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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惶感袭上了容秋的心头。
他只是喜欢了一个人,自己却好像变成了坏人。
容秋赶忙又说:“——不,没有,当我没问。”
正在这时,颜方毓的声音与他一同响起来。
“没有。”
容秋倏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什么?”
颜方毓:“——我说,对,我也这么认为。”
容秋:“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容秋顿时蹦了起来,张牙舞爪地朝身旁人扑了过去。
颜方毓大笑着点上容秋的脑门,把人按回了枕头上。
“哈哈,你不是都听清了?做什么还非要我再重复一遍。”动作间,一律长发从颜方毓鬓间垂下来,落在容秋脸颊上,好似他正倾下身来在容秋耳畔絮絮低语,“就这么想听我说他人的坏话?”
发丝凉滋滋的,被其轻轻搭触的容秋脸颊却一瞬热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子忘了两人刚刚在说什么,鬼使神差的将那缕长发缠在指缝间,抬眼痴痴看向垂首望来的美人。
两人目光蓦然相撞,又一瞬黏着交|缠。
“……小色兔子。”
颜方毓嗔他一声,扬起扇端拨开容秋的手,把自己的发梢从他指缝间拯救出来。
容秋攥了攥空荡荡的手指,有点委屈地问:“我只是摸了摸颜哥哥的头发,这样就算是色了吗?”
颜方毓:……这种“亏了”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见颜方毓一脸复杂却并不说话,容秋忍不住仰起头朝他凑过去。
“算吗?”容秋表情认真地问道,“你们人族的规矩太复杂了,我还没有全都弄明白。颜哥哥得要告诉我,我才知道呀。”
颜方毓:“…………”

当人真的有这么难吗?小兔子怎么总有那么多弄不明白的事?
大抵是自己刚刚才同人信誓旦旦地说过,很多事不能从他嘴里轻易定性,颜方毓竟没法再像之前那样随口忽悠容秋, 一个“算”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颜方毓吸了一口气, 掀起眼皮反客为主地盯了回去, “这倒还要问问你了。你与我头发纠缠的时候, 心里想的便只是绕一绕头发吗?”
容秋露出一个回忆的表情。
他乌黑水润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颜方毓看, 那道灼人的视线先是落在他眉间碧蓝的宝石上,后又滑下鼻梁, 最终羞怯怯地停在他微翘的唇锋。
容秋揪起被沿遮住自己的的半张脸,只剩一双含羞带臊的眼睛从额前垂下的碎发间露出来,大胆又炽热地盯着他:“我——”
颜方毓蓦然打断:“……好了,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明白我就已经晓得了。”
“害羞”和“大胆”明明是一对反义词,可颜方毓就是能从小兔子欲语还羞的神态中看出一股子如狼似虎的劲头。
……真是邪了门了。
容秋有那么一丝丝不好意思。
哦, 原来他,确实, 是在想着涩涩的事情呢。
——老婆可真是太厉害了啊!
容秋明明只是揪了揪头发, 他就能一下看出小兔子自己都要反应一会儿才能明白过来的色心呢。
颜方毓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手中折扇“刷”地一打, 将枕头上的一张小脸严严实实遮了起来。
两人的视线被霎时隔断。
容秋只觉得洒金扇面在他眼前晃出万千莹莹星点, 与此同时,一股幽幽的墨香随风扑面。
无数墨字在折扇上浮起, 还没待容秋看清上面都写了什么,模模糊糊的墨字又霎时隐入扇面, 失去了踪迹。
容秋:“颜哥哥你还在卜算吗?”
颜方毓随口解释:“哦,方才只算了他的生平过往, 正待算来事,你一打岔,被我给忘了。”
他其实现在也没想起来,是展开绸扇时应盘自行推演,续上了刚刚未尽那半卦。
当然,这种有点丢脸的事颜方毓是不会告诉容秋的……
颜方毓随意一扫结果,忽扬起尾音轻“咦”一声。
容秋颇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怎么了怎么了?是知道江泥鳅想用颜哥哥的刀做什么坏事了吗?”
“这小子命数不定,而且……”颜方毓眉头轻轻一皱,自语道,“奇怪。”
容秋:“什么意思?奇怪什么?”
颜方毓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将玉骨扇又收回身前,神色郑重地再次轻挥。
容秋的视线忍不住随着洒金扇面扬高、又落下。
上面墨字茫昧一团,始终看不分明。如此反复三次。
他也不是第一次围观颜方毓演算,这样的显形甚至有点眼熟。
当初颜方毓算他是否有孕时似乎也是这样,墨字显而不明,这意思或许是……算不出来。
“刷!”
颜方毓合起折扇,在手心中敲了敲,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笑意。
“有点意思。”他低声轻语。
糟糕,老婆大受打击傻掉了!
容秋一下子从枕头上弹了起来,跪立在颜方毓身边。
“没有关系的颜哥哥,就算卜不出来,那也不是你的问题,一定是江泥鳅那个小王八在捣鬼!”
他一边出声安慰着,一边拨开颜方毓眉心的宝石护额,十分担忧地探了探他的额头。
颜方毓的额头温温凉凉,似比容秋掌心的温度还低一点。
他没摸出热度,便直接把脑袋一抬,与身前人额头抵着额头。
“没起热啊……怎么还说起胡话了呢……”容秋忧愁地说。
气息吞吐,落在颜方毓的唇锋上。
颜方毓面颊微热,没好气地推开他:“去去!什么说胡话!”
“是有件事情我拿不准,需得去问一问,你……”颜方毓一顿,与容秋乖巧无辜的目光撞在一起,“……算了,你就再旁听着吧。”
小兔子缠磨人的功夫他可是领教过的。
颜方毓摸出灵璧,似是做出了很大一番心理准备,后才向其中注入一道灵力。
巴掌大的灵璧闪烁起来,流转着代表向他人请求通讯的华光。
很快,华光常亮,灵璧中传出一声窸窣轻响。
颜方毓飞快启唇——
“哎呦喂,快看看这是谁呀?”另一道比他更快的声音从灵璧中传了出来,带着一种懒洋洋的矫揉造作,“啧啧啧,原来是从来没打过电话——的我二师兄呀!”
颜方毓:“…………”
这道声音听起来十分年轻,语气很欠揍。
冥冥之中,就仿佛某种同类之间的微妙共鸣,让容秋在对方在还未说出“二师兄”之前,就猜到了灵璧那头是谁。
姓薛名羽字仙葩,颜方毓的小师弟——或许还要兼做“师娘”,也是岁崇山的旧友豹兄弟。
是活在好朋友们话语中的崭新故人。
小兔子的好奇之心显然已经提升到了顶点。
即使灵璧并未显出影像,容秋还是下意识凑去了颜方毓身边,伸长脖子朝他手中灵璧上瞧。
颜方毓握住扇骨的手紧紧一捏,“嘎吱”一声响。
容秋抬起头无辜地看了看他。
颜方毓瞪了回去,手掌在容秋脸上一按,将整只兔子按回枕头上。
他深吸一口气,平心静气地冲灵璧开口:“小羽,师尊在你旁边吗?”
虽是问句,但他语气中并不见疑问,似只是与对方客套客套。
那边的声音略小了一些,像是拿着灵璧的人扭头去与身旁人说话。
“瞧瞧瞧瞧,放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呀师父!二师兄现在找你,竟然连家门都不上了!”薛羽阴阳怪气地说。
这……这好像是个事实。
事关重大,若非他被一只小兔子拴住脚,颜方毓总是会回天衍宗一趟,与人当面分说的。
还好灵璧那头的人看不见他的心虚。
一道清冷声音随即响起:“何事?”
颜方毓连忙正色道:“师尊,清明书院选址时,是否请了您做衍算?”
岑殊:“不曾。”
“我观天机有掩,卦象微妙,似乎……”颜方毓顿了一下,迟疑道,“似乎与当年的事有关。”
岑殊不说话了。
薛羽捧着灵璧嘚啵嘚啵嘚:“清明书院?你怎么跑那儿去了?见到小山兄他们没?哎,我记得以前在那儿的时候没什么特别感觉啊?”
“对。有事。见到了。”颜方毓语气平平道,“师尊怎么看?”
岑殊:“知道了。”
颜方毓:“好。”
容秋没明白那人知道了什么,也没明白自己老婆“好”个什么,但似乎双方都挺满意这次交谈的。
两边都安静几息,到此,这通令兔一头雾水的通讯好像就算是结束了。
对面两人的声音都远了些,似乎灵璧已经不在身旁。
薛羽语气欢快地同那边人说话:“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去清明了,既然有事就顺便去看看呗!”
那道冷冽如雪中松梅的声音便更远了,轻得几近听不见。
“看你表现。”
“我什么时候表现不好了!”
颜方毓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没掐了通讯,甚至还鬼使神差地低下头,看了榻上人一眼。
他的手忘了收回来,还盖在容秋脸上。
小兔子脸小小的,几乎被颜方毓的手掌遮了个严实。他竟完全没有反抗,只从指缝间盯着上首的人瞧,大眼睛扑闪扑闪。
两人无言对视一眼。
气氛有点难以形容的凝滞和诡异。
一时间,大殿中落针可闻,只能听见从灵璧中传来一阵阵衣料和绒毛的摩擦声。
——等等,为什么有绒毛?
容秋还没想明白,便听见那边少年人又在说话了。
薛羽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气势汹汹,且理直气壮。
“我怎么表现不好了?摸摸你的良心啊师父!昨天晚上明明——”
颜方毓:“咳!”
灵璧中一下子安静了。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紧接着薛羽的声音在极近处响了起来。
“——哦,电话忘挂了。报一丝啊二师——”
颜方毓眼疾手快,在对面说完前把灵璧熄灭了。
他按着额上狂跳的青筋,双眸一垂,与容秋向上瞧来的目光正正对上。
他看着容秋,容秋看着他。
一时间相顾无言。
容秋:“嗯……”
颜方毓五指飞快一拢,捏着容秋的脸颊把人的嘴巴捂住了:“……别说话,睡觉!”
容秋:“嗯嗯唔唔嗯——??!”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颜方毓略松了松手:“还怎么?”
“还没说完呢!”容秋扒着颜方毓的手,像是不说点什么就来不及了一般飞快道,“什么‘有掩’?什么‘微妙’?什么‘当年的事’?告诉我告诉我,我也想知道!”
“你一只小兔妖,就做点兔子应该做的事!”
说完,颜方毓再次手掌一拢,想把他的嘴巴重新捂上。
哪知容秋灵巧一扬下巴,从他指间躲了过去。
颜方毓手指拢了个空,只有指尖在容秋小巧微突的喉结上轻轻抹了一下。
容秋飞快朝旁边打了个滚儿,蹭了蹭被颜方毓浅抹过的颈间肌肤,仰起脸问:“那小兔子现在应该做什么事?”
他话音刚落,却见榻上薄薄的锦被飘了起来。
蓝色的锦被四角张开,张牙舞爪地朝容秋飞了过去。
他猝不及防,被锦被劈头盖脸地包了个正着,紧接着被严严实实地捆成一只被卷,“砰”地倒在床榻上。
颜方毓给被卷垫了个枕头。
“应该睡觉!”他没好气地说。

一觉起来的容秋显然还没忘记昨晚的事。
吃饭只占着嘴不占耳朵, 不耽误他听故事,颜方毓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大略给他讲了讲。
“江潜鳞与廌刀之间并无因果联系。”
容秋疑惑:“什么意思?”
“形象地解释, 便是在他的过去与将来中, 都不会与任意一把廌刀间生出因果线。”颜方毓沉吟着解释, “无论他昨晚是否是为了廌刀而来, 事实便是江潜鳞并不会拿到它。”
有可能是求而不得, 但更大的可能, 是谋求廌刀只是一个幌子,江潜鳞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此。
容秋恍然:“所以说, 江泥鳅昨晚是故意让我觉得他想要颜哥哥的刀!”
颜方毓点了点头:“大抵如此。”
容秋有些羞恼。
人族总说兽修阴险狡诈,实际上明明他们才是更狡诈的那方。
他就说嘛,能让江游这个亲弟弟蠢得那么肤浅, 却活得那么滋润,江潜鳞更应该不会那么蠢的。
想要什么便上门问什么, 这更像是江游这个蠢蛋才能做出来的事。
容秋将昨晚江潜鳞与颜方毓的对话回想了一遍。
除了他听得云里雾里的那部分,抽丝剥茧, 除了话语中满满“想要廌刀”的意思外, 容秋竟再也琢磨不出什么弦外之音。
挫败之余,容秋还有点愤怒。
“所以……这坏家伙到底想做什么?”他替颜方毓鸣不平, “连颜哥哥都算不出来, 肯定是天大的坏事!师尊的‘知道了’又是什么意思?”
颜方毓:“……话说清楚,是我师尊。”
岑殊连见都没见过他, 愣是被这自来熟的小兔妖叫出一种道侣结契后,叫对方长辈时改口的感觉。
容秋眨巴了下眼睛:“嗯嗯嗯就是颜哥哥的师尊呀!”
颜方毓:“你……我……算了。”
颜方毓与容秋相处许久, 自总结出了一套交往规律。
小兔妖甚好刨根问底,能忍的, 颜方毓自己便勉力忍忍;而不能忍的,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多解释多错,愈描便愈黑,他已经见识过多次了!
顶着容秋催促的目光,颜方毓终于缓缓开口。
“卜算得出的来事乃是命定之事,而不是所思所想之事,”他说得很慢,似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又似是想给容秋解释清楚,“举例来说,假如我告诉你你今天午饭是虾皇包,但并不知道你心里其实是想吃桂花糕的,只是今日饭堂桂花糕卖完了,你退而求其次选了虾皇包。而我在卜算时只看到了你吃虾皇包的这个结果。”
“所以江泥鳅也不一定是不想要廌刀,只是他一直没有拿到,”容秋举一反三道,“他也不一定是不想干坏事——不,江泥鳅一定是想干什么坏事,但颜哥哥没有算到。”
容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可我已经知道颜哥哥算不到了呀,为什么你还要再说一遍?”
颜方毓:“……”
颜方毓一时间没答上话。
能否卜算出结果也是一种天道定数,他自己本来是十分能坦然接受“算不出”这个事实的。
但一向很崇拜他的小兔子也这么容易就接受了,好像他挺不行似的,颜方毓心里反而有点微妙地不太得劲,下意识就想向对方解释清楚。
“我不是算不到……是卦有——算了,别纠缠这个。”
容秋没说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这么瞧着他,大有一种“我本来就没有纠缠啊”的无辜意思。
颜方毓勉强正正颜色:“咳,总之,师尊——我的师尊——”
他本就说得断续,忽地又打了个磕巴。
容秋本来正搭着桌沿认认真真等待对方的下文,却见颜方毓倏地一展手臂,随即自己的眼睛便被一只温热手掌盖住了。
“别闹。”
容秋听见小几对面传来一句低语,听起来有些无奈。
“啊?”掌心下的眼睛忍不住狠眨几下,“可是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呀?”
颜方毓:“眼睛睁太大,吵到我了。”
“啊啊啊?”容秋一头雾水,“你们人类的规矩也太奇怪了吧?”
颜方毓大抵也是觉得自己颇为不讲理,因此也并未赖皮地再说一句“本来的事”。
他曾无数次立于高台之上,在无数人面前行审判,台下无数双眼睛望向他,无数道视线汇聚在他身上如有实质,人群中心的颜方毓却潇洒自如,不见一丝局促。
而此时此刻,他只是被容秋一人注视着,却莫名生出一种话都说不囫囵的紧张感。
颜方毓挥开心底那种刺刺毛毛的异样感,破罐子破摔道:“那你还想不想听?”
“要听要听!”容秋连忙点头,“我不看颜哥哥就是了嘛!”
“而且,明明这回我心里真的没有想涩涩的事情……”他小声咕哝。
颜方毓语带威胁:“嗯?”
容秋把嘴巴严严实实抿住了。
颜方毓收回手掌,吸了口气,再吐出来时人已平复许多。
“……我师尊天衍第一,卦无不应。”他缓缓说道。
“唯有一事因前后牵扯甚广,又有相当繁重的因果压于其身,就连我师尊也无法卜算出结果。”
容秋不由得被他的态度带得有些严肃,下意识挺直了腰板。
“你大事史课学到清世行动了吗?——哦,你学了。”宝扇华光一闪,颜方毓就将容秋的课业情况算了个清楚明白,“清世行动、以及与其相关的诸事,无论大小,我师尊皆难得到明确卦应。更有甚者,他也无法踏足相关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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