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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谢青城)


晏辞垂眸道:“想没想好晚上吃什么?”
顾笙还没有回答,忽然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晏辞感觉到,顾笙被这声音吓得身子一缩。
他锁着眉头回过头,就看到几个“不速之客”。
晏方率着十来个家仆怒气冲冲地走进来,那两个最为壮硕的家丁在最前面一左一右跟着他。
他脸上的粉貌似因为出汗的原因掉了一半,前两天的“香肠”还挂在他的脸上,形状感人。
他看也不看院子里的两人,冲上前一脚踹翻了晏辞放在院子里晾着的香料,就仿佛在踹什么垃圾一样。
晏辞皱着眉看着他的行为。
“你还挺厉害啊。”晏方冷笑着抬起头。
“我听说你赢了上一场香会不说,就连傅老都说你有前途?”
他嗤笑一声,又是一脚踹翻另外一筐,里面的香料“哗啦啦”撒了一地。
随后他指着院子里放着的其他几筐香料,命令身后的家仆:
“都给我砸了!”
那几个家丁应声上前,用蛮力将院子里的香料全部倒在地上,那些花了好久晾干的香料在那些人的脚底变得稀碎。
顾笙脸上发白,他抿着唇似乎想张口说什么,却被晏辞拉着挡在身后。
晏辞抬起头,看着几个家仆将他院子里晾晒的香料全部弄洒在地上。
那些辛辛苦苦采集,晾了许久才晾干香料布满了院子的空地,浓重的香料味道弥漫在空中。
晏辞看着地上的香料,顾笙咬着唇看着他。
等到所有香料都散了一地,晏方长出一口气,这才走近晏辞。
“我告诉你。”
他笑得面容扭曲,凑上前用手指一下一下戳着晏辞的肩膀:“识相点,明天就别过去。”
“不然我迟早让你后悔。”
晏辞没说话,眼睛里不仅没有晏方想看的惧意,还出奇的平静。
晏方一挥手,正准备带着那群家丁离去,忽然脚步一转。
他看着眼前的两个他应该称呼“大哥和哥夫”的人,突然坏笑一声。
“大哥。”他走近晏辞,脸上带着不怀好意,“我觉得你肯定不会听我的。”
晏辞抬起眼地看向他,只见他一挥手,指着库房的方向命令身后的家仆:
“把他俩给我关进去。”
几个家丁应声立马扑上来,晏辞反应极快,抬腿一脚就踹翻一个朝他过来的家丁。
那家丁“诶呦”一声飞出去几步远,躺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剩下的家丁一见此,都犹豫着不敢上前。
晏方身边那个身材魁梧的家丁见状,立马上前就去抓他。
晏辞眸光一扫看着他的动作,身姿却轻盈地像只猫,侧了侧身躲开了家丁的拳头,腿一勾将那家丁绊了个狗吃屎,重重地摔了出去。
若是他一个人,不管怎么说都要跟这群人斗上一番,然而顾忌顾笙也在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莽撞的。
却没想到晏方此人将“蹬鼻子上脸”五个字演绎得如此好。
晏辞皱着眉看着围过来的家仆,脑子里正想着怎么一打五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顾笙一声短促的尖叫。
他一瞬间便乱了,慌忙回过头。
就看到另外那个身材魁梧的家丁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他身后,正拽着顾笙的胳膊往那个充当仓库的屋子里拖。
晏辞瞬间怒了,咬着牙上前,结果面前立马有两个人站出来拦住他。
顾笙挣不开那家丁的手,被那身材像熊一样的人吓得浑身发抖,一直用眼睛看着晏辞的方向,口里呜呜地唤着夫君。
他唤着“夫君”的声音让晏辞心疼的几乎滴血,转身怒喝道:
“晏方!”
晏方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立马有几个家丁上前挡在他面前,把他和晏辞隔开。
晏方和晏辞拉出距离,这才安心地呼出一口气,带着一脸怪异地笑指了指库房:
“这样吧,要不你带着他进去...不然我手下的人没轻没重,把哥夫弄伤了就不好了。”
他这次至少带了八九个家仆,显然有备而来。
晏辞胸口不住起伏,眼里的怒火几乎冒了出来。
很快,外面一声清脆的门落锁的声音响起.
伴着满是灰尘的库房,还有晏方滑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你还想参加最后一场香会?你就在这儿等着香会结束吧!”
听着晏方的声音扬长而去,晏辞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下门,门上的灰尘簌簌地落下来。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门板,发现这门还是厚实的木板做的,踹都踹不开。
晏辞听到窗外越来越大不停落下的雨声,心想地上那些香料恐怕凶多吉少,沾了水便不能用了。
顾笙刚才被那些家丁抓的头发散乱,此时缩在墙脚双眼通红不住颤抖。
晏辞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到他身旁蹲下,伸出手将他抱在怀里,担心地问:
“疼吗?”
顾笙被他抱在怀里,虽然很害怕,还是摇了摇头。
“那些香料,那些香料怎么办?”他很伤心地抬起眼,那些香料都是他和夫君一个个清理干净晒在院子里的。
晏辞将他眼角的混杂着雨水的泪水擦去,帮他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发丝,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安抚着:
“没事,不过是香料,以后我再去采就是了。”
顾笙轻轻吸着鼻子,伸手紧紧抱住他。
晏辞找了个墙脚坐下,把他抱在腿上轻声哄着,直到他又饿又累,又受了惊吓,在自己安抚声中沉沉睡去了。
晏辞小心地脱下外衣,给他垫在身下,这才把他放下,站起来想办法。
他环顾着四周,这屋子之前本来就用作库房的,四面无窗,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他试了试,连脑袋都钻不进去。
眼看外面暴雨倾盆,天色阴沉。
晏辞盯着着房檐上坠落的水滴,心里已经把晏方骂了无数遍。
这个混蛋!
他一夜未合眼,眼白上满是血丝,头发上也是一片灰。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上,好在天晴了,外面又陆续传来人声。
然而所有人都去镇上看第三场香会了,只有几个小孩在外边瞎跑。
晏辞从那扇小窗往外看去,正好看见院子外面一个小孩傻傻地朝着他傻笑。
“帮我个忙。”他诱惑道。
“这个忙帮成了,接下来你们一个月的糖钱我都包了。”
小孩果然站起身,跑到窗口下。
他简单交代几句,小孩立马乐呵呵屁颠颠地跑走了。
不多时,太阳都升高了。
晏辞盯着外面的天空,许久终于听到了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人在撬锁,不过没有撬开,接着就是瓦片破碎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儿啊?”
苏青木灰头土脸满头大汗地踩着砖翻墙进来,声音出现在门外。
晏辞赶紧站起身,隔着门快声道:
“钥匙在堂屋门口,有一块儿松动的地砖下面。”
苏青木手忙脚乱地找来钥匙开了门,晏辞立马抱起顾笙出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
苏青木看着他一晚上没睡好的眼睛发红:
“马上第三场就要开始了,我看见门口没有你,就知道不对劲儿!”
晏辞回屋把还在熟睡的顾笙放回床上。
他连口水都顾不得喝,拿起香盒便往外走。
苏青木看了看天,心道不好。
那最后一场恐怕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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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方伸手扣上香炉的盖子。
众人在这声轻响中方才回过神来,空气中仍旧缓缓飘散着那道香的味道,正是这几日大街小巷都传遍的“开元帏中衙香”。
“竟是这个味道...”
众人纷纷感叹。
晏方得意地咳了一声。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抚掌。
“我说。”他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开口,“不用再往下比了吧?”
“晏公子这道香当真令人诧异。”身旁立马有人附和道,“依在下看,本次魁香非晏公子莫属啊。”
就连一直坐在堂上的傅老和白檀镇的里正都点了点头,眼神里大为称赞。
傅老暗自心想,没想到这镇上竟出了这么多厉害的后辈,昨天那个年轻人便给了他很深的印象,没想到今天这个也让他大为吃惊。
他的眼神看了看堂下,却没看到昨天那个年轻人。
他想了想道:“这位公子的香实在让人惊异,只不过这魁香之名花落谁手,并不是老朽能决定的。”
“还要请知县大人定夺才是。”
就在这时众人突然听到门外有人笑道:
“傅老先生别来无恙否?”
一听此声,诸人皆站了起来。
只见一个穿着朱红色交领宽袖广身袍服的男人走进来。
他身旁跟着一个男人,看着年龄不过四十,眼角隐有纹路,却不难看出年轻时的清秀。
他们后面跟着四五个侍卫,一旁还有拿着香册的县丞跟着。
此人正是此地的知县,姓张,身旁那个哥儿正是县令夫人,也是那个传闻与他多年不离不弃的哥儿。
众人纷纷对其行礼,傅老在儿子的搀扶下站起身。
“先生高龄,不必如此,快快就座吧。”
张县令上前一步扶住傅老,他生着一张国字脸,笑起来模样却是颇为亲切,环顾一周,微微颔首示意,然后率先在堂上中间空出的那个位置坐下,身旁的夫人形容端庄地坐在一侧。
等到堂下众人都已经落座,张知县才笑道:
“本官先前有些事情处理,来晚了些,希望没有错过精彩之处。”
里正在一旁陪笑道:“大人来得正是时候,晏公子刚焚的香香味还没散呢。”
这屋子里还萦绕着刚刚晏方点过的香味。
被里正这么一提醒,张知县方才注意到,仔细闻了闻,不仅有些惊讶:“这香是何人所做,这味道竟是闻所未闻。”
傅老坐在他左边,笑道:“正是左手边第一位的公子所做。”
晏方颇为得意地站起身,对张知县道:“大人,正是草民。”
说罢又将焚香的步骤重复了一遍。
这下屋子里的香味更浓了,这香大概是使用过多沉香的缘故,香味颇为浓重,但是却味道甜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其中檀香的燥味还有一丝没能处理。
然而这个小缺憾跟这香味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毕竟能调出这个味道已经很强了,谁还会注意那么多细节。
张知县闻着这味道,本来略显严肃的面容温和不少,赞赏地点了点头:
“这位公子年纪轻轻便能制出此等香品,简直让人惊叹。”
他眼神一转,一旁有附和者,立马道:“禀大人,这位是晏家的晏方晏公子。”
“还是晏家。”傅老微微蹙眉。
一旁有侍者逐个将香炉摆放到知县面前的香几上,张知县一一闻过。
然而最后目光还是落在晏方的那个香炉上。
虽然这些香炉里的香皆是众人倾尽心血之做,但是已经闻过晏家的那道香,其余的便已无法入鼻。
“诸位技艺精湛,皆是翘楚之辈。”
张知县顿了顿:“不过依本官所见,还是晏公子这味衙香更胜一筹。”
众人皆是有意攀附晏家,而且晏方那道衙香早在几天前便在镇上流传,如今一见,何止名不虚传,简直惊为天人,哪还敢有异议者,纷纷表示心服口服。
这还是第一次香会上众人的意见如此统一,竟然没有提出异议者,若是放在往日非争得不可开交才是。
晏晏方听着周围人的恭敬之声,眼睛已经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晏辞啊晏辞。
他心想,除了能给他当垫脚石什么都不能,还想和自己斗?
所有人都围在晏方身边,恭维声不绝于耳,只有傅老有些心不在焉,又朝门口望了望。
张知县注意到他的神态,心中一动:“老先生可是在等什么人?”
傅老点了点头,也不否认:
“实不相瞒,是昨日老朽见过的一个年轻人,很有天分。本想让大人见见,可是今日大概有什么事耽搁了,还没有来。”
张知县心中了然,笑道:“既然是年轻人,有怯场之心也在所难免,若是不敢来也情有可原,先生不必挂怀。”
傅老点头称是,然而目光还是朝着门口看去。
昨日那个给他印象极深的年轻人,今天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来,难不成当真是因为怯场?
那也太上不得台面了。
傅老暗自皱了皱眉,在心里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天赋惊人的苗子,实在可惜了。
等到众人说话声渐渐平息,张知县方才开口:
“既然如此,这次斗香会的魁首便是——”
他下半句还未说完,忽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大人且慢!”
众人皆诧异,似乎没想到有人这么大胆敢打断县令大人的话。
只见一个身着朴素的年轻人疾步进来,从容不迫地走到堂前聊起下摆跪下:
“草民也是这次香会的参赛者,途中遇到事来晚了,请大人恕罪。”
张知县打量着跪在堂前的年轻人,见他一身简朴,头发还有些凌乱,到了这种场合竟是衣服都没换,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然而还是平声问道:“你是何人?”
堂下年轻人恭敬回答:
“回大人,草民乃四时香铺的香师,晏辞。”
县令一旁正在对着名册的县丞立马翻找香册。
看了看香册最下面那道与众不同的“帐中香”,又抬头看了看晏辞,脸上表情有些古怪,但还是如实对知县禀报说:
“大人,此人也是参会者之一,并且是上一场比试的获胜者。”
张知县听完点了点头。
虽说如此,但是内心里还是觉得此人不重视香会,更别说在自己面前还这副打扮,于是沉声道:“虽然你上一场比试优异,但也不应误了时辰,平白让这么多人等你。”
堂下的年轻人恭敬地告罪,态度极为温和,除去衣着不说,无论言谈举止,皆不像是无礼之徒。
傅老虽然不知道这年轻人遇到什么事,然而内心有些偏袒他,心道他既然能来就好,于是轻咳一声:“大人,这位后生便是老朽所说之人,他天赋非常,大人不如且让他一试。”
张知县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暗暗惊讶,能被傅老给这么高的评价,说是天赋非常的后生可是不多见了。
于是他对跪在堂下的年轻人道:“既然如此,便将你准备的香品拿出来吧。”
大堂里原本放着的二十五张香席如今只剩下十张,两侧各放了五张席子,其中九张已经坐了人。
那九人穿着非富即贵,年龄从少到老皆有,每个身后都跟着家仆,等到一身朴素,还有些凌乱的晏辞进来时,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似乎没想到这最后一道香的品鉴还有穿着如此普通的人参加。
晏辞孤零零地走上前,行完礼抬起眼,忽然感觉到一道有敌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侧了侧头,看到坐在最前方左手边第一席的晏方身上。
晏方的目光很明显有些错愕,似乎没想到他不仅出来了,竟然还过来了,他的眸子沉了沉,脸上表情愈发不善。
晏辞没有理会他的目光,转身走到最后一处空着的香席坐下。
这一场跟前面那场不一样,无论空间还是房间都处于一个半幽静的环境里。
如果要品鉴一道香的香味,务必要在这种半封闭的屋子里,这样散发的香味才会更加清晰。
晏辞在众人的目光中将怀里的香盒取出来。
这堂下众人手中的香盒不是金子便是银子,以至于他这白瓷香盒显得太过突兀,甚至人群中已经有人面色古怪,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这是哪里来的乡巴佬,竟然带着这么个破盒子上来?
晏辞听到张知县问道:“你所备香品为何?”
晏辞张了张嘴,俯首道:“回大人,草民所备香品为‘帐中香’。”
如果说刚才他拿出来香盒时,其余人还是感到古怪,听到他说“帐中香”三个字,人群中微微糟乱,已经有人忍不住,不顾在县令大人面前,发出一声笑。
就连傅老都皱了皱眉,原以为这年轻人是个好苗子,没想到准备的第三道香竟然是个帐中香?怎能如此不上心,这也太上不得台面了,难不成自己还是看走眼了?
张县令神色间已有不耐,只觉得这年轻后生不仅打扮的不得体,所做香品也是如此敷衍,若不是傅老坚持,他都想把这人赶出去,于是淡声道:
“这些年每一次斗香会都不曾出过帷香,这位公子独独拿出一道帷香出来,倒是独特。”
他声音里虽然听不出情绪,但是任谁都知道知县大人对这无礼竖子已经不耐烦了,晏方在一旁冷眼看着跪在那里的晏辞,露出一丝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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