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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徐云锦心疼地来看过他几次,看着浑身是伤却还在硬挺着的儿子,忍不住流了几次泪。
期间傅霁寒私自逃出去过一次,傅老爷子的人驾轻就熟地在那个老旧的小区找到他。抓他回来的时候,傅霁寒整个人状态都不对,他眼眶猩红,对着人嘶吼:“盛意人呢?!他在哪里??!”
老小区的房子空了。
邻居说,不知道哪天开始,房子里就没人了。
回来后傅霁寒一天比一天疯下去,傅老爷子不得不叫了医生过来给他打镇定剂。但是依然毫无用处,阁楼大门生生让他踹开,眼中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双目因充血带着吓人的狠厉,他闯进徐云锦的书房,阴沉地质问她:“徐云锦,他在哪里?”
徐云锦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呢!”
“盛意。”冰冷的话落下来,声色威胁,“到底在哪里?”
“他不在家,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微信。是不是你,把他送走了。”
徐云锦叹了口气,“他出国了。”
傅霁寒眼睛一亮:“哪个国家?”
“我不知道。”徐云锦说。
傅霁寒冷笑:“那我就一个国家一个国家找,总能把他找出来。”
徐云锦震惊:“你疯了是不是?!你还要不要家人,要不要公司了?!你还想被你爷爷关在楼上打是不是?!”
“他最好真的打死我。”傅霁寒浑身的伤还没好透,嘴角一片乌青,表情冷漠又固执。
平层大门关上,徐云锦被扔在门外。
客厅里一切照旧,生活气息很浓。茶几上的牛奶喝了一半还放着,抱枕歪七扭八地摆在沙发上。
阳台门开着,鼓鼓往室内灌着凉意的风。
傅霁寒走进主卧,待了半晌又回到书房,在桌子上发现了盛意走之前留下来的离婚协议。
左下角的签名是标准的行楷。
净白的手指捏起纸页,顿了顿,整张纸被他慢条斯理地揉烂、撕碎,无声息地滚落在地毯上。
再抬起头时,那双眼睛带着一点不正常的阴鸷狠厉,他拿起手机,嗓音带着渗人的冷意:“查,盛意人在哪里。”
倏地,他眼前浮现起盛意这几周表现刻意的乖巧,勾起一抹浓情蜜意般的轻笑,意味深长地说:“找到后,拖回来。”
电话挂断,傅霁寒缓缓阖上眼睛。
下飞机后,盛意打开手机,意外地没有收到傅霁寒的电话或者消息。
也许他还被事情纠缠,还没回家;也许他发现了,但不在意。
盛意全都管不了了。
他下意识选择回到了海城,到的时候才给陆宁打去了电话。那边几乎秒接,盛意耳边传来焦急哽咽的声音:“盛意哥!终于联系到你了!”
“对不起,这几个月我的手机一直被他管着。你现在还在杭城医院吗,我已经回海城了。”
陆宁哇得哭出声来:“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带你去那家酒吧的,李明时说你一直被傅霁寒关在家里,我想去找你但是一直没有办法。”
她见不到傅氏的总裁,更不知道他被藏在杭湾君庭。傅霁寒把这件事瞒得死死的,竟然谁也没有告诉。
盛意说:“跟你没关系,傅霁寒就是这样强硬,我执拗不过他,现在我们已经分开了。”
“什么?!”陆宁止住哭声。
盛意又说:“你现在在海城吗,能继续租你的房子吗?”
“我…本来是只在杭城待几个月的,”陆宁犹豫了一下,“但是现在碰到一点新情况,可能暂时先不回海城了。盛意哥,你上次给了我一年的房租,还剩下大半年呢。钥匙还是藏在老地方,你记得去拿。”
“你遇到什么事了?”
“嗯…”陆宁说,“说来话长。我莫名其妙跟我们科主任李明时谈了一个恋爱,他现在不让我回海城。”
“李明时?”盛意想起来,这个人好像是傅霁寒的朋友。
“对,我过段时间回去看你。”
“好,那你好好照顾自己。”盛意本来想说他在海城的事也不要告诉李明时。
但想了想又作罢,只要他在国内,傅霁寒总有办法会找到他,说与不说都是一样。
九月末的海城还像盛夏一样,天气比杭城还要湿热,即便是正午过后的下午,街上似乎还冒着一层热气。
盛意脱下外套,出租车停在金茂南苑门口,他付了钱提着电脑袋往里走。
这里也是一个老小区,但治安和环境都还不错,小区里住着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和一些租不起主城区公寓的年轻打工人。
盛意在这里租了四年,勉强认得了一些常常在小区遛弯的大爷大妈,偶尔会在小区里跟人下棋打乒乓球。
一开始大家都还奇怪地问他:“你这孩子年纪轻轻,怎么不出去工作?”
盛意就老实说:“我养病。”
于是大家对他这个总是脸色苍白的年轻病号多了一分宽容和理解。刘老头刚从小区棋牌室出来,眼尖地瞥见盛意回来,惊奇地说:“小盛?半年没见了吧,棋牌室那几个老东西都在传你是不是病死了。”
盛意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我命大。”
“快快快,”刘老头拽着他往另一头走,“我刚刚输了他们好几盘,你来帮我玩几局。”
金茂南苑最热闹的就是这个棋牌室了,一群大爷喜欢聚在这里搓麻将打牌,也不赌钱,就赌个面子。赢了的脸上有光,晚上跳广场舞都能在人面前神气两下。
盛意被压着坐在牌桌前,几个老头严肃地在他对面打量他。
一人问:“半年不见,南下进厂了?”
一人又问:“赚了几个钱,交女朋友了吗?”
另一人紧接着:“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他长得年轻,看着又乖巧。要不是没什么正经工作和收入来源,几个老头都争抢着想把自家姑娘往前送。
盛意目光转了一圈,尴尬地说:“我已经结过婚了。”
几个老头眉毛一挑,都很不可思议,刘老头问他:“半年时间,要孩子了吗?”
盛意:“……”

“傅总,您要的资料我们查到了。”
林助理将一堆文件和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一身打扮商务又专业。傅霁寒今天开会毫不留情地否决了三个方案,部门负责人换掉了七八个,这在往常都是鲜少发生的事情。
面前的男人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衣,慢条斯理地翻阅他递过来的那一沓文件,他双腿自然地交叠,身体轻轻后仰靠在皮椅的靠背上,眸光晦暗不明。
不知是看见什么有趣的事物,他轻扯了一下唇角,笑容极具压迫和危险性。
傅霁寒眼皮轻撩,颇为意外地开口:“调查了九年都没有结果的事情,突然就查到了?”
“是的,就像凭空出现一样。”
九年前,盛意出国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任凭傅霁寒倾尽人力物力就是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后来盛意开通了视频账号,他顺藤摸瓜却仍旧没有任何头绪。除了他几月一次的更新能让傅霁寒了解到他的生活,其余便什么也没有。
傅霁寒散漫地翻了几页资料,那里头将盛意在国外的一切都写的详细。他从信封中抖落了出里面的东西,一堆照片凌乱地散在桌上。
有盛意微笑着穿学士服的毕业照;在海鲜餐厅坐着吃大餐的照片;有和一群女孩合照的照片;还有他从别墅里出来的照片、在英国伦敦大桥旅游的照片…
最后一张,是盛意穿着睡衣躺在一个英国男人怀里酣睡的照片。正是前不久离开中国的伯特。
林助理提前整理过这些资料,虽然觉得有奇怪之处,但一直说不上来。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板的神情,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被灭口。
傅霁寒脸上情绪不明,似笑非笑地点评道:“看来他在国外过得真是风生水起。”
豪宅、美人和美食,人生三大美事。
林助理说:“这份资料的可靠程度我们还在持续调查中。”
傅霁寒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口提道:“人找到了吗?”
“查到了,我立即派人去接盛先生回来。”林助理重新递上来一份新资料,上面写着盛意在海城的住址和照片。
“不用。”
“我亲自去。”
四字落下,他的眸光逐渐锐利。
傅霁寒看着照片里在单元楼底跟人打乒乓的年轻男人,指尖极重地在他淡笑的嘴角捏了一下,笑容冰凉。
今夜杭城暴雨,夜空黑沉像随时会淹没整个城市,傅氏大厦的顶层彻夜长明。
自从盛意回到海城之后,他经常在梦里梦见刚从国外回来时的狼狈样子。回来那一年病情复发,买菜回来时突然吐血晕倒,几个老大爷把他抬上出租车送去医院,差一点点休克。
大爷们终于信了他是真的在养病。
病情复发给了他不小的打击,本想去见傅霁寒的念头不得不搁置下来,一拖又快两年。
久病成郁,盛意大概觉得再也好不了了,把自己在房间关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知道傅霁寒很快就会找到海城,找到这里也只是时间问题。
盛意开始四处投起了简历,只不过他回国这四年几乎没有任何工作经历,简历上大片的空白。
他突然发现自己人生的九年居然这样匆匆又潦草,什么也没留下。
刘大爷听说他结婚又离婚,二十几快三十了也没个孩子,遗憾地说:“可惜了,你要是能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我们几个老东西搁下老脸给你说媒去。”
盛意扯了一下嘴角。
路过的孙大妈插了一句:“小盛长这么白净漂亮,讨不上老婆没关系,可以找个高富帅老公啊!”
她家里有个不省心的儿子,一把年纪了从没把女朋友带回家里来过,问就是没时间、工作忙。后来逼问才知道,压根没什么女朋友,她儿子带了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回家!
刘大爷不高兴了:“嘿,你怎么说话呢?”
孙大妈自觉有理:“怎么了,小盛这模样千娇万贵的,那一看就是下面那个。”
刘大爷:“你这人说话怎么没个把门的,你儿子是那什么给,你就非觉得咱小区年轻人都是给吗!”
孙大妈被自家儿子洗脑了多年,心中摇晃着同性平权的旗帜,认为自己已经走上时代思想前沿,不欲与他争辩,只说:“不信你问问人家结婚对象是老婆还是老公。”
这么一说,刘大爷的确从未听盛意提起过结婚对象,于是当时就问他:“小盛,你说!是姑娘还是汉子?!”
盛意沉默:……
孙大妈一副我就知道的高傲模样,扭着腰走了,明天这事就得传遍整个金茂南苑居委会。
刘大爷咯噔一下,半天没说出话来。他传统,但对年轻人的想法还是尊重的,“小盛啊,你真是下边的啊?”
盛意语噎,刘大爷观他神情,一拍大腿,这事在他这里就是盖棺定论了。
“我说呢,你那个泼辣的小房东你就没说过一句喜欢,平常也从没带姑娘回家。”刘大爷一脸震惊,“原来你是喜欢男人!”
盛意揉揉眉心,“刘大爷,您今天不去棋牌室吗?”
“当然去啊!”刘大爷站起来,“你知道那什么玫瑰公园,有个相亲角吗?”
盛意摇摇头,老人家寻常闲的没事,方圆百里的事情那是打探得一清二楚,梳理起来头头是道。
刘大爷说:“那是专门给男人相亲的。”
盛意笑了一下:“刘大爷,我不相亲的。”
“大爷知道你脸皮薄,”他拍拍胸脯,竟然自告奋勇地道:“我们几个老东西帮你掌掌眼,挑个知情识趣又有钱的。”
说完,他不等盛意拒绝就风风火火往棋牌室去了。
这里的老人大多丧偶,家人一年才回来一次,日子闲多了就喜欢管闲事。盛意无奈地摇摇头,提着菜篮子往18栋走。
小区绿化面积很大,虽然老旧但设施依旧齐全,门口走两步就是最近的公交站。
回到家,盛意还没坐下就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
距离他离开杭城已经一周,这还是傅霁寒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过来。
电话接通,那头安静着没有说话。
盛意只好先开口:“傅霁寒。”
那头声音不寻常地平静:“海城好玩吗。”
盛意皱起眉:“离婚协议你没看见吗?”
“净身出户、分文不取。”语气依旧没有任何起伏,“盛意,你把自己摘得真是干干净净。”
“还是你以为逃到海城我就拿你没办法?”
“宝贝听话,自己回来。”
最后一句话缠绵悱恻,是他情动时压着盛意最爱说的两个字。此刻却一点暧昧也没有,只有阴恻恻的森寒与威胁。
盛意倏地掐断电话,他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没想到傅霁寒竟然这么快就找到这里。
该来的迟早都要面对,盛意除了这里也无处可去,他没有成本能再躲他一次。而且他绝对不会再回到那个顶层监狱了。
这一晚上,他睡得很不安稳,夜里反反复复醒来好几次。
以至于第二天起床,刘大爷找到他的时候,盛意顶着一对憔悴的黑眼圈,模样很是苍白。
刘大爷:“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熊猫样,昨天晚上捉耗子去了吗?”
盛意摇摇头,正要出门买菜。刘大爷神秘兮兮地拉着他说:“最近咱们小区在和隔壁小区搞联谊活动,居委会提倡男男女女平等看待。你去看看啦。”
昨天才说过这事,没想到刘大爷还真的放在了心上。他不由分说地拉着人到小区的广场,那里摆了好几个摊位,围着一大圈人。
刘大爷说:“看上哪个小伙子,大爷替你要微信。”
盛意:“我……”
“那个?”刘大爷指着一个人,嫌弃地摇了摇头:“那小伙子比你还穷,天天啃馒头咽咸菜,你受不了的。”
“其实——”
他话还没说完,人群里突然有个高个子发现了一直站在外围的盛意,快步到他面前,目光闪得发亮:“你好,能加个微信吗?”
盛意愣在原地,想开口拒绝时,一旁的刘大爷准确无误地报出了盛意的手机号。
他看过社区资料,把这些事拿捏得死死的。面前的高个子男人似乎就职于海城某个互联网大公司,经济状况和模样都还不错,人看着挺拔精神。
刘大爷说:“小盛,那你俩处一处?”
盛意实在不想刘大爷再这样添乱下去,心里决定今天要把一周的菜都买了,以后再也不出门。
大庭广众,盛意也不想让这个人难堪,于是只好边走边问他:“你是海城人吗?”
“额不是的,”他羞涩地摇了摇头,“我是北方来这里工作,海城就业机会多。”
“哦哦这样。”盛意只是随口问上一句。
“海城这种玫瑰角还挺多的,不过我一眼就觉得你与众不同。”他挠了挠头,伸出手:“我叫陈期,怎么称呼你?”
盛意礼貌地笑了一下:“盛意。”
两人交流不多,前面路口转弯盛意就以回家做饭为由与他分道扬镳。
楼道里安静地出奇,只有脚步声在空间里回响。盛意租的房子在三层,楼道里没有透气的窗户,显得有些昏暗。
视线跟着楼梯拐弯,门前一个熟悉的身影隐匿在昏暗的光线里,盛意脚步一怔,没有往前再走一步,生生地退了回来。
男人挺拔的身躯微微俯身倚靠在门上,手里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叠信封,余光倏地一暗,他偏头看过来,整个身体跟着慢悠悠地站直。
盛意心跳得快,握住楼梯的扶手,脚下下意识地就要打转。
上方男人的声音低冷到没有一丝感情:“敢跑一下,打断你的腿。”
盛意硬着头皮,指尖紧张到轻颤,他脚下灌铅一般,极度缓慢地挪至门口。男人粗粝的掌心磋磨过他的脖颈,再一路揉进他的头发里,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开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盛意抖着声音。
“你说呢。”傅霁寒指尖骤然用力,修长的五指扯着盛意的头发,使他被迫仰着白皙的脖子。傅霁寒低头在他唇角狠狠咬了一口,离开时沾了点血迹。
盛意看透他的意图:“我们离婚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傅霁寒的脸色在一刹那变得阴沉恐怖,他不可抑制地想起盛意发给徐云锦的那些话,那张轻飘飘放在桌上的离婚协议。
一想到这些,他双目充血一般猩红,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齿间漏出来的话冒着森冷的寒气:“盛意,想离开我,除非我死。”
傅霁寒最后说了一遍:“开门。”
他手下松了力道,给了盛意一点喘息的空间。
钥匙旋转两圈,身后的男人脚尖越过盛意,不轻不重地踢开了那扇门。盛意脚下一个踉跄,腰间被一道恐怖的力道狠狠拖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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