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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一瞬间,他心里傅霁寒的形象拉高不少,于是在他们身后提醒道:“你刚来一中可能不知道,如果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的话,潘老登都会在小桂园的墙外面守株待兔,一逮一个准!”
两人回过头来,李明时把盛意这副弱鸡的模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你是?”
傅霁寒拍拍他的肩膀,随口介绍道:“我同桌。”
李明时评价:“挺不错的,好同桌。”
盛意笑了一下:“互帮互助嘛,不过我知道另一个地方可以偷溜出去。”
傅霁寒诧异地看着他:“你还知道这个?”
“当然啦。”盛意挺直腰板,“好歹比你在一中多混两年呢。”
傅霁寒看他一脸得意,挑眉说:“行啊,那你带路。要是真能溜出去,我们俩带你一块去玩。”
“赛车吗?”盛意眼眸晶晶亮,他刚才听见他们说的话了。
“对啊。”李明时说。
盛意犹豫了一会:“要驾照吗?”
他刚慢跑完一圈,涨红的脸色缓缓消退,在阳光下显得唇红齿白。此刻拧着眉毛,神情纠结又认真。
傅霁寒莫名其妙地说:“玩卡丁车考什么驾照?”
“哦哦哦哦哦。”盛意点头如捣蒜。
原来如此,这样他放心啦。
领着两人躲开老师和同学的眼线,盛意拐进旧男生宿舍楼。一楼和围墙之间有一条一个人宽的小过道,围墙很高。
李明时抬头看了看,又四下里看了一圈,没找到能借力使力的落脚点,疑惑道:“这么高怎么翻出去?”
“瞧好了。”盛意跃跃欲试地上前,两只纤细白皙的小臂撑着两边的墙,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呈大字形一点点往上爬。
滑稽又搞笑,但效果很好,他撑着的手一松,下一瞬已经坐上了墙头。
盛意两条腿悠闲地晃了晃,校服裤子被抻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脖子,居高临下地对他们说:“来呀。”
李明时笑疯了,“你同桌是不是蜘蛛侠哈哈哈哈。”
傅霁寒剐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不敢啊?”盛意一半坐在阳光里,另外一半身子落在宿舍楼投下的阴影里,笑的神采飞扬,“同桌,让他们看看咱们三班的实力!”
傅霁寒低声嗤笑了一会,学着他的动作攀上去,三两下稳稳与他并肩而坐。
底下的李明时兴奋地说:“到我了到我了,一会拉着我点啊!”
“谁在那边?!”中气十足的吼声从楼道另一边传来。
盛意暗道不好,焦急地说:“完蛋,主任来了!”
傅霁寒反应很快,长腿调转了一个方向,随时准备跳下去。
李明时现在想爬也来不及了,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开玩笑,兄弟诚可贵,检讨字更多。
谁写谁傻逼。
两人默契十足,傅霁寒迅速跳下去,盛意紧随其后。由于落地匆忙,盛意一个重心不稳往前扑过去,把还没来得及起身的傅霁寒扑倒在地。
怀中一闪即过的洗衣粉香在他鼻尖撩了两下,很快又淡去。
傅霁寒冷嘶一声,撑在地上冷睨着他说:“不是倒我身上就是扑我身上,碰瓷都没你这么精准。”
“对不起嘛。”盛意坐起来揉揉鼻尖。
两人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傅霁寒把他拉起来,拽着人就走。
“干嘛去?”
“赛车。”
“不是不知道地方吗?”
“骑你的小三轮。”
病床上的人指尖微微蜷缩,起初只是小幅度的动作,直至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整个蜷起。
盛意艰难地动了动,只觉得嗓子和肺都被大火燎过一遍,隐隐发痛。
病房里空无一人,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拔掉了身上插着的供氧管。
他记得当时陈大爷被大门砸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事。盛意从床上起来,身上还没什么力气,每一步路都很虚浮。
盛意抓住门口的护士问:“请问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他的嗓音沙哑得只剩气音,有些听不出原来的音色。
护士说:“有人打了120急救电话。”
“那跟我一起来的还有别人吗?”
“有的,我不负责那个病房。你可以去护士站问一问。”
“好的,谢谢。”
盛意一步步撑着墙往前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听见前面有人在争吵,是李明时和傅霁寒的声音。
“我很早之前就提醒过你,不喜欢就早点放过人家,别再这样下去了。”
“李明时,我不能放他离开,我……”
“你啊,”李明时叹了一口气,“我记得你当初对我说,只是想跟他玩一玩。为什么这一切现在会演变成这样?”
“你真的是喜欢他吗?”
另一道声音沉默着没有说话,傅霁寒低着头,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再说这句话的资格,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他们的声音不高不低,尽数飘过电梯口传入盛意耳朵里。他面上的神采在一瞬间消失殆尽,耳边嗡嗡作响。
楼道里空气阴冷,盛意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仿佛有一道刺骨的寒风沿着喉管向下,在人心里刮起风暴,致他最后一声空洞的耳语——
“他从没爱过你。”

病房门口,医生恰好过来查房。
正在谈话中的两人被迫中断,傅霁寒脚下转了个方向,语气中隐隐有些欣喜:“是盛意醒了。”
盛意慌张地抬起眼睛,电梯口在此时恰好打开,护士推着轮椅出来。他呼吸微促,颠簸着步子转身进去。
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傅霁寒高大的身影从夹缝中一闪而过。
盛意疲惫地闭上眼睛,侧着身手掌无力地撑在墙壁上。电梯门缓缓下坠,他缓和了一会后睁开眼睛,看见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白的对戒,低调奢华,精美绝伦。
五指微微收紧,碎钻闪着光点,刺红了他的眼睛。
病房里空空如也,被褥凌乱地被掀开。
傅霁寒剥开人群,稍扬起的眉眼刹那间沉了下来。他转过身,冷声问道:“他人呢?”
护士被他的压迫的气势吓到,忙不迭解释说:“病人说他要去楼下找跟他一起被送过来的人,刚刚才离开不久。”
医生说:“病人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最好还是静养。”
李明时也安慰道:“可能就在楼下,我们先过去看看,你别着急。”
傅霁寒没法冷静,胆战心惊地说:“你去调医院监控,我怕他出事。”
“好。”李明时转身。
几人匆忙来到陈富民所在的病房,但也没有看见盛意的身影,傅霁寒焦急地问:“盛意来过吗?”
“盛意醒了?”陈凡平给自己父亲削了一块苹果,“他没来过啊。”
傅霁寒太阳穴突突地跳,锋利的眉眼可怕地狰狞着。李明时调取完监控,匆匆过来说:“监控显示他大概十分钟前从医院东门离开。虽然他现在是醒过来了,但是身体还需要慢慢恢复,你赶快去找。”
不用他说,傅霁寒心里一跳,立马就追出去了。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天越来越亮。
一眼望去,哪里都没有盛意的影子。傅霁寒眉眼一顿,从怀里拿出手机,打开了盛意的手机定位。
他低眸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弯腰钻进车里。
车子跟着定位疾驰,最后停在藤南小区门口。
傅霁寒停好车,一刻不停地往里走。捏着的手机还停在定位的页面没有挪动,他循着路往前奔走,不知看到什么,脚步忽然一顿。
昔日茂密的藤蔓连着木架都烧成焦黑的一片,墙面和防盗窗上像被人喷了一层黑色的漆。
一楼窗台上往日摆放着的那盆花,在火海中被烧成一片焦炭,只留下一个破烂不堪的花盆壳。
火焰损毁下的藤棚木架要散不散,摇摇摆摆的挂着。
一抹瑟缩的身影抱成惨白的一团,在漆黑混乱中颤抖、嘶哑地低泣。
那样小声又难过,连哭都不敢大声。
傅霁寒指尖紧了紧,那些细小孱弱的哭声一点点传进他的耳朵里,密密麻麻的窒息感从心口蔓延开来。
他觉得呼吸都在泛疼,步伐很轻地靠近盛意,在他身边缓缓蹲下来。
盛意埋着头,哭得喉咙嗓子发疼,脑袋像是被重物狠狠敲打过那样发懵发痛,浑身上下都很难受。
在那些断断续续的低泣里,盛意无措又难过地开始小声喊爷爷,好像这样盛德松就会出现,会摸着他的脑袋安慰他,会骑着小三轮带他一起回家。
“爷爷…他是骗人的。”
他现在的嗓音太过嘶哑,激动时便有些嘲哳,让人根本没办法听清。
盛意埋头抽搭,模模糊糊地说:“我没有家了……”
心好疼,好想要死掉。
下一刻,一双有力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揽住他纤细的肩膀,嗓音低哑地说:“盛意…别哭了。”
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盛意抖动的肩膀缓缓平静下来。
抬起头时,一张脸已经闷得通红,眼睫上沾着潮湿的水光,凌乱的碎发乱糟糟的。圆润的双眼微阖,显得茫然无神,眼尾红透。
傅霁寒心疼到无以复加,失而复得的喜悦有之、后悔后怕亦有之。他缓缓伸出手,碰到盛意的一瞬间能感觉到他轻颤的幅度。
“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我就是一个混蛋。”
“跟我回家,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拇指抚开他脸颊的热泪,然而盛意只是安静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傅霁寒扶着他慢慢站起来,手里的手机脱力掉了下去。
屏幕还停在手机定位的页面。
“啪嗒”一声,盛意滞缓地低下头去,旋即又缓缓弯腰把手机捡了起来。
他扫过手机屏幕,眼眸的光彩再次黯淡下来,一滴清泪砸在上面。傅霁寒慌乱地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想要解释和道歉。
盛意什么也没说,只是帮他把手机塞进上衣口袋。
盛意浑浑噩噩地被他带回杭湾君庭,站在那扇门前,他觉得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很多不好的回忆纷纷沓沓地蔓延过来。
他的脸霎时苍白。
傅霁寒看出他的害怕,把人揽进怀里安慰道:“不会像以前那样了,我发誓。”
尽管他不情愿,傅霁寒还是把他带进来。顶层里等了几名家庭医生,一等盛意回来就给他在房间里做了一些检查。
一天过去,盛意从房间出来坐到沙发上,目光却偏过去盯着窗外一言不发。
他一天没说话,傅霁寒小心翼翼地陪在盛意身边。
一连一周,盛意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医生说他的嗓子被浓烟灼伤,需要一段时间恢复,短时间内发声会有些困难。
傅霁寒只好耐心地在家里照顾他。
养病的这段日子,盛意越来越沉默,晚上经常做噩梦,哭着说一些傅霁寒听不清楚听不懂的话。
盛意一个人在浴室的时候,浴缸里的水放得满满的。他放任着自己慢慢往下沉,直至水淹没他的紧闭的眼睛。
窒息感缓缓升腾上来,脑袋也跟着越发刺痛。
每个人小时候都有过这种想象,幻想自己死之后,亲人父母哭天抢地的模样。幻想他们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往后一辈子都会一直愧疚地活下去。
爱你的人才会在乎你的生命,所以我们才敢拿自己的生命作威胁。
过去几十秒钟,盛意突然挣扎着浮出水面,费力地趴在浴缸边上喘息。
他低垂着眼眸,心里想的是不值得。
第二天晚上,两人沉默地靠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新闻。
不论傅霁寒说什么做什么,盛意只是盯着电视看,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
娱乐新闻播到傅霁寒在京市和别人出席宴会。他西装革履地跟另一位红裙美艳的女人共同出入,两人言笑晏晏,看起来天生一对。
这几天太忙,他一直没有时间和盛意解释这件事。眼下一惊,傅霁寒急忙说:“不是——”
“你,不用,解释什么。”盛意突然转过头来,艰难地咬着字眼。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傅霁寒一怔。
盛意目不斜视地摇摇头。
傅霁寒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怅然若失。
“以后不会关着你了,那天那场火我一直很后怕。”傅霁寒嗓音哽咽,“一想到你可能会死在那里,我就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盛意木然地转过来,脸上没什么血色,也没有丝毫的动容。
“不会关着我吗?”他仰起头。
傅霁寒紧紧抱住他:“只要你会回来,盛意。”
顿了顿,盛意伸手回抱住他:“我会。”
因为这两个字,傅霁寒抱得更紧了一些。盛意瘦成尖的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双眼空洞无神地看着前方,眼睛缓慢地眨了两下。
中午的时候,盛意会一个人下楼晒一会太阳。隔十分钟不到,傅霁寒就会从楼上下来找他,两人一起散会步后,傅霁寒会抱着盛意回家。
这样放任他的时间从十分钟变成半小时,再到两个小时,最后演变成半天。
顶层大门不再是终日紧锁。
过去一个月,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傅霁寒却时常觉得盛意离他越来越远。
盛意会在两人亲到情动难耐之际压抑着推开他,从来都是背对着他睡入眠,很少会再主动跟他提起任何话题。
明明温和乖顺,却还是渐渐的疏远。
傅霁寒拿这一切无可奈何。
盛意不在的时间里,他强压住想去把人抓回来的冲动,耐心地选择相信他。盛意说过会回来,他就一定会回来。
天气越来越冷,杭城就快入冬了。
顶层开着暖气,房子里充斥着暖气,温暖又舒适。
盛意在沙发上睡着了,傅霁寒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他一身白绒睡衣,安静地倚靠在沙发上的模样。
心里某块不安的角落一点点地被填补。
手机里停住的画面,是大鱼视频的操作后台。
「您已成功注销账号。」
看见这条消息,傅霁寒眉眼跳了一下。
盛意把那个旅游账号注销了,以后再也没有博主胜意。
不知为何,他心里开始隐隐发闷。
傅霁寒低头在他的睡颜上轻吻了一下,下一秒,长长的睫毛颤悠悠地掀开,一双温和的眼睛忽然与他对视,人撑着坐起来。
心尖跟着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傅霁寒呼吸一轻,缓缓覆上他柔软的唇畔。
盛意猝不及防地被封住唇,眉峰拧起来,双手改为抓住他劲瘦有力的手臂,把他平整的衣服揪出一个混乱的褶皱。
傅霁寒偏头辗转,交换呼吸声越来越重。他总是退开一段距离容盛意喘息,再低头重新覆上去,如此反复。
盛意被他亲得头晕乏力,难以招架地被推倒在沙发上。一点就燃,身上的人眼尾发红,灼热的呼吸喷薄在他耳边。
场面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盛意想抓住他乱动的大掌,却被他十指紧扣地按倒在两边。
摁住他的手掌宽大有力,牢牢地把盛意的手包裹在掌心,随他亲吻的动作时松时放。盛意五指微微收紧,扣住他的大掌便会更加用力。
没一会,盛意溢出来嘶哑的哭腔:“放开我…”
这仿佛是两人之间的暗号一般,只要他说出这句话,不论多么千钧一发傅霁寒都会立刻停下来。
扣住他手的力道一松,盛意立马缩回来。
傅霁寒眉眼半阖地垂眸,欲态明显。
“别哭了。”他抚摸盛意的眼角,擦去那里的泪痕。
好运街有一条老旧街道,盛意把出门前傅霁寒强硬给他围上的围巾取下来搭在手腕上,俯身撩开门帘进了一家店。
这里虽然不是诊所,老板却整日穿着白大褂。
看见进来的是盛意,他从柜台后面取出来一小包白色的药粉,食指轻轻一指,介绍说:“这个是新进的一批货,别说迷倒一匹不听话的马,就是放倒一个人那都没有任何问题。”
闻言,盛意拿起来仔细端详。还没开口说话,老板又继续补充说:“不过要注意计量,否则容易伤身。”
接着,他继续介绍起另一款。
老板把一粒维生素泡腾片般的药片放在掌心,介绍说:“催人熟睡的小药片。无色无味入水即化,喝一口一小时内很快就见效。”
盛意放下药粉,问他:“那这个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老板说:“多少都会有点。药片最多事后有些头疼,缓几天就好了。”
“好。”盛意拿起药片。
当夜晴朗,月明星稀。
傅霁寒晚上到家的时候,盛意在客厅醉得不省人事。
茶几上摆放着好几瓶红酒,都是从厨房柜子里拿出来的。盛意面前的杯底见空,瓶子里少了一大半。
傅霁寒皱了皱眉,轻手轻脚地把人捞起来,小声责怪道:“身体这么虚弱还学人喝酒,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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