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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还是说……”他放下折扇,目光幽深地看向容秋,轻轻吐息,“小兔子这样娇气,连筷子也懒得下,得要我亲手喂你才肯吃吗?”
“……啊?”
——啊???
容秋被天降的馅饼砸得一懵,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把心里的疑惑音直接吐了出来。
——还有这等好事?!
对不起了崽崽们,但那可是你们娘亲手喂的虾皇包诶!
这谁能忍得住!
过几天……等过几天你们爹有钱了,一定赔给你们!赔双倍!
容秋立刻双手搭膝,十分乖乖地坐好。
“——啊,对。是的没错。”容秋脸不红心不跳,用一种猴子都赶不及的速度顺杆往上爬,“我就是特别特别、特别娇气。”
“娘亲以前都叫我娇娇来着。”他说。
这话自然是驴颜方毓的。
不过也不算是全驴。
容秋他娘确实没叫过他娇娇。
但当他还是只兔子的时候,由于生得实在可爱,十里八乡人见人亲,因此每次被爹娘抱着出门逛街,都能收获路人的百八十个外号。
都是黏糊糊的那种,无一例外。
娇娇确实是其中之一。
颜方毓眼底露出些趣意:“是吗?”
“对鸭!”容秋毫无心理负担地开始张冠李戴,“还叫我心肝儿、宝贝、小乖乖。”
颜方毓笑意不减,缓缓重复了一遍容秋的话。
“……心肝儿、宝贝、小乖乖?”
他的嗓音比平时略沉,不再复以往清越的音色,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与昨晚那浓夜相似的东西。
明明那些姨姨婶婶这么叫他时,容秋并没有什么感觉。
但同样的称呼从颜方毓口中说出来,唇齿咀嚼间,却似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奇妙味道。
仿佛一股烧融的糖浆灌进容秋的耳孔,又顺着血管淌入了他的心窝。
他在市集上见过做糖画的摊贩,他娘还给他买过一支。
一大勺冒着热气的糖浆徐徐倾倒,一片腻人的甜香气味中,一笔便勾勒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形状。
而此时此刻,容秋觉得自己就是那只糖浇的小兔子。
淌过糖浆,被颜方毓低沉好听的声音勾画出来。
容秋整只兔都热了起来。

“但, 但是颜哥哥这么叫我……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这样就不好意思了?”颜方毓微微睁大眼睛,似乎真的对他不好意思的标准感到好奇,“既然如此, 想必就更不好意思让我喂你了。”
“快, 拿着筷子自己吃吧。”他语气轻快地说。
“不不不不不不——!”容秋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好意思!我特别好意思的!”
颜方毓不置可否, 只拍了拍身边的床榻, 道:“那就坐过来点。”
——天呢!
容秋心里简直在放烟花了。
睡过的老婆果然不一样!不仅主动说要投喂他, 还主动让他过去耶!
习惯了在颜方毓那儿砰软钉子,一时之间容秋竟都有点不太习惯。
他呲溜一下滚到颜方毓身边, 一下子没停住,还在那人肩头撞了一下。
老婆的肩膀有点硬硬的,与他平易近人的亲切气质不太相符。
容秋正想借机往人家怀里滚, 却有一支扇骨冷不丁从斜里伸来,凉凉抵在容秋的额侧。
扇骨主人的声音也凉滋滋的。
“别偷吃没给你的。”他轻哼道, “……小娇娇。”
两人挨得很近。
最后三个字几近耳语,温热的气息正拂在容秋耳朵尖上。
容秋只觉得“轰隆”一声, 本就没褪下的热流从脚底直冲到头顶。
“哎呀, ”颜方毓突然叫了一声,“耳朵怎么出来了?”
……耳、耳朵?
容秋还未有任何动作, 忽觉得脑袋一沉。
一只手掌盖在自己头顶, 五指将他不知怎么探出来的兔耳一拢,指缝夹着耳根捏了两下。
颜方毓笑眯眯道:“是给我的谢礼吗?真是太客气了。”
容秋:“唔!”
容秋硬着脖颈一下僵住了。
兔子虽然会讨厌被揪着耳朵将整只兔提溜起来, 不过单纯的摸摸、揪揪、捏捏耳朵却是没什么所谓的。
他爹当年无聊,还故意将容秋的两只耳朵打成个结, 吓得他娘抱着他哄了好久,但容秋兔本兔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疼的感觉。
然而此时此刻, 容秋被老婆捏着耳根,对方似乎觉得软弹的感觉颇为趁手,便张合着指缝,将他的耳廓捏合起来、又松开。
又捏合起来。
又松开。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来回捏着玩,似是觉得非常得趣。
容秋的脸莫名红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唤人,嘴巴却像是有思想般自己嗫嚅起来:“唔…颜、颜哥哥……”
随着颜方毓捏耳朵的韵律,容秋只觉得自己下腹丹田内有一道异筋,也一跳一跳地抽打着他的肚皮。
就仿佛颜方毓的动作勾动了被容秋藏在丹田里的,他原本的灵力。
那一小团灵力本就不属于容秋,此时更像是得了真正主人的召唤,一下下轻撞着容秋的丹田,蠢蠢欲动地想要出来。
容秋浑身一凛,下意识按住自己的小肚子。
这种感觉好奇怪。
有点像最开始颜方毓将灵力送进他的丹田,替他修补裂隙时的感觉。
又像是……
又像是真的有一窝小兔崽——或是什么异物,在他丹田中小幅度冲撞。
头顶捏着他耳根的力道时轻时重,时浅时急,似是手的主人也有些心不在焉,又似是故意这样恶趣味地捉弄他。
都怪颜方毓的手指,也怪他丹田中动来动去的灵团。
容秋觉得自己的人形突然不受自己控制,变得奇怪了起来。
他好想让颜方毓不要再捏了,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即使艰难地张开了嘴巴,也只能发出震不起声带的呼气声。
一片乱七八糟中,容秋听见颜方毓在说话。
那声音好像朦朦胧胧、忽近忽远。
“……凉拌……猪耳朵……”
“明明……兔子耳朵……却没人……”
最后,颜方毓的声音在他耳朵边停住,连内容也变得清晰起来。
“——不知道你这小兔妖的耳朵吃起来是什么口感,”那声音愉悦地说,“会不会也像猪耳那般爽脆弹牙呢?”
容秋猛地清醒过来。
颜方毓刚才说过的话如山谷回音一般,清清楚楚地在容秋脑袋里过了一遍。
凉拌猪耳朵……
凉拌……兔耳朵!
容秋的脑袋一瞬间分成了两半。
一半想着,同大部分兽类的耳朵一样,小兔耳朵柔软中又带点脆劲,在被弯折时会发出很小很小的“咕咕”声,那么吃起来也应该同老婆说的猪耳朵一样好吃吧?
另一半却在尖叫。
啊啊啊啊人族怎么这么奇(变)怪(态)啊,竟然还要吃兔耳朵——!
怎么可以吃兔兔!
但如果是老婆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啊啊啊可是老婆怎么可以吃兔兔!
如此天人交战间,一道温热的吐息倏然落了下来,拂在容秋的兔耳朵尖。
胡思乱想一下子止住。
容秋全部的注意力都涌到头顶的长耳朵上。
耳上短短的绒毛被吹得微动,可容秋的两只耳根都被捏住,丝毫动弹不得。
根本不需要抬头去看,容秋便已知道颜方毓定是凑到了他的兔耳朵旁边,甚至张嘴欲咬……
口中呵出热气仿佛一道鞭子,抽得容秋全身的毫毛都耸了起来。
——老婆真的要吃兔子了!
“啊!——唔。”
容秋才张口泄出半个音,嘴巴便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白面的甜香裹着海虾的鲜咸,一股脑钻进他的鼻腔里。
容秋看见一只熟悉的手。
玉白修长的手指捏着筷箸,夹着一只热气腾腾的虾皇包堵在他眼前。
“快吃吧,牙关咬得这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喂毒呢。”颜方毓的声音凉凉响了起来。
……啊,他咬牙了吗?
可自己方才明明是想张口说话的呀。
他这道体不能要了,一定是刚刚被老婆捏耳朵给捏坏了!
容秋脑袋木木地想着,下意识合起牙关咬了一口。
牙尖刺破包子皮,汤汁争先恐后地迸进容秋的口腔。
一股容秋从未尝过的浓烈鲜香扑上了他的味蕾。
毕竟这水晶虾皇包一只只有李子大,容秋这一口就直接咬下半个包子。
剥好的虾仁粉粉嫩嫩,足有小拇指粗细,它蜷在由蟹肉、蟹黄、小葱、姜末细细剁碎而成的内馅中,正好被容秋咬了一半,露出盈润丰满的虾肉。
肉间丰沛的汁水从咬掉的缺口处沁了出来,容秋还未来得及吃下口中的半个包子,便急急忙忙凑上去吸溜了一口汤汁。
哇!好吃!
容秋头一次感觉到自己身为一只兔妖,语言实在匮乏,除了“好香”“好甜”“好吃”之外,根本不会描述什么。
清明的仔菇虽也新鲜好吃,但怎么也无法与味道浓厚而富有层次的虾皇包相比。
——这一个多月的人真是白当了!
怎么就光啃蘑菇了呢?!
什么耳朵、什么道体,全都被容秋抛之脑后,他满心满眼地只有面前好吃的水晶虾皇包。
“要蘸些醋吗?”旁边有声音问。
“嗯嗯嗯!”
容秋正吃得满口生香,闻言也没去细思,只双眼盯着微分的筷尖,鼓动着腮帮不住点头。
包子皮薄如纸,透着里面虾仁和肉馅的粉嫩。
这样白里透粉的皮在醋碟中轻轻一蘸,挂着几滴欲落不落的醋汁递到容秋唇边。
容秋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醋味甫一入口便酸得容秋腮帮微麻,舌根生津,霎时将虾蟹厚重的味道冲散了一些。
酸极却一点都不涩,甚至还带着一点点与虾肉与众不同的甜味。那一点点甜轻巧点缀于咸香之上,并不喧宾夺主,甚至使口感更清爽了一些。
小兔子从前鲜少——或者说从未,吃过这样有些刺激的味道。
一时之间,他只觉得口腔酸麻,像是有一簇簇小烟花在他味蕾上炸开,这种感觉十分新奇。
容秋大着舌头催促道:“要要要!”
“嗯?要……醋吗?”对方问道,“其实虾也好蟹也好,这类海产并不该在吃时蘸料,那样便掩盖了其独特鲜味,应是在吃前或后喝一口醋汁——好吧、好吧!别拍了,再拍筷子要被你拍掉了——给你蘸就是了。”
容秋凑近裹满醋香的虾皇包,啊呜咬下一半,心满意足地嚼嚼嚼。
“还要还要!”
“你这吃法——好好好我知道了。”声音有点无奈,轻声叹了句,“唉,还真是……娇娇。”
容秋衔过剩下的一半包子。
粉白的虾仁浸了醋汁,连金色的汁水也混入一片深赭色。
这样一来虾皇包本味必然被浓烈的醋味盖住,谁看了不说一句暴殄天物,厨见打。
但容秋全然不顾这些,兀自吃得很香。
“嗯嗯嗯!”
吃到最后,容秋连话都不再说,只哼哼唧唧地推身旁人的胳膊以示自己还要。
但这回,容秋却眼睁睁看着那沾着醋汁和馅汁的筷尖没再夹起小包子,而是“哒”地一声搭在醋碟边沿。
“没有了。”
“……没有了?”
容秋愣愣重复一句,像是才注意到身边坐了个人那样,仰首向发声处望去。
头戴银冠的美人正垂目看着他,笑容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
“只见过喝酒喝醉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吃包子能将人吃傻的。”颜方毓鼓了两下掌,诚恳称赞,“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容秋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啊,哦,他刚刚在吃包子。
虾皇包。
他带给颜方毓当晚饭的……水晶虾皇包。
容秋的目光缓缓转到两人面前的笼屉上。
它已经不再冒热气,笼屉空空,只余一张沾了油的垫纸,上面残留六枚圆圆的印记。
而印记主人的去处已然显而易见。
“啊……!”
容秋哀哀叫了一声,人像是陷入了流沙,一寸一寸从桌面上矮了下去,最后缩成个兔球团在桌角边,不动了。
虽然吃的时候很快乐,吃完了也并不后悔,但这并不能阻止容秋此时爆棚的罪恶感。
“你怎么了?!”颜方毓顿时大惊,“这虾皇包不会真的有毒吧?”
“四只……兔崽……”容秋双眼放空,抱住自己低声呢喃。
颜方毓俯身凑向他:“什么?”
容秋猛地爆发出一声嚎哭:“……老婆!呜呜呜呜呜呜……!”
颜方毓嘴角抽了抽。
容秋:“为什么……这么贵……”
容秋:“呜呜呜呜……虾皇包……什么时候……才能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颜方毓一颗心顿时落回肚子里,哭笑不得地直起身。
其实吃第一只虾皇包的时候,容秋还是残留着些许理智的。
就吃一个,只吃一个尝尝味道。
老四呀!爹爹对不起你!明天赔你两个!
一开始容秋如是想着。
然而他被虾皇包俘获了味蕾。
接下来便是老三、老二……一路道歉过去,再回过神来时,面前便只剩一只空空的蒸笼了。
啊……怎么办……
四只兔崽和老婆的饭,他全都吃掉了啊……
忽然,团成一团忙着发霉的小兔子一骨碌爬了起来,差点撞在没完全坐直的颜方毓身上。
颜方毓虚抬了一下容秋的胳膊,却被对方一把按住了膝盖。
小兔子倾身向他凑了过来。
小小一只,但莫名十分有压迫感。
“如果颜哥哥真的想尝尝的话……那、那就给你尝一口吧!”容秋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颜方毓被他盯得有点心里发毛,忍不住向后仰了仰:“……什么?”
“耳朵,耳朵呀!颜哥哥刚才说的!”容秋一甩头顶的兔耳朵,表情壮烈地看着他,“不过不可以真的吃掉哦……只能、只能给你咬一咬!”
颜方毓:“……”
颜方毓有点傻:“……啊?”

他吃了颜方毓的晚饭, 自然想想办法让对方吃回来。
既然刚刚颜方毓一副很想尝尝他耳朵的样子,那么作为赔礼道歉,自己不是, 不可以, 让老婆, 咬咬, 他的耳朵……呜呜……
颜方毓:“……那把眼泪收一收。”
“这我怎么控制得住……”容秋一脸视死如归, “呜呜, 没关系,颜哥哥不用管我, 你咬就好了。”
颜方毓看了他一会儿,接着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却哭成这样,那我如果不做一做, 岂不是很吃亏?”
容秋:“……?”
容秋被他这句理直气壮但好像有哪里不对的话给整懵了。
他微微瞪大眼睛看向颜方毓,似乎还在理着对方这句话的逻辑。
然而眼里的泪花却仿佛已然嗅到某种危险的气息, 自己稀里哗啦地淌了下来。
颜方毓似乎是真的觉得有趣。
初见的法会上,看见血呼啦的人棍、悲壮赴死的老者的时候, 容秋没哭;被打得遍体鳞伤, 连完整人形都维持不住的时候,容秋没哭;被自己扼住喉舌, 气息倾轧的时候, 容秋也没哭。
然而不过是多吃了一笼小小的虾皇包,怎么就能让小兔子哭成这个样子了?
哦, 自己说完后似乎哭得更凶了。
这怎么好意思。
颜方毓之前本也只是逗容秋张嘴,丝毫没有真去咬他耳朵的意思。
毕竟对于两人目前的关系来说, 那多少有些……
狎昵了。
但此时此刻,颜方毓看着少年人鼻尖红红、泪雨连连的样子, 心里忽然像是钻进一只小蚂蚁,在他心房上窸窸窣窣地爬。
需要承认某种人族的劣根性。
当对方胆大又热烈地谋求时,他避如蛇蝎;
但当对方胆怯退却的时候,他却反而觉得这样撩拨起来才有趣了。
正哭唧唧的容秋忽地抖了一下。
他狐疑抬起头,正对上颜方毓一双弯弯的眼睛,里面闪着好奇又富有兴味的光。
容秋:“……?!”
一阵寒意从尾椎骨“刷”地冲上容秋的耳朵尖。
两只雪白的兔耳顿时向后一折,软软趴伏在容秋的后脑勺,莫名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他咽了下口水,弱弱退缩:“……不然还是算了吧。我明天一定赔——”
“怎么能算了呢?”颜方毓笑眯眯打断他,“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可是每一次都有好好履行,从未说过‘算了’。”
容秋想了想:“……好像是哦qaq”
可是老婆这样的表情,总觉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呢……
还没等容秋做好心理建设,颜方毓冷不丁抬起一只手,抚在他后脑上。
颜方毓故作讶异地说:“哎呀,怎么还在发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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