
他低头给于舟回信,发了一个定位过去,对方回一个:「谢谢小意。」
窗户开了一路,把盛意的睡意也给吹醒了。他感冒本来就没好透,一下车就连着打了两三个喷嚏,随手揉了两下,鼻尖被摁得通红。
于舟骑着自行车也刚到,远远朝盛意招了一下手。他出门带的行李一直不多,一个登山包就能装不少东西。
“晚上多穿点吧,我刚一路过来风还挺大的。”于舟跟着他往里走,在院子里逛了一下,“很古意,中式园林风。”
盛意领他去房间,“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
“那个比赛,有什么想法吗?”
盛意老实说:“还没有,我回头想想吧。我比较擅长视频,单一定格的画面我还是太业余了。”
“没事儿。看在你勉强算我一个学生的份上,我偏点心吧。”于舟调侃一下。
盛意知道他不会,但还是笑着说:“那先谢谢于老师了。”
他转过身下楼,傅霁寒还等在民宿门口,盛意同他擦肩而过时,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拽住。
“我送你回去。”不容置疑的口吻。
“不用。”盛意轻轻甩开。
傅霁寒骨子里那股强势的劲从来没怎么改变,如果是以前的盛意,大概永远都不会像今天这样云淡风轻地说一个不字。
说了只会被欺负、被说教。
他没去看傅霁寒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自顾自地骑上车,迎着晚风消失在月色中。
第二天东线行程紧凑,盛意公事公办地跟了他们一路,没怎么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耐心地当着背景板。
结束时又是天黑了。
连轴转了两天,盛意有一点吃不消。
从东线回来的路上,他的眼皮一直在打架,中途车子颠簸了一下,盛意整个人歪歪斜斜地往旁边倒了下去。
傅霁寒观察他许久,肩膀上微微一重,他偏过头去,嘴角禁不住上扬。
车内熄灯,大家劳累一天都各自小憩。
傅霁寒手掌在他脸颊上短暂地碰了一下,熟睡的人眼睫微微颤了颤,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花两天时间把东西线走完是一件很疲惫的事,他们在一个地方不会停留半个小时,堪比极速观光。
何况盛意还要一刻不停地拍摄。
这一觉睡得很沉,回到民宿时他也没醒。
张然说:“不如我就在二楼收拾个房间让小盛休息吧,我们倒还好跟着走走玩玩。小盛体力一直不是很好,跟了一天确实也该累了。”
王导游赞同地点点头。
傅霁寒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长臂一勾,只觉得他似乎比以前更瘦了一些。
想要将人抱出来时,身上的人挣扎了一下,抬起一双微红的眼睛,仿佛很艰难地从睡梦中醒来了。
他们此刻的距离太近,盛意微沉的呼吸声就在耳边,腰间还放着一只宽大的手掌。
空间有限的后排座位,他不太舒服地挣扎一下,起身要越过傅霁寒出去。
手腕被人轻轻牵住:“没事吧?”
“有事。”盛意抿了抿唇,“很累。”
他本来也不想来,要不是傅霁寒,盛意现在应该在家里休息。
回到静风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于舟还在院子里擦拭摄像机的镜头,桌子上还摆着一台电脑,大概是在工作。
看见盛意回来,他拿着无尘布的手挥了一下:“看起来你们民宿还挺忙的嘛。”
因为太过疲惫,盛意连笑都僵硬了几分,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后面几天应该没我什么事了。”
他往张姐给安排的房间过去,就在一楼。于舟喊住他:“想不想开个小灶?我这里有一些历年的参赛作品,正好观摩观摩。”
盛意脚步一顿:“可以看吗?”
“为什么不可以?”于舟失笑,“这比赛又没有标准答案,看看别人的作品欣赏一下风格构图,对你有帮助。”
盛意在他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兴致勃勃地说:“于老师,请授课。”
对方很轻的笑了一下,从电脑桌面上打开了一个文件夹。
一幅幅的摄影作品从盛意眼前走马观花一般闪过,有的风格独特、有的构图巧思,作品风格几乎都很成熟。
盛意看完过后瞬间自惭形秽,这哪里是学习,分明是来劝退他的。
于舟说:“对作品影响最大的,永远是人本身。创作者的想法最重要,技术只是为想法服务,而不能喧宾夺主。”
盛意觉得这是在安慰他。
于舟说:“有人说,摄影是老天赏饭吃的行当,审美是天生的,他们天生对美有独特的感知,具有敏锐的洞察力。你的那些旅拍视频就非常吸人眼球,你捕捉到了人或物中最美的一面,并将它们放大到观众眼前,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成功了。”
“老师,你真的没有在安慰我吗?”盛意苦笑。
于舟佯装一愣,“我很努力在安慰你呀。”
玩笑过后,于舟正色说:“你对自然景色的把控似乎比人更强一点,可以试试从自然风光入手。”
盛意说:“这样算泄露答案吗?”
于舟哈哈一笑,调侃道:“你拿什么东西贿赂我了吗?怎么我老是一不小心说漏嘴。”
两人聊得久一点,傅霁寒推开房间门,眼神紧紧地盯着他们。
眉锋冷冷地拧起来。
这道目光实在太过有压迫感太过直白,于舟无法忽视,他示意盛意回头,“你的那位客户从你出现在这里开始,就一直站在那里。他应该不认识我,所以大概率是在看你?”
盛意慢悠悠回过头,很快又转回来,不自然地说:“应该是嫌房间太闷,所以出来透透气吧。”
这套说辞骗不了于舟,他收好电脑,缓缓站起来:“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盛意点点头,站起来拧了拧脖子。
月色当头,银辉铺满院落。
他动作一顿,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旋即快步回房间了。
盛意离开后,傅霁寒仍旧站在那里没走。只是那眉眼越发冷沉,幽深的眼底笼罩着黑夜的阴霾。
于舟缓缓往房间走,行至一半,突然停下来往后回望了一眼。两目相对,于舟客气地对他笑了笑,旋即推门而入。
傅霁寒关上门,打电话问林助理:“什么时候能到?”
林助理说:“医生已经在路上了。傅总,您暂时不回来吗?傅老先生那边……”
“让他等着。”傅霁寒捏了捏眉心,“再去查一个人,名字发你微信了。”
“啊?哦哦哦好的。”小林不知道该不该说,“……对了傅总,这个月的心理医生还约吗?”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
半晌,傅霁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心里难言的烦躁,最后说:“约。让他直接过来理城,机票你安排。”
“好的。”电话被挂断。
第二天,盛意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
傅霁寒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声,于舟刚起不久,推开门对他说:“您找他有事?小意很早就出门了。”
他眉头皱了一下。
对方的目光落在他停在半空的左手上,无名指的对戒在阳光下反射着自然的光泽。
“你和盛意很熟?”他直接跳过繁琐的自我介绍,直奔主题。
于舟说:“认识不久。”
顿了顿,他补充道:“三个月?”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他从不以时间论,常言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对于一个永远在路上的人来说,三个月的短暂停留已经足够久了。
三个月和傅霁寒的十年,似乎没有任何可比性。他心中一处隐秘的角落被畸形地满足,眉眼都不再是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傍晚的时候天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苍山脚下连绵不绝,湖面升腾起白色的水雾逐渐弥漫到环海公路上。
彼时傅霁寒在前厅与张然签订完合同。
一连忙活了三四天,可算是没有白费功夫。张然捧宝贝似的,高高兴兴地建议说:“既然傅总也在,不如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就当庆祝一下吧?我一会把小盛也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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