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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傅霁寒沉着脸,另一只大手捏着盛意的两颊,给他灌了好大一口,整个衣领都被盛意呛湿透了。
他抓着傅霁寒的衣服,险些全吐出来。
傅霁寒见他可算缓过劲来,心下一松,眉眼紧绷地问:“好点了吗?”
盛意白着脸点点头,转头又对邻居和大爷说:“谢谢你们。”
他顶着一张漂亮白净的脸,五官看起来温和清秀。同身旁之人过分锋利冷峻的五官相比,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纵然天差地别,却仍旧使人一眼看出二人之间的相配。
邻居是个三四十岁的女人,笑嘻嘻地打趣傅霁寒说:“心疼就回家好好养着,别让人家跟着你受苦受累的。多白净一小伙子,一看就不是不能吃苦的,得享福。”
盛意心里默默说,人不可貌相。
大爷就住藤棚对面,平常卷帘门一拉,支个小桌子在门口晒太阳。
他今天才发现对面这栋又住了一户新人家,定睛一看,只觉得盛意眼熟地紧。
大爷一拍大腿:“你是老盛家的小孙子吧?哎哟,一晃好多年没看见了。”
盛意愣了一下,“您是…陈爷爷?”
陈富民老家住这一片,儿子后来搬走想带他一起走,但是老人家不愿意,也就一直住在这。
过去盛德松闲暇无事经常跟陈富民聚在藤棚下下象棋。
陈富民笑着说:“我们这犄角旮达的,就你一个小孩长得叫一个水灵。我们那时候老是打趣你爷养得是个孙女。咋样,这几年跟你爷搬到哪里去了?”
盛意恍惚了一下,“我爷爷他…已经去世了。”
陈富民垂老深陷的眼窝黯淡了一瞬,很快就恢复过来,“走得这么早啊。”
盛意没说话。
面前的老人回忆了一下往事,想起来说:“你们搬家那天晚上,我看你蹲在你家棚下头哭那么大声,我还以为是你爷又说你瞎跑乱玩,后来你爷出来说是搬家过好日子去了。”陈大爷叹了口气,“他真是一点也不留念老朋友啊。”
傅霁寒扶着盛意起来,眼眸微微一抬。
离开前的那天晚上,盛德松问小孙子:“就这样走啦?有你一辈子后悔的。”
他知道盛意对那个少爷气派的同学一直不太一样,经常溜出去跟人家疯玩。
盛德松还教训盛意:“人家玩赛车你玩啥?”
盛意龇着齐整好看的大白牙笑笑:“爷爷,他说想跟我一起玩小三轮。”
“出息!”
十七八岁爱疯玩的少年,盛德松管不住盛意,徐云锦同样管不住傅霁寒,就这么让他俩在毕业后好上了。
陈富民眼眶湿了一瞬,旋即又忧心地问他:“你那病,现在是好了?”
“已经好了。”盛意说。
“好…”老人说,“好啊。你现在成家立业,你爷爷天上有知,也会放心了。”
寒暄过几句,陈大爷收起那个装浓茶的杯子,脚步缓慢地回到卷帘门下的躺椅上,悠悠晃晃,目光苍老又遥远。
人到达一定年纪,眼看着下一代从小豆芽长成参天大树,身边的朋友却像黄沙堆里的枯树似的,一棵棵逐渐被淹没掩埋。直至天地间只有自己一棵,孤零零又冷瑟瑟。
站了很久,盛意突然想起,他们爷孙俩在国外好像都没什么朋友,他们都把朋友丢在杭城了。
傅霁寒还是担心,紧紧握着盛意的手说:“能抱你回去吗?”
盛意手掌被人不轻不重地一捏,他们逐渐走到了门口的藤棚下,精心修剪过的藤蔓在风里轻轻摇晃,吹来植物生长的独特气味。
他微微仰头,像是在傅霁寒脸上寻找什么痕迹。
“好。”盛意微微张开双臂,“你带我回去吧。”
傅霁寒眼神微动,将那股强烈地、想亲吻他的冲动压下来,微一俯身,手臂穿过他的腿弯和腰间,将人稳稳抱在怀里。
他只是把盛意放回房间,下午的房间有些昏暗,傅霁寒替他掖好被子以后又把窗户打开,让光照进来。
手甫一握上旋转门把手,傅霁寒沉默了一瞬,嗓音沙哑地问他:“走的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哭?”
盛意愣怔了一下,低垂了眉眼说:“走得很急,很多东西都带不走。”
生日礼物没有送出去、小三轮被卖掉,远不止这些。
过了一会,房门被拉开又重新关上。
客厅不大,傅霁寒坐在沙发上,电脑不得不放在腿上。他低气压地浏览了几条新闻,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差点气得要把电脑摔出去。
傅霁寒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往洗漱间走。客厅隔音不好,他怕吵到盛意休息。
电话是拨给林助理的。
“盛意国外的那些资料调查得怎样?”
林助理表示有些难度,但仍旧在确认上一份资料的真实程度,他甚至雇了几位国外的私家调查员。
傅霁寒淡嗯一声,继而冷然问:“上次让你查奇瑞传媒,为什么他们还能出现在我面前?”
小林说:“傅总,是您母亲一力作保,坚持不肯解除合约。”
“直接解约,”傅霁寒说,“违约金我一分都不会付,让他们直接去找徐云锦。收集一些奇瑞传媒的资料,合适的时候寄去一份律师函。”
小林听他语气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厕所的窗户还开着,台阶上有一片模糊的擦痕,像是被人不小心蹭到过。傅霁寒眸光一凉,匆匆挂断了电话。
他倾身拉上窗户,旋即转身出去。
盛意其实一直没睡着,藏在被窝里看手机。网上那些人还是骂得很难听,盛意创了一个小号去解释,黑粉却能骂出几百层楼。
直到他听见房间门被人推开,纷沓的脚步声走进来,他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说:“您是说盛先生下午贫血时有晕倒的迹象吗?”
傅霁寒走到盛意床边,“是,他现在脸色还是很白。”
盛意从被窝里抬起头,目光窘促地声说:“……我已经没事了。”
傅霁寒居高临下地低瞥了他一眼,旋即又对医生说:“他脸色一直不是很好,有什么办法补回来吗?”
医生把盛意的手臂从被窝里拿出来,温和地笑着说:“一般来说术后好好休养还是可以恢复正常的免疫力。别害怕,只是做一些简单的检查。”
房间不大,医生和傅霁寒两个人几乎就快将整个房间的空地占满。
做完一些简单的检查,医生又观察了一下这个逼仄的环境,也许是出于一些困惑,他问道:“您为什么要把病人安排在这里?”
大抵是觉得像傅霁寒这样的人,不应该会安排自己和自己的伴侣住在一个破烂的居民楼。
盛意看出傅霁寒眼中神情微动,他立刻抢话说:“要走你自己回杭湾君庭,我不会跟你回那里的。”
傅霁寒抿了抿唇,转向医生说:“这里比较热闹,生活气息浓重。他身上可能有一些擦伤,请给我一些消毒物品。”
盛意小腿下意识跟着缩了一下,心想真是神了,他什么都知道吗。
临走前,医生给盛意开了一些药,并嘱咐说:“提高免疫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慢慢修养。这里环境过于逼仄,空气流通速度慢。建议适当的加强锻炼,例如饭后散步,时常出门呼吸新鲜空气。”
对于医生的一堆建议,盛意只听见了四个字——时常出门。
送走医生,傅霁寒坐在床边掀开盛意的被子,把人揪出来沉默地说:“以后医生每天都会来一次,好好听话,按时吃药。”
“他说要时常出门。”盛意试探。
“嗯,”傅霁寒看着他,“刚才爬楼,擦到哪里了?”
他竟然这样云淡风轻地应了出门这件事,盛意眼睛微微睁大,下意识乖顺地伸出了右腿。
盛意穿得是一条贴身的秋裤,没法往上挽。傅霁寒手顿了顿,嗓音略低地说:“要脱掉。”
下一刻,那腿风驰电掣地缩了回去。
盛意满眼警惕又害怕:“我生病了。”
“不碰你。”傅霁寒说,“你躲在被子里脱,我只是想帮你上药。”
盛意说:“那我自己来。”
傅霁寒也没拒绝,呼吸跟着放轻:“好。”
他把那些消毒棉签、碘伏等物品放在床头,起身出去把门关上。
晚餐是按照专门的营养食谱做的,这栋房子里工具不全,好几样菜是傅霁寒吩咐人做好后尽快送过来的。
清一色是盛意察觉不出来的清淡药膳,既不会有特别浓重的药苦味,也不会失了食物的美味。
盛意很喜欢山药炖排骨。
隔壁一中还在上晚自习,傅霁寒饭后拉着盛意下楼散步,沿着大马路一直往前走,逐渐往一中的方向走。
这些年道路绿化一直做得很不错,绿化带最常种的是小叶黄杨,一种常绿灌木丛。一中校园花坛种满了这种植物,盛意以前的语文老师经常说——小叶黄杨,必出栋梁。
今年绿化带的灌木丛中央种了一排花树,来年开花应该会很漂亮。
盛意想,要是一直都在杭城就好了。
国外的月亮不如国内的圆,他还是最喜欢杭城。
两人并排沉默地走,两人神情各异,各怀心思。
盛意走得快了一些,傅霁寒跟在他身后模糊地说:“走那么快,把我丢下了。”
他说话仿佛意有所指,盛意愣愣地转过来,“你说什么?”
傅霁寒站过来说:“能再有一次机会吗?”
“让我留下你。”
夜里风不大,吹在身上舒适又温和。盛意轻轻眨了眨眼睛,心里有块坚硬的地方在微微松动,“我要回去了。”
傅霁寒什么也没再说。
晚上睡不着起夜的时候,盛意看见客厅里落在地上的毯子。忍了忍,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把毯子捡起来搭在傅霁寒身上。
盛意蹲下来,借着昏暗的月光打量他的五官。从紧闭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梁,下颌线始终绷得紧紧的。
傅霁寒以前张扬跋扈,身后总是无数人追捧。他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学习也好,玩乐也好,总能轻松胜人一筹。
他这样挑挑拣拣,最后抓住了盛意,说什么也不肯轻易放开。
表白的时候,傅霁寒说:“你那天看见了吧,看见了就要对我负责。”
当时盛意已经躲他好几天了,捱不住了才梗着脖子说:“负责就负责!”

夜凉如水,月色柔得像丝绸一样。
盛意在沙发边蹲了好一会,一直到腿都蹲麻了。深秋的夜晚还是有些冷,他把毯子往上拉了拉,呼吸和动作都不自觉地放轻。
这个房子的客厅实在很小,仅仅摆下一张沙发已经占据了大半的空间。
傅霁寒身材修长,整个人躺在一张小沙发上显得拥挤且无处安放。也许是因为很难真的睡好,所以梦中也总是蹙着眉头。
盛意轻手轻脚地起身,沙发上的人窸窸窣窣地侧过身,一只宽大炙热的掌心突然轻轻地钳制住了他的手腕。
那力道不会锢得人腕骨发疼,只是恰好能抓住他,炙热的温度随着肌肤相接的地方一点点传递过来。
“盛意。”
嗓音沙哑而疲惫。
盛意旋手挣脱,却一步也挪不开道:“你的毯子掉了,我就是顺手帮你拉一下。”
黑暗中,沙发上的人呼吸乱了乱,令人猝不及防地拽过盛意,牢牢地抱住他纤瘦的腰肢,声音带着一些不正常的嘶哑:“小意。”
他抱得很紧,盛意几乎不能动弹。棉质的灰色睡衣被抓出褶皱,沉重炙热的呼吸从下方传进耳膜,盛意下意识抬手,想要推开他。
隔着睡衣,盛意感受到轻重不一的柔软在试探着触碰,他低低地垂眸,双手轻轻搭在傅霁寒肩颈。
裸露出来的肌肤依然滚烫,盛意不自然地缩回手,声音在漆黑的客厅里显得有些模糊:“你发烧了?”
为了印证他的猜测,他撩开身前之人额际的碎发,摸到一片潮热的温度。
盛意没法推开他,他四下里看了看,摸黑往沙发右上角探了探,触到凸起的开关。轻轻一摁,整个客厅都亮起来。
傅霁寒还是不肯松手,他只好顺着劲蹲下来,那张冷峻贵气的脸便近在眼前了。
“松开你会跑掉。”他固执地说,眉峰轻轻蹙起,嘴上还要继续威胁人:“跑一次我抓一次,直到你没力气再跑为止。”
“那你病死吧。”盛意说着,伸手去勾放在茶几上自己方才倒好的水,然后一言不发地怼到他唇齿间,“喝。”
傅霁寒动作极慢地抿了一口,眼神却依旧犀利地放在盛意身上,扣在他腰间力道没有松动。
一口水下肚,精神跟着清醒了一些。傅霁寒对他说:“盛意,我好想你。”
盛意眼神微顿,继而把杯子重新放回茶几上,动了动想要起身:“我去房间给你拿退烧药。”
身前之人还是不松手,傅霁寒越靠越近,整个埋在他肩颈处,炙热的呼吸喷薄在脖颈处,鼻音渐重:“为什么一声不吭?”
盛意动了动唇,他又兀自说:“你说你喜欢伦敦,我们可以一起去。留学、定居、旅游,什么都好。为什么要一走了之?”
脖颈处淌开滚烫的湿意,盛意浑身一僵,话几乎就在嘴边。
傅霁寒艰涩地说:“别再这样对我。”
会让人疯掉。
窗外传来遥远汽笛声和电动车从楼下穿行而过的声音,这一片靠近马路,夜里并不怎么安静。
然而嘈杂纷乱的一切像是被隔绝在这间房子之外,呼吸声近在耳边,盛意还是不自觉地伸出手,虚虚地碰了碰他的头发。
“我只是不想连累你。”盛意眼眸安静又温和,他遥遥地回忆了一下:“你妈妈说,我那时候继续待在你身边,会毁掉你的。”
“她说,你会忘记我,生活得很好。”
过去这么久以来,傅霁寒一个人撑起倾颓的企业,一步步越走越高,成为让人逐渐无法忽视的存在。
“后来我也想过来找你,但是我们之间隔了很多,差距越来越大。除了过去这一份不成熟的感情,我好像没什么理由再去见你。”
旧人重逢,总要越来越好才好相见吧。
傅霁寒愣愣地抬起头,眼眸中似乎有光点在闪烁。
失神间,盛意趁势松开他的束缚起身,“行了,你好好躺着。”
他从房间的床头柜里拿出来家庭医生留下的医药箱,在里面翻找出来体温计和退烧药。
测了一下温度才知道,傅霁寒已经烧到三十九度。如果是盛意,早就烧得意识模糊了,绝对不能再拉着人说上好半天的话。
盛意把水和药放在桌上,叮嘱傅霁寒吃掉。客厅里的确有些阴冷,一床薄被撑了好几天他也一声未吭。
盛意说:“冷的话你怎么不说?”
傅霁寒嗓音低哑,眉眼冷冷地偏过头:“你又不会心疼。”
“身体是你自己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盛意简直气急。
傅霁寒睨他一眼,仿佛在讲“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令人一时无言以对。
盛意说:“你去我爷爷房间睡或者回杭湾君庭。”
等了半天,傅霁寒没听见第三个选择,漠然地躺了回去,低冷地说:“我就睡这里,死不了。”
看他还是这么固执,盛意从房间里拿出一床略厚的薄被,往沙发上的人身上一堆,四个角拉开把人盖住。
傅霁寒眉眼更冷了:“你在盖尸体吗。”
不想让他进房间就别管他了。
盛意垂眸盯着他说:“捂一身汗,明天就会好了。早上医生会过来,让他再给你看看。”
他微微抬头,越过傅霁寒上空,抻着手臂伸过去关灯。
傅霁寒不需要抬眸就能看见睡衣下白皙薄瘦的腰肢,他抿了抿唇,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客厅又恢复了宁静与黑暗,盛意重新关上了房间的门。
一大清早,家庭医生就照例过来敲门。
敲了很久都没人应,盛意模模糊糊爬起来,傅霁寒还在沙发上沉沉睡着,昨夜让他捂着的被子全数落在了地上。
盛意哈欠一收,先过去开了门。
门外之人穿着休闲的蓝色外套,面上带笑,轻快地打了个招呼:“小意,刚起啊,我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盛意怔了一下,迅速理解了他话中歧义,往旁边让开一条路,睡意全醒。
“你怎么来了?”
李明时说:“临时顶一下小廖医生,过来看看你和阿霁。”
他微一抬头,很快便看见沙发上躺着的身影,表情诧异地说:“他还没把你哄好吗?”
盛意生硬地避开了话题,只是提醒他说:“你来的正好,傅霁寒昨晚开始就有些发烧,你来看看。”
李明时微微走近,伸手探了一下温度,还是很烫,“昨天吃退烧药了吗?”
盛意点头说,“吃了的。”
“嗯,”李明时看了一下这张对傅霁寒来说过小的栖身之地,心里霎时同情起来:“这个季节忽冷忽热,昼夜温差还是很大的。一不小心就容易染上个感冒发烧、头疼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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