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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他说完,盛意正好从房间出来,身上穿着一件过分宽大的衬衫,扣子歪七扭八地扣着。看见伯特挥手,他微微一惊,来到傅霁寒身边,嗓子有些沙哑,“伯特先生?”
看见他好模好样的,伯特松了口气,只是语气有些苦恼,“盛,看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但你为什么不回复我的消息,是我哪里冒犯了你吗?”
“我……”
盛意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傅霁寒亲密地把站在一旁的盛意揽入怀中,察觉到伯特微微僵硬的眼神,他勾起一个笑容,轻轻地在盛意耳边说:“宝贝。你没有告诉你的朋友吗?”
“我们最近在培养身体契合度。”

第21章 他很难堪
盛意脸上青白交替,绯红的血色迅速爬满耳尖,唇角却抿得发白,整个人都险些没站住。
门外三人均是一愣,这话已然七分露骨,三分埋怨。两名警察笑容略微僵硬,一时愣在了原地。
伯特中文一般,但他还是从两人亲密的举止和盛意的模样推测出来,他来得并不是时候。想到这里,那双湛蓝深邃的瞳仁呆滞了一秒,旋即反应过来说:“抱歉打扰了,我只是想确认你一切安好。”
傅霁寒拢着人肩膀的手指悄然收紧,盛意脸色白了白,一种油然而生的难堪从脚底板升至头顶,他嘴唇发干,窘迫地说:“谢谢您的关心,我一切都好。您是今天的航班回伦敦吗?”
伯特点了点头,对他说:“盛,你要保重身体,好好照顾自己,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会是在医院。”
说完,他又对傅霁寒礼貌地伸出右手。傅霁寒和他短暂交握了一下很快就松开,他眉眼带笑,像是在随口寒暄:“听说您在伦敦对我的伴侣很是照顾,下次来中国有机会一起吃个饭。”
伯特莞尔,回道:“我的荣幸。”
大门重新合上后,盛意依旧白着脸怔在原地,转身时脚下一踉跄,傅霁寒稳稳托着他的腰,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我那样说,你现在很不高兴?”
盛意挣了一下没挣开,霎时恼羞成怒,嘴唇发颤地说:“他只是想来道个别,你为什么还要跟他说那些话?”
傅霁寒好整以暇地看他气恼发怒,手下的力道没有松动分毫。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定制款的藏青色衬衣,剪裁修身,衣襟一丝不苟地系着,衬得下颚线清晰紧绷。
男人面上神色慵懒,恣意放松,笑意温和却不达眼底。他倏地地把盛意捞起来,放在玄关旁的柜子上,整个人压迫上来,气息就喷薄在盛意鼻尖,声音又低又轻:“当然是想让他知道,不要随便打搅别人的好事。”
盛意退无可退,憋着说:“你是故意想让我难堪。”
闻言,傅霁寒退开一段距离。他慢条斯理地松开袖口,宽松地挽起,露出紧实流畅的小臂线条。旋即又缓缓摘下左手腕表,不轻不重地放在盛意臀边的木质柜上,咚得一声轻响,让盛意下意识扭着腰往后挪。
下一刻,盛意整个后脖颈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擒住,巨大的力道推着他往前,狠狠磕上了傅霁寒的唇角。
他吃痛地冷嘶了一声,“你干什么!”
傅霁寒冷着脸低下头来,一只手掐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从善如流地解着领口的扣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猜那个外国佬还在不在门口?”
察觉到他的意图,盛意瞳孔微缩了一下,剧烈地挣扎起来。
门外伯特先生走出一段距离,他想起刚才盛意发白的脸色,隐隐发觉有些不对劲。盛意裸露出来的脖颈肌肤,似乎透着一些青红,并不像几天内就有的痕迹。
他走到电梯门口,脚下一转,又忍不住折返了回去。两名警察试图用不太够用的英文拉住他,“先生,您的朋友什么事也没有,他在家里很安全。”
伯特仍旧想再确认一次,他重新来到那扇大门前,屈指敲了两下。等了很久,也一直没有人应。
他越发感到反常,更加用力地敲门,“盛,你在吗?”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两位警察看不下去,用手机打开翻译软件,告诉他说:“您再这样下去将涉嫌骚扰。”
伯特看了一眼手机中的翻译,半信半疑地停下了手,重新拿起公文包。离开前,他似乎听见一声极压抑的喘息,在阳光灿烂的正午一闪而过,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窗外,远处天空划过一道银线,飞机擦着城市的天际线呼啸而过。
盛意意识微弱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脖颈和腰下都垫着高枕,双手绵软无力地撑在傅霁寒匍匐的肩膀上,视线模糊地看着阳台外,那朵摇晃的云。
今天天气很好,天空湛蓝如洗,飞机气旋留下的银线把天空分成不平等的两半。
他埋在傅霁寒颈窝,渺远又轻飘地说:“傅霁寒,我想吐。”
盛意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再这样任由傅霁寒肆意下去,有些东西就会发生可怕的变质。
盛意开始不爱说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不论傅霁寒用多难听的话激他,他也不会反驳一句。反驳,可能意味着更严重的惩罚。
他甚至能在傅霁寒工作到凌晨两三点到家时神经质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麻木地问上一句:“要做吗?”
大约是终于受够他终日冷淡无趣的态度,几个月后的某天晚上,客房的门被打开了。
盛意眼神微微一变,久违地走了进去,把自己的手机电脑等物品拿了出来。
傅霁寒皱着眉从他手中抽走手机,大发善心地说:“其余的东西你都拿走,手机不行。”
盛意指尖紧了紧,沉默地抱着电脑和一堆物品。离开前,他转身看了看这里,几个月没通风的房间已然有些沉闷。
他顿了顿,仰头问:“我能给这里开个窗吗?”
这几乎算得上盛意几月来,为数不多次的主动开口。傅霁寒没什么理由拒绝,他看着盛意把窗户拉开,风吹进来的时候拂过他柔和的眉眼,盛意舒服地眨了眨眼睛,像随时会随这阵风消失不见。
他拉着人离开这里,尽管客房已经重新打开,但盛意再也不会觉得那里是他的房间,是他的私人领地。
午间吃饭,傅霁寒照旧从公司回来,他带来的厨子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丰富得有些过分。他心情不错地拉过盛意坐在自己腿上,高兴地说:“特意请的本帮菜大厨,我让他做了你喜欢的醋鱼,尝一块?”
盛意就着他夹起的一小块鱼肉,一口咬了下来,傅霁寒抽出纸巾擦擦他的唇角,问道:“味道怎么样?”
“可以。”
“再尝一点,你瘦得没边了知道吗。”
盛意顺从地再吃过两块就再也不肯动了,傅霁寒脸色一黑,手里筷子不轻不重地放在桌上,“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盛意抬眸,平静地说:“反正一会都会吐出来,我不想那么难受。”
傅霁寒难得好脾气,忍着气说:“今天中午不弄你。”
盛意错愕地看过来,傅霁寒又说:“晚上带你出去。”
杭城渐渐进入夏季,人们出行时脱掉厚厚的外套,而盛意却依然在出门时被要求裹上一件外套。
“夜里风大,你感冒也会传染我。”傅霁寒不容拒绝地把一件薄外套套在他身上,然后把人裹进怀里。
林助理坐在驾驶位,说起来他跟盛意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上一次见还是在傅家和陆家的周年晚宴上,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过他。
小林看着安静地靠在自家总裁怀里的人,总觉得这人有了一些变化,但又说不上来。
车一直往前开,绕过繁华的闹市,停在一所中学的门口。
小林为二人拉开车门,又指引着人往中学旁的一个旧小区走。时代飞速变迁,这里却依旧还是很多年前的风格。
这里地段一般,离主城区又远,房价几年没有很大的变动。也许是住在这里的人念旧,总也不舍得拆迁。
空气中有些熟悉的味道,那是盛夏里植物肆意生长的青草味,夜里湿润的水汽和泥土混合的土腥味。
盛意眼睫颤了颤,轻轻掀开眼皮打量起周遭的一切。路一直走,穿过小区中央一个老旧的球场,精神矍铄的老头在教他的小孙子投篮。
再往前,拐过一间麻将室就来到了盛意曾经最熟悉的地方——
这里好像什么也没变。竟然什么也没变,藤蔓在初夏时节长得茂密,落下几根挡路的藤条都被傅霁寒伸手拨到两边。藤蔓蔓延的棚下,那个秋千椅完好无破损地前后摇摆。
盛意松开傅霁寒的怀抱,红着眼睛往前走了几步,缓缓躺了上去。他闭上眼睛,听见傅霁寒说:“我把这里买了下来,什么也没有动过,只是偶尔让人来打扫或修缮一下。”
“为什么?”盛意问。
“不为什么,只是我比较念旧。”
盛意没再多问,小林高高兴兴地从房子里搬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圆桌,来回在上面布了好几道菜,他说:“这些都是从隔壁一中学校食堂买来的,听说盛先生以前也是这个学校的,你尝尝味道这么多年有没有什么变化?”
傅霁寒给他盛了一碗绿豆汤,放在他面前,“尝尝。”
盛意拿不准他现在是什么意思,低头浅浅地尝了一口,状似随口提起说:“当初你妈妈就是在这里找到的我,她给了我一百万,我没吭声。她可能觉得我嫌少,于是给了我两百万。”
傅霁寒笑容一僵,夹菜的手顿了顿。
小林方才还呲着大牙笑,心里哀嚎这是什么天雷滚滚的豪门秘辛,他该不会被当场灭口吧?他警觉发觉自家上司霎时就变了脸色,于是十分自觉地退场。
傅霁寒今天并不想提起这些,于是他忍了又忍,轻声说:“今天,你没什么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晚上七点,林助理的加班提前结束。
盛意眉眼微微垂下来,眼神从他的脚尖移开,什么也想不起来,“谢谢你留住这里。”
面前的男人等了很久却倏地笑出声来,声音低凉得可怕,“旧小区的房子没有升值的空间,不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和金钱。你当初花了多少钱把这里卖掉?”
“五十万。”盛意诚实地回答。
“这样看来,你还是卖亏了。”傅霁寒抬手不轻不重地抚了抚他耳际的碎发,叹息一般地说:“你至少应该再加一百万,在我妈面前你不是很会谈判吗。”
“对方抛出底价时,你应该表现得勉强、不满意,而不是急迫地一口答应。”
盛意长睫微颤,他听出这些话里的意有所指却没有反驳,仿佛心虚地默认了。须臾,盛意偏过头轻声问:“什么时候回去?”
傅霁寒眉稍一挑,缓缓勾起好看的弧度,他站起来:“今晚不回去,难道你不想看看你曾经的房间吗?”
那时他们年少爱玩,经常趁着盛德松出门时躲到房间里去,像偷情一样地亲吻抚摸。要不是盛意怕疼,那真就什么事都干过了。
盛意被牵着上楼,楼道里很干净没有灰尘的闷味,也许真的有人会按时来清洁。
二楼大门还是多年前盛德松亲手涂上的绿漆,现在痕迹斑驳,看得出有些年头。
推开门,屋子里一切齐整如旧。当初走的时候太过匆忙,盛意只能带上一些换洗的衣服和其他重要的证件,其余的东西都留在这里。
狭窄逼仄的客厅摆放着盛德松修三轮的工具,矮板凳横在中央,嵌入式的墙柜里还放着一盏煤油灯。
傅霁寒推开里间的门,那是盛意的房间。屋子里一览无遗,一张课桌,一张床,连衣柜和床头柜都没有。此刻房间被人特地布置过,床单被套都被人换成了新的,书桌上放了很大一捧玫瑰,白炽灯顶挂着一圈五颜六色的气球。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不会让人觉得刺鼻。
简单而焕然一新,盛意指尖一僵,眼神却瞟到飘窗上摆放着的一只篮球和一辆黑灰的汽车模型。那是他离开前想要送给傅霁寒的生日礼物,原来还没有被丢掉。
他转过身来,僵硬地说:“不回去吗?”
傅霁寒拥住他的肩膀,把人往那张旧床上带,“既然你记不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那就等你什么时候记起来了,我们再离开。”
盛意皱眉:“我不在这里做。”
这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他不想要最后一点体面也被傅霁寒摧毁殆尽。盛意挣了一下,用力地挣脱出来,还没抓上门把手就又被抱了回来。
傅霁寒轻易地禁锢着他,抬手抚平他微微皱起的眉眼,缓缓笑着说:“洗漱间就在门口,你尽管吐。吐够了,我们再继续。”
盛意心中一凛,声音带了些哽咽:“回家去,我不想…在这里。”
面前的人置若罔闻,对他可怜的请求视而不见,只是淡漠地解着盛意的扣子,那样的固执强势、不容置疑。
“你一定要这样报复我吗?”盛意被他压下来,眼角带着水光,目光嘲讽地说:“不就是被人甩了吗,傅霁寒你天天这样缠着我,看来过去你真的很爱我。对不对?”
回答他的只有身上之人粗暴的对待。
老房子的家具都已经老化,纠缠间,盛意总觉得身下这张床随时会支撑不住。但它竟然奇迹般地撑到了天明,那样大动静地摇摆和吱嘎声竟然没有令它散架。
真是一个奇迹。
昨晚傅霁寒恶狠狠地威胁他,不发出声音就会更过分。可是旧小区的隔音效果十分一般,盛意只敢低低地喘息,眼尾落下很多生理性疼的泪水。
早上盛意吐得比任何一次都严重,傅霁寒一边黑着脸给他顺背,一边拿着热毛巾给他擦脸。
盛意扶着水池的手肘还在打颤,他强忍不适,推开傅霁寒说:“不用你管,出去。”
傅霁寒没理他那种轻飘飘地推搡,皱着眉说:“你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医院也看过了,没查出什么病理性的毛病,至多是身体虚弱了一点。
想到这,他说:“让你多吃点补补,总不至于连一回也撑不住就晕过去。”
盛意想起昨晚,气得一阵剧烈地咳嗽,咳得脖颈上青筋暴起,几滴生理性的泪水滴在水池边缘。他忍了一下没忍住,噗得又吐了出来,猩红的血被水流冲成淡淡的粉色。
傅霁寒一下子愣住了。
下一秒,盛意整个人瘫软在傅霁寒怀里失去了意识,嘴角还带着没擦干的血迹。
李明时今天本来要休假,但还是一大清早地就被叫到医院,身边还跟了一个戴口罩的小护士,眼睛提溜有神。
“什么情况?”他一进病房就看见床上那个熟悉的人影。傅霁寒正蹙着眉坐在床边,看见他过来立刻站了起来,“他到底怎么了?”
看过他的检查报告,以及傅霁寒的描述,李明时说:“他这样一直吐下去,已经吐成胃出血了,现在还有点高烧脱水。你到底是怎么刺激人家了?”
身旁的护士眼睛几乎瞪圆了,一直盯着床上的人看,傅霁寒眉头一皱,“还是上次的原因,每回他都这样。这谁?”
李明时让护士先出去,说:“我助理。”
“我上次也跟你说了,这种情况我建议你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否则这样吐下去,迟早把身体拖垮。”
傅霁寒沉默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
吊完这瓶,盛意就醒了。醒来他就闹着要回家,傅霁寒抱着人下楼,把他放在车子后排让他躺着,旋即沉默地开车。
盛意下车后发现车子并没有停在杭湾君庭,而是一家心理咨询中心。
前台小姐笑脸迎上来,“是傅总吧,这边请,诊疗室在二楼。”
一层大厅十分宽敞,暖黄色的会客沙发旁摆着一盆绿意盎然的景观盆栽,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糖果和蛋糕,暖调的灯光不会特别刺眼,整个大厅看起来温馨又舒适。
盛意听见她说起诊疗室感到一些紧张,脚下一顿,“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空调温度调得有点低,傅霁寒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领着人从旋转楼梯上了二层,“没事,见个朋友。”
盛意进去诊疗室后,傅霁寒等在门外。大门隔音效果很好,一旦关上门外就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诊疗室不大,浅绿的窗帘被拉上,日光透过来散发着淡淡的光晕。靠窗的木架子上摆放着各种模型玩具,跟大厅一样,桌上摆着各色糖果和小蛋糕。
徐璐站起来跟盛意握手,亲切地笑着说:“盛先生你好。”
盛意伸出手,礼貌地回握了一下。
松开后,徐璐请他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并说:“这里有一些糖果和蛋糕,请随意。”
“我不吃甜食。”盛意说。
他抬眼打量过这里的陈设,看起来是一间普通会客室,盛意起身把窗帘拉开才重新回来坐下。徐璐注意到他的动作,微笑着问:“你似乎不太喜欢私密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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