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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他四下打量了一圈,疑惑不解:“你们这是体验生活?”
盛意尴尬地说:“我以前住这里,傅霁寒把它买下来了。”
李明时点点头表示理解了,他还是说:“但他这样缩在沙发上也不是办法。”
“他不愿意睡在房间,我让他回杭湾君庭他也不回去。”盛意说。
“你让他睡哪间房?”
盛意指了指:“我爷爷那间。”
李明时了然:“废话,因为他想跟你睡一个屋。”
“……”
没法子,盛意把人拉去自己房间。他跟李明时一人一边架起傅霁寒,往盛意的房间去,把人放在床上。
盛意倏地被他抓住右臂,傅霁寒虚弱地睁开眼睛,语气仍旧固执:“你要去哪里?”
盛意说:“我去给你拿药。”
“不行。”傅霁寒眼神移向李明时,不客气地说:“让他去。”
“你先放开我。”盛意旋了旋手腕,没能甩脱。
“不。”哪怕病中力气仍旧很大。
李明时扫了扫他一脸固执的苦相,在中间转圜说:“我看着呢,小意跑不掉。”
傅霁寒拿目光冷冷地看着李明时,手里的劲头勉强松懈下来。
盛意不喜欢这种被人随意掌控的感觉,面色微沉地出了房间门,李明时悠悠跟在他身后晃荡。
“发个烧而已,没什么大事。”李明时佯装随口说,“不用管他,你想走就走。”
盛意心上有些气愤,“去哪里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又不是他的犯人!”
“抱歉,”意识到自己方才在房间里的话不太合时宜,李明时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傅霁寒可能是这个意思。”盛意垂眸,盛了一杯热水放在桌上,滚烫的水还冒着热气,“他觉得我是一个随时会逃跑的犯人。”
李明时沉思一会,忽然说:“阿霁这些年,的确变了很多。从前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现在好似冷静沉稳了,心里的情绪其实一直很不稳定。”
他耸了耸肩:“没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盛意跟着皱了皱眉。
李明时挑眉看着他:“当初你被徐云锦送走后,阿霁满世界找了你大半年。他跟傅致堂闹翻,又被家里人抓回去。”
傅致堂是他爷爷的名字。
盛意微微抬眸,听见他继续说:“大概过了一年?我不知道,他说他真的找不到你了,后来一度想过要自杀。”
“什……”他愕然。
“没真的干傻事。”李明时及时说。
盛意心里却未松懈,像是压着一个重重的石头。
李明时说:“因为徐云锦女士及时地把你的朋友圈还有那些旅游视频都发给了阿霁。”
盛意清楚徐云锦的目的,此刻默不作声。
李明时笑了笑说:“我也看过。看起来你在国外还是挺开心的,阿霁看过以后突然就冷静下来了,这才断了要自杀的念头。”
盛意眉眼愈发黯淡,半是庆幸半是嘲弄地叹了一口气:“还好他终于发现这样很不值得。”
“不是的。”李明时耸肩摇了摇头。
他说:“阿霁是觉得,只要活着,就会有再见到你的一天。”
盛意忽而浑身一震。
那些用来炫耀、劝他忘记、要骗他心灰意冷的朋友圈和视频,不仅没能让人痛苦地放手,反而让他愈发坚定、一天天固执下去。
李明时说:“我想,他应该是有一些心理上的问题。毕竟一种念头在一个人心里盘桓这么多年,已经逐渐到达一种恐怖的地步。所以他对你有任何要离开的迹象都十分敏感,这可能是一种下意识的应激反应。”
该说的他都说了,离开前他吐槽盛意和傅霁寒:“你们两个病号整整齐齐凑一床怎么了,都是犟种。”
晚上傅霁寒终于退了烧,盛意伸手探了探,松了一口气:“你感觉好点了吗?”
傅霁寒眼眸漆黑,盯着他摇了摇头。
盛意轻舒道:“感觉无力和头疼都是感冒发烧后的正常现象,过几天就好了。今天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去我爷爷房间。”
“不要。”他蹙眉拒绝,虚弱地哑声说:“你在这里,我睡沙发。”
说着,傅霁寒当真撑起身体,作势就要掀开被子下去。盛意咬牙,耳朵微微的红起来,“一、一起睡,好了吗!”
傅霁寒动作顿了顿,诧异地抬眼看着他说:“好。”
他们已经很久没再睡在一张床上,想起过去傅霁寒那些粗暴和蛮横的事情,盛意心里还是有些发抖。
但看着傅霁寒,他又实在心软。
一听这话,傅霁寒眉眼一连多日以来终于舒展开,眼尾轻轻上挑。因为床很小,两个人睡连翻身的空间都没有,只能是肩膀靠着肩膀。
半夜盛意好几次转身都差点翻下去,傅霁寒眼疾手快地把人捞回来以后,试图贴着他的脊背,理所当然地说:“抱紧一点就不会掉下去。”
盛意推开他好几次,然而下一次翻身又会被重新捞回来,一来二去也就渐渐妥协。
人仿佛总是喜欢致力于试探一件事的最低底线,这件事得到默许以后,就开始得寸进尺地碰碰盛意的耳垂,摸摸他肚子上的软肉。
半点不消停。
深更半夜,盛意倏地拍亮了房间的灯,继而面无表情地把自己腰间那只动手动脚的大掌拎出来。
他掀开被子起身,一张脸从脖颈红到耳垂,“你…你到底睡不睡觉!”

第40章 不想帮忙
占据这张床大半位置的男人懒懒地枕在唯一的枕头上,他翻了个身,眼眸因突然亮起的刺眼灯光眯了眯。
骨节分明的手掌从被窝里伸出来搭在眉骨处,眼皮于阴影下轻微地掀开一条缝,眼神困倦:“怕你掉下去。”
盛意耳朵上的潮红还没有消退下去,他咬着下唇,眼睛无措地左右看。
傅霁寒往旁边挪了挪,把身边的位置空出来一大半,自己的半截身子都露在外面,“现在过来吧。”
盛意忍了忍,这才重新躺回去。
然而下一瞬,身后之人又会再度贴上来,双手在盛意小腹前交叉相扣,长腿自动顺着盛意侧躺屈腿的动作将他包裹在内。
盛意本来想挣脱的,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没有推开他。察觉到这一变化,傅霁寒抵在他软发上的下巴轻轻蹭了蹭,“小意。”
盛意眸光微闪,还是轻轻应了。
“别再乱动了。”
“喜欢你。”他的呼吸从上方传来,“想碰你。”
因为喜欢所以才想触碰,盛意眼皮微微一掀,目光突然盯住某处不动了。寂静的空间里,心跳声异常明显,胸膛贴着脊背,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盛意轻微地挣动一下,在他束缚得紧紧的怀中转了一个身,目光平视着男人紧绷的下颌线和艰涩滑动的喉结。
拱起的被窝随动作高低伏动,傅霁寒跟着调整了姿势,双手改为搭在他的腰侧,呼吸灼烫。
盛意幅度不大地仰起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肩颈线,平静的眼神与上首之人对上,缓缓说:“你不是应该讨厌我吗?”
傅霁寒知道他是在说过去几个月发生的那些事,顿时心生后悔与害怕,嗓音低沉发颤:“对不起。”
“我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选择离开,不论什么理由,你可以讨厌我。”盛意只是一直盯着他看,“我都会认的。”
傅霁寒低眸,意味不明地扯了一下。
“那些朋友圈、还有旅游视频,都是我故意拍给你看的。”盛意声音涩然,“因为我想让你死心。”
傅霁寒呼吸一滞,旋即垂下眼:“我知道。”
下一刻,盛意缓缓从被窝里伸出手,轻轻捧住他的脸:“我想让你忘记,走了一个盛意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不是变成今天这样。”
盛意掌心温凉,指尖从他锋利的眉骨轻轻划过,像是在勾勒一幅画。
过了许久,那只扣在他腰侧的手掌不经意收紧,傅霁寒缓缓低下头来,轻轻碰上眼前人白皙的额头,嗓音发沉:“别再说要离开,再有下次,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失去盛意会死的,他的意思是说。
盛意想起李明时的那些话,心里尚且还有些庆幸,还好最后一刻能拉住他。他喉咙咽了咽,认命般阖上眼睛,胸膛随着呼吸沉下来:“不会了。”
傅霁寒掌心一顿,同他分开一段距离,目光愕然:“你说什么?”
盛意睁开眼睛,眼眸中似乎盈润着水光。他哽了哽,眼眶有热意:“傅霁寒,我们重新来过吧。”
房间灯还未灭,明亮的光线下,傅霁寒把盛意皮肤上的每一根小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呼吸一重,眼尾殷红潮湿,怔愣了很久。
盛意吸了吸鼻子,心软地凑上去,在他冰凉的唇边轻轻碰了碰,“像一对寻常夫夫那样。”
“小意。”他把人揽进怀里,贪恋地叫了一声。
“好吗?”
“好。”傅霁寒说。
盛意知道有些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全部解决的,但是他愿意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翌日,天气晴朗。
乍暖的光漏在窗边的小床上,刺得熟睡的人翻了一个身。
傅霁寒扣在盛意腰间的手微微一收,拦着没让人掉下去。怀中人一脸惫懒地转回来,靠在他胸口吐息平稳,似乎还没醒。
昨夜说了好多,一直到很晚才熄灯。
盛意贪觉,翻来覆去地睡,直到日上三竿,光影逐渐从房间挪移开,他才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盛意倏地抬起头,旋即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没什么力气地说:“嗯,你终于退烧了。”
说完,他手往傅霁寒怀里一伸,眼睛又准备闭上睡个回笼觉。
傅霁寒拉住他,呼吸不稳:“还睡吗?”
盛意点点头,语气疲惫:“你昨天后半夜温度很高,我看了你快半宿呢。”
说完,他打了一个哈欠,又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眯一会。后腰不知道抵上一处坚硬的凸起,他下意识觉得自己不小心磕上了傅霁寒的皮带,不在意地闭着眼睛。
但是——
谁穿着外裤睡觉啊?
盛意浑身一抖,倏地睁开眼睛,整个人都不太敢动弹了。
以前傅霁寒不仅晚上难缠,早上起床还经常强压着盛意再弄一遍,害得他一个上午起不来,中午回来还要责怪盛意耍脾气不吃中饭。
傅霁寒发觉他的僵硬,嗓音愈发低哑:“我叫了人送早餐,一会就到了。”
盛意顺着杆子往下爬,耳廓红了一圈,忙不迭地滚下床:“那、那我先去洗漱了。”
傅霁寒眉眼难耐地说:“好。”
走出一半,盛意满脸狐疑地转过头来:“你不跟我一起吃吗?”
傅霁寒眼尾有些绮丽的红,额头忍出一些薄薄的汗,压着喘息说:“我胳膊麻了,一会就起来。”
“好…”
盛意猜到他在做什么,脚底抹油地关上房间门出去。
没过多久,果然有人上门来送早餐。
盛意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那一块狭窄的地毯上,耳朵上的红意还未消退。
并不是他不愿意帮,只是对于那种被贯穿的疼还是下意识抗拒。即便是两人温存在时,傅霁寒也鲜少能控制住自己。
而且盛意也不想回忆那种吐得昏天黑地的感觉。
他甩了甩脑袋,包子刚叼到嘴边,房门突然从里打开了。
盛意僵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
“这么快就…就起了吗?”
真是舌头三百六十度大回旋,他紧急刹车换轮胎,改口很及时。
傅霁寒看着他,然后一言不发地往洗漱间走。
须臾,他整理好又换好衣服,才过来客厅沙发上坐下,仿佛刚刚在房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让人买的一中公交站后面那家店的包子,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
皮薄馅厚,汁水丰盈。
盛意又咬了两口,囫囵塞得腮帮子鼓成球:“好吃的,你尝尝。”
其实是因为经常迟到,来不及买想吃的早餐,所以正好经过那里就随手买一个。可能是他迟到次数太多,老板已经快认得他了。
傅霁寒就着他手里拿着的包子咬了一口,颇为赞同地说:“好吃。”
早餐过后他照例打开电脑在客厅办公,盛意在旁边刷手机视频。
可能是因为网上的黑料严重影响了夫夫和夫妻之间本就复杂的矛盾,平台暂时封锁了盛意的个人账号,相关视频也一一下架。
很多人发视频表达不满,从为博主打抱不平逐渐上升为平台不作为,使得许多挂在平台的黄v博主也跟着惶惶不安。
明明已经澄清了,可是账号为什么还是被封了?
盛意想不通,傅霁寒余光瞥过来,看他一脸愁容满面,声音放柔:“怎么了?”
“我的账号好像被封了。”盛意神情难过,叹了口气:“明明我什么也没做。”
傅霁寒眉眼一冷,抬手顺了顺他的头发:“没事,会拿回来的。”
按照这个局势,盛意显然是第一个被当成靶子使的,账号大概率没法解封,他没有抱很大的希望。
“你这样一直待在家里办公,真的没关系吗?”
这几天,傅致堂和徐云锦接连打过几通电话催他赶紧回公司,但都被傅霁寒一一拉黑。
今天确实必须要回去一趟,有些事情耽误太久也不好。
傅霁寒说:“今天要回公司一趟。”
盛意点点头,过了一会又突然问他:“你要把我关在这里等你回来吗?”
说到这里,傅霁寒依然有些头疼,他其实不敢放任盛意一个人在家。不是不信任,而是一种下意识的不放心和后怕。
“你会走吗?”傅霁寒说。
盛意就知道他会这样,双手捧住面前人的脸,认真地说:“我不会,你应该给自己的伴侣一点信任。还记得我们刚结婚时,你自己说过的话吗?”
傅霁寒神色一怔:“什么?”
快一年了吧,盛意回忆了一下说:“你当时说,去哪里和不去哪里,都是我的个人意志。现在你能尊重我吗?”
傅霁寒现在只觉得那些话简直冠冕堂皇,他神色为难,极低地商量道:“小意,再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我……”
“好,”盛意说,“那你锁吧。”
傅霁寒眉间一跳,盛意下一句说:“大不了我从厕所窗户上爬下去,磕到碰到也是我活该。”
话音刚落,傅霁寒立刻就皱眉说:“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我看我还是在家里陪着你。”
说完,他竟真的拿出手机要给小林打电话推迟一些工作安排。
盛意拦住他,无奈地说:“你怎么这么固执,我说了不会走就是不会走。”
忍了忍,他尝试去劝傅霁寒:“你见过谁家丈夫会一直关着自己的妻子?”
傅霁寒一本正经地说:“这我怎么会知道?”
类比法没用,盛意尝试晓之以情:“你把我一个人关在家里,我也会害怕会难过、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傅霁寒说:“可我在家陪你你又不乐意。”
又绕回来,盛意表情僵硬了一下。
“根本就不是你陪不陪我的事情。”盛意感到筋疲力尽。
气氛到这里又冷了一会,盛意心念一动,捧着他脸的手收敛回来,轻声说:“那这样呢?”
他主动凑上去,勾住傅霁寒的脖子,笨拙地往唇畔啃了一口,软绵绵地喊了他一声老公。
傅霁寒心火尚未完全下去,哪受得了他这样招惹,当即压着人狠狠亲了一顿。他总是亲得很重,所以总是在盛意身上留下一些痕迹。
好半天,盛意喘着气说:“乖吗?”
傅霁寒在他耳边:“乖。”
“所以可以不锁吗?”
“不行。”
盛意心霎时就冷了。
“但我们一起出门。”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傅霁寒说:“别让我看不到你,好吗。”
有些事总要慢慢来,盛意温和地舒了一口气:“好吧。”
林特助上午十点在小区楼下等着,直到他看见一对璧人从藤棚下出现。
傅霁寒一身修身得体的西装,身旁较矮的漂亮男人在大晴天穿着一件米色呢子外套,内里是一件白色的高领内衬,将人包裹地严严实实。
男人修长的双手为盛意拢好外套,忧心地皱起眉头说:“听话,今天风大。”
盛意说:“我会晕的。”
傅霁寒心里一紧:“哪里不舒服?”
十月末的天气,盛意说:“中暑而晕。”
他往棚下的躺椅一趟,整个人跟着舒展开:“要不我就在这里躺着等你,哪里也不会去的。”
“盛意,撒娇没用。”傅霁寒弯下腰睨着他,“实在走不动或者很累,我可以抱着你。”
这跟皇帝一年没上早朝,结果回头抱了一个宠妃临朝摄政有什么区别?
盛意目露惊恐,站起来就走:“不用!”
小林就停在不远处,那是一辆漆黑的迈巴赫,在这片老化破旧的小区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路人经过时都忍不住侧目看过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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