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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盛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说:“会很闷。”
“抱歉,”徐璐说,“现在你觉得好点了吗?”
盛意点点头,面前这位女士一身休闲的白色长裙,脸上画着浅淡的妆,没有过度抢眼的饰品在身上,长发轻轻地垂落着,说话时让人舒服又亲和。
“好,那我们能简单聊一聊你的问题吗?只是像朋友那样随便聊聊。”
“嗯。”
“您和傅先生结婚多久了?你们看起来与这个年纪的寻常夫妻不太一样。”
盛意说:“再有一个月就半年了。”
徐璐了然地笑了一下,“新婚夫妻之间总是会有一些摩擦。你的先生经常会惹你生气吗?”
盛意沉默地想到了傅霁寒强迫他干的那些他不愿意的事情,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我先生经常在家,他常常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也从不理会家务。对此我也很生气,有一天我郑重地跟他谈论了这件事,他才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徐璐说,“你有尝试与你的先生沟通并制止那些令你不开心的行为吗?”
“没用的,他不会听我的。”
徐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继而又说:“当你们双方为一件事而争吵时,总是你或者你的先生一方作出让步吗?”
盛意抬起脸,“是。”
“听起来你们的感情地位似乎不太对等,只有一方的妥协是不行的。你认为你的先生了解你吗?”
“我不知道。”
傅霁寒有时候明知道他不喜欢那样,但偏偏又会那样去做。明知他胃口不好,还要强硬地逼着他吃东西;明知道他会吐得很难受,还是要强迫他。
徐璐皱了皱眉说:“你为什么经常性觉得想吐?是因为某种气味、环境或是其他别的原因?”
听到她这样问,盛意就知道傅霁寒为什么带他来这里了。他扯了一下嘴角,反而放松下来,说:“他不停地带给我一种晕眩感和窒息感,让我觉得很难受。”
徐璐察觉到他的配合,继续问:“什么时候?”
“床上。”

第23章 你恶心我
作为一名专业的婚恋心理咨询师,徐璐见过婚姻中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情况,她接待过各式各样的咨询者。
有的因为老公出轨而终日郁郁寡欢,有的甚至坦言自己想做拆散他人家庭的第三者,种种情况不胜枚举。
对于这种夫妻间的亲密关系出现问题的情况,徐璐并没有显得惊讶,反而温和地鼓励盛意说的更多一些,“过程中发生了什么,能说说吗?”
盛意不安地抓了抓沙发垫,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神情有些退缩。
徐璐递给他一瓶水,温和地笑着:“我们的咨询室不会有监控,这里私密且安全。”
盛意接过,僵硬地灌了一口。而后缓缓呼出一口气,“他…他的房间很黑,像一个巨大的盒子。我有时候觉得,他像是要跟我死在一起。”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我每次说很疼,他也不会停下,有时候还会更凶。他还不让我开窗户,我觉得很闷很难受。”
对于前一句话,徐璐女士赞同地点了点头,听到窗户这里,她侧目看了一眼房间的窗户,“你为什么不喜欢私密的空间,这让你联想到什么了吗?”
“以前…”盛意犹豫了一下说,“以前有很久一段时间生病没有出门,一直在家里。”
徐璐若有所思地点头,目光放在他身上,“那段日子很难熬吗?”
盛意摇了摇头,最终又点了点头。
最后徐璐鼓励他说:“婚姻是两个人共同的经营,你不能总是一昧地妥协退让。有时候要强硬地说出你的需求,让另一半看到你的需要,这很重要。否则再多的爱,都会在日常的矛盾中逐渐消磨。”
“例如下一个夜晚,告诉你的伴侣你需要打开窗户、你需要被温柔对待。”
“没用的。”盛意还是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地起身。
大门打开,傅霁寒正好结束一个工作电话,他大步过来,仔细把盛意脸上每一个角落地看了一遍,急切地问道:“聊得怎么样,还想吐吗?”
盛意想把外套脱下来,被他的大手按着肩膀拒绝了,“脱什么,这里温度调很低会着凉,你又想晕倒一次吗?”
徐璐站在门口,其实很想说室温并不低,她笑了笑,最后客气地说:“傅总,本次的咨询已经结束,我送你们。”
盛意已经率先下楼了,傅霁寒脸色沉了一下,留下一句不用了就追了过去。他一把拽住盛意的手腕,正要抱他去车里却被盛意一把推开了。
“我自己有腿,没那么虚弱。”
言罢他脚下步子加快,走出心理咨询大楼,弯腰钻进了副驾驶。傅霁寒从另一边进来,一边扣好安全带,一边问他:“你们聊了什么?”
“她问我为什么想吐。”盛意平静地回答。
傅霁寒骨节分明的手抓住方向盘,拿余光观察他的神色,不动声色地试探道:“怎么回的。”
“我说我不喜欢拉上窗户,不喜欢封闭的空间,会很闷。”
傅霁寒微微动容,像是记在了心里。
下一秒,盛意又笑了。傅霁寒侧目看过来,听见盛意嘲讽地说:“她还说日常矛盾堆积太多会消耗夫妻之间的爱。”
顿了顿,他转头看过来,盯着男人冷冽锋利的侧脸,嗤笑着评价说:“可我们之间没有爱,她自以为是的建议根本不适用我。”
傅霁寒的脸霎时就沉了下来,五指收紧像是要把方向盘捏碎。
生病这一周,盛意一直在家养身体。吴妈因为要照顾儿子的原因,几个月前不得已提出了离职,傅霁寒给了她一笔丰厚的遣散费。
自从那天从心理咨询室回来后,傅霁寒一直没有碰盛意。只是还是像之前一样,中午回来看着盛意吃饭,晚上抱着他入眠。
两人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协议婚姻时的和谐,客气却带着疏离。
他开始尝试征求盛意的意愿,例如在某个深夜抱着他动手动脚,嗓音低沉地问:“可以吗?”
但只要他问,盛意回答他的永远只有一句话:“我不想做。”
一个月过后,盛意身体恢复得很好,晚上少了傅霁寒的纠缠,睡眠质量都在稳步提升了,要是他能再少说一些奇怪的废话就更好了。盛意现在看起来有精神得多,有时间又会开始打开电脑看视频了。
他刷到一个月前的一条新闻,大意是傅霁寒在生日那天缺席了家族为他开的庆祝晚宴,让一众宴客在傅家别墅中干等了一个晚上。
盛意刷到时愣了一下,忽而想起那天在老小区看见的篮球和汽车模型,他在今天才突然醒悟过来,原来那天是傅霁寒的生日。
而他似乎提起了一些不该提的事情。
过去在国外时,傅霁寒每年的生日他都记得。他数着这个人又比自己大了一岁,想象傅霁寒吃蛋糕的样子。
回到杭城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情。多到盛意完全不记得那一天是什么日子。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晚上傅霁寒回来时,盛意给他做了一桌子菜,并难得微微笑了一下,很浅但还是被傅霁寒捕捉到了。
他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疑惑道:“怎么突然自己下厨。”
盛意还穿着围裙,脸颊沾上了一些油烟的乌黑,显得有些滑稽。他睫毛长长地投下一片阴影,秀挺的鼻尖晕着两团乌黑,却衬得整个人干净又可爱。
养了一段日子,皮肤恢复了健康的血色,不再是惨白惨白的。
傅霁寒心中一动,拉着人坐在自己身上,抬手擦了擦他鼻尖的污渍,冰冷的腕表擦过他的脸颊,凉得人浑身颤抖。
他慢慢靠近,偏头在盛意唇角亲了一下,气息灼热地说:“今天好乖。”
盛意忍了一下没有躲,眉头轻蹙了一下就松开,“对不起,我忘了那天是你的生日。”
傅霁寒眼眸微抬,有些错愕他竟然难得服软一次,心里柔软动容,没想再计较这件事,“没关系,下次再忘记我就要惩罚你了。”
听到这话,盛意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傅霁寒也放他离开,只是吃饭时目光会一直落在他身上。
今夜月光很亮,恰好从窗外可以照亮整个平层。房间里幽静又昏暗,月光丝绸般铺撒在木质地板上,像笼着轻纱的梦境。
盛意本来不愿意,但半推半就地还是被傅霁寒骗了上去。与从前不同,这一次既没有关窗也没关门,傅霁寒突然想起,盛意没吐的那一次,也是这样。
他像是抓住了答案,动作竟温柔小心起来。傅霁寒时刻小心翼翼观察盛意的神情,有一点蹙眉他都会紧张。
——“这里可以吗?”
——“疼吗?”
——“能撑得住吗?”
“宝宝。”
他贴在盛意耳边说。
懈力地那一刻,盛意最后一声溢语骤然落下,只余下不平稳的喘息。他汗涔涔地、无力地望着天花板难过地想,除了不爱他,傅霁寒好像什么都可以伪装得很好。
醒来时是早上九点,傅霁寒没有去公司,心情不错地在客厅看报等着人起床。
不一会,他听见房间的大门打开,一道匆忙慌乱的脚步声进入洗漱室,大门砰得关上。
接着就是一声仿佛要把整个胃都吐出来的呕吐。
傅霁寒的笑容戛然而止。
洗漱间门没锁紧,他一推就开了。盛意穿着睡衣跪在地上,扒着马桶干呕,猛烈地喘咳好几声后,才缓缓抬眸与门口的傅霁寒的眼神对上。
傅霁寒表情微微僵硬,心中被拉扯着一颤,扯出一个惨淡而冷冽的笑容:“为什么?”
盛意低垂着眼睛坐在地上,“我不知道。”
“什么要开窗、怕闷,”他笑了一下,嗤笑道:“盛意,你恶心我?”
盛意没敢看他,愣愣的喘息着。傅霁寒冷冷地转身,洗漱间的门被砰得重新关上。他喃喃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这样……”
他出来时傅霁寒已经不在家里了,桌上摆着早餐和牛奶,盛意看着心里难受极了,干脆重新窝到被窝里躺着。
一直到晚上十点,傅霁寒也没回来。
等着等着,第二天很快就到了。一天没吃东西,盛意胃隐隐有些不舒服,强撑着起床自己下了一碗面条。
热腾腾地入肚,总算是好受一些了。
谁知一连十几天都没看见傅霁寒的人影,只是按时会有人上门来打扫卫生和做饭。寻常中午傅霁寒一般都会回来,但一连半月没看见他影子,整个平层只剩下盛意一个。
大门还是从外锁得死死的,来往的送饭打扫卫生的人都不敢放他出去。
盛意再次觉得自己就像个犯人一样,他忍无可忍地给傅霁寒拨过去了一个电话,却蓦地听见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激烈的喘息。
他整个人都一愣,继而听见一个低冷的嗓音说:“有事吗?”
盛意颤声问:“你在哪里?”
傅霁寒那头吵得很,他不耐烦地说:“没事我就挂了。”
“傅霁寒,你不能这样对我。”盛意近乎祈求地说,“求求你,你把门打开。”
那头冷笑一声:“做梦。”

第24章 你乖一点
座机电话卡进凹槽,挂掉电话以后,整个平层一下子安静下来。今天的风不大,平常阳台帘子乱飞的簌簌声也没有听见。
电话里陌生的喘息声让人感觉到害怕和无措,他不可抑制地去想象傅霁寒此时此刻到底在做什么。
他怎么可以把自己一个人锁在这个高空囚笼,放任他一个人胡思乱想、患得患失。盛意缩在沙发一角,在空旷的客厅里是那么的不起眼。
如果是以前的盛意,一定会一个电话打过去威胁他,再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但现在他完全没有这样的立场,即便他是傅霁寒法律意义上的另一半,却不是他心里会在乎的那个人。
连日来独自在家的不安恐惧连同这份委屈一齐发作,盛意大声地哭出来,桌上的东西被扫了一地,沙发旁的花瓶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连滚带爬地起身,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掌心和膝盖骨磕在花瓶碎片上,钻心刺骨的疼却不及心上的疼。
盛意愣愣地,觉得自己和这盏花瓶没有任何区别。
他直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一骨碌爬起来,不顾掌心和膝盖的疼,一路跑到玄关,害怕地拍打起来。
——“有人吗!!”“开门啊!!”“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呜呜呜呜…”
拍门的力道大得吓人,盛意几乎喊到失声,掌心握成拳头去把手,白皙的骨指上划了好几条鲜红的印子。
整个手掌都红透,细小的碎片随着他的动作彻底陷进肉里,稍微动一动都会痛到痉挛。盛意不知疲倦地叫喊,门外什么动静也没有。
他一直捶门,最后泄力地顺着墙壁滑落,整个人埋在腿间发出低低地抽泣声,两只手搭在腿上无力地垂落、轻轻地打颤。
没愈合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顺着葱细的指尖滴落在木质地板上。
一个晚上过去,盛意是被伤口疼醒的。甫一醒来,他又倔强地去拍门,好像一直拍下去,就会有人给他开门一样。
盛意嗓子已经喊哑了,叫出来的声音是嘶哑的,“有没有人…”
傅氏大楼,王经理在电梯外又碰上刚从总裁办下来的林特助,忙不迭凑上来打听:“傅总最近怎么老在公司,他这几天脸色黑得可怕,到底怎么了?”
林特助也是深受其害,“别说了,我这个月因为说错话,已经被扣了半个月奖金了。”
“啊?”王经理捧着一堆文件瑟瑟发抖,“我这又要上去汇报工作了,傅总不会直接把我辞了吧。”
林特助拍拍他宽厚的肩膀,“保重。”
过了一会,王经理吞了吞口水,紧张地敲响办公室大门。
“进来。”
声音是公事公办的低冷。
男人坐在皮质办公椅上,西装外套搭在椅子上,他没有戴领带,衬衫最上的扣子是解开的,袖子不高不低地挽起,垂眸办公时透着一丝不近人情的冷漠和不耐。
室内温度很低,冷得王经理一个激灵,述职报告讲得磕碜结巴。
傅霁寒冷冷地扣了扣桌面,“需要我替你组织语言吗,想清楚了再说。”
“对、对不起傅总。”王经理说,“家里最近闹了点矛盾,所以我这几天状态一直不太好。但您放心,我很快就会调整过来,绝对不会耽误工作!”
刚说完,王经理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傅霁寒平时最厌恶员工找借口,做事向来只看结果不问过程,不管什么理由,只要没做好就换下一个。
他紧张地意识到自己话说多了,谁知下一秒傅霁寒淡淡嗯了一声,随口问起来:“家里怎么了?”
王经理拿不准上司的意思,只好老实地回答道:“就是…跟我老婆闹了点矛盾。”
傅霁寒闻言,探究地抬起头:“什么矛盾?”
“……”王经理想了想,这么说:“老婆总觉得我不在乎她,过生日都没送她礼物。我寻思都老夫老妻了,我的不就是她的吗,还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干什么。结果她就跟我闹了好几天,说我不是个东西。您说她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傅霁寒听了一会,评价道:“确实。”
王经理也应和地点了点头,下一秒自家上司又冷冷地说:“确实不是个东西。我付你这些工资,连礼物都买不起么?”
“出去。”傅霁寒继续低头翻看文件,“一会让项目部准备好方案,开会。”
王经理冷汗涔涔地滚了。
不多时,傅霁寒手机响起来,他接过电话,语气冰冷带着警告:“李明时,你下次再敢带我去那种地方试试。”
下一刻,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缩。
“你说什么?!”
他倏地站起来,捞起椅子上的外套就急急地大步往外走。小林在电梯里与傅霁寒碰上,看见他向来冷静淡漠的眉宇明显拧起,下颚线紧绷着,只好小心翼翼地问:“傅总,下午的会…”
“推迟!”
电梯门打开,傅霁寒撂下一句话。
宾利一路疾驰回到杭湾君庭,他让人把车子停到地下车库,脚步不停地进了电梯。顶层大门紧紧地闭着,他俯身输入密码,打开门听见一道声音悲戚又哽咽着祈求说:“你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被雇来送饭的陈师傅无奈地说:“傅先生只是让我来给您送饭,没他的命令我哪敢放您出去啊。哎哟喂,你这手得赶紧处理一下,留这么多血怎么能行呢!”
听到这里,傅霁寒立刻把门关上,手上却摸到一些濡湿,他低头一看,那上面竟然沾着半干未干的血迹。
他心上剧烈一跳,连鞋都没换快步往客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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