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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谢青城)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尴尬。
就在这时顾笙捧着一盆子海螺从后厨出来了。
他一个人抱着那么一大盆,走的歪歪扭扭的,发现院子里格外安静,还有点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晏辞见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放到一旁桌子上:
“你喊我一声不就好了,多烫啊,不怕烫到自己?”
顾笙将盆递给了晏辞,也不说话,只是抿着唇笑。
那螺子煮熟后,原本的腥味已经无影无踪,此时淋上酱汁,放上蒜蓉,再放点切碎的红辣椒,花花绿绿的装满一盆,也是不可多得的鲜味。
“快趁热吃吧。”
顾笙看着大家都如此安静地看着他,终于不大好意思地腼腆开口。
许是他的样子可爱惹人怜,院子里的气氛才从僵硬又渐渐变得缓和起来。
一直到晚上,这几日烦闷的气氛终于消散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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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月上柳梢,晏辞带着吃的满面红光的顾笙告别了众人往镇口的方向走。
途径一处酒楼,里面的人似乎在讨论什么有趣的事,热闹的声音和大笑声不断传来。
晏辞带着顾笙匆匆而过,以至于他没有看到,途径一处酒楼时,坐在酒楼窗口的人一直盯着他们。
那人正是几天前顾笙在集市遇到的王朋兴。
王朋兴正喝的开怀,一转头看到楼下经过的两人。他还没忘前两天被那柔柔弱弱的哥儿顶撞的事,心里郁闷无处发泄,此时指着晏辞对其他人说:
“哎,你们看那是谁?”
有人醉眼朦胧往外瞅了一眼,发现竟然是他们所讲笑话里面的主角,顿时“噗”的一下笑出声:“刚说到他就来了,你们看,那不是晏家的那个吗?”
“他之前被赶出晏府的事不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吗,听说晏家老太爷一直没有让他回去的意思...”
“不过之前在镇上还过得风生水起的,混出些名堂?”
“你这话我还真要信了,谁家有他这种废物肯定都倒霉死了。”王朋兴大笑起来,“笑死我了,风生水起...哎,你看没看前几天傅家晒出来第三道香的比试名册?”
“名册?没看,怎么了?”
身边的同伴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反正我听说这次香会的魁香八成已经定给晏家了。”
所以镇上的人都觉得香册上其他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这么多年,大家还是第一次这么统一的认定魁香人选。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几天前陈记酒楼,晏家二公子点的那道“开元帏中衙香”,实乃震惊四座之品,引得镇上连续讨论多日。
王朋兴一脸八卦的样子,绘声绘色迫不及待道:“好家伙,让我想想...香册上参会的三十道香品,二十一道衙香,八道纂香,你猜猜剩下的那个是什么?”
他不等旁边的同伴问起,就等不及说出口。
“帐中香!”
他捧腹大笑,指着下面的人道:“那帐中香就是这废物交上去的,你说他是被晏方兄气坏脑子了,还是气急败坏?”
“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拿着帐中香去参加香会的!”王朋兴兴奋道,“怎么样,要不要下注,有人要押那蠢货吗?”
“谁要是堵他赢,那岂不是裤子都要赔掉了?”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诶,话说回来,晏方兄去哪了?”
“他不是说一会儿就到吗,我们再等他一会儿吧。”

吃完晚饭,天色渐晚,两个人边说边笑往回走去。
他们这铺子离镇门口不远,镇上民风淳朴,也很少有人丢东西的事情发生,就算有,也很快就会被人抓住,谁都不愿意干这种得不偿失的事。
所以平日里晏辞就将马车栓到镇口附近,小黄也不会随便乱跑,平日里就安静地站在路边等他们。
可今天当他们走到镇门口时,却看见一辆外表看起来做工不错的马车正停在小黄的旁边,那马车前面的马又高又大,小黄跟它一比还不到它身高的一半。
然而那马看起来脾气颇为暴躁,此时鼻孔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扬起前蹄往小黄身边挤。
小黄向来性情温和,平时连嘶鸣都不会,此时被吓得一直往旁边躲,温和的大眼睛里流露着恐惧,被那马扬起的前蹄踢了好几脚。
晏辞一见此景,眉头便蹙了起来,快步上前。
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还有人欺负他的马?
直到他走上前,旁边那匹没有管教的棕色马却是一点不怕人,甚至还直接朝晏辞也扬起前蹄,鼻孔喷着粗气,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晏辞往旁边躲了躲,气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刚想开口让马车的主人管好自己马,那马车的帘子就拉开了。
一张脸映入晏辞的眼帘。
晏辞看着他的脸,本来刚才吃饭时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又沉下来了,袖子下的五指攥成拳,指节发出轻微的咯吱响声。
这个镇上,能让他如此的,除了晏方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我还说是谁的驽马挡在路中间,惊了我的马车不说,还蠢得连躲都不会躲,原来是你的。”
马车里的人故作惊讶地说,讨人厌的声音再次传来。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马,这愚蠢的驽马就得配你这种废物才对。”
晏辞沉着脸,他垂头看着小黄受惊害怕不断轻声嘶鸣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心疼,他伸出手抚了抚小黄的额头,几下过后,小黄的情绪才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稳下来。
顾笙步子小了点,这个时候才走到他身侧,紧跟在他后面过来。
晏方回镇子本来就是为了看晏辞的笑话。
七夕节那天晚上出门,无意间听到苏青木和余荟儿的对话,立马认出了就是那晚他在陈记被扔到茅厕之前的那个声音。
那天晚上气得他他折碎了扇骨。
晏方本来还在对晏辞冷嘲热讽,此时注意到那身着简朴,却这几个月来出落得越发漂亮的哥儿,细长的眼睛斜了他一下,目光落在他挽起的裤脚那截雪白的皮肤上,眯了眯眼睛,喉结动了动。
顾笙一见晏方的脸就害怕,此时又被这眼神看的发慌,于是躲在了晏辞身后。
“你还挺厉害的。”
晏方眯着眼盯着还在安抚那匹驽马的晏辞,本来想看晏辞失魂落魄痛不欲生的样子,却没想到面前的人神色自如,连日的心血成了他的囊中物,还一脸一副无所谓。
于是他心里本来看戏的心情变成了浓浓的失望。
“你那香的味道真好。”
晏方用舌尖舔了舔牙齿,打定主意存心来恶心他,故意用言语刺激他:“我就按你的方子随便做了一支线香,结果就被人吹上了天。”
“你说是那些人没见识,还是我天赋异禀呢?”
他探出半个身子,盯着晏辞脸上的表情。
“哎,你是不是半夜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呢?”他似乎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笑得愈发开怀,“我记得以前在晏家的时候,你不是经常躲起来哭吗?”
晏辞手上动作不停,解着系在树上的缰绳,听到这话扯了下嘴角,发出一声笑。
晏方以为他悲极反笑,嗤笑一声。
“我还听说你拿了道帐中香准备去参会。”
他眼睛眯成一条缝:“你还真是嫌不够丢人,拿帐中香去斗香会,啧啧我要是你我就这辈子不出门。”
“你说的对。”
晏辞此时终于抬起头赞同道:“还好你有自知之明,知道已经够不要脸了,是应该一辈子躲在家里。”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然而越是平静,里面包含的嘲讽意味就越浓重,以至于晏方一听到这话,脸色终于阴沉下来。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阴冷潮湿像一条湿滑的蛇,里面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说你可怜。”晏辞抬起眼,“一道香而已。”
晏辞和此人多说一个字都觉得难受,然而还是轻描淡写道:“我要是想,我能做很多出来。”
他眸子一转:“你能吗?”
“而且我记得爹最讨厌窃用别人香方的小人,你这样做他知道吗?”
晏方拧了拧眉,这种事晏方若是平时自然不敢告诉晏昌,可是如今晏昌身体不适,几乎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这家里便是他说了算。
他本来等着看晏辞神情崩溃,毕竟他听余荟儿说这方子可是他废了不少心血完成的。
然而不知是不是晏辞神色太过平静,晏方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丝毫悲恸,而且马车下这人竟然还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让晏方瞬间恼羞成怒,他猛地起身从前方坐着的车夫手里抢过马鞭。
车夫错愕着看着他,这马鞭大概是怕伤到马儿,用的是特殊的软皮革,然而若是用力抽在身上还是会留下痕迹。
晏辞看了看他手里的鞭子,微不可闻地蹙了蹙眉:
“又来?”
晏方自然记得上次进大牢的事,看着晏辞纹丝不动站在那里,他眯着眼睛动了下手指,还是没敢下手。
然而他眼珠一转,正好看到一旁怯生生的顾笙。
这小贱人永远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以前自己的示好他视而不见,如今躲在晏辞的身后看戏。
他恶从心起,忽然抬起手劈手朝顾笙脸上狠狠抽去。
这一下子几乎没留力道,若是抽在人的脸上,一定会留下疤痕,严重点可能会毁容。
顾笙睁大眼睛,看着那鞭子极快地朝自己卷了来,风声中夹杂着空气被破开的破空声。
他浑身一凉,根本来不及闪躲,那鞭子的末梢便卷到了自己的额前,吓得他猛地闭紧双眼。
然而下一刻,脸上的剧痛并没有传来,反而他的整个身子被团进一阵炙热的香气中。
顾笙战战兢兢地睁开眼,就看见身前的人用力将他护在怀里,紧紧抱着。
他抬起头,眼睁睁看着一道血痕瞬间出现在晏辞的额角,接着一滴血珠沿着他的侧脸滑落。
刚才鞭子末梢正好擦过他的眉梢,连带着击碎了他衣袍的下角。
晏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竟然打中了,顿时得意地哈哈大笑。
晏辞放开顾笙,仿佛什么也没感觉到一般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他的身子,见顾笙除了面色发白,其他一切完好无损。
“夫君,你的脸...”
顾笙睁大眼睛,嘴唇颤抖地看着晏辞额角血痕。
晏方看着地上的两人,心里顿时产生一种报复的快感,恶狠狠地再次举起手:
“我再给你添点彩!”
他第二次用尽力气再次朝晏辞抽过去,不料这次鞭子却没有抽下去,反而被人一把攥住了。
晏方愣了愣,看着鞭子那边被晏辞牢牢地攥的手里。
他咬着牙,用尽力气想把鞭子抽出来,结果鞭子纹丝不动。
“你...”他皱着眉。
下一刻,晏辞猛地一发力,那鞭子瞬间从晏方手里脱手,晏方被这巨大的力气几乎拽出车窗,差点一头栽下去。
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人,怒道:“你他妈敢?!”
晏辞额角还带着鲜红,他冰冷的目光落在晏方身上,手里的鞭子垂下,狠狠抽在空气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
“鞭子是这样用的。”晏辞看着晏方轻声道。
他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未落便抬起了手,晏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咚”地甩在身后的车厢里。
他一脸懵逼的坐起来,这才后知后觉脸上火辣辣一片。
车夫侧过头惊恐地指着他:“公子,你的脸...”
只见晏方的脸上斜着出现一条两指宽的红痕,肿出皮肤半寸,像根横在脸上的香肠,滑稽无比。
晏方只觉得这一鞭抽的他头晕目眩,顿时怒上心头,猛地跳起来。
结果他的怒骂还没开口,又被一鞭子“咚”地抽了回去。
晏辞看着他,无所谓地用手将额角上的血擦去:
“听说你不是已经内定夺魁了吗,到了那天,你就这副模样去怎么样?”
晏方捂着脸再也不敢上前,然而又不甘心,恶狠狠推了车夫一把:
“你看个屁,还不给我下去打他!”
那车夫看着握着鞭子的晏辞,抿了抿唇,然而架不住晏方的怒吼,撸着袖子硬着头皮下去了。
可就在车夫下来的瞬间,晏辞突然抬手又是一鞭子,晏方吓得赶紧用手捂住脸。
不过这次他没抽在晏方脸上,自然也没抽在车夫身上,而是又快又狠地抽在拉着车的马腚上。
那匹脾气很冲的马本来脾气就不好,屁股后面吃了痛,瞬间扬起蹄子。
不等车夫反应,便嘶鸣着,四蹄扬起就朝郊外跑去,惊起身后一阵灰尘飞扬。
它身后拉着的马车伴随着晏方怒骂的声音一路东倒西歪逐渐远去了。
这件事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车夫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能呆愣地看着马车一溜烟地消失在视野里。
回过头,只听一旁的人淡淡道:“你还是快点去找他吧。”
“万一跑丢了回不来就不好了。”
等到事情终于过去,一旁的顾笙终于上前,扑到晏辞的怀里,晏辞什么也没说,只是稳稳地接住他的身子。
顾笙从晏辞怀里抬起头,他看见晏辞把那根软鞭掰成两截,像垃圾一样扔在草里。
“夫君...”
他抬起头,看着晏辞的侧脸。
他相比于晏辞实在太矮了,每次抬头都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可是这次他却看见夫君的额头在流血,一滴滴落下,顺着脖子滑落,染红了领口。
顾笙瞳孔微缩。
他手指颤抖着忙探到怀里翻找,然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块帕子。
最后只好用力撕下袖口,踮起脚小心地捂住他的额角。
晏辞微微低下头,好让他能够省力一些。
“出血了。”顾笙咬着嘴唇,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心疼,而且眼尾又涌出来泪珠。
他小心地将血擦去,心疼地颤声问道:
“疼不疼?”
还好那伤口虽然流了血却只是皮肉伤,并不严重。
“没事。”
晏辞拉下顾笙的手指,把他眼角的泪水擦干。
然后紧紧握了握他的手:“我们回家。”

但因为顺着江流一直南行便是诸多港口,而往北向上便是繁华的都城。
又因为临近这里的藏香江,经常有来往的船只经过这里,无论是官船,还是民间私营的货商,久而久之这里也成了漕运枢纽上的一环。
因为香料贸易,镇上香铺繁多,只是这镇子不大,不会像胥州那种大都城,雅好香道者繁多,听说那里专门建造数个雅堂,专门来供众人斗香品香。
在白檀镇偏北的地方,有一个废弃的祠堂。
大概是哪一个已经败落的世家遗留下来的,做仓库由于方位不好很浪费,租卖出去又因为价格没有人愿意买,于是便由官府改造成了一个专门用来会客的宴厅。
平日里便差人把守闲置着,若是有外来贵客到访,便在此宴会来宾。
而这两天,这一向对外关着的宴厅终于开放,充当斗香会的斗香场。
“我还以为公子你不来了。”
杨安和苏青木抱着手里装香粉的盒子,站在斗香场前面看着摩肩接踵的人发怵,杨安一看到晏辞的身影眼睛都亮了,感觉突然有了主心骨的感觉。
苏青木眼睛瞄了一眼晏辞的额角:
“...你脑袋怎么了?”
晏辞摸了摸被顾笙包好的伤口,自然不可能说是被人打的:
“撞到门框上了。”
他抬头隔着面前的人群看了看那栋建筑,外表还保留着祠堂门面的造型。
杨安则看着旁边挤在一起看热闹的人,感慨道:
“好多人啊。”
门口那些平日里不多见的宝马香车停在路边,不过更多的是穿着普通的镇民,乌泱泱挤了一堆,拥在斗香场门口,人声鼎沸。
前两道香的比试不过是走个过场,第一场的时候还有几十人,到第二场就剩下十多个可以参赛。
不少第一场还没进行一半就退赛出来的人,旁边有人打趣:
“老孙,我记得你家的香不是还用了什么新的料子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被打趣者也不生气,笑呵呵道:
“我这小铺子就图一乐,能和人家那种大铺子比吗?”
“重在参与,重在参与。”
“怎么这么多人。”苏青木眺望着远处的门匾拧着眉,“不会都是来参加香会的吧?”
“应该大部分是看热闹的。”晏辞用胳膊肘杵了一下苏青木,“进去看看。”
由于他们是参赛的铺子,所以到了门口,旁边立马守在门口的小厮上前引路,看到他们手里的香帖,便明白了,朝里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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