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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傅霁寒每听一句,心上就裂开一个口子,他呼吸放轻:“那换我喜欢你好不好?”
盛意神情麻木,“不好。”
如果喜欢一个人,会让另一个人很疼,这算什么喜欢?
“可以跟我离婚吗?”盛意最后问。
傅霁寒喉间上下一滑,艰涩地说:“你一定要这样吗?”
盛意旋即说:“医生跟我说,这个病如果再复发一次,按照我目前的年龄和身体状况,很难再撑过去。还是你觉得丧偶的名声比离婚好听?”
傅霁寒听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满脸晦气地说:“谁说你会死我第一个把他的嘴缝上。”
李明时适时地进来补充说:“小意,你只是太过体虚才会流鼻血,并不是病情复发了。只不过你的身体状况确实一直不好,如果再不好好养着,未来是否会复发很难说。”
盛意目光微怔,嘴唇张了张。
傅霁寒仿佛也跟着松懈了紧绷的神经,“要是不喜欢在医院,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先前的那些话,他仿佛从没放在心上。
盛意有些气恼地说:“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们之间也存在着很多问题。”
他们的身份地位、家庭背景,甚至思维方式都极大地不对等。
叹了一口气,他还是说:“我们离婚。”
闻言,傅霁寒的眼神霎时沉下来,锐利的眸中闪过一些疯狂,旋即转瞬即逝,是李明时及时给了他一个眼神警告。
等了很久,傅霁寒软下调子跟他打商量,“……好。但是现在不行,必须要再过一段时间。”
盛意不解:“为什么?”
傅霁寒正好将小林说的事情原原本本跟他解释一通,然后说:“你的账号下全是黑粉留言,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很多媒体都盯着我跟你。如果我们去民政局被拍到,这对你还有整个傅氏都很不利。”
“况且你现在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如果我们分居的新闻传出去,结果一样很难收场。等过了这段时间,你还是这样的态度的话,我绝对不强留你。”
他面上笑意温和,尽心呈上来一份极好的方案。
仿佛怕他不信,傅霁寒准备拿出手机翻几条热搜给盛意看。
期间他给小林发去一条微信消息:
「五分钟内买一条股市跌价热搜,其余尽快撤下去。」
#网红胜意竟是傅霁寒伴侣#盛意直掰弯骗钱骗心骗身#
#傅氏股票跌破新高#
五分钟后,傅霁寒面不改色地把搜到的词条给盛意看。
盛意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些……”
“我已经安排人在处理了,很快就会处理干净不用担心。”
半晌,盛意眉头一松,妥协了。
“好吧。”
转念一想,盛意又说:“但我不想住杭湾君庭,我可以回老小区待着吗?”
“可以。”傅霁寒答应地很爽快,“我们一起回去,否则被拍到不好。”
盛意低头想了想,也没再为难他,轻轻地说:“好。”
下午吊完点滴,盛意去跟陆宁告别。
李明时在病房内,半信半疑地问他:“你真的决定放下了?”
傅霁寒冷淡地说:“盛意身体不好,我不想刺激他。放他走这件事,除非我死。”
他眉眼浓浓的固执,望着盛意离开的方向仿佛能烧出一个窟窿。
李明时说:“人家已经说的很明确,不喜欢你了。九年过去,再多的喜欢都会被时间消耗完。别再发疯了,上次我说错了,该去看看心理医生的是你才对。”
傅霁寒神情难辨:“我会让他心甘情愿。”
见劝也劝不动,李明时耸了耸肩,“走吧。”
傅霁寒的车停在楼下,陆宁和李明时一直送他们到门口。
习惯总是熟悉得可怕,盛意下意识要往副驾驶钻,手刚一伸出去,生生拐了个方向。
傅霁寒注意到他的动作,面上什么也没说,捏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绷着脸提醒他说:“系好安全带。”
一路上,他状似随意地提起:“老小区的房子比较旧了,东西也不齐全。下午你在医院的,我让人置办了一些东西过去。”
盛意:“谢谢。”
车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傅霁寒突然说:“我自制力很差,没忍住的话,以后还能亲你吗?”

车门落锁,盛意拉了一下没拉开。
驾驶位的男人抬眸,目光灼热地透过车内后视镜盯着后排的人。
盛意很不喜欢他在这种逼仄的环境里逼迫人,好像只要他不说上一句可以就永远不会放他出去一样。
他咬了咬唇,“在我们最后的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希望你克制,不要再强迫我跟你做任何事。”
“你开门。”
下一秒,盛意推了推,车门果然打开。
他的车停在小区的球场附近,周五赶上隔壁一中放学,三两成群的学生凑一块在这打篮球。
球场没有护栏,盛意经过篮球架后面时,几名学生投歪的球直直地朝他侧面砸来。
盛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避无可避,他几乎下意识往下一蹲,企图让那只球从他头顶飞过去。
好巧不巧,他刚好处于抛物线的落点,篮球直直地砸在盛意的背上,脊背一痛,砸得人闷哼一声。
傅霁寒在车里沉默地坐了几秒,下车时眸光瞥见盛意难受地蹲在地上,猛地摔上车门,大步冲过来,眉头紧张地皱起:“砸哪儿了?疼不疼?”
球场那几个学生也跟着冲出来,焦急地道歉问候:“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傅霁寒脸色很不好看,冷着声音质问:“一中的?你们班主……”
“我没事。”盛意拉了拉傅霁寒,慢慢直起身,对几个学生笑道:“你们是校篮球队的?”
“不是,但我一直想进篮球队,我跟朋友每天放学都会来这里练习。”说话的是一个平头男孩,皮肤黑黑的,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发,“我技术不好,投篮都投不准。”
“一直练习一定会有进步的。”盛意笑着安慰他,言语间并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这个球场平时没什么人,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也喜欢跟朋友来这里打球。”
随意聊过几句,盛意深知傅霁寒的脾气,赶忙拉着人往家里走。
盛意毫无知觉的地拉着傅霁寒的手掌,兀自走在最前,“他们只是学生,你那么较真干什么?”
两只手掌交叠相握,紧密相依。
一直带着他走出一段距离,盛意才松开手。傅霁寒沉默地跟了一路,用被松开的那只手碰了碰盛意的脊背,轻声说:“这里会有淤青。”
寻常下手稍微一重都会青紫的皮肤,被那样重重地一砸,怎么可能不会留下痕迹?
盛意浑身一僵,下意识往边上躲开他的触碰,不自在地说:“没事,回去我自己抹点药膏就好了。”
感受到他明显的抗拒,傅霁寒神色暗了暗,但仍旧是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地说:“好。”
楼下的藤蔓似乎被人刻意修剪过,坠下来的藤条长度不会特别长特别杂乱,人从底下过的时候不会被掉下来的藤条撩到。
二楼的木质大门被人换成了一扇更加结实的棕木门,装的是密码锁。
盛意看见这扇门,倏地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神情乱了一下,苍白着一张脸问:“为什么要换成这扇门?”
“之前的年久失修,已经用不了了。”
盛意涨红了脸,气愤地问:“你现在是又打算把我换一个地方关着吗?”
“不是,”傅霁寒反应过来,怕他气着自己,赶紧解释说:“这里小区安保一般,往来人员复杂,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密码是我的生日。”傅霁寒目光不错地观察着盛意的神情。
盛意冷静下来,食指下意识按上数字1,密码显示灯亮起绿色。顿了顿,他收回了手,让出一条路来:“你自己来。”
傅霁寒冷着脸按下一串数字,大门打开。整间屋子跟上次盛意来的时候不太一样,墙壁地板以及家具都被重新装潢过。
地板铺着暖色的地毯,家具都被换成了新的。屋子不大,只有两室一厅一卫。
狭窄的客厅里摆了一张小沙发,挂壁式电视下方艰难地塞了一张小茶几。过道只容许一人单独通过,盛意往里走,余光瞥见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那是一张婚纱照。
画面里的两个人笑容灿烂,亲昵地挽着手靠在一起。盛意看着镜头,傅霁寒俯身在他耳边,像在说什么好听的情话。
脚步顿了顿,他听见身后的傅霁寒说:“一张在杭湾,另一张我让人送来这里了。”
“拍的好吗?”
盛意盯着看了看说:“这么大一张,到时候撕掉会很难看吧?”
傅霁寒霎时就沉下脸。
被篮球砸过的地方果然开始酸疼起来,盛意往沙发上一靠,挨着的地方刺得他条件反射般坐直了身体。
“我让人送了药膏过来。”傅霁寒恰好从屋外回来,看见他这样,眉头微微蹙起。
他从善如流地往盛意旁边一坐,俯身就要撩起盛意的上衣,下一刻,盛意从他手里抢过药膏,僵硬地说:“我自己来就好了。”
说罢,他拿着药膏往洗漱间走。
上衣脱掉以后,盛意微微背过身,目光回头盯着镜子。偏瘦的脊背上晕着一大块淤青,他前胸后背的红痕也还没有消退,遍布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可怖。
他往食指抹了一点,左手顺着右边肩膀往下,勉强擦到了一些地方。只是伤在中间,他只好背着手凭感觉去擦。
盛意捣鼓半天,药膏在背上东一点西一点,抹得很不均匀。
洗漱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挤进来,不容分说地扯着盛意背后的那条手臂,把人轻轻压在墙上。
“扶好。”他音色向来偏冷,说话的时候总是会让盛意心尖一颤。
粗粝的掌心推开药膏轻轻抹上去,顺道揉匀了盛意挤在脊背上的膏体。
这里的环境实在逼仄,厕所和洗漱台甚至没有做隔断。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近在耳旁。
傅霁寒当然也看见他满身的红痕,当即就想起自己昨天的不知收敛,嗓音跟着柔软下来:“疼吗?”
药膏早已经抹匀,那只手却还在盛意背上轻轻揉搓。盛意挣了一下,“可以了。”
“再等等。”他低声说,“揉一揉,活血化瘀。”
做完这一切,盛意重新把衣服穿好。傅霁寒又得寸进尺地问:“能抱你出去吗?”
从前,他一直很喜欢这样,干什么都非要抱着盛意。
盛意打开门走出去,无声地拒绝这个要求。傅霁寒修长的身影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穿过客厅、然后进入盛意的房间。
“你干什么?”盛意防备地蹙起眉头。
傅霁寒这样寸步不离地跟了他快一个下午,盛意拦在门前:“你可以去睡我爷爷的房间,我们现在再睡在一起不合适。”
“……不行。”
“为什么?”
犹豫了一会,傅霁寒煞有其事说:“我害怕。”
“……”
盛意只好给他建议:“那你回杭湾君庭。”
傅霁寒眉头皱了皱:“被拍到不好。”
盛意认真考虑了一下,说出了最后一个建议:“那你睡我房间。”
傅霁寒眉眼一松,又听他继续说:“我睡沙发。”
说着,盛意让他进房间,自己抱了一床毯子往客厅走。
傅霁寒脸色一变,忍无可忍地把人拦腰拖回来放床上,再从他手里把毯子拿过来,转身出门时压着情绪说:“你就在这待着。”
方才那一下把盛意吓得不轻,他险些以为傅霁寒又会像以前那样对他。
起伏的胸膛缓缓平静下来,夜晚的时间开始缓慢流逝。
盛意整晚不得不侧着身体睡,深夜口渴起来喝水,他轻手放下水杯,余光瞥见一道颀长的身影撑在沙发边上沉睡,毯子尽数落在地上。
他的目光变了变,盛意突然想,可能傅霁寒是真的可怜和惊讶离开他以后也没有过得多好,所以一忍再忍。
盛意看了他一会,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客厅空无一人。盛意以为他走了,傅霁寒推开大门从外面提着早餐回来。
“在学校附近买的,不知道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简单的小笼包和豆浆。
盛意平静地说:“听说换过很多个老板,应该跟以前的味道不一样了。”
傅霁寒脸上表情僵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另一个品牌纸袋中拿出来一个崭新的手机盒,递给盛意。
“你之前那台手机摔坏了,我给你买了一台新的。”
盛意没有犹豫地接下来。之前的手机从海城回来以后被傅霁寒从阁楼的暗窗扔下去摔得粉碎,为此盛意还难过了好久。
他打开手机,里头的各种应用软件都已经下载好了,还有盛意常发视频的平台也在。
胜意主页下只留下了一条视频,底下评论几乎破万,清一色都是在骂他直掰弯、勾引上位不知廉耻。
他脸色白了一下,傅霁寒察觉过来,皱眉说:“公关部已经在处理了,法务部正一个个发律师函起诉。”
盛意不免觉得有些委屈,“没办法澄清一下吗?”
“澄清了,但舆论暂时压不住。”
傅霁寒捏了捏眉心,像是有点力不从心:“现在傅氏的股价受舆论影响一再跳水,很多方面都受到了波及。”
三人成虎,盛意不想像九年前那样因为自己再给他带来压力,他目光担忧地问:“那现在真的什么办法也没有吗?”
闻言,傅霁寒略一沉思,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只要我们表现得足够相爱,谣言总会不攻自破。”

“你不如直接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盛意太清楚他的目的,他并不想再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视线里,傅霁寒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是傅老爷子拨来的电话。
他收回目光,猜测可能是催促傅霁寒要孩子的事情。毕竟年纪已经不小了,不论在外面怎样玩乐,家人总要劝他收心回归家庭。
他们终归走不到一起去。
说完,盛意越过他往门外走。傅霁寒按掉电话,不轻不重地攥住他的手腕,说话时嗓音有些低哑:“你要去哪儿?”
“我约了几家企业的面试。”盛意说。
他总不能指望着银行卡里不到一万块的余额继续生活。
傅霁寒想也不想,几乎立刻就否定了他,“不行!”
又来了,盛意感到无力。
“现在外面的媒体和黑粉到处盯着你和我,你一个人出门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傅霁寒振振有词。
盛意叹了口气,“大家只认识你,根本不在乎你身边的人到底是谁。没有人会故意为难我。”
他已经在门口换鞋了,身后之人多次欲言又止,在盛意站起来的一瞬间说:“盛意,会回来吗?”
盛意愣了一下,说:“在我们离婚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
大门关上,傅霁寒的眸光一点点沉下去。他拿起手机,面无表情地把方才打进来的电话拉黑,连同徐云锦一起扔进黑名单。
旋即打开了一个应用软件,屏幕上的红点闪烁跳跃,一点点挪动起来。
他手指逐渐收紧,强行压下想把盛意抓回来的冲动,眼眶忍出一圈红。
不行,盛意现在身体太虚弱,不能再这样刺激他。
傅霁寒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在心里告诫自己一万遍,不能再让他受伤了。
盛意面试地点在另一个区,坐地铁花了八块,换乘了两三趟。
由于生病的原因,盛意大部分过往简历都是空白。从他回国的那一年开始,四年时间里没有任何实际上的工作经历。
他面试的是一家传媒公司,对方询问他的专业说:“你是生物学专业,与我们的岗位并不对口,为什么想来我们公司?”
“因为我喜欢做社媒,我以前运营过一个旅游账号。”
面试官又问:“方便透露一下吗?”
黑粉现在有点多,盛意说:“不好意思。”
这一家面试失败,盛意并不气馁,很快又接着去下一家。
这次的人问他:“为什么选生物学专业?”
盛意没什么面试经验,实话实说道:“当时太急了,随便选了一个能上的。”
面试官很容易就将他理解为,努力想要出国给自己镀一层金,实际上什么也没学会的英国留子。
于是这次面试也失败了。
中午的时候,傅霁寒给他发消息:
「结束了吗,我来接你。」
是陈述句,一如他不容置疑的态度。
「我在外面吃。」盛意回。
中午太阳有些大,临近一点路上没什么人,这附近都是一些写字楼,没什么餐馆。
盛意沿着路往前走,倒是看见了一家海鲜餐馆。他随意扫了一眼,与几个刚出餐厅的男人对上了目光又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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