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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盛意当时正从冰箱里找食材,闻言轻轻地回了一句:“我有安排了。”
“什么安排?”
陆宁立起耳朵,一骨碌从沙发后翻坐过来,眯起眼睛打量他:“见女朋友?”
盛意失笑摇头。
想了想不对,她这半年多也从没见盛意提起过,于是瘪瘪嘴又说:“神秘兮兮。那你抢票了吗,国庆期间一票难求,我可是一口气候补了二十张才抢到这一张呢。”
厨房不大,盛意微微倾身去拿柜子下面的调料,抬头起身时差点撞上油烟机。
他把牛肉仔细腌制好,放在盘子里静置,这才有空回复陆宁:“还要抢票吗,我还以为只要去火车站买就好了。”
“怎么可能?”陆宁闻着香味过来,眼巴巴地盯着盘子里的牛肉,涎水直流:“盛意哥,你还会煎牛排啊。”
她煎一盘猪肉都能变成黑炭。在盛意没有搬进来之前,陆宁经常点外卖。
“试一试。”盛意笑了一下,三两下拎盘子煎好,拿过去放在客厅的餐桌上。
陆宁迫不及待地落坐,盘子里的肉都已经切好了。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嫩滑鲜美,入口即化,忍不住说:“好吃好吃,你要是都留给我,可以抵扣你半个月房租哦!”
“这是你自己在国外跟老外学的吗?”
“不是,”盛意显得很高兴地笑了一下,“一个朋友曾经教我的。”
他解下围裙,洗过手后匆匆在衣服上蹭了两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往房间走,边走边说:“每天晚上看你门口堆着很多外卖袋,天天吃外卖对身体不好。”
陆宁从不当一回事,催促道:“知道了知道了,快抢你的票去,再晚一些你就等着候补一周吧。”
她这么一说,盛意果然加快了步伐。房间门甫一关上,盛意往窗边一坐,低头开始捣鼓抢票的事情。
不过正如陆宁所说,假期一票难求,特别还是杭城这样的地方。一到假期人满为患,大街和湖边人头攒动,挤成密密麻麻的一片。
盛意在网上查了一晚上攻略,最后买到了一张换乘三次的火车票,兴奋的一宿没睡。
他的心怦怦跳了一夜,时而紧张害怕地坠下,又忽然起死回生般浮起。
陆宁第二天看见他眼下青黑,分明浑身疲惫,眸光却亮得出奇,福至心灵地问:“这就抢到票啦?”
盛意皮肤很白,稍微熬个夜眼睛下的皮肤就显眼地黑了一圈。
他点点头,莞尔道:“抢到啦。”
陆宁说:“咋抢到的,你该不会买黄牛票了吧?”
盛意神情略有一些得意,“我买到了最后一张换乘票,明晚十点出发,第二天早上九点就到了。”
这乘车时间有些长,陆宁震惊地问:“火车票、还是换乘?”
她凑过来,让盛意把票拿出来给她看。
“这…我劝你退掉重新抢高铁票吧。”陆宁看完后一言难尽。
换乘三个站,最后一站的换乘时间就只有十分钟。这也就算了,那一站的站台是出了名的长,十分钟都不一定能上换乘大厅。
盛意说:“没关系,我可以跑很快。”
他一脸信心满满,满心期待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很想去杭城。陆宁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道:“要是真没赶上也没事,你就直接原地旅游。那地方我听说很多剧组拍戏呢。”
“好。”话是这么说让人放心,盛意做过攻略,那里离杭城不远,如果真的没有赶上的话他就打个车过去。
第二天陆宁跟一群朋友们出发,盛意昨晚没睡好,今天一直睡到十点多才起床,连陆宁跟他敲门道别也没听见。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起床好像格外地累。四肢舒展时有些酸痛,不是肌肉酸痛,像是骨头被人抽了一顿。
盛意像往常一样起床,下楼去买菜。
今天太阳大的有些刺眼,盛意走两步路就觉得热得厉害,于是脱了外套搭在手腕上。
附近市场卖海鲜的张姨认得他,看见盛意过来,笑盈盈的目光霎时一惊:“哎哟,今天这天确实有点热哦,我看你这满头大汗的。”
盛意没在意,回道:“是有点热。”
“海城这天就是这样。”张姨笑着说,“昨天打雷刮风,今天就万里无云了。”
盛意也跟着笑笑,寒暄过几句,就拎着东西往回走。金茂南苑附近吃喝玩乐虽然不多,生活设施还是很完善的。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一时间呼吸跟着急促起来,拎着袋子的手时松时紧地。
十月还会中暑吗?
盛意摇了摇头,抬着步子继续往前走。脑海中的眩晕感席卷上来,胸口也跟着愈发沉重,他咽了咽,步伐越来越艰难缓慢。
刘大爷远远看见他一脸惨白的鬼样,吓得一惊,话还没说一句,盛意扑通就倒地不起了。
昏昏沉沉地,一些话断断续续传进他耳朵里。
“小盛?小盛!”
“哎哟,好像没气了!”
“你说什么狗屁话!快打120啊!”
“愣着干嘛,都搭把手把人抬到小区门口啊!”
两颊旁有风在极速穿行,嘈杂的人声跟风一起灌进耳朵,他逐渐感知不到任何事。
浑身的知觉都在下沉。
一直降一直降,好像身处空无一人的摩天轮座舱,正从顶部缓缓往下转;又像乘坐着一只燃尽燃料的热气球,从无垠地天宇飘荡向下。
“病人陷入发热性休克!必须马上注射肾上腺皮质激素!”
一年多过去,棋牌室大爷偶尔提起盛意说:“那孩子最近怎么不爱出门了?”
刘大爷也不知道为什么,猜测说:“陆宁那姑娘们的说他最近剃掉了头发,嫌丑不爱出门。”
近来陆宁也不太敢敲盛意的门,那扇门好像从白天到晚上都紧紧地关着。有时候她去客厅接水喝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她犹犹豫豫地到盛意门口,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盛意哥,没事的。医生不是说你之前在国外治疗得很好嘛,就算现在复发也比较容易控制。你这样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楼下棋牌室那几个大爷天天拉着我念叨,烦都烦死了!”
门内依旧沉默。
陆宁又说:“今年过年,咱俩去杭城跨年吧?去年没去成,今年我陪你去呀。反正咱俩都没爸没妈,也不用走亲戚。”
“盛意哥?”
过了许久,里面才哑哑地回了一句:“……我不去了。”
那张去杭城的火车票,早就逾期了。
浴室里安静地可怕。
盛意畏缩在他怀里害怕地喘息,柔软的头发被揉得又散又乱,他颤抖着双唇,从喉间发出压抑的抽泣声。
那通电话让傅霁寒此刻全然乱了方寸,他本可以理直气壮地在质问盛意一次,既然不是为了钱,那到底是为什么要离开?
但看见盛意这副失态苍白的模样,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却狠狠跟着痛起来,只是一股脑哄着他安慰着他说:“会好的会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盛意含着眼泪抬起头,眼神里茫然可怜,红肿的嘴唇打着颤:“傅霁寒,你放开我吧,求求你呜呜呜呜。”
长长的铁链缠在两人脚边,表面被浴室的水浇得湿漉,傅霁寒以为他说的是这根铁链,抱着人急急地往床边走。
旋即俯身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把钥匙,惊慌地解开镣铐,扬手把镣铐连着钥匙一起扔出去,长手一捞把人按进怀里低声地哄。
“丢了丢了,以后都不拿那个锁着你了。”他试图顺着脊背轻轻安抚盛意,“宝宝,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盛意仿佛受到什么刺激,激动地挣扎起来:“不要,我不去!你松开我!”
傅霁寒越发察觉到不对劲起来,他一边锢着人,一边掏出电话叫了人把车停在楼下。
他拿着沾湿的手帕一点点擦盛意鼻下和唇畔的血迹,指尖止不住微微颤抖,浑身紧绷僵硬。
有些沉寂许久的答案呼之欲出。
盛意抓住他的手,哀求道:“我不去医院。”
傅霁寒忍住心疼,轻轻摸了摸他湿润的眼尾,“没事的,乖。”
他顾不上盛意的挣扎,强行将人拦腰一抱,任人捶打乱踢都不松开。
傅霁寒敛眉肃目地驾车往医院驱驰,盛意坐在副驾驶上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紧张到紧绷。
车子停在杭城医院门口,车门一开,盛意拔腿就想跑。
傅霁寒跑两步追上去,大庭广众之下扣着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后背,担忧又后怕地说:“盛意,你让我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好不好。”
医院楼下人来人往,过路人的目光时不时放在他们身上。
一个女孩恰好从大厅出来,低头饶有趣味地盯着手机。忽而抬头一看,目光跟着定住。
不远处一对情侣亲密依偎,那两人神情仿佛生离死别一样令人咂舌。她无奈地移开目光,顿了顿,又猛地移回来。
女孩微惊,继而目光一亮:“胜……”
下一秒,那男人俯身强行横抱着怀里一人,步伐匆匆地往医院大厅去。
李明时恰好下楼透口气,人还没下楼梯,远远就看见傅霁寒焦急地抱着人进来。
他无奈地喊了一声:“阿霁!你家心肝今天又怎么了?”
傅霁寒没心思跟他扯皮,眉眼都格外严肃,李明时也看清他怀里的人脸色苍白得可怕,鼻血还没止住,流下来一点沾在衣服上。盛意浑身畏缩又颤抖,不像正常的样子。
李明时很快反应过来,带着他往另一条路走:“这边,挂急诊!”
他几乎跑起来,过道里两个护士看见一道白影风一般过去,下意识跟着跑起来。
一个推来一张移动病床,盛意被傅霁寒轻轻放上去。
李明时对其中两名护士说:“刚刚是我激动了,你们先回自己岗位,我带这位病人和家属去挂号。”
两人愣愣地点头。
直到盛意被推进病房,走廊尽头,另一名个子高高的护士边跑边摘掉了口罩,一路冲过来,被李明时训斥道:“你跑过来干什么?”
陆宁也看见盛意了,她焦急地东张西望:“盛意哥呢?他为什么来急诊科?”
医生给盛意做了几个简单的检查,他哭累了,吊了几瓶葡萄糖就疲惫地睡了过去。
李明时去拿检查结果,他想着拉走陆宁,让人家夫夫两个人单独相处。
陆宁眼眶一红,愤恨地看着坐在床边的傅霁寒,“上次他就是因为你进的医院,这次又是因为你吧?”
傅霁寒皱了皱眉,没回复她,目光专注地落在盛意身上。
陆宁还在说:“你拘着盛意哥不放无非就是因为你觉得他拿了你妈两百万,你想要报复回来?搞笑,我哥根本什么也没拿你家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拿了,您现在身居高位什么东西得不到,两百万?”
“这几个数字在你眼里应该跟街头乞丐碗里的几块钱没什么差别吧。你就这样折磨他?”
李明时在旁呵斥:“你少说两句。”
傅霁寒冷冷地抬眸:“我知道他没有拿过我妈的钱。你跟盛意很熟?”
陆宁根本忍不了一点,“盛意是我哥!现在你知道真相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他了!”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即便没有这两百万,我也不会放他离开我。”
傅霁寒眉眼固执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
陆宁看了一会盛意,气愤地往过道上的椅子上一坐,不愿意跟傅霁寒待在一个空间里。
病床上,盛意一直睡得很不安定。清秀的眉眼始终紧紧皱着,额上一层薄薄的冷汗,即便睡着了也心神难安。
傅霁寒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手机在兜里震了两三回他才接起,林助理在那头说:“傅总,出事了。”
他皱着眉,起身往外走,语气冷然道:“什么事?”
“是关于盛先生的账……”
“检查结果出来了。”

“什么账号?”傅霁寒皱眉,“那个视频账号?”
小林那边说:“盛先生最新更新的视频底下突然之间多了很多黑粉,评论区有很多不好的言论。”
“说什么了?”傅霁寒嗓音愈发冰冷。
林助理难以启齿:“他们说盛先生强行将您……直掰弯,勾引您上位……”
男人脸色未变,冷静地说:“这种事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处理吗?”
“法务部正在一个一个起诉!”林助理抹了抹冷汗,“只是前阵子网上因为一桩夫妻谋杀案吵得不可开交,夫夫和夫妻之间的矛盾对立很严重,现在网上的舆论没办法全部控制住。”
傅霁寒抬眸看见李明时,匆匆挂掉了电话,“我知道了。”
此时李明时神情严肃地捏着检查报告过来,他往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把检查报告递给过道边站着的人。
傅霁寒低头拿过来看,皱眉道:“他怎么了?”
想起盛意今天失控崩溃的样子,傅霁寒总觉得他瞒着自己什么,只见李明时沉默着没说话,心里焦乱厌烦起来:“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明时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沉声叹气说:“不太好。”
傅霁寒神色稍愣:“什么叫不太好?”
“血液科的各项检查结果值都偏低,医生在录入病人档案的时候查到了他的既往病史。”李明时如是说,“本来按照惯例,我们需要维护患者的病例隐私不应该告诉你这件事。但你也算是病人家属,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顿了顿,李明时继续说:“他曾经至少有两年多的白血病史。”
傅霁寒神情滞了一瞬。
房内,陆宁心疼地看着病床上的人,低声嘀咕:“在海城那次你就把我跟刘大爷吓死了,病才好一年又非要跑来杭城。干什么非要见他嘛?”
盛意眼睫微动,缓缓睁开眼睛。他偏过头看到陆宁,疲惫地扯了一下唇角:“杭城是我家,我只是想回来看看。”
没有想过会再见到他。
一开始在伦敦,盛意没想过会好,只是为了让盛德松放心;后来他不甚积极的治病态度被伯特先生训斥过、开解过,盛意突然又想起了傅霁寒。
一直到回国,当盛意终于把自己收拾妥帖,想要再去见他一面时,整个人又重新跌入谷底。
一晃就好多年过去,他从网络上、新闻里看见那个人一步步走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无法攀越。
他逐渐到达一个无人企及的位置和高度,不再是盛意可以伸手拥抱的少年爱人。
很多计划和打算,都被一一搁置。
如果不是那场聚会,也许他们一辈子不会再有交集。
盛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止不住失望地垂落:“早知道还是会变成这样,我……”
“你就什么?”
门突然被推开,一道沉沉的嗓音由远及近地响起,理智又冷淡。
盛意眉眼一跳,目光跟着躲闪。
陆宁被李明时拉了出去,“我有事情问你。”
傅霁寒往他身边坐下来,声音随即放轻了一些:“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盛意看出他眉眼间的疲惫和眼尾那一点几不可察的红,鼻子酸软了一下,瓮声瓮气地说:“你、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那一双眼睛里面都是慌乱。
傅霁寒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盯着他问:“回国四年,有没有想过要来找我?”
盛意目光闪躲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去说。
他极有耐心地继续问:“为什么不说话。”
憋了很久,盛意终于说:“想过。”
傅霁寒眉眼微松,嗓音愈发柔软下来:“那为什么没来?”
盛意偏过头,简述道:“生病了。”
他继续逼问:“什么病?”
盛意眉眼闪过一丝抗拒,闭上眼睛显然不愿意再说了,眼睫轻轻颤抖起来,哑声央求:“你能不能别问了。”
“白血病?”他直白地说。
盛意脸色唰得白下来。
“所以在这家医院见到你那次,是来这边复查?”傅霁寒说,“盛意,能让我多知道一些吗?”
盛意指尖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沉默了很久,只是说:“我们别在一起了。”
“不可能。”
盛意重重地深吸了一口气,“对,我那时候生病住院把一切都弄得很糟糕,所以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来找你。我应该一开始就知道,像我们闹得这样难看的开场,就不该再期待什么破镜重圆。”
“你骗我协议结婚、恨我报复我,忍得过去的忍不过去我都承受了。你和我都心知肚明,我们都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
“所以别再这样下去了。”盛意声音发颤,眼眸低垂下来,“我可能不会再好了,也已经不喜欢你了。”
这样长的一段话,他或急或缓的说了很久,偶尔停顿哽咽一会,落尾带着浓浓的失落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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