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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惊弓之鸟。”二黑也附和。
显然其他兽修也都没把宋玄沂的这两句话当回事。
岁崇山依旧拧着眉毛:“你们不知道,那老黄鼠狼奸着呢,一向话里套话,嘴巴里少有没用的句子,他突然提这事,背后定有深意!”
容秋插嘴:“老黄鼠狼?”
虽然已经非常习惯了他们兽修给每个人都要起外号的习惯,但每次听到个新名头,容秋还是很难把人和外号一一对上。
“就是宋玄沂啊!”岁崇山说。
吱吱在旁与他解释:“清明书院有两个督学,庄尤庄督学你已经很熟悉了,他除了在清明当督学以外,还执掌央都的学府,而宋玄沂——就是开学典礼上被你当做院长的那个,就是另一个督学,他同时也是仙盟的盟主。”
经她这么一说,容秋倒是想起来了。
他与江游第一次见面时,对方就向他吹嘘过,说自己的大哥江潜鳞,被督学——也就是仙盟盟主十分看好的事情。
只是这个宋玄沂不比庄尤,他不是任何一门课的教书先生,开学典礼之后容秋就再没和他打过交道,因此从岁崇山嘴里再次听到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吱吱继续道:“学府和仙盟一向不对付,老大作为学府的护府,当然跟宋玄沂也不对付。”
“道理我都懂的,”容秋还有疑问,“可是人族要骂一人阴险狡诈,不都称呼‘老狐狸’的吗?”
老黄鼠狼又是什么大城镇人的新奇叫法?
“你没听过那句歇后语吗?”岁崇山插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容秋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很有道理!
“江泥鳅要是留在清明当先生,身份上岂不是压了我们一头?及不及格都得由他说了算了!”岁崇山如临大敌道,“不行,我不能把学分交到他手里!”
他忽地语出惊人:“明年我也要当先生!”
其他兽修竟煞有其事应声道:“也行,那以后我们混学分的课就又多一节了。”
对了,前阵子元丛竹确实也和容秋说过,岁崇山自清明建院以来就和庄尤一样在这儿了。
只不过庄尤是先生,岁崇山是学子。
而元丛竹也说,其实岁崇山是能当先生的,只是他不愿。
如此看来,虽然岁崇山像是在说气话,其他人语气也像是在糊弄小孩,但说不定两方都是认真的!
不过个中细节元丛竹没讲,容秋也不知道,但他发自真心地好奇。
“老大可以当先生?”他问。
岁崇山眉间郁色一扫,又挺自豪地嘚瑟起来。
“哎呀,以老子的水平早早就能当先生了,是老子不惜得当!”他此时若是兽型,恐怕鸟尾巴都能翘起来,“哈哈哈,想老子我……”
众兽修向来晓得防备岁崇山自夸他与庄尤的恋爱史,却没想到要拦一拦他自吹自擂清明学子史。
眼见此时岁崇山已摆开了架势,不嘚瑟个盏茶时间收不了场,大家目光涣散,都有点生不如死。
容秋怀里灵璧一震,是吱吱又发来了消息。
虽听不见语气,但从她的字里行间,容秋硬是能察觉出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吱吱:【老大一开始自说自话就停不下来,你千万别勾他,有什么事冲我来!】
容秋:。
他其实并不厌烦别人话多。
能听懂的他就听,听不懂的就一路“嗯嗯”“哦哦”“真的吗?”“好厉害啊!”地敷衍过去。
这项糊弄技巧当容秋还是只不会说话的小兔子时就掌握得很纯熟了,旁人与他说话时都从未觉得被冷落过呢!
不过此时此刻,容秋还是从善如流地敲字:【哦哦,好的。】
吱吱讲话比岁崇山简洁且突出重点。
她告诉容秋,岁崇山不仅是能当先生却只当了学子,而且与教龄一百年的庄尤相同,还是当了一百年的学子。
容秋:【啊?可是清明不是二十年,加上开蒙班最多二十五年就必须离院吗?】
不然若是能什么时候修到筑基什么时候毕业,一些修为实在不行的学子就不必担心自己毕不了业了。
吱吱:【清明一向奉行有教无类,肯定不会赶学子走,只是没有毕业证罢了。不过大多数来清明上学的人不就是想要那张毕业证,以敲开仙门世家、或是仙盟学府的大门吗?】
容秋:【原来如此!】
当然,金丹期的岁崇山肯定没有毕不了业的问题。
二十年内筑基以及学分修满,便能从清明书院毕业。
二十年内结金丹,又修出二倍的学分,就是优秀毕业生。
但清明目前还没有优秀毕业生不能二次上学的规定——当然,也有可能是某督学偏心放海。
总之,为了在清明熬满一茬二十年,岁崇山逃课混日子,精打细算压着死线修学分,势必不能让已经超过要求境界的自己再早早把学分修满,以至于提前毕业了。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这话千万不能让大事史课上那个毕不了业就会被亲娘埋进祖坟的同窗听到。
“……哎呀,其实当音律课先生也不是不行,”岁崇山俨然已经说服了自己,故作谦虚道,“但其实最主要的是我当了先生就没了那种禁忌感——兔球你知道的吧,就那种,师生恋的禁忌感——!”
“……禁、禁忌感?”同样正在“师生恋”的容秋一个激灵从灵璧中抬起头,茫然问道,“什么意思?”
岁崇山卡壳了:“呃。”
其实硬说起来他也不是全都理解。
毕竟重明鸟一向臭屁又爱炫耀,自己就能拿着大喇叭把和庄尤在一起的事宣传得整个书院都知道,实在没有那种偷情……啊不,是地下恋情的隐秘快乐。
岁崇山只好复述另一位师生恋当事人的话:“就是那种,讲台上他会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连个眼神都不分给你……”
容秋目光迷茫地看着他。
一视同仁才好吗?可颜方毓明明在经辩课上隔着雕花格栅看向过他。
那一眼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许是周围朝夕相处的同学都没有注意到那目光,容秋确实有一种奇异的,心脏都要从喉咙口蹦出来的感觉。
相比起岁崇山说的“禁忌感”,他觉得自己似乎更喜欢这样。
岁崇山继续说:“——但在私底下却对我特殊关照,只有我见过庄尤另一面的样子,别人都不知道庄尤的好……”
说着说着,岁崇山不仅人称开始混乱,一张向来嚣张的臭屁脸上竟爬上一团团可疑的红晕。
吱吱冷漠打断:“可以了老大,细节就不用说了,大家也不是很想知道。”
天牝津不屑冷笑:“呵。”
“嗯、哦……总之就是这样。嗯嗯,我豹兄弟说的。”岁崇山总结道。
哦,原来是小羽哥哥说的——!
容秋忽然就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了。
他想起灵璧中那道疏离清冷的声音,听起来就十分难追。
而能拥有这样一个难追的老婆,薛羽一定是十分厉害的。
容秋类比了一下自己。
讲台之上,众目睽睽,其他学生只以为老婆是在随意扫视众人,只有他知道对方是在看着自己。
又或者,是台上俏先生,台下怀着自己的小兔崽……
啊,好奇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容秋也可耻地脸红了。
他心中止不住地想着,怪不得颜方毓当时死活不愿让自己叫他“先生”或是“师父”。
老婆这样正直的人,肯定是因为受不了这种“师生恋”的“禁忌感”吧!

经辩课时聊得太开心, 容秋的心口就像鼓胀着糖水吹出的泡泡,飘飘悠悠,美得不行。
他一路蹦跶着来到药庐, 心情依旧没有平复。
容秋走去药田, 对正要出来的甄凡露出一个又甜又软的笑容。
“甄~师~兄~嘻……”
甄凡看见他怔愣了一瞬, 脸陡然黑了:“你还知道回来!”
“——不对!”他的脸一下子更黑了, “你怎么就回来了?!”
容秋心中美美的泡泡破了。
对哦, 他是跟老婆私奔跑的, 这时候回来怎么说都少不了甄凡一通骂。
甄凡咬牙切齿:“你笑什么?!你还好意思笑!”
容秋:“我不是、我没有!”
他只是还没来得及换上别的表情。
吴用本来正跟在甄凡后面也要出来,但听见田外先生咆哮的声音, 他毫不迟疑就地转身,头也没抬地又钻回了药田里。
容秋:“……”
他们的同窗情谊真的好脆弱。
甄凡并没有听容秋狡辩的意思,像团黑旋风一般掠了过来, 伸手扣在他腕上。
容秋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一只铁钳钳住,脉搏差点都被摁没。
甄凡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给容秋探脉, 足足摸了半盏茶的时间,后才“哼”了一声把他的手腕丢开。
容秋此时才敢小心翼翼地出声发问:“怎么样啊?”
“倒是好得差不多了。”甄凡没好气道, “但好得差不多了就能到处乱跑了吗?你前日才动了——”
他本来吊高的嗓音骤然一滞, 向四周看了看,见目力所及之处除了草木房屋并无旁人, 这才松了口气, 又狠狠瞪了容秋一眼。
容秋连忙指天发誓:“我、我已经感觉好多了!”
“你感觉就是好了吗?要是天底下所有病人都能靠感觉断病,那医师早早入土为安算了!”甄凡恨铁不成钢地一下下戳着容秋的脑门, “你不懂事,胡来也就算了, 颜——”
甄凡的声音又是一滞,深深有一种只要挨着这俩玩意儿就没法好好说话的无力感。
他刚要再瞪人, 眼角余光忽然瞄到一片模糊衣影。
甄凡陡然扭头,喝问道:“谁!?”
容秋更是在他出声的瞬间便飞射而出,排开半人多高的丛丛枯荣草揪住那人的衣领。
“是你。”容秋皱了皱鼻子。
甄凡也看清了来人:“江游!你要听就大大方方听,鬼鬼祟祟地躲在那里做什么!”
江游神色无辜:“冤枉啊先生,我本来正要出来,结果不小心在这儿绊了一跤!”
甄凡闻言,医者仁心顿时发作,大步跨来急急问道:“以什么姿势绊的?碰到枯荣草没有?!”
“还有你!”他问容秋,“刚才拨草拨得那么猛,有没有碰到?”
江游表情一僵,连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
枯荣草毒性酷烈,他们几人修为不高,无法用灵力护体,因此除草时得戴幂篱、手套。
只是偶尔需要在腕上试毒,袖口就没有扎紧,动作大点袖摆就会掀起来。
“我没事。”说完,容秋探头看了一眼红疹已经蔓进胳膊肘的江游,贴心替人说道,“但他可能已经不太行了。”
惊恐之余,江游还不敢置信地脱口而出:“……你为什么没事?!”
容秋莫名其妙:“我又没碰到枯荣草为什么会有事?”
江游:“……”
这兔子刚刚那么大开大合地扒拉开他藏身的草丛,竟只碰到了杂草?!
江游只觉得一口老血闷在胸口,两条胳膊上,又痛又痒的感觉直往他骨头缝里钻。
他再也忍不住,惨叫出声:“啊!!!”
江游听到了多少?
听清了多少?
之后的一片兵荒马乱中,容秋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江游那理由蹩脚得很,只能用来骗骗眼里只有医药书的小甄长老,就连没几个心眼的小兔子都骗不过,容秋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
江家兄弟虽都有“目中无人”这项家传绝学,但表现又些许不同。
若人早就在药田里,听见甄凡震彻山头的咆哮声后,懒作搭理权当没听见或是嫌吵浅皱眉头,那是江潜鳞会有的反应。
而江游定会在第一时间冲出来看容秋的笑话,说不定还会在近旁帮腔造势,跟着奚落他一番。
但无论如何都不会像吴用那样继续安静待在田中,躲避战火波及。
毋庸置疑,这家伙悄没声息地伏在田里,只能是在偷听。
还好甄凡嗓门虽然大,但话并没有说完,江游纵使一开始就躲在那里听壁角,也当是没听到太重要的东西。
容秋勉强有点安心。
枯荣草引起的疱疹有极强的传染性,容秋以及听见动静赶过来的吴用都被甄凡挡在客舍之外,只听里面江游一阵杀猪般的痛嚎。
甄凡恨铁不成钢的喝骂从门板后传出来:“闭嘴!省点力气,刮疹的时候需要保持清醒,你要是早早累晕过去,一会儿人也就过去了!”
“啊嗷——!我唔!”
江游的嚎叫声“嘎”地一下停住了,像是嘴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
“唔?唔唔唔!唔——!!”
“你这胳膊已毒素入骨,再不刮掉手就废了,容不得一点耽误!有什么事刮完骨再说!”
“唔唔!唔!!!”
门外的吴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向前踏了半步似是想说些什么,但听见房内一声吊至极高的闷哼后,还是沉默将敲门的手收了回来。
容秋:“怎么了?”
吴用摇了摇头:“没事。”
他之前没有将客舍中病着的是容秋这件事告诉江游,现在也不会将江游手中有江潜鳞给他的解毒丹药的事情告诉容秋。
更何况,听这动静甄凡已经在下刀子了。
刀都挨了,就别再浪费一颗宝贵丹药了。
纵使是另一个世界的修士们,也颇有那种祖传的“来都来了”精神呢。
许久,客舍中江游闷叫的声音已然气若游丝。
门从里面打开,甄凡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头上幂篱的薄纱从头盖到脚面,一双满是黑红血渍的手从薄纱缝隙间探出来,活像某种杀人案现场。
这幂篱大抵是什么防污的法器,雪白的纱幕一滴血都没溅到,清晰可见后面甄凡向两人瞪来的眼睛:“还不去除草,杵在这儿干什么呢!”
吴用&容秋:“……哦哦哦!”
两人哪敢说话,缩着脖子齐齐转身。
由于左右转的方向正好相反,中途还撞了下脑门。
“没说你!”甄凡在他们身后喝道。
容秋下意识“啊?”了一声,转扭头朝甄凡看了看。
甄凡:“跟我过来!”
容秋:“喔qaq”
而旁边的吴用则是连个磕绊也没打,一溜烟窜回了药田。
至于他最开始是想离开药田去做什么来着?
算了,并没有人在意。
甄凡把自己身上的血处理干净,与容秋一起回到前厅。
吴用在药田闷头除草,江游还在客舍躺尸,附近再无旁人能偷听他们说话。
甄凡关上门窗,又不太熟练地布置了一个隔音结界,回头看向正抱紧自己瑟瑟发抖的小兔子。
甄凡:“……”
甄凡叹了口气。
“你化形不久,对于怎么做人都尚且不太熟悉,遑论有孕,做出些错事也无可厚非。”小甄长老语气柔和了不少,仿佛又变回了初见时,那个提着一把小水壶,在阳光灿烂的小花园里慢悠悠浇花的温吞师兄,“我也不是有意要骂你,只是……”
容秋期待地看向他。
甄凡卡壳了半晌,后才说:“呃,只是忍不住想骂。”
容秋:“……”
这就是人能说的话吧。

甄凡也意识到自己话说得有点问题, 心虚地再次放软了声音。
“我们宗的弟子长老们都很喜欢你,前些日子几位长老还在为你肚子里是个男孩——呃,是只雄兔宝还是雌兔宝吵得不可开交, 说等下个月能探出胎儿性别时一定要来看你呢。”
“下个月就能知道了?”容秋震惊。
甄凡点点头:“腹中胎儿一般生长到三至四个月时便能辩出性别了。”
容秋七月底怀胎, 现在正九月下旬, 可不就下个月就满三个月了?
这也太快了!
许是因为除了丹田中多了一团指头大小的灵团, 里面混杂着颜方毓和自己的灵力之外, 容秋再无什么疲乏、呕吐之类的孕期反应。
再加上他心底一直知道自己只是假孕, 潜意识中总提不起劲头要注意身体,因此一听甄凡说下个月他就要孕满三月, 容秋总还有点恍若梦中的感觉。
甄凡:“若顺利度过这三个月,小秋的胎位就算稳了,到时行房事便也无甚问题。”
容秋:“哦……”
甄凡顿了一下, 瞧他那副完全状况之外的样子,还是没忍住解释道:“两种都可以。”
他说:“稳胎后, 临盆前,偶尔行房事并不碍事, 还能增进夫妻——夫夫感情, 为兔宝创造一个良好的家庭环境。”
一说能为兔宝好,容秋立马来劲了:“原来如此!一定一定!”
“小秋知道是哪两种吗?”甄凡不太放心地继续絮叨, “于你来说, 头一种自然是令颜仙君的灵力探入你的丹田;于世间其余普通生灵来说,便是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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