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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盛意眼睛迷离地趴在他怀里,嗓音轻轻软软:“嗯。”
傅霁寒把人放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就要给家庭医生打电话。盛意眼疾手快地夺过来,有些霸道地说:“不能打电话,打什么电话。”
他温柔地俯下身来:“难受就要看医生,乖。”
盛意盯住他精致的眉眼,眼睛缓缓眨了眨,像有一瞬间的动容,旋即又重重地摇了摇头。
他从茶几上拿起一杯斟了一半的红酒,凑到傅霁寒唇边,央求地说:“可以陪我喝吗。”
傅霁寒皱着眉,觉得他今日有些奇怪。
他低头轻抿了一口,目光却一直落在盛意身上,有些奇怪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傅霁寒微微滚动,那一口绵长的酒顺着喉管向下。盛意沉默了一会,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亲上去。
今夜是他主动,总是没能逃掉。
昏暗的房间中,潮热席卷他浑身上下。欢愉暧昧的声音久而不绝,最后的最后,盛意主动抱他宽阔的脊背,嗓音沙哑地说:“都给你了。”
他拥有的东西不多,最珍贵的是真心。
只给过一个人,现在它空了。

第50章 他不见了
夜半凉风习习,耳畔是人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厚厚的窗帘只拉了一半,窗外星辰黯淡,月色隐于黑云之下。
床上的人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起身,赤脚踩在房间里散落的衣物上。盛意从衣柜里拿出来一套新的衣服穿好,旋即准备推开卧室门。
空气里是昨夜暧昧的气味。
不知道是真的已经习惯,还是真的逐渐麻木,盛意这次没想吐。
只是心里有些酸有些疼。
他疲惫地垂下眼睫,目光落在左手无名指的那枚戒指上看了很久。
盛意松开门把手,转身把那枚戒指取下来,郑重地放在床头柜上。
碎钻像窗外的星星。
傅霁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寻常他不会睡得这样沉。
侧眸一看,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起这么早吗?
昨晚他们只做了一次,考虑到盛意目前的身体状况,傅霁寒不敢太过放肆。
男人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地紧。昨夜一杯酒,竟让人有宿醉的错觉。
推开门,他捏着眉心下意识喊了一声:“盛意?”
无人回应。
他担心盛意又会在厕所吐得难受,于是敲了敲门喊道:“盛意,你在里面吗?”
里面始终很安静。
傅霁寒眼神一变,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下一刻,握住门把的手微微用了些劲,大门倏地被推开。
厕所空无一人。
傅霁寒呼吸一乱,转而去了客厅、又去看了餐厅和阳台,什么地方都没有盛意的人影。
他坐在沙发上,心里越发不安,但仍旧在安慰自己——盛意只是出门去了,他很快就会回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从上午十点半到了中午十二点。
这是他们通常的饭点。
傅霁寒双手交握在茶几上,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下颚线条逐渐紧绷。他阖上眼睛,双手开始微微颤抖。
桌上的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一下。
他条件反射般接起来,脱口而出:“盛意?!”
接电话的人是李明时,他听起来心情很不错,“阿霁,后天是我和小宁的订婚宴,到时候你和盛意可都要来啊?”
“……”电话久久沉默,李明时不确定地问:“你在听吗?”
等了许久,傅霁寒哑声说:“他不见了。”
“什么?!”电话里响起陆宁的声音。
“你先别急,也许他出门有事,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你。”李明时说,“你现在先去看看他的东西还在不在。”
傅霁寒站起来往主卧走,柜子里只是少了一套他常穿的衣服,其余的东西都在。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一些衣服,他没有其他更多的。
喜欢的礼物或者纪念品、特意买回家里的装饰品等,这些都没有。
他一时无法判断。
傅霁寒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目光划过床头柜时银白的光一闪而过。他僵硬地拧过头,缓慢地走近一看——
银白的对戒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傅霁寒怔愣在原地。
“怎么样了?”电话还未挂。
“喂?”
“阿霁?”
小林接到通知后,火急火燎地开始找人,从杭湾附近的监控地毯式搜索。
傅霁寒在小区中把盛意常去散步的几个地方都找过一遍。整个杭湾的保安和物业收到通知后,终于找到一条西门的监控记录。
凌晨三点半,一抹单薄的身影从西门出去,经过监控时掩嘴抖动了一下肩膀,应当是在咳嗽。
盛意一路绕着小区的监控死角走,只是要出去时无法避免会被门口的监控拍到。他一直往前走,最终消失在空旷的夜色里。
傅霁寒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
李明时和陆宁没一会匆匆赶到了杭湾,一见面,陆宁几乎就要破口大骂:“你这次又把盛意哥怎么样了?上一次你就差点害死他,难道你非得把人逼死才肯罢休吗?”
她的脸色因为生气涨得通红,眼角挂着一点湿润的眼泪。
李明时揽住她安慰道:“好了好了小宁,盛意不见了他也很着急,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盛意。”
“他联系过你吗?”傅霁寒抬眸。
“没有。”陆宁沉了一口气,“海城那边我也打过电话了,盛意哥没有回去过。”
沉默了一会,傅霁寒又问:“他有别的朋友吗?”
陆宁没什么好脾气:“你天天把人关在家里,盛意有什么朋友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李明时解围说:“你再仔细想想,他还有可能去什么地方?”
几人都没有什么头绪,直到小林打来电话,声色焦急:“傅总,我们找到盛先生了!”
傅霁寒眉眼一松,冷静道:“在哪里?”
“在…在……”小林盯住马路对面的人,生怕他下一秒就会跑掉:“在杭西广场。”
“我马上过来。”
盛意刚从附近的银行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高领针织毛衣,背着一只很新的黑色双肩包,显得消瘦且单薄。
这里车流很多,偶尔能见到去往不同地方的旅游大巴。
他微一抬头,与斑马线对面的小林视线撞了个正着。
盛意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傅霁寒的人会这么快找过来。
红灯还没过去,马路中央车流往来密集,偶尔过去一辆大巴就能遮蔽对面的视线。
他往后退了一步,立刻调转了方向。
小林只觉得车流一晃,对面的人就不见了踪影。
广场附近停了很多辆大巴,人来人往,大多数提着行李来去匆匆。盛意在里面快速地穿行,在身后人即将追上来之前,转身随便上了一辆即将出发的旅游大巴。
他躲在窗户后面,看见一辆迈巴赫停在了附近,下一瞬一个高挺修长的人影出现在人群中央。
大巴即将启程,司机问道:“那个小伙子,你买票了吗?”
盛意摇摇头问:“没有,可以补票吗?”
司机指了指车上挂着的二维码,“那扫个码吧。”
“现金可以吗。”
司机纳闷这年头还有喜欢用现金的,但还是点了点头。
车上人不多,盛意付过钱之后在后排的位置坐下。大巴缓缓驶出广场,把广场上那辆迈巴赫逐渐甩在身后。
盛意给手机开机,通话记录中显示两百多个未接电话,其中有一百五十多个是傅霁寒打来的。
他轻舒一口气,旋即拨出去一个电话。
广场人太多,傅霁寒不得不一块区域一块区域地找。突然,手机里的定位系统提示并震动了一下。
他拿起来,屏幕中显示的红点正一点点往广场外挪动。
傅霁寒红着眼睛扫了一眼四周,眼底迅速泛起惊慌失措,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傅霁寒条件反射般接起,脱口而出道:“盛意?!”
“别再找了。”嗓音温和,“我要走了。”
话外的背景音风声破碎,汽笛声嘈杂入耳,电话不停地喷麦。
傅霁寒焦灼地皱着眉:“告诉我你在哪里?”
“傅霁寒。”盛意声线平稳,斟酌过后说:“就到此为止吧。如果你不愿意离婚,那我们就这样分开。”
“也许上天注定我们错过九年是正确的,我不应该继续强求一段太过卑微的感情。你总是说喜欢我、爱我,可你对我的哭喊视而不见、从不在意我的解释、不在意我的需求。”
“你永远自顾自地困住我的身体,你根本没有做好要爱一个人的准备,等你改变实在太难了,所以就这样吧。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不合适的,爷爷说的很对,玩赛车的大少爷不会真正爱上小三轮的破轮子。”
电话里风声越来越大。
“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希望你会遇到一个…令你愿意为他做出改变的人,别再像我们两个这样。”
“不…盛意!”
“你让我明白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把所有的情感和希望都放在另外一个人身上,那该有多失落。”
“我这辈子拥有的东西很少,现在已经没什么可给你的。如果你追上来,”盛意顿了顿,继续说:“我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让你永远都找不到。”
“不要!”傅霁寒焦急地抓着电话,希望能抓住耳边最后一丝声音,“盛意,别这么绝情好吗…”
电话里叹息一声,他最后说:“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祝你心想事成…祝你万事如意。”
话音刚落,风声消失、嘈杂的汽笛音也霎时消失。
一切变得沉默又死寂。
大巴就快要驶出市区,马路上车辆很少,车速越来越快,风也随之越来越大。
盛意握着手机的右手缓缓伸出窗外。
空旷无人的马路上,大巴车从绿化带旁行驶而过,那只手机被人轻飘飘从窗户里扔进绿化带。
傅霁寒看着手机里消失的红点,一时之间像是失去了一颗心,心头重重地一空。
小林追上来,看见自家上司红着眼眶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好安静地等在一边。
广场上的人渐渐疏散,李明时和陆宁从不同的方向跑过来问他:“怎么样,找到盛意了吗?”
傅霁寒不说话,怔在原地沉默极了。
两人只好把目光放在小林身上,小林说:“盛先生的确在这里出现过,但是我们不确定他到底乘坐哪一辆车离开了。”
这里有去往全国各地的旅游大巴,也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巴,没人知道盛意到底上了哪一辆车。
陆宁说:“可是他能去哪呢?盛意哥刚回国就待在海城,除了杭城他从没有提起过任何别的地方。”
小林摇摇头,他就更不清楚了。
李明时发觉傅霁寒的状态不对,问道:“阿霁,到底怎么了?你联系上盛意了吗?”
傅霁寒愣了很久,像是刚刚回过神来,怔然地看着李明时说:“他走了。”
在场几人跟着沉默下来。
小林自告奋勇说:“我去查查这一片所有大巴的去向。”
李明时认同道:“可以,一共不过十几辆。”
陆宁却不认同,她质问傅霁寒说:“你还找盛意干什么?把他抓回来继续关在你的破房子里吗?你现在不是都知道了,他没有拿你家的钱,九年前也没有对不起你。”
“可是你呢?网上那些音频和新闻,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炸裂的存在。你在京市和别人出双入对,盛意哥却要一个人在停电的家等你回来。”
“你怎么还有脸去找他?”
傅霁寒眸光黯淡,他全身僵硬着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办法反驳。心里密密麻麻地发疼,痛到让人没法呼吸。
“哦,你还不知道吧。”陆宁冷冷地看着他,低头从手机里调出来一个视频给他看,“看看这个。”
那是一个被剪辑过的视频。
这几天网上抨击博主胜意的热搜依旧高居不下,胜意注销账号后,一位粉丝在某音平台发布了一条他的剪辑视频。
那条视频把盛意过去拍摄的所有视频剪辑过拼凑在一起,甚至还有一些陌生的图片。
画面中首先出现的是盛意大学时在学校餐厅兼职的照片,画面中的他戴着滑稽搞笑的白色厨师帽,笑得很好看。
接着出现了一家海鲜餐厅。
视频主人跟经理介绍了自己的来意,餐厅经理很高兴地说:“你是说盛吗?我当然知道他,那是一个很漂亮的中国男孩,他在我这里兼职了两年多。”
“不过他后来生病,就再也没有来过了。离开前我想请他吃一顿海鲜大餐,但他吃不惯这些,我们只好拍了照片留念。”
接着出现的是伦敦医院的伯特。
他穿着职业白大褂,背后是一片草坪。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没人不会心动。这个视频他也会看见吗?”
视频主人说:“也许会。”
伯特笑了笑,大方地对着镜头说:“盛,祝你永远快乐,记得带你的伴侣来英国聚一聚。”
视频的最后出现了一些照片,盛意剃掉所有头发时的样子、被推入急救室时的样子、在街边被人围着跳舞时无措的样子。
很多很多,都是傅霁寒没见过的。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朋友圈发那些违心的东西吗?”陆宁看着他。
傅霁寒抬起头。
“他出国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能好。是你的母亲,逼他让你死心。是啊,那些地方他没去过,什么豪宅、美食大餐,全是吹牛的。”
傅霁寒浑身一怔,紧紧抓着手心那枚银白色的对戒,无边的酸疼席卷全身,心里有个声音在反问自己:“你还有什么资格去找他?”

天空湛蓝如海,远处云层翻涌。
环海路旁的独栋小院在傍晚时亮起了暖黄的院灯,院内青瓦绿树,各式各样的花草在晚风中散发独特的香气。
迎着夕阳,青年礼貌地将客人送出院子,他一左一右推着两只箱子,从青石板的台阶上下去。
这是今年十一周的最后一批客人,上车前,青年同他们挥手告别,旋即有些腼腆地请求:“能拜托您在我们的APP上点个好评吗?”
车上的女客人笑起来,直白大方地询问他:“明年再来这里的时候,还能再见到你吗?”
青年点点头,“如果您愿意再次赏脸的话。”
“哈哈哈希望那时你还是单身。”女客人眨眨眼,用眼神暗示道:“一个好评能换你当我的男朋友吗?”
青年一身干净清爽的白色衬衫,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什么也没说。
“不逗你了。”女客人掏出手机在屏幕上认真地戳了几下,亮出来给他看:“体验感满分。特别是盛先生的拍摄技术,这一期的vlog会很有意思。记得给我点赞哦。”
很多人喜欢为自己的旅行作记录,vlog视频在网上一直很火。
盛意笑着说:“没问题,一路顺风。”
白色的轿车顺着环海路一直往前,逐渐消失在蜿蜒的路口。天色愈来愈浓,风渐渐大起来,空气中逐渐聚起潮意。
天气预报说最近可能有雨。
盛意转身关上院子的木门,将门口挂着的“静风居”牌匾翻过来,继而踩着石子铺起的院径小路往一层的前厅去。
他随手接起来一个电话。
“明天不忙的话,可以一起去洱海划船吗?”
“可能不行。”盛意说。
陈期不依不饶:“你都拒绝我好几次啦。”
“明天可能会下雨。”盛意无奈地说。
“要是不下雨呢,你会出来吗?”
盛意犹豫了一下,仍是抱歉地说:“不下雨的话要出去拍一些新的图片。”
陈期见缝插针:“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你知道我对这个一直很感兴趣。”
一来一回好几遍,盛意也不好再拒绝他。
陈期这段时间刚好在这边休年假,他没想到还会在这里碰到自己曾经相亲对象。那次玫瑰角的相遇,他一直印象深刻。
盛意来理城快一年,在静风居做民宿摄影并兼职民宿管家有一段时间了。
旅游旺季的时候他会帮着民宿主人打理日常并招待客人,寻常没事的时候就更新自家民宿APP上的宣传视频或照片。
盛意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忙的时候可能会从早上六点开始一直接待客户直到晚上十二点。一旦过了淡季,送走最后一批客人,他就开始闲下来。
比如现在,盛意将民宿中的二十一个房间都检查一遍,接着准备骑车回家。
临走前,前厅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一般来说,APP上的民宿预约早在很多天以前就已经关闭,民宿热线的电话却在此时响起。
盛意心中奇怪,但仍旧接起电话:“您好,这里是静风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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