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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三个人各想各的,竟然是互不搭边。
离谱的是三个猜测也都各有道理,说得通顺。
其中竟是江游更胜一筹,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猜对的!
然而其他兽修心里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知道嘿这小王八犊子又开始嘚瑟了,必须得给他治一治。
兽修们向来蛮横,有理的时候咬住不撒嘴,无理也要搅合三分。
他们才不管江游说什么,也不讲求什么逻辑,反正就跟他对着干。
吵架嘛,从不是理在谁那儿谁就能吵赢,而在于哪边人多、声音大。
江游势单力薄,不出意外地在众兽修围攻之下节节败退,除了狼狈遁走再没其他办法,脸都憋得像只大紫茄子。
他气得神志不清,口不择言道:“你们就嚣张吧!也就剩两个月好嚣张的了!等年底阵营战的时候有你们好看!”
……阵营战?
正在旁边愉快吃瓜的容秋眨巴了下眼睛。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阵营战”。
之前武学课先生提及的时候容秋曾经去了解过,阵营战每五年举办一次,以当年的比赛结果决定直至下一次阵营战前,书院内几个拟态环境的使用权。
简单来说就是抢地盘——官方扶持版。
但是江游为什么会忽然提到阵营战?
容秋不明白,老生却已经反应过来。
阵营战可谓是除了辩理台外,清明书院内第二个允许打架——甚至群殴的地方。
其每五年举办一次,今年恰好便有一届。
学子们早已心思浮动,“阵营战上叫你好看!”俨然已经“我还会回来的!”的替代品。
因此众兽修并不奇怪江游为什么提阵营战,他们大都参加过过一次甚至两次,对其十分知根知底,反而关注的是另一个重点。
“年底?”有兽修呛声道,“往届阵营战都是学期末,怎么你嘴巴一闭一张就是年底了?”
听见他们这么问,江游的窘迫刹那间一扫而空。
他脸上的紫红还没退下去,这回却不再是气愤和羞耻,而是洋洋得意的红光。
“哈!我大哥是什么身份,哪是你们能比的?”他眼睛里闪动着讥诮的恶意,瞟向岁崇山大声嘲讽道,“特别是某些有名无实的人。”
兽修们哪还有什么不明白?也下意识转动眼珠,纷纷朝岁崇山看过去。
就像是他们异修的老大岁崇山,跟督学之一的庄尤穿同一条裤子,有什么风吹草动岁崇山都会知晓。
江潜鳞也是另一位督学的得意门生,他从宋玄沂处得知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知其弟也并不奇怪。
因此这话若是其他人来说,兽修们可能还会不屑一顾。
但是由江游拿出来炫耀,那么消息九成九是真的。
然而此时此刻,无论是说“庄尤怎么不知道?”还是“庄尤怎么没告诉我?”,在江游面前都算是落了下乘。
岁崇山只停顿了一瞬,却立时被江游抓住了孔子。
“哦,想来庄督学虽然跟个扁毛苟合,但其实也没怎么走心嘛。”他恶劣地笑道,“不过倒也合理,左右是些消遣的玩意儿——”
“说起来我家里还养着几只金丝画眉,可惜来时不让带,不然还可以跟你较量较量。”
“其实我好奇很久了,”容秋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人也只是‘无毛畜生’,为什么不能和‘扁毛畜生’苟合?”
他想了想,用上了最近学的新词:“你有毛种歧视吗?”

被容秋这样一激, 江游果然立刻跳脚。
“呸!人怎么会和畜生一样!畜生即使变出一副人样也还是畜生!”
借口有了!
兽修们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来,撸起袖子就要把人抓去辩理台揍一顿。
一向积极的红毛这回却反而一抬胳膊把人拦住了。
“江泥鳅有什么身份?不就是捧宋玄沂臭脚的?”岁崇山嗤道,“宋玄沂又有什么身份?不过也就是个督学, 他什么时候能在清明呼风唤雨了?”
不等江游抓他话中的把柄, 岁崇山又飞快说道:“怎么, 现在清明书院是宋玄沂说了算?连院长也要被他骑在头上吗?”
众兽修立刻默契给他打配合。
“对对, 庄督学在开学典礼上讲过, 这叫牝鸡司晨, 鸠占鹊巢!”
“我还知道一个——越俎代庖!”
“你真有文化!”
“好说好说哈哈哈哈!”
岁崇山不怀好意地看着江游,语气意味深长:“所以你的意思, 是宋玄沂是想当院长吗?”
江游刚红润的脸立刻又绿了,他不敢踩岁崇山给他挖的坑,只好嘴硬道:“你们叫得再大声也没用!到时候咱们走着瞧!”
“谁走着瞧?”甄凡的声音炸雷一般在门口轰然响起来, “你们还不走在这瞧什么呢?!”
他端着药碗踏进门槛,黑着脸轰人:“走走走!别打扰我的病人休息!”
小甄先生是一款清明书院隐藏boss, 开了狂暴无人敢惹。
众兽修立刻抱头鼠窜——这回是真的窜,眨眼间连根兽毛都没敢留下。
趁着甄凡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江游身上, 容秋当机立断混入兽群, 也趁乱悄悄往外溜。
下一刻,屋里传来甄凡暴躁的怒吼。
“你怎么又这么快醒了?!”
“我——”
“是不是又吃生息丹了?!”
“我没——”
“你这么有能耐还送来给我医治什么?!药熬完了你们一个个的又不喝, 是觉得我药庐里的药材多烧得慌吗?!”
“真的不——”
“…………”
“……”
拐出小院, 身后甄凡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
岁崇山终于松了口气:“好险好险。”
容秋:“好险好险。”
大家嘻嘻哈哈地闹作一团。
一个兽修夸道:“兔球今日真机灵啊,一句话就把他惹毛了, 倒是老大忽然这么好心,这么好的机会, 怎么不把小王八送去辩理台揍一顿?”
岁崇山把头一样,颇有些骄傲地说:“嗐, 都是些没长大的人族小崽,还没我翅膀上的一根羽毛大,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重明鸟种族习性所致,天生不喜羽毛,一长出羽毛就会被它们抖掉。
岁崇山也不例外,从前常常喜欢一只肉鸡到处裸奔,后来被庄尤管着才好了点。
要说起来他身上的“毛龄”也不是很长,但比之江游,甚至江潜鳞都要长点。
容秋一下子联想起之前颜方毓曾问过他的问题,为什么明明是江游与他针锋相对,他反而刚厌恶江潜鳞一点?
嗯,没错,也一定是同样的道理。
容秋虽然只当了四个月的人类,但俨然已经是只一百多岁的兔子,因此他才一直和江游计较不起来。
他回过头向药庐的方向看了一眼,语带慈爱地说:“那确实挺小的。”
吱吱嗤嗤笑了起来:“兔球别听老大胡扯,估计是庄督学又教训他了。”
岁崇山顿时嚷嚷:“庄尤跟我说话的事怎么是教训呢,那叫打情骂俏!”
众兽修:“……”
吱吱:“呕。”
岁崇山对朋友们的嫌弃早已是习以为常。
他面不改色地换了个话题:“倒是阵营战,怎么忽然要提前了,仙盟那群臭老头又想搞什么鬼!”
容秋内心微微一动。
他问:“以前阵营战没有提前过吗?”
“没有。”岁崇山摇摇头。
“阵营战说白了还是咱们自己的事情,书院才不愿意为了它占用上课时间,每届阵营战都是在放大假的时候,大家也都是自愿参与。”
清明书院每月逢七休沐放小假,每年六月至九月放三个月大假。
在此期间书院招揽新生、安顿老生,学生们则是出了栏的羊,满世界撒欢去浪。
让吝于放假的清明书院腾出半个月的时间办阵营战,对于学生们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新鲜事。
——毕竟厌学不分国界和修仙界。
总有那么一大撮人只是想随便学学,混个文凭就行这亚子。
大家也讨论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便没将这点事儿放在心上,过了一会儿话题便转去别的地方了。
只有岁崇山还在纠结着,索性不再多呆,嘴里嘟嘟囔囔地跑去找庄尤告状去了。
容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告诉大家清明将有动荡的事情。
一来阵营战的事可能只是巧合,并不一定就是预示中的“动荡”。
二来颜方毓也曾和容秋说过,容秋可堪知问卜结果,是因为他亦是局中之人,与其消极回避,不如知根知底早做准备。
但,旁人得见天机则并不一定好事。
因果一道何其玄妙,你见天机,即天机见你。
也许本来只是无关人等,只因如此便被牵扯进来,得不偿失。
总而言之,还是问问万能的老婆。
——问问老婆!
容秋兴冲冲摸出灵璧。
与颜方毓的聊天界面上,两人的对话还停留在前两日,容秋发去几条简短的问候,但他直到现在都没有回。
而对方发来的上一条讯息还是说推演进度缓慢,不知能什么时候回山。
容秋把两行三十来个字读了一遍又一遍,心中的烦躁无形间消减了几分。
老婆不回来,容秋十分忧愁。
但对方心里有他、愿意知会他一声,容秋却已然没出息地十分满足、十分甜蜜的了。
老婆毕竟是在干正事,容秋自觉是个完全支持老婆事业的贴心夫君,便忍耐着不用废话去打扰他。
当然,容秋其实是很想和老婆说话的。
之前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容秋不管发现什么都喜欢同颜方毓分享。
练字时溅出的墨点长得好像喳喳啦、食堂的新菜啦、路不认识的野花啦……
容秋以前很少给对方发消息。
不太爱用灵璧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还是因为比起干巴巴的文字,容秋更加喜欢可以看到、听到、碰到的老婆。
又或者说,讲什么事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只是和他在一起。
有多少次他手已经握上了灵璧,却还是没给颜方毓发消息,而是默默把事情记在心里,准备等老婆回来了以后,再像从前那样面对面地、一件一件地、慢慢讲给他听。
他们待在一起,坐在一处,于是对方的一颦一笑都能落在容秋眼里。
恍惚间,颜方毓的身影又出现在容秋的脑海。
他想起对方弯起的眼睛,垂眸时会轻轻颤动的睫毛梢,曾扣在他手心里微凉的指腹,和颈项间清浅的香……
甄凡说人有孕时就会多愁善感——容秋虽然不是人,也不是雌性,甚至也没真的有孕,但却依旧有这样的症状呢。
于是多愁善感的小雄兔子攥了一会儿灵璧,却与前几次一样把它收了回去。
又与前几次一样,把这件事情也一同记入待讲事宜。
一天一天又一天,一件一件又一件,容秋的记性一向很好,有关老婆的事情他一件都不会忘掉。
想给对方讲的事情已经堆积了很多,容秋甚至觉得讲上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老婆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兑现与他的这个“三天三夜”呢?
江游自从那日计划失败——咦,那么蠢的法子也能称之为计划吗?
总而言之,他此后便恼羞成怒,不再假模假样地缠着容秋,俩人本就摇摇欲坠的师徒之情彻底恩断义绝。
江游连夜从药庐搬了出去,不过依旧每日去做工。
经过众人的不懈努力,十月将要过半的时候,枯荣草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虽然还并可以一劳永逸坐等收获,但好歹不需要人一日十个时辰都待在药田里拔草了。
如此,在甄凡这里领的任务就算结束了。
但无论是江游还是容秋,两人不约而同都没有提离开的事情。
容秋不走,当然是因为甄凡给的实在太多了。
而江游——就像是之前容秋就弄不明白他给自己当牛做马是想干什么一样,他也弄不明白这人留在药庐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总不会真像江潜鳞最开始时说的那样,是想让甄凡磨一磨自家弟弟的性子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挺有效果的。
别的不说,这家伙倒是真的咬牙坚持了下来,竟没再给甄凡第二次刮骨祛毒的机会。
再没什么一定要住在药庐的理由,容秋便也搬回了因果课教所。
他空着手来空着手走,悠闲得不像在别处住了大半月,与平时下课回家也没什么区别。
一路拾阶上行。
远远的,一股熟悉的甜香幽幽飘进了容秋的鼻腔。
容秋飞快攀上山,一片茂盛金黄霎时映入眼帘。
容秋睁大眼睛:“哇!”
原来是家门口那棵大桂树也开花了。
在他去药庐帮忙的这半个月里,这棵桂树也不知已在这里开了多久。
枝头沉甸甸的桂花簇绽得热热闹闹,满树飘香,风动摇落金雨。
容秋终于忍不住掏出了灵璧,框选出最漂亮的角度拍下了这棵桂树的影像,给颜方毓发了过去。
“叮!”
极北之地,坐落于雪峰山脉的某座殿宇之中。
被谁人握在手里的灵璧,终于响起一声提示的叮鸣。

薛羽把手中刷不出帖子的灵璧一丢,开始满床撒泼打滚。
一旁太师椅里坐着的颜方毓被他刺挠得心烦,却也下意识摸了摸袖中的灵璧, 同样毫无动静。
当下世间因果道第一第二一同推演, 将整片山脉间的灵气搅动得极其纷乱。
不仅他俩, 天衍宗所有弟子的灵璧都已有小半月无法正常通讯了。
颜方毓耻于沉湎在对容秋信息的无限等待里, 可真的因外力完全收不到消息了, 他的心情又不太明媚。
一时之间, 颜方毓也不知道该怪又双叒一语成谶的自己,还是怪鸿武宫的灵璧不禁使唤。
……算了, 还是把气撒在非要作妖的反派身上吧。
那边薛羽一个打滚,十分丝滑地钻进岑殊怀里。
紧接着,他从岑殊身体与桌几的空隙间直起身子, 双臂揽住岑殊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像每一个不让主人工作的缺德猫猫一样示意:
无聊, 求陪玩。
“师父嗷嗷嗷你们什么时候算完啊?”薛羽哼哼唧唧地对人撒娇。
颜方毓也懒得计较面前辣眼的画面,此刻的心情竟与这烦人玩意儿有微妙的重合。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推演出来?也有一只小动物在千里之外等他啊!
——不, 算了, 推演不出正好,他还没有想明白要怎么面对, 还是继续这样吧……
胡思乱想间, 颜方毓忽然察觉到一道视线。
他抬起头,看见自家师尊正向自己望来, 目光淡淡。
岑殊:“你还有事?”
颜方毓:“……”
颜方毓:“无事,弟子先行告退。”
岑殊性子凉薄, 对待徒弟倒是多少有几分委婉。
——但委婉得不多,把“你先走吧”说得清新脱俗。
颜方毓很有孝心地从外面带上屋门, 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来薛羽做作的声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样多不好嘻嘻——师父父啵啵啵啵啵——!”
颜方毓:“…………”
颜方毓心想,以后一定不能让容秋和这玩意儿接触。
真无法想象小兔子扑进他怀里,嘴里还大喊“老婆啵啵啵”的样子……
等等,合该是非常能想象得出来才对……
唔,仔细想想的话,其实也不是——
倏地,颜方毓的思绪一下子顿住。
他僵硬站在门口,狠狠唾弃了竟开始畅想未来的自己一番,羞恼地踏下长阶。
回到自己山头,颜方毓凳子还没焐热,忽地心生一阵熟悉警兆。
他条件反射就想溜,袍子都提起来了,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安心地重新坐下。
片刻后,一个红脸汉子“哇呀呀呀呀”地冲了进来。
在天衍宗这样的大雪山上,那人仅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单衣不说,还敞着怀、赤着脚,看着就让人觉得冷得慌。
他乱蓬蓬的灰发被一根破树枝簪着,腰间悬挂一只硕大的酒壶,老远便有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疯疯癫癫的模样就像街角小巷中的老乞丐。
“毓小子哪里走!今日我可算逮到你了!正好下午便有一节课,你都多久没回山了,我新收的这几个弟子可都还没见过你呢,赶紧跟我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天衍宗长老之一的老糊涂。
颜方毓曾在因果课上展示的因果线,便是由他所创的术法。
老糊涂的具体姓名无人知晓,只知道他姓胡。
天衍宗比较尊师重道的小弟子会尊称其一声胡长老,或糊涂长老,但大部分人会跟颜方毓一样只叫他“老糊涂”。
颜方毓装模作样地端起只杯盏,笑眯眯说道:“胡长老远道而来辛苦了,何不用些茶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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