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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盛意刚想退开,后腰被他一只手掌撑住。傅霁寒冷淡地轻笑了一声,评价道:“真是像你一样寡淡如水的吻。”
这话轻轻刺了一下盛意,他垂着眼睫,什么话也没说。
半晌,傅霁寒捏着他的腰恶狠狠地说:“没谁稀罕你的爱,我只要你永远没法离开我。”
他说话时表情是无法伪装的狰狞,傅霁寒舌尖抵住后槽牙,偏头咬上他耳垂,在上面留下一个很深的印记。
盛意浑身紧绷,耳下传来细细密密的痛感。他几乎被抓着扑倒在沙发上,上衣太过紧贴,那只四处游荡的粗粝手掌毫不客气地滑进盛意洁白的西装裤。
“看着我!”
“不要,”盛意拽着他的衣角压抑着哭腔,“这里会有监控,我们回家去做好不好傅霁寒……”
摄影棚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更衣间,所以这里并没有设置监控。
身上的男人冷笑一声:“又叫错了。”
“老公…”
那只手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颤得盛意惊叫了一声,几乎立刻就哭了起来,他又捶又推地央求:“老公呜呜呜呜,不要在这里求你…”
门外摄影师以为夫夫两吵架,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劝一劝。他长得宽胖,步子也因此过度的沉。
盛意当然听见了脚步声,他恐慌极了,憋着声音剧烈地挣扎。傅霁寒哪里肯放过他,偏头又靠了过来。
那刺激过于强烈,盛意呼吸速率忍不住加快,恐慌地低声哭泣道:“有人呜呜呜,老公…老公有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近在门口,下一步就要掀开沉重的黑色帘幕。
盛意脖颈间泛起青筋,惊恐地喊出了声:“……傅霁寒!!”
千钧一发之际,傅霁寒慢条斯理地收回手。然而摄影师只是在门口停了停,终究没有进来。
盛意呼吸起伏强烈,后怕地咽了咽口水,鬓角都是薄薄的汗水。他抹了抹眼尾的泪渍,颤抖着手拉上西装裤把自己抱成一团缩在沙发的角落里。
眼睫还在不停地打颤。
方才的那一幕格外屈辱。
傅霁寒从怀里拿出手帕,眼皮低垂,慢条斯理地把右手擦干净,毫不在意地说:“你刚才的样子倒是比在家里的床上有趣多了。”
擦完他没把手帕随手乱丢,随意折了折又放回了上衣口袋。
他看盛意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冷然道:“好了,他不敢进来,至于吓成这样。下次别再惹我生气,就不这样了,好不好?”
说完,他伸手想把人揽进怀里。盛意抖了一下,想挣脱但被他威胁了一声后,又乖乖地在他怀里不动了。
离开前,他们穿着那身衣服没有脱掉,傅霁寒不让。
经理说照片裱好以后会直接送到杭湾君庭。
傅霁寒开着车往杭湾君庭去。重新踏进电梯时,盛意有一种不真实地疲惫感,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这个空中囚笼。
越靠近婚房,傅霁寒心情越发地好起来,大门推开的一瞬间,屋子里被人精心装扮过,这次看起来真的像婚房。
主卧门上贴了大红的囍字,过道往客厅的一路上都铺满了玫瑰花瓣,空气中带着好闻的花香,阳台的玻璃窗上方挂着一帘五颜六色的气球。
傅霁寒把人放在客厅的软沙发上,神色勉强好看了一些,他望了一圈整个平层,转头来问他:“我们的婚房,喜欢吗?”
盛意撑起力气,没什么精力地掀开眼皮扫了一圈,心里只觉得不伦不类丑极了。
中西式混杂在一起,如果不是那个囍字,他险些会以为是准备开什么不正经的派对。
但话到嘴边,生生拐了个弯:“喜欢。”
说不喜欢,他指不定又要发什么疯。
傅霁寒神色舒展开:“特意为你明天的生日准备的。”
盛意目光一顿,思绪跟着停滞下来。九年没有过生日,他已经快要忘记这个生日了。
纵然他方才那样让人难堪,盛意此时此刻还是说不出一句重话:“谢……”
谢谢二字还没说出口,傅霁寒皱着眉接起了一个电话。他低头看了盛意一眼,避嫌似的往书房走。
盛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偷听,隔着一扇门,傅霁寒的语气十分不耐烦,他极度敷衍地说:“我知道了。不就是生个孩子吗,您看着安排。”
“这件事,绝不可以让盛意知道。”

第32章 会有宝宝
盛意荒谬地怔在原地,胸腔内的空气像是被人一下子抽干净,促使呼吸时重时缓,单薄的婚服贴着胸膛上下起伏。
书房的门把手往下一拧,傅霁寒恰好收起电话从里面出来。
脸上不耐的神情都收敛起来,他抬眸望过去,沙发上的那个人影又直愣愣地发起了呆。
“怎么了?”傅霁寒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抬手想抚摸盛意的软发时,被他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
他手下僵了僵,却忍住了没有发作,转而强硬地揽住盛意的肩膀,淡淡地说:“别再闹脾气,我耐心有限。”
“我没有。”盛意转过头,像是重新依偎在他怀里,语气淡然地提起:“以后不跑了,可以不要关着我吗?”
“看你表现。”傅霁寒低眸看他。
盛意抿了抿唇,仰头送上一个吻,眼睛闭得紧紧的。这不再是一个一触即分地触碰,他笨拙地试探着,乞求给自己一点喘息的空间。
男人眸光一暗,从善如流地开始掀他的衣服,盛意呼吸一重,突然匆匆推开他说:“我饿了…想吃东西。”
“看在你生日的份上。”傅霁寒狭长的双眼逐渐恢复清明,他尖牙狠狠磨了磨盛意的唇角,起身往厨房走。
他一走,盛意就松了口气。
下午在婚纱店拍摄耗费了点时间,中饭都没吃,到家几乎四五点,他们还没来得及解决晚饭。
这不是傅霁寒第一次下厨,吴妈不在的某段日子,傅霁寒每天早上会亲自做好早餐,督促盛意全部吃掉以后才会继续处理工作。
他站在开放式的厨房,神情肃穆地从冰箱里拿出来两块牛排,熟练地清理、腌制,接着下锅煎香翻面。男人身材挺拔,眼睫微垂,目光专注得像是在处理一份工作邮件。
不多时,晚餐端上餐桌。
呈到盛意面前时,那一盘牛肉已经被切割成均匀大小,每一块都均匀地裹满了料汁。
盛意想换掉衣服再吃饭,白色的很容易沾染污渍。然而傅霁寒只是冷冷地说:“怎么那么多毛病,不许换。”
他眸光深深地盯住盛意:“就这样吃。”
傅霁寒脾气最近越发不加收敛,态度强硬地要命,盛意怕他生气会乱来,只好小心翼翼地吃饭,没让衣服沾染上脏污。
盛意眸光似有若无地从他身上划过,不知道该不该主动提起那件事。
正如那通电话,傅霁寒没有解释,而盛意也默契地没有提起。
可是这次不一样。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傅霁寒一边要找别的女人生个孩子,一边还要关着他不放。
忍了又忍,盛意突然说:“老公。”
傅霁寒听见这个称呼时眉眼会松弛下来,语气也不会那么冰冷,他微微掀开眼皮:“嗯,不合胃口?”
“不是。”盛意犹犹豫豫,“我是想问……你喜欢小孩子吗?”
傅霁寒眉头拧起来,“麻烦。”
这就是不喜欢的意思。本来盛意下一句准备说,你可以跟我离婚,找一个你喜欢的女人结婚,然后生一个自己的宝宝。
盛意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下一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谁知,傅霁寒眉眼一挑:“你喜欢?”
顿了顿,他又改了口风,像是勉强答应似的:“要是实在很喜欢,我们也可以领养。不过不能占用你太多时间,平常请人照顾就行。”
盛意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须臾,他叹了口气:“算了。”
晚间,傅霁寒把人拘在怀里看电影,盛意对电影和电视剧都没有什么兴趣。每当他快睡着时,傅霁寒就会毫不客气地在他耳垂上咬一口,把盛意吓得浑身一抖。
“困了?”他低低地问。
盛意从他身上爬起来,左肩的那支蔷薇花早就蔫了,他摘下来扔进垃圾桶,神情恹恹地说:“我想去睡觉了。”
电影恰好落幕,盛意看清那部电影的名字——The Vow,誓约。
傅霁寒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九点多的样子。他也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盛意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警惕地说:“我…我很累了。”
“宝贝,今晚可是洞房花烛。”
他步步紧逼,“让你留着这件衣服,当然是为了今晚。”
盛意指尖轻轻蜷起,阁楼时的那些记忆让他一时没胆子说出一句拒绝的话。在他还呆愣着的时候,整个人忽然双脚离地,被傅霁寒俯身抱了起来。
“可是我今天不舒服。”他挣扎了一下,脑海中想起傅霁寒在书房说的那些话,下意识抗拒他的亲密。
“老公…”盛意颤声想讨好。
傅霁寒亲昵地碰碰他的额头:“会让你舒服的。”
盛意这次哭起来没完没了,从浴室哭回主卧的床上,整个人深深陷进被窝里时,泪水几乎要把床单浸透。
他却还使坏地在盛意耳边问:“这么多次了,这里会有宝宝吗。”
盛意仿佛被刺激了一下,张嘴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在上面咬出一个深深的印记。
那件精心定制的婚服此刻淌在浴室的浴缸里,傅霁寒脱那件衣服就像是眼睁睁看着一条美人鱼化身为人。
过后,他揩去盛意眼尾的泪水,“别哭了。”
午夜刚至,傅霁寒极有耐心地哄着他:“不弄了,今天怎么这么能哭。”
盛意哭得一抖一抖的,他憋着一口气转过去,背对着身后的人缩成一团。
傅霁寒叹息一声,从身后拥着他,下巴抵在他瘦薄的肩膀上,呼吸灼热:“生日快乐,今天什么愿望都答应你。”
盛意浑身僵了僵,想起他在书房接的那个电话,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可以平静地说话:“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傅霁寒想说不能提及底线。
下一秒,盛意已经把话说完了。
“傅霁寒,我们离婚吧。”
房间里沉寂了许久,所有的暧昧灼热仿佛在这一刻褪尽。盛意感觉到抵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往后一轻,一道沉冷的嗓音响起:“这就是你的愿望?”
盛意闭上眼睛说:“对。”
他感到身旁人掀开被子,冷冷地摔门而去。并不多的温情时刻,霎时又好像回到了冰点。
盛意从海城回来在别墅阁楼关过一阵子后,已经不会再提起离开或者离婚这样的字眼,久到傅霁寒以为他再也不会萌生这种心思。
过了许久,房间门被推开。
室内的灯亮起来,照着满地的狼藉。傅霁寒神情泛冷,他将盛意一把从被子里扯出来,沉着脸要把一个镣铐戴在他手腕上。
盛意瞳孔微微睁大,“你想干什么。”
傅霁寒拽着他的手腕,脸色十分难看:“盛意,你就活该被永远铐在这张床上。只有这样,你才能学乖。”
“不要…我不要!”他胡乱躲闪着,看见那个镣铐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乱七八糟地求饶道:“我不要,我不说了!我以后会更乖的,我不离婚了!别拿这个对我,你把它拿开呜呜呜呜呜…”
傅霁寒咬牙冷笑:“现在知道怕了。”
床头傅霁寒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他人在气头上,狠狠地把手机扔了出去。
旋即他抓着那只纤细的手腕,银质的镣铐咔哒落锁,死死地扣住了盛意的左手腕。
盛意惊恐地拿手去扒,却怎么也打不开坚硬的束缚,他后怕地求着傅霁寒:“老公我错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手机落在地上又响了一阵,傅霁寒没空理它,只是恶狠狠地对盛意说:“既然你不稀罕我的爱,那就尝尝我的恨。”
他抓着盛意的手腕粗鲁往头顶一抓,偏头狠狠地咬下来。
过程中盛意挣脱了跑掉一次,铁链的长度仅仅只能支撑他打开主卧的大门,旋即便一步也踏不出去了。
傅霁寒坐在床上,冷冷地把人从门口拖了回来。
盛意死死地扣住地面,哭着喊了一声救命。
天蒙蒙亮时,盛意仍旧双眼失神地坐在床头捧着自己的左手手腕,嘴角还有一点青紫的痕迹,白皙的腕骨上套着冰冷的镣铐,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他的手背上。
呆愣许久,一股恶心上涌,盛意猛地掀开被子,踉跄着往洗漱间冲。长长地铁链拖了一地,盛意的左手臂无力地拖在身侧。
地上的手机大清早地就响个不停,傅霁寒不耐烦地捡起来接通,语气烦躁厌恶:“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焦急又快速,能让他从午夜打到清晨的事情,应当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傅霁寒冰冷厌烦的眉眼一瞬间愣怔,险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林助理简直要急疯了,“傅总,盛先生的那份资料果然是被人动过手脚的。我们调查过盛先生出国前后的资金流入,他的银行卡仅仅只是在十月前后入账过一笔五十万的资金。”
也就是说,盛意是真的没有拿过徐云锦一分钱。
傅霁寒几乎浑身一冷,眸光跟着一颤,“怎么现在才说?”
林助理冷汗涔涔:“有人刻意不想让我们查到,他们委托鼎盛事务所做了假的个人流水记录。前不久那家事务所因为假账被查,很多资料都公之于众。本来昨晚给您打电话就是想说这件事,但您没接…”
“您可能真的误会盛先生了。”
言尽于此,林助理利索地挂了电话,免得殃及池鱼。
傅霁寒想起阁楼那天,盛意哭喊着对他说他没有拿徐云锦的两百万。
心上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抓住,像揉一团纸那样紧紧拽住,让人无法呼吸。
他顺着地上那条小臂粗的铁链一直往前,想起今天是盛意的生日、想起他昨晚哭得那样惨烈的模样。
已经七点,窗外仍旧灰蒙蒙的,今天是个阴天。
浓烈的情绪上涌,重重地压在人心口。
盛意进洗漱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马桶抽水声响过两遍。
“啊!——”
重物落地,洗漱间传来一声可怖的尖叫。
傅霁寒心上跟着一跳,重重地敲着门:“盛意?!!”
他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几乎想也不想,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洗漱室内,盛意脸色苍白,衣领下露出来的肌肤全是青紫的痕迹,唇色浅淡,两只手无力地撑在洗漱台两边,胸膛起伏剧烈,目光恐慌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鲜红滚烫的热流从鼻间淌下来,他呆呆地看了一会,伸手用力地擦拭。血迹在鼻间嘴角晕染成大片的红,盛意呼吸一颤,低头在水龙头下狠狠冲洗了一遍又一遍。
再抬头时,新的鼻血又会慢慢淌出来。盛意神经质地擦了又擦,结果只是越擦越脏,越擦越红,情绪跟着越发激动。
这画面激得傅霁寒心上狠狠一刺,心疼到像有一把刀在割裂心脏。他想靠近安抚盛意时,却引来盛意的尖叫和反抗,他大声的吼叫道:“你别过来!!”
“好,好。没事的,可能只是上火而已。”傅霁寒声音放柔,低声哄道:“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盛意的状态完全不对,眼睛通红一片,他僵硬地伸手往自己的头发里抓了一把,掌心颤抖地展开,上面停留着几根细细的短发。
几乎一瞬间,盛意就崩溃了。
“掉了…不是都好了吗?!”
不是说再也不会复发了吗!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迷茫又无措地不知道应该去问谁:“为什么还是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还是这样……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眼泪像决堤的坝,汹涌不止。
傅霁寒觉得眼前人忽然之间就脆弱地可怕,如果此刻再不抓紧他,下一秒他就会消失再也不见。
他顾不上盛意的尖叫,任凭他咬住自己的手臂也要把人紧紧地按在怀里。
傅霁寒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不知所措地回应着他那些凌乱的碎语:“不会不会,什么都不会发生。小意不怕,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盛意在他怀里慢慢地喘息、平静,缓缓说:“我不想喜欢你了,你总是让我很疼。”
顿了顿,像神经质地自言自语:
“……再也不会变好了。”

第33章 逾期车票
在海城度过的第一个秋天格外凉爽,金秋十月,陆宁计划着要去南城旅游,看落叶满地的梧桐大道。
她问盛意:“盛意哥,国庆七天呢。小区大爷阿姨们好多都被家人接走旅游去了,棋牌室就你跟刘大爷大眼瞪小眼。你难道打算一直待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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