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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盛意咬着舌尖,抿唇摇了摇头。
不行,必须要忍住。
不能让他生气,否则会被看得更紧。
“怎么不说话?”傅霁寒一直紧张地看着他。
盛意没法说话,胃里却依旧在翻江倒海,再这样对峙下去一定会让他察觉。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搂上傅霁寒的脖颈,脑袋靠在他的肩颈处,让他看不见自己忍得扭曲的表情。
傅霁寒轻拍着他的脊背,嗓音轻轻:“是做噩梦了吗?”
盛意忍了又忍,从唇齿间溢出来一个字:“……疼。”
傅霁寒的心一下被这压抑又委屈的声音揪住了,整颗心柔软下来,向来冷冽的嗓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一个度,带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轻哄:“下次不闹你,我轻轻的。好不好,宝宝。”
最难忍的时候过去,盛意贝齿轻启,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疲惫地回抱住他:“好…”
两人抱了一回,盛意想松开时没能挣扎出来,他也不恼,只是好商量地说:“我想去洗漱。”
傅霁寒嗯了一声,掀开被子把人横抱起来,“我帮你。”
他知道自己执拗不过,干脆也不再挣扎,出房门时看见这一地的凌乱,盛意红着脸躲进他怀里,“这些都是你弄的,你快点收拾。”
“好。”
两人一起站在洗漱间的镜子前,高大挺拔地男人微微俯身,修长的指尖捏着一块软帕,精致锋利的眉眼微微凝重,细致小心地擦着盛意的脸,仿佛在擦拭什么金贵易碎的宝物。
他擦了快有五分钟,盛意头都仰累了。
盛意闭着眼睛扯了扯他的衣摆,催促道:“……你快点。万一一会有人来家里,看见那些东西该怎么办?”
傅霁寒动作依旧慢条斯理地,他随口说:“嗯,一会收拾。”
顿了顿,他又问:“你怎么知道今天会有人来家里?”
软帕轻点过盛意的眉眼,他感到盛意的眼皮微微一颤。
不知是不是盛意的错觉,这话音调低凉,让他的心尖都跟着一颤。
盛意一时回答不上来:“我…”
傅霁寒拧着眉轻轻凑近,探究的目光似乎要把盛意看穿了。他浑身紧绷地站在原地,呼吸不自觉紧了紧。
下一秒,傅霁寒盯着他,缓缓说:“……盛意,你今天、是不是没有吐过……”
盛意愣怔,半晌才僵硬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突然就自己好了。”
空气短暂停滞了一秒,旋即盛意被他整个人抱起来放在浴室台上,霸道又贪恋地亲吻,傅霁寒眉眼微扬,语气欣喜:“你…你不厌恶我了吗?”
盛意认真捧住他的脸,心中一涩,轻轻开口:“……喜欢你。”
这话昨晚他也说过一次,只不过前面的话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傅霁寒捡重要的听,就记住了这一句。
他眸中一暗,偏头轻咬盛意的唇肉。
过了一会,盛意两手握拳抵在他胸前,低眉轻喘着说:“一会可以出门吗?我想买点菜,回来给你做饭。”
尽管关系进展到现在,对于这个要求,傅霁寒依然犹豫,他潜意识里完全不能让盛意离开自己的视线哪怕一分钟。
半晌,他摸了摸盛意柔软的头发,哑声说:“乖,你想吃什么,我让人买回来好不好?”
“傅霁寒,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盛意语气受伤,震惊又难过。
傅霁寒抵住他的额头,深呼一口气,话音低哑轻颤着:“我没法看着你从这里出去。你知道吗,我一看见你的背影、看见你要从这扇门离开,我就觉得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喉结上下一滑,艰涩地说:“所以别再提这件事,盛意。”
多说无益,盛意掩去眼眸中的失落,轻扯开一个笑容:“好。”
今天傅霁寒一整天都没进书房处理工作,几乎从早上起就一直抱着盛意在沙发上看电影。时不时喂他一些水果,喝一口牛奶再压着盛意亲掉他嘴唇一周的牛奶渍。
盛意没发拿出手机,目光时不时略过玄关的大门。
中饭也是傅霁寒喂的,其实盛意并不喜欢这样。因为没有哪怕任何一对正常的夫妻会是他和傅霁寒这样的相处模式。
他有手有脚,再喜欢一个人也不想把自己变成一个喜怒哀乐都受人管束的漂亮玩偶。
今天傅霁寒高兴了对他温柔小意,生气时却可以狠心不管不问半个月,仅仅只是把盛意当成漂亮玩物放在这个顶层囚笼里豢养。
盛意没法不在意的那通电话,他却连个解释也没有;他分不清面前的人什么时候是报复他,什么时候是真的喜欢他。
横在他们之间的,不单单只有那九年的误解,他们需要给彼此一点时间和空间冷静下来。
但是离开之前,盛意想把那些事情都说清楚。他犹豫了一会,抬头抵上傅霁寒的下颚:“其实我九年前出国的时候,没有拿你……”
突然,一直放在桌上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盛意瞥到来电显示,是徐云锦。他心跳得飞快,到嘴边的话忘了要继续说出口。
傅霁寒眉眼冷冷地,显然并不想接这个电话,下巴沉沉地蹭着盛意的头发,低声问:“你刚才说什么?”
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了,盛意没法再说出口,他挣扎了一下起身:“你接吧,我去阳台透透气。”
自他起身,傅霁寒的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他总觉得今天盛意有些怪怪的。不一会,低冷的嗓音在盛意背后响起:“盛意,我不会让她再把我们分开第二次。”
说完这些,他拿起手机往书房走。
盛意颤抖着双手紧紧扣在阳台的护栏上,他低垂着眼睛往下看。
正午刺眼的阳光穿透云层,高耸入云的楼层在光晕中泛着金光。天际线被染成橘黄色,杭湾君庭一层地面明亮而无遮挡,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沿着小区外的绿茵马路缓缓驶入,最终停在东门口。
过了一会,傅霁寒从阴沉着脸从书房出来,又往主卧去换上了一件正式的西装,一如既往的深黑,如同他此刻难看的神情。
盛意进入主卧,看见他焦急地挽袖口,安静地从旁挑了一条黑色的领带,垫脚替他系上。
傅霁寒皱起的眉眼缓和下来,他低眸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揽住他的腰在盛意耳边蹭了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盛意没应,只是顺从的亲了亲他的唇角。
傅霁寒在玄关处换鞋,眼睛还是盯在盛意身上。盛意无可奈何,只好让他安心:“我有点累,想睡一会。一会你回来叫醒我好吗?”
他心里的石头没有放下,但已经勉强松了口气:“嗯,好好休息。”
大门关上,整个平层陷入死寂。
盛意在原地站了一会,沉默地回到主卧。他从柜子里随便拿出来一个纸袋子,把自己带来的电脑放进去。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至多是一台手机和一台电脑。
接着,盛意又去书房用傅霁寒的打印机将准备好的文件打印出来,签好字放在了他书房的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
收拾好这一切,他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盛意声音干涩:“他走了。”
那头的女人声音尖锐又刻薄,“盛意,我希望这次你最好说到做到。这次你打算去哪个国家?”
“我不出国。”盛意冷下声来。
“什么?”徐云锦不可思议,“你在国外我还能有办法隐藏你的行踪。你人在国内,傅霁寒能有一万种办法找到你!”
“找到我又怎么样。”盛意言辞笃定,“就算找到,我也不会跟他回来。”
“好,我最后再相信你一次。”
不多时,物业带人把大门撬开,冷汗涔涔地说:“我们收到通知,您被智能密码锁反锁在了家中,您还好吗?”
盛意拿上电脑袋站起来,语气平静地道:“我没事。”
他弯腰在玄关处换鞋,目光缓缓顺着过道望去。客厅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昨夜那些凌乱的衣物都被傅霁寒收拾好了。
沙发旁的柜子上又重新摆上了新的陈设花瓶,餐桌上的碗筷还没来得及收。盛意本想收拾,傅霁寒不让,说是一会让人上门来弄。
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沾染过他们的痕迹,仔细回忆,都能让人脸红心跳。然而盛意只是,最后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出门。
电梯从63层一直往下,直到双脚从高楼重新踏上地面,心里那颗不安稳的心才终于落到了实处。
黑色的轿车一路往机场疾驰。
窗外的景色一直倒退,近半年没有出门,杭城更加令他感到陌生。
盛意是杭城人,傅霁寒其实是京市人。只不过自从他掌权以后就定居杭城,公司本部也设在杭城。他多年来逐渐习惯,养成了本地人喜淡不喜辣的口味。家里亲族都在京市,过年偶尔要一趟来回。
而盛意,本来是个地道的本地人,现在却要狼狈地躲去另一个城市。
这样走走停停,心无定处。
所以在哪里都一样。
杭湾君庭顶层电梯——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傅霁寒冷冷地问。
徐云锦踩着高跟往里进:“原来你把他养在这里。”
电梯重新合上。
“养”这个字眼颇有歧义,傅霁寒眉稍一冷,沉声说:“这是我跟他的婚房。”
“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徐云锦脸色变得难看,“下周你爷爷他们会过来,你结婚这件事,他还不知情。趁他没发现,你赶紧跟盛意离婚,网上那些消息也处理干净。”
“不可能。”傅霁寒语无波澜。
“你!”徐云锦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当初那个小贱人就是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他在国外做的那些事你不是都知道吗,拿着傅家的钱挥霍无度,他根本没有想过你!”
话到这里,傅霁寒冷冷地插了一句嘴:“当年如果不是你找他,他不会拿了两百万就离开我。”
徐云锦气上心头:“你现在是觉得当初那两百万给少了是吗?!”
傅霁寒面无表情,似乎并不打算与她争论。电梯门徐徐打开,长腿迈出来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倏地浑身一滞。
徐云锦还在他身后喋喋不休。
傅霁寒对徐云锦向来进退有度,寻常极少有真的跟她动怒的时候。可是此刻,他只觉得一种愤怒和恐惧升上心头,指尖紧握到发白,鲜红的血珠渗透进指缝里,森寒的目光带着戾气,语气阴狠而浓烈:
“徐云锦,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傅霁寒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大门随意敞着,过道很空旷,盛意摆在门口的那双白色的帆布鞋不见了。

第27章 要孩子吗
徐云锦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出微信的聊天记录,“你不要总是怪妈不让你们在一起,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况且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傅氏未来又交给谁呢?”
“你看看,这一次如果不是盛意主动找到我,我上哪知道你把他藏在这个地方。”
傅霁寒沉冷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机上,他松了指尖的力道,拿过徐云锦的手机往上翻了翻。
她之前不止一次联系过盛意,发出去的消息前面有一个红色的感叹号。直到九月十一号那天,盛意主动添加好友并给她发来了一条消息。
「我要离开傅霁寒。」
他盯着这句话看了半晌,浑身的戾气在某一刻乍然松动,那根拉扯到紧绷的弦突然就在心里断掉了。许久,竟低低地嗤笑了一声。
“盛意。”
徐云锦疲惫地说:“他走了对你也是好事。你爷爷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跟一个男人结婚的,你忘了九年前他是怎么教育你的吗?”
男人眼皮微掀,目中冷意流转:“当然。”
傅家别墅的阁楼,是整栋别墅的禁区。房间里昏暗、干燥,只有一扇小得可怜的窗户。床上四个角落都有一处镣铐和铁链,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间狭窄的浴室别无其他。
从未有人打扫过的地面,布满了积年的灰尘,压抑黑暗又令人心生恐惧。
当年傅霁寒与盛意的那些照片不仅传到徐云锦手里,傅老爷子同样收到一份。他比徐云锦更加传统,他做不出来低下身份去找盛意这样的事,当即就把傅霁寒关在了阁楼,逼着他跟人分开。
傅霁寒在阁楼里把能摔的都摔了个遍,脖颈间青筋凸起,拳头不要命地砸门。他吼道:“你们把盛意弄去哪里了!!把他还给我!!”
他这样没日没夜折腾了半个多月,某一天徐云锦心疼地来到房间门口,掉着眼泪劝他:“小寒,你就别跟你爷爷置气,跟那孩子断了吧。”
傅霁寒红着眼睛:“不可能。”
“他跟你在一起就是别有目的。”徐云锦说,“你知道吗,昨天他竟然狮子大开口问我要了两百万,作为离开你的代价!”
“他不会这样。”傅霁寒哽咽,“放我出去,我要去找他。”
“好。”徐云锦说,“既然你不相信,那你就亲自去问他。”
她去求着傅老爷子开了门,傅霁寒几乎夺门而出。那时盛意颓然地推着盛德松从医院回来,昏暗的灯光下,少年的身影更加消瘦。
傅霁寒在他家楼下的藤蔓棚下固执地站了一天一夜,他终于等到盛意回来,紧绷许久的神色看见他时松懈下来:“盛意。”
往日里见到他会笑的人此时却像个陌生人一样,低着头从他旁边绕了过去。
傅霁寒抓住他纤瘦的手腕:“你怎么了?”
盛德松说:“小意,你们说话吧,我进去。”
门外一下空荡起来,盛意转身扯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僵硬地说:“傅霁寒,我们分手吧。”
傅霁寒瞳孔一缩,“你到底怎么了?”
盛意把手腕从他掌心挣脱出来,抬腿往楼梯上走,背后传来傅霁寒冰冷命令的话语:“盛意,不许走。现在就跟我说清楚,为什么要分手?”
“分手就是分手,没什么理由。”盛意想了一下,“非要有的话,那就是我受不了你了。又凶又蛮横,亲人还疼,我不想给自己以后找罪受。”
傅霁寒气笑了,“别跟我说这些。你要分手,我不同意。”
黄昏的天阴沉沉的,天上轰隆敲下几道闷雷,大雨淅淅沥沥地就落了下来,砸在茂密的藤蔓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盛意沉默着,忍了忍最终冷着声音说:“你不知道吗,你家马上就要破产了。你以后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了,所以不要再用这种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你现在没这个底气了。”
雨滴从枝叶里渗透落下,滴在傅霁寒高挺的鼻尖,顺着他紧抿的薄唇落到下巴上。
过了很久,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所以,是因为这个?”
“对啊,”盛意笑了,他看了一眼四周这个环境破败的小区,还有面前的藤蔓棚,“我这个条件,一不能拼爸妈、二不能拼学历背景,当然只能拼一个有钱的男朋友了。不然我这辈子还怎么翻身?”
盛意说的理所当然,仿佛天然就是这个道理。
傅霁寒在原地愣怔,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半个身子都被淋湿了。他突然上前了一步,拽着盛意的手把人压回自己怀里,颤声许诺:“没有傅家,我一样可以养你。我会爱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下一刻,盛意拼命挣脱了他的束缚,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你妈说的对,我就是图你的钱!你那点可怜的爱,根本一文不值!”
他推开傅霁寒,咬着牙匆匆上楼。
傅霁寒凝滞在原地,小区路上驶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下后迅速从上面下来几个黑衣制服男人,气势汹汹地朝他过来,手里甚至还拿着电击棒。
他眼尾已然通红一片,再回头时眸中狠厉非常,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单枪匹马难敌四人,傅霁寒几乎被拖上了车,重新关进了别墅的阁楼里。
傅老爷子站在门外,语气沉沉:“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现在傅氏垂危正是需要你的时候。这时候曝光你这份见不得光的丑闻,不光你这辈子抬不起头,整个傅氏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这个破公司,谁要谁拿去。”
“你!”
“放我出去,我要去找盛意。”
“那个姓盛的孩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明知道傅氏现在是什么情况,居然还敢一开口就是两百万!你必须跟他分开!”
“我再说一遍,不可能。”黑暗中,傅霁寒的目光阴狠无情。
他被连着关了近半个多月,对于跟盛意分手这件事,傅霁寒咬得很紧,不论怎么逼迫他,他都不肯松口。
“不松口,就打到这个孽障松口为止。”
傅老爷子在傅家德高望重,向来说一不二,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贤孙的狗屁道理,把傅霁寒打成了高烧,半死不活地躺在那张坚硬的矮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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