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他向来吃不惯海鲜,宁愿饿着也没有胃口。
高楼大厦挡住日光,往地下投射出一片阴凉的阴影。午休时间没什么人在路上,周遭安静地只能听见脚步声。
突然,盛意脚步一顿。
一直被忽略的另一道脚步声也跟着停下来,鞋底擦着沥青路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盛意佯装迷路的样子,左右随意看了看,眼尾余光瞄到一个陌生的身影。他不动声色地转回目光,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往宽阔的路上走。
身后那人只见盛意走的路越来越敞亮,大约是猜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脚步加快地追上来。
盛意冷汗冒出来,拔腿就跑。
身后之人恼羞成怒地喊他:“站住!操他娘的死gay,再跑我他妈抓到你打死你!”
盛意没他跑得快,跑两步就被追上堵住了去路。
胖男人问他:“你就是那个网红胜意?”
“不是。”盛意冷静地反驳。
胖男人没想到他会一口反驳,险些自我怀疑。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挥着拳头要打人:“敢骗老子?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贱男夫夫!早知道你是个死给,谁会关注你?!”
盛意小心地往后退,他应该是碰到夫妻主义的极端分子了。
“你冷静一点,这里到处都是监控。”
他们身处空旷的马路边,道路上方的指示牌下安装了监控。
胖男人显然无所顾忌,一把揪住盛意的衣领将人重重地往公交车站旁的广告牌上撞。
盛意被砸得恍惚了一下,撑起所有力气往胖男人的下三路猛踢了一道。
胖男人五官扭曲在一起,手下的力气却未松分毫,另一只手扬起来往盛意脸上扇。
盛意偏头躲了一下,肘部往胖男人手肘重重一击,迫使他松开了手。抓住机会盛意拔腿就跑,一秒不停,连掏出手机打110的时间都没有。
恰好这时候,他身后飞速驶来一辆黑色宾利,车子在路边一个急刹,傅霁寒阴沉着脸从车上下来。
盛意看见傅霁寒的那一刻膝盖一软,仿佛终于有所依傍地喘上了一口气。
傅霁寒浑身戾气地把人拦腰抱起来塞进副驾,车门关得死死的,任凭盛意怎样拍都打不开。
胖男人刹住脚步,面前的男人气势压迫,眉眼肃杀,那双眼睛犹如两把锋利的刀刃,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看得人双腿发颤,胖男人梗着脖子说:“你他妈谁啊,我教训一个死给你有意见?”
傅霁寒居高临下的冷睨着他,慢条斯理地松领带和腕扣,冰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他老公。”
傅霁寒发起疯来是真的会把人往死里打。
盛意生怕他真的把人打死,吓得急红了眼,赶紧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来了之后把胖男人带走,傅霁寒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吓得胖男人鬼哭狼嚎地叫唤。
人被拖走以后,傅霁寒朝盛意这边过来,从另一边俯身跨进驾驶座。
“你没事吧!”盛意神情焦急。
傅霁寒没说话,方才动手弄乱了的碎发遮住了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两只手紧紧抓着方向盘,小臂因为太过用力青筋突起,呼吸声很重。
见他不说话,盛意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害怕地喊了一声:“傅霁寒?”
“吃东西了吗?”傅霁寒阖上眼睛,像在强压某种情绪。
盛意摇了摇头。
“这附近有家海鲜餐厅。”嗓音冷冷的。
他记得盛意的朋友圈发过一次海鲜大餐。
盛意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
傅霁寒滴水不漏地说:“刚在江区A座结束一场会。”
离这里的确不远,几乎就在盛意刚才面试的地方附近。
原来如此,盛意了然,但是他说:“我不喜欢吃海鲜。”
傅霁寒掀开眼皮,微微有些惊讶。他什么也没再继续往下说,驾车疾驰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盛意隐约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下车时,盛意的脊背不小心撞上车门,磕上前几天受伤的淤青,疼得他嘶了一声。
傅霁寒瞳孔骤然一缩,几乎下意识地就把人拦腰抱起来,长腿一抬重重地把车门踢上。这阵势把盛意吓了一跳,他一时忘了要让傅霁寒放他下来。
盛意被放在客厅的小沙发上,傅霁寒从他的房间拿出来一个药盒,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蹲着身子取出来几样。
抬眸时眼睛里没什么情绪,“擦药。”
盛意听话地翻了个身,改为趴着。身后之人撩开他的上衣,沾了药膏的掌心轻轻在脊背上摩挲。
想起他上午告诫的那些话,盛意觉得有些脸热,只好尴尴尬尬地打开话匣子:“这世界真小,这样也能遇见黑粉。你刚刚没受伤吧?”
身后之人淡淡地嗯一声。
许久,大掌揉搓的动作停下来,静静地贴着他的肌肤,一道沉冷的声音说:“盛意,我们谈谈。”

第37章 故技重施
夫夫主义和夫妻主义在网上打得不可开交,而这一切的导火索都是从有人放出博主盛意直掰弯、蓄意勾引开始。
他的陈年旧粉本就不多,近半年才活跃的账号下也没有多少活粉。与庞大的极端主义网友相比,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盛意也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好不容易等到傅霁寒冷静下来愿意跟他离婚,却还是只能被迫待在这里。
傅霁寒帮他把衣服拉下来,整个过程都很小心,没有刻意触碰他。
“九年前你在这里把我推开,”他垂着眼,低声说:“现在又要把我推开吗?”
傅霁寒想起盛意先前说自己被当成玩物,自嘲地笑了一声:“我是你的玩物才对。”
盛意离开的一整个上午,房间里空荡得仿佛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连呼吸声都浅淡到几不可察觉。
他固执地看着手机里的定位离自己越来越远,每一分时间的流逝都好像九年前那样难熬。
“别再逼我放你离开了,好不好?”
盛意浑身一滞,不可置信地翻过身来:“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经答应过我等这些事情过去之后,就会跟我离婚的吗?”
男人目光固执,眼神没有半点松动,只是无声地在他旁边,看似柔和的态度下竟然还是强势又冷硬。
“我不想今天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他说。
“这只是一个意外!”
盛意只觉得无法沟通下去,从沙发上爬起身就要往门口走。傅霁寒眼神一慌,伸手牢牢地扣住他的腰身,急道:“你要去哪?”
这话把盛意问住了,他突然悲哀地发现,好像除了这里他真的无处可去。盛意顿了顿,缓缓说:“你松开。”
禁锢他的力道毫无松动,反而越锢越紧。
“你又要像以前那样吗?”盛意疲惫地说。
傅霁寒紧紧抓着他,苦涩地答:“我会对你很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我们和好好不好?”
“对我很好?支配我一切的行为举止、强迫我逼迫我、把我关起来,是这样吗?”
“不是!”他声音一高,“我只是太害怕你会离开我,也恨你为了钱就能轻易把我抛下。现在不会了,我们让这些误会都过去好不好?”
盛意不知道想起什么,笑了笑说:“这九年来,你的枕边人换过那么多个,却没有一个可以长久相伴。可能并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你总是自然而然地把爱人当成你的所有物。”
“你只是爱,却不理会对方的感受。”
傅霁寒不知道听到哪个字眼,嗓音霎时冷成冰渣,“是谁跟你说这些的,我妈?”
“谁说的都不重要。”盛意转过来,垂眸看着他:“你只是太执着求而未得的东西,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要。现在你得到过我,很快你就会觉得,其实……”
他哽了一下,“其实盛意也就那样。”
傅霁寒目光一震,“不是的!”
盛意极度厌恶他又开始故技重施,不让去这不让去那,傅霁寒一天到晚在家里待着,吃住和办公都在客厅的沙发上,像个门神一样守着客厅的大门。
三餐他都亲自下厨,换着花样做着盛意喜欢的菜系。
盛意对他这种自我式的折磨与讨好无动于衷,实在忍不住了会问上一句:“你们总裁都这么闲吗?”
他甚至在心里踩点,什么时候徐云锦会杀上门来把人带走。
吃饭时,面对傅霁寒略微期待的目光,盛意会佯装挑剔地说:“很咸,你不适合做这个。”
他希望傅霁寒早日知难而退。
然而对方仅仅只是点点头,好像记在了心里,旋即倒掉重新做一份新的,即便盛意也不会再尝一口。
这次傅霁寒只是把人堵在家里,盛意闲暇时会打开手机,看看新闻或回回消息。他最近下载了好几个纪录片,一天到晚趴在房间看。
某天,一些胆子大的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老小区的地址,一堆人堵在楼下吵吵嚷嚷。
林助理一通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傅霁寒黑着脸拉下窗帘转身,“我已经看见了。”
他看了看盛意紧闭的房间门,过去轻轻敲了一下说:“楼下有些难缠的记者,我出去应付一下。你身体不好,就在家里乖乖待着。”
盛意听见了,但没应声。手机正在播放一部地理纪录片,从无垠的草原换到另一片茫茫的雪山,视野空旷开阔。
他看着屏幕里的画面,心里却忍不住走神,耳尖地听见了傅霁寒关上大门的声音。
盛意从床上爬起来,推开房间门,试着拉了拉客厅的大门。大门依旧未松动分毫,应该是傅霁寒从外面反锁了。
如果是在杭湾君庭顶层,盛意是真的毫无办法。但如果是在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老房子,盛意简直称得上游刃有余。
房间的窗户都是装上了防盗窗的,除了厕所。
那里环境狭小,窗户也只是一个窄小的长形玻璃窗。以前盛德松出门上班,又不放心把盛意一个七八岁小孩留在家里,怕他乱跑走丢,也会把门锁上。
盛意小时候一到周末就天天在家哭,一次去厕所撒尿,发现厕所的窗户没有防盗窗。
灵巧的小身子从那里钻过去,再沿着粗大的水管往下爬,一脚落在一楼人家的窗台上,踢翻了楼下大爷种的花。
高中时,盛意为了出门去跟傅霁寒他们一起玩赛车,经常半夜从厕所偷偷溜出去,凌晨再回来,盛德松从未发觉。
盛意佝下腰,探出脑袋往外看了一眼。藤棚下围了不少人,个个扛着摄像头拿着话筒,争先恐后地往前涌。
看起来没人会注意到这里。
盛意往狭小的窗台上一坐,双手撑着窗台长腿往下伸。小时候够不到,长大了轻轻一伸就能踩到楼下的窗台。
楼下,记者蜂拥而至。
“听说您原来是并不是夫夫主义,是盛先生故意引您下水,请问是这样吗?”
傅霁寒眉眼冷冷,“这件事已经澄清过。我跟他从不是任何主义,只是一对两情相悦的普通恋人。请不要将两种婚恋形式的任何舆论风险转嫁到我爱人身上,否则我不介意把对方告到倾家荡产。”
“听闻盛先生九年前携款私逃,那么他现在与您结婚是否也是企图傅氏资产,所以您才与他签订了婚姻协议?”
提到协议婚姻的事情,傅霁寒面上依旧毫无波澜,“不,是为了留住他。你是哪家报社?”
那个记者回道:“我代表奇瑞传媒。”
闻言,傅霁寒冷笑了一下。
下一名记者问:“外界传闻您一直私自囚禁您的伴侣,请问这是真的吗?”
“他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傅霁寒面无表情地答。
“对于您之前的几位伴侣,您有什么想说……”
“快看,那是盛先生吗!”
不知是谁先发现的,一群人齐刷刷地转过了去。
脚尖有了支撑,盛意整个人都放心大胆地钻了出去。趁着还没人发现他,盛意一不做二不休,准备松手往下跳——
“盛意?!”
一道冷厉的嗓音生生喝住了他。
盛意一惊,险些松了手。他回过头,傅霁寒焦急地从藤棚下冲过来,两只手微微张开像是要准备接住他。
记者扛着摄像头拍下这幅画面,闪光灯亮得人眼睛一刺,下意识闭了起来。
盛意整个人跟着一抖,想着要不爬回去算了。只是那画面实在不太好看,纠结半晌,盛意心一横,松手就往下跃。
簌簌——
耳边极快地掠过一阵风。
他稳稳当当地落进一个宽大的怀抱。
傅霁寒呼吸都跟着一颤,“没事吧?”
方才问过傅霁寒囚禁一事的记者迅速反应过来,把这一切联系到一起,犀利地问盛意:“请问您是不满傅先生的囚禁所以跳窗逃跑吗?”
盛意从傅霁寒怀里挣脱出来,神色不慌不乱地对记者说:“我刚才是在检查房子的外置排水管道,楼下大爷说我们家的水总是会漏到他们家窗台上,淹死了他家盆栽里的花。”
他看了一圈,猜出这些记者大抵来者不善,不等他们再发问,兀自说道:“你们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生活,这附近还有一所高中,现在是他们的放学时间。你们想引起学校附近的混乱吗?”
这些记者彼此面面相觑,目露犹豫。
仍旧是先前提问的记者最先站了出来,不知死活地试探下限:“盛先生,我们只是正常的采访。请问您九年前携款私逃是为了钱给盛德松治病吗?听闻您前几年患上白血病,现在也是为了治病所以才回来吗?”
有一就有二,剩下的记者为了抢到一个最先的新闻争相提问。
“听说您在国外生活十分富足,是否有人在承担您的一切花销?”
“对于网上说您蓄意勾引一事,您怎么看?”
这些问题犀利又阴阳,回了给人感觉像是在欲盖弥彰,不回又好像默认一般。
盛意从没应付过这样难缠的记者,脸色白了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慌乱中,傅霁寒从后拦住他的腰,带着人轻轻往后一扯,把人藏在自己身后,旋即冷笑着对戴鸭舌帽的记者说:“直接来问我。”
戴黑色鸭舌帽的不怕死地站了出来。
傅霁寒望了一圈,意味不明地笑着:“还有吗?”
“好。”他冷冷落下一句,令人胆寒。
话音刚落,刚劲的拳头狠狠砸在那名鸭舌帽记者嘴角,力道重地仿佛让人听见了牙齿碎裂的声音。
这名记者连人带摄像机被掀倒在地,龇牙咧嘴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恼羞成怒地说:“你!”
余下的记者纷纷架起了摄像机,将这一画面拍了下来,闪光灯和快门声此起彼伏。
盛意被吓住了,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指尖被紧紧攥出青紫,脸色止不住地白下去。
他想去揪傅霁寒的衣角,下一秒,整个人歪歪斜斜地往地上一倒。
“盛意!”

第38章 一晃多年
这些人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每一句话都像是戳着盛意心口扎刀,曾经那些不得不套在自己身上的罪名,竟好似坐实了一般。
盛意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直冲大脑,整个脑子像被人用棒槌狠狠敲打了一下,旋即找不到浑身的支点在哪。
老小区的治安本来就不好,谁都能随意进出。说是小区,其实连个大门都没有。四通八达,楼栋尽头拐个弯就能看见大马路。
此刻一群人聚集在这里,引起了不少居民的注意。大家纷纷聚集过来,看见一群人扛着黑漆漆的家伙事儿,以为上哪来了个大明星拍戏。
好事的凑近一看,眉眼戾气的西服男人怀里抱着个白净漂亮的人,眼里就差喷出火来了。
眼看人越聚越多,整个楼栋的出口都被堵住了。这些记者是专门来找事的,但也不敢引起太大的慌乱,三三两两作鸟兽散了。
盛意脸色白得吓人,呼吸跟着急促又微弱,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只能靠在傅霁寒怀里。
傅霁寒瞳孔一缩,后怕地抱紧了人:“怎么了盛意?!”
周遭过路的邻居仔细看了几眼,经验老道对他说:“你家小老公可能有点贫血,你别抱人家那么紧,给人家放平稳喘口气喽!”
对门楼下的大爷把刚泡好的浓茶赶紧送了一杯过来,“来来来,喝口浓茶让人清醒一下!”
傅霁寒目光犹豫了一秒,皱着眉接过,把杯子凑到盛意嘴边,让他浅浅地喝了一点。
盛意眉头一蹙,苦到呛了一声。
大爷看有效,在旁恨铁不成钢地催促傅霁寒:“一会人家晕过去你得急哭,猛地灌一口才能醒神!”
周遭聚得人太多,大爷挥挥手把这些人都遣散了,嚷嚷着说:“回家的回家,上班的上班,该干嘛干嘛去!”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