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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前几日容秋神思不属,自己的事都恍恍惚惚,更别提江游在他身边的叨叨。
或许这人真的问了,但容秋根本没听进耳朵里也是有可能的。
“那、那小秋你教教他?”
事关大宝贝,甄凡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容秋问:“那教不会也怪我吗?”
甄凡:“怪他笨。”
江游:“……”
江游深吸口气:“对,都怪我笨。”
容秋又瞧他一眼。
不管他笨不笨,反正没有恋爱脑时候的容秋是不笨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江游一下子对他这么殷勤,傻子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前几天江潜鳞才上门意有所指了一通,云里雾里地把颜方毓绕回了老家不说,至今两人都没琢磨明白江潜鳞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今天,又换江潜鳞的狗腿子江游上来对他如此做派,不得不说别有用心得有些明显了。
可如此明显,反倒也像其兄一样令容秋多绕几个弯儿思考。
江游想干什么?
江游知道什么?
而他又想从容秋身上得到什么?
小兔子没什么可叫人觊觎的东西,也自诩光明正大,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哦,假孕除外。
江游对自己有所图,那自己又何尝不能从他身上挖出点东西呢?
卜卦一途容秋帮不上忙,但不是不能走走普通人能走的路子。
与其乱猜一通,不如将计就计,且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容秋滚了下眼珠,语气平常道:“哦,那好呀,我就教你吧。”
江游眼睛一亮:“你——”
“那你是不是要叫我一声师父?”容秋饶有兴致地打断了他的话。
有一说一他惦记这个很久了!
江游:“…………”
江游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做你的春秋大梦!”
甄凡不赞同道:“古贤者亦有‘一字之师’的说法,小秋既然愿意教导你,他怎么不能算是你的‘分辨之师’呢?”
容秋虽然没听懂但跟着附和:“啊对对对!”
一旁的吴用实在看不下去了。
“不然还是算了吧……”他劝道。
从来都是江少爷嚣张跋扈,今天怎么反而像是他进了贼窝,而自己的师父师弟们一个个的说话都带着股逼良为娼的味儿呢……
他本是好意相劝,谁知江游一下子火了。
他心说这人果然是嫉妒自己能为大哥办事,而他帮不上忙,就千方百计地想拖自己后腿!
不能中了这歹人的奸计!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叫一句‘师父’吗?!”江游转向容秋,脖子一梗,“师师师,师——师父!”
容秋:“!”
哎呀,平白长人一辈的感觉就是通体舒泰。
容秋笑得见牙不见眼:“嘻嘻。”
自从上次听岁崇山说过什么师生恋的禁忌感,容秋便四处搜罗人族的师父徒弟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好普罗大众的认知还没被薛羽染指,大家的师徒关系都很正常,此时正好被容秋拿出来实践。
“虽然你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给我拜师礼,但我身为师父,给徒弟的见面礼还是要有的。”
说着,容秋从乾坤袖里摸出一把水灵灵的杂草,煞有其事道:“这是我下午采到的最嫩的一把青草,本来还想着当晚饭吃的,就送给你吧。”
这话里话外的,就还带着点“便宜你了”的意思。
江游捧着一把破草,心中的火发便功亏一篑,不发却憋得慌。
他表情扭曲再三,扯着嘴角抽搐地笑了一下:“我、我还不饿。”
容秋露出一个酷似颜方毓的笑容,眼眸弯弯道:“如果不好好收着见面礼,那就是不尊师重道呀,我就可以不认你当徒弟了。”
江游:“……”
容秋问他:“现在觉得饿了吗?”
江游:“饿、饿了……”
江游心一横,低头狠啃一把青草,视死如归地嚼了几口,随即忙不迭咽进肚子里。
他双眼空洞,破罐子破摔:“这就算收下见面礼了吧,师父!”
失去自尊这种事情,失着失着就释然了……
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失去的了.jpg
“嗯嗯嗯徒弟呀!”容秋快乐地说,“明天就去拔草的时候就好好教你!”
江游:“……好!”
一旁充当气氛组的甄凡满意点头:“不错,孺子可教也!”
当极度自负自我的人拔了一身的刺,被逼迫着向人服软时,就会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更加温顺的味道。
此时的江游便是如此。
屈服时这柔弱可欺的模样,瞧起来都不像个恶毒小反派了。
一向鸡飞狗跳的药庐里,气氛第一次这样友好而和谐。
看着眼前堪称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场面,吴用一时间有点恍惚:
甄先生的不在状态尚且属于正常发挥。
但两个师弟和自己之间,到底是哪一边出了问题?

一大早, 略有冷清的书院内网飘上来一条新帖子。
【主题:大师兄的那个弟弟据说是病好了,但怎么感觉像是病得更重了???】
【我刚才竟然看见他跟在那个半妖的屁股后面!】
一代学子们有一代的内部黑话,自从闯塔相关事件之后, 说起“大师兄的弟弟”大家就知道是江游, 而“那个半妖”自然就是容秋。
大家可能对当事人的姓名和模样都一无所知, 但有了外号, 就丝毫不耽误吃瓜看戏。
【你睡迷糊了?】
【怎么可能, 且不说兽修和人修的关系怎样, 但这俩真真是死敌啊!】
【那可是当众尿裤子,尿!裤!子!】
【嘎嘎嘎嘎嘎嘎!】
【……】
然而因为完全没有人附和, 这条看似十分离谱的帖子根本没人相信。
于是它幽灵般飘上来,又悄无声息地落了下去,一点水花都没激起来。
江游握着袖筒里的灵璧, “嘎吱”一声咬紧了后槽牙。
怎么就“跟在半妖屁股后面”了???
他跟容秋明明是并排走的!
并排!!!
“真是多管闲事!”江游低低骂道。
他们懂个屁的忍辱负重!懂个屁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江游想着,自己要从容秋身上挖消息, 自然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丝一毫抓他兔脚的机会,就要时时刻刻地、死皮赖脸地贴在对方身边。
于是江游连铺盖都不用卷, 直接往之前刮骨时养伤的那张小床上一睡, 与早就宿在药庐的容秋同进同出,简直不要太方便。
江游的课程表是江潜鳞帮忙甄选的, 竟与容秋精简过的课表有部分重合, 这大大方便了他后续的计划。
不过今天上的是大课,他们一起出行就更加天经地义。
无论那条帖子之前被多少人嘲讽, 等他与容秋共同在众人眼前一亮相,所有人都得回去说一句“兄弟你真相了!”
江游尚且能忍受“跟在半妖屁股后面”这种说法, 但给容秋当“跟班”是一回事,当“弟子”又是另一回事了。
师徒关系在当下修真界还是比较特殊的, 江游脑子一热就答应叫人一声师父,今天清醒过来后简直想扇昨天的自己一巴掌。
认什么不好,怎么给自己认个爹!
江游内心纠结,不知不觉就真落到了容秋屁股后面。
眼见前方就要拐上大路,隐隐约约有人影往来如织,再不复方才小路上的清静鲜少人烟,江游憋得脸色通红,忙快走两步小声对容秋说:“那个‘师父’……只在药田里喊成不成?在人前、在人前我还叫名字……”
容秋瞧他一眼,笑得特别单纯:“反正你已经收了我的师父礼,老天爷都能为我们作证,那嘴巴上喊不喊都可以呀。”
“对对对!”江游激动地一连点了好几个头,“都在心里,不在口头!”
“弟弟呀——!”天牝津雷打不动地等在路口,看见容秋后便闷头冲了过来,“我今天听说了个特别离谱的谣言——”
容秋:“嗯嗯嗯,什么?”
说话间,他身体正巧一错,露出了落后半步的江游。
天牝津话没说完便“嘎”地一下没声了,瞪着江游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
江游被他看得浑身的汗毛都支棱起来,遂满脸戾气地瞪回去:“你看什么!”
天牝津比他还激动,尖叫得几乎破音:“你为什么在这儿?!你为什么跟着我弟弟?!”
江游顾不得被他吼得脑瓜子嗡嗡,胸膛里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生怕容秋来一句“这是我新收的徒弟”。
扪心自问,如果当师父的那个是江游,他是肯定能说出这句话的。
不止要和狐朋狗友说,还要第一时间在内网上发帖,在广场上大声聊天,嘚瑟得清明书院上下一百年的师生都知道他们的父子——啊不,师徒关系。
谁知容秋只很随意地说道:“我们俩现在都住在药庐,去上课当然都走这条路了呀。”
——他竟然连交好的朋友都不告诉!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江游心底莫名涌起一丝很微妙的感激。
像是得到了容秋的嚣张许可一般,江游把腰杆一挺,趾高气昂道:“……对!本少爷也要去上课,怎么,这条路只有你们能走了吗?”
天牝津情绪稍微稳定了点,拽过容秋把他拉到路边,又冲前路抬了抬下巴:“那你走。”
江游:“你让我走我就走?我偏不走!”
天牝津翻了个白眼,揽着容秋的肩膀:“弟弟咱们走!”
江游一句话不说,闷头跟了上去。
天牝津倏地回头,露出一口闪亮尖牙恶狠狠说:“你跟着我们干嘛?”
“我就跟!”江游顶回去,“我不仅要路上跟着,一会儿上课也要和他坐一起!”
天牝津见鬼了一样瞪圆了眼睛,半晌才崩溃大喊:“……你有病吧?!”
他不敢置信地问容秋:“这家伙是不是在药庐吃错药了?甄先生也不管管他?!”
看见天牝津如此情态,江游简直身心畅快。
虽然一想到要往畜生窝里钻,他自己也恶心得不行,但能让这群畜生比他更恶心,那自己也不算亏了!
——不,还能打入敌营刺探情报,那更是赚翻了啊!
他一扬下巴:“走啊?本少爷还没坐过你们那边的蒲团,也不知道硌不硌屁股。”
容秋不置可否地继续向前,天牝津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掐住他的手臂一通狂摇。
“不是,他是疯了?!”天牝津面露惊恐,“疯了吧疯了吧?!”
一起归一起,但跟畜生同扯一双手臂江游还是很嫌弃的。
他走在容秋另一边,对面天牝津每念一句,他就阴阳怪气地“哼”“哈”一声。
被一人一兽左右包夹盛情以待,容秋却仿佛没长耳朵,谁也没搭理。
反正无论天牝津怎么用生命拒绝,这个极致怪异的三人组合还是就这样一路走进了经辩学教所。
就算江游没再去摸灵璧,也知道内网上现在一定已经炸开花了。
八卦嘛,谁不爱听呢?
最明显的就是路上围观他们的人越来越多,无论是顺路碰上的、还是得到消息特地前来看热闹的,都不约而同缀在三人身后几丈远的位置。
百十个人仿佛共用一副身子、一张面孔,都偷偷摸摸却又隐含期待。
这么热闹,经辩学教所里的人当然也得到了消息,早早严阵以待。
伴随着几声兴奋的“来了来了!”,三人刚踏进大殿门槛,殿中所有会喘气的齐刷刷扭头看向他们。
人群“嗖”地分列两道,左侧异修,右侧人修,露出队伍尽头的岁崇山。
今天的经辩学是庄尤来讲,重明鸟早早去前排占好了位置,周围还有一群平时玩得好的兽修。
他们此时皆如临大敌地盯着门口的三人。
天牝津整只豚都已经恍惚了,此时目光呆滞,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而容秋——容秋就更不会有什么反应了。
唯有江游沐浴着众人或激动、惊疑,或抵触、厌恶的眼神,趾高气昂地踏进殿来,简直比他之前被身边小弟众星捧月的样子还要嚣张。
三人沿着殿中人让出的路向前走。
所到之处仿佛船头破开浪头,两侧的人又潮水般往开散了散。
瞧见江游越走越近,尽头的一众兽修也忍不住一阵骚动,毫毛都立了一层又一层。
——怎能不立!这么诡异的情形,没看到最机灵又混不吝的猪仔都被吓傻了吗!
岁崇山双臂一展挡在众人面前,气沉丹田:“稳住!”
身后小弟们被红毛老母鸡护崽一样拦在身后。
“老大,江王八不会被人夺舍了吧……?”有兽修小声问。
江游自然没有被夺舍,岁崇山的重明真眼看得分明,来人的神魂与□□严丝合缝,完全是本人。
岁崇山谨慎抬起头,视线和容秋碰在一起。
他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毛,探究的神情竟与庄尤有一丝丝神似。
什么章程?
岁崇山眼神示问。
容秋眼珠鳯微转,回以一个令其安心的眼神。
岁崇山眉梢挑得更高了。
因为不太熟练,还隐隐有点儿大小眼。
江游瞧着那群异修的傻样,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他大摇大摆地往前走,故意把衣摆往旁边异修的脸上拍,引得夹道近处的人又是一阵哄闹地往旁边躲。
江游本人尚且没意识到,其他人唯恐避他不及不是因为他有多厉害,纯粹是因为这人现在就仿佛一只移动的大屎盆子,谁都不愿意挨着。
此时庄尤也从侧面的先生小憩室走上讲台,目光扫到台下一屋子黑压压的脑袋时也愣了一下。
“今日倒是不少人。”他说着,视线与粉墨登场的江游撞上,目光又是一顿。
刹那间,江游一下子忆起自己被人抽得满地乱爬的情形,双腿一软差点栽地上。
然而庄尤扫了一眼便移开视线,若无其事把教案放在桌几上,淡淡道:“既然人来得差不多了,那便提前上课吧。”
“哎上课!上课!”岁崇山脸上严肃神情一扫而空,很是狗腿地招呼大家赶紧坐下。
何止是差不多,自从开学第一课后经辩学教所就没迎过这么多学生。
当中还有不少经辩学早已毕业的学子来凑热闹,甚至殿中的蒲团都俨然不太够坐了。
不过即使如此,兽修堆里的江游旁边还有一大圈空蒲团没人坐——除了容秋,毕竟他是故意挨在容秋身边的。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一节万众瞩目的经辩课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江游一双招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容秋,台上庄尤讲了什么统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不明白怎么这人能一节课什么也不干,就光听听课,偶尔伏在小几上记点鬼画符一样的笔记,让人一点兔脚也没抓到。
其他人也不明白,怎么这么“学府”氛围的思想品德课,江游听得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么安生,连讲课的庄尤都没忍住多看了他几眼。
见不像能有什么热闹可看,经辩课一结,便有不少人兴致缺缺地走了,只剩真的闲得打屁的人继续暗戳戳缀在他们后面。
一出经辩学的地界,岁崇山就发出了和天牝津一样的声音:“你老缠着我们兔球干什么?我告诉你啊,别癞□□想吃兔子肉!”
江游轻车熟路地反驳:“这条路是你家修的?只准你们畜——兽修走,不准本少爷走?”
江游舌战群兽,你来我往地同岁崇山他们拌了几句嘴。
清明书院除了辩理台外禁止斗殴,因此只要江游不口出狂言,只是普通拌嘴的话岁崇山还真不敢拿他怎么样。
众人啧啧称奇,连红毛都觉得意外。
姓江的重新出山后倒是愈发王八秉性了,不论他们怎么阴阳怪气,他竟是一点都不上当。
这就是打入敌人内部的诀窍吧!
江游洋洋得意地想着,只要他够不要脸,就没人能够打他的脸!
不过很快江游就笑不出来了。
他滚刀肉一样耍无赖,兽修们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走,便深深怀疑江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一个个的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这一路上,若不是有个兽修打了个喷嚏发出点动静,整搓人就跟被施了禁言法术一样,无声且诡异地匆匆往前走。
大有一种无论江游想干什么他们都不奉陪的架势。
一派僵持间,容秋冷不丁从后面摸了上来,轻飘飘说道:“其实是他打赌输了,这几天都要听我的来着。”
围观众人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
江游也恍然大悟:!!!原来可以这样!
找到了赖在兽修堆借口,江游立马把头一扬:“就是这样,怎样!?”
众人:……倒也不需要这么骄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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