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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江游身边方圆两丈内霎时空无一人, 只有他艰难爬起, 又被抽翻在地。
不肖几个来回,江游便连腰都直不起来, 只能在戒尺追着抽打中四处乱爬。
“啪啪!啪!”
“啊、啊啊、啊嗷——!”
众人噤若寒蝉。
一时间,殿中只能听见戒尺抽在江游屁股上的声音,和他的嗷嗷惨叫。
刚刚才说蠢货欠打, 这顿打就来了,岁崇山自然开始幸灾乐祸。
“哈哈哈!庄尤的戒尺连——”红毛刚乐到一半, 忽地停了一下,这才又继续道, “你还想躲?躲得掉吗你?!”
容秋:“嗯……”
好像知道为什么前两天老大要趴着上课了。
但这好像也不太需要这么自豪吧就……
有些人和老婆的相处方式真是让兔看不懂。
戒尺足有三指宽, 抽在江游屁股上一阵“啪啪啪”的巨响,听起来颇为声势浩大。
“嗷嗷嗷!嗷!嗷嗷——!”
江游痛得鬼哭狼嚎, 逐渐没了满地乱爬的力气——又或者说他已知晓爬也没用, 怎么都躲不开半空中追着他打的戒尺。
只能缓缓停下,抠着地砖缝认命地伏在蒲团上。
这戒尺上似是带有怪力, 以他练气七层的护体灵力,竟是丝毫抵挡不住。
每下抽打都像是掀开衣袍, 直接抽在他皮肉上,抽得江游只顾痛嚎, 连破口大骂的功夫都没有。
直抽了十数下后,这戒尺终于停了。
然而其并未撤走,而是继续悬停在半空,依旧金光闪闪,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
似是江游若再有半句话不对,就会再遭一顿抽打。
啪啪声和痛叫没了,殿中一下子落针可闻。
当然,一众魔族纯粹是需要捂着嘴巴,才能让自己不笑出声来,而江游的跟班们则是大气不敢出,鹌鹑似的站在一旁瞪眼干看着。
江游从小娇生惯养,哪被人打过?
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打的还是这么难以启齿的地方!
他顿时气冲脑门,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你不过一个金丹期的杂碎,凭什么打我?”
江游全身大汗,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瞪着讲台上负手而立的庄尤。
他纵然声音发虚,其中恨意却丝毫不减。
被如此直白喝骂,庄尤却并没有使戒尺再去抽打,而是淡淡道:“凭我是你的师长,是清明书院的督学。”
他微一垂眸,施舍一般的目光落在江游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最主要的是,凭你打不过我。”
想到自己刚刚说的“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江游脸上像是被狠狠抽了一巴掌,还是自己扇出的巴掌抡回自己脸上,顿时让江游的脸也涨红起来。
可他瞬间又想起自己的依仗,“嗬嗬”喘着粗气道:“江家——江家不会放过你!”
“江家?”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庄尤很轻地笑了一声。
“你以为你能坐在这里,任凭心意学着鸿武宫和各宗派的功法是凭借的什么?难道是江家?”
“弱肉强食,那世家子弟又算得了什么?七大宗门岂不是可以随意欺压?”庄尤慢条斯理地说道,“若放以前,我就算是杀了你——松江府江家,可敢说一个字吗?”
那个“杀”字甫一说出口,便有森然血气凝成寒意扑面而来。
江游顿时全身血液一凉。
像是数九寒天时赤|身|裸|体地掉进冰窟窿里,连腹下丹田也是一阵冻结,灵力一丝也无,活似被废去了修为,重新沦为一介凡人。
明明冰寒刺骨,江游身上却汗如浆出,很快就将他刺有江家家纹的衣袍全部打湿了。
金丹期的境界与他有鸿沟般的差距。
仅仅是气息一瞬的泄出,便已让江游承受不来。
恐惧牢牢攥紧了江游的心脏,令他忍不住狠狠发起抖来。
正在此时,江游模模糊糊感觉到一股凉凉的、似液似气的东西,从他小腹附近不受控制地流淌而出。
江游曾见过父亲废去家奴修为的场景。
那人丹田破损、灵力逸散的样子,顿时如一道闪电劈入他的脑海。
灵力逸散……灵力逸散……
不正是他此时的感觉?
……难道他的修为,也被庄尤废去了?
江游顿时内心巨震。
霎时间,愤怒、不甘、恐慌、绝望……种种复杂感情一齐涌上他的心头。
江游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
周围似有人影耸动,好像都在冲着他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刚刚江游自己说的话也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技不如人……当猪当狗都是活该……要认命……
当猪当狗……
——不!
他是江家千年难得一遇的感气之体,他是天纵英才,是呼风唤雨的修士!绝不可能做蝼蚁一般的凡人!
“啊啊啊啊——!”
江游眼珠蓦地赤红,捂着丹田嘶吼起来。
“你这杂碎——!”
他字字绷着恨意。
“你这杂碎啊啊啊!竟敢——!竟敢废我修为——!不放过你!江家、江家绝不会放过你——!我大哥绝不会放过你!我爹绝不会放过你——!”
庄尤依旧面色淡然,一袭青衫,如一枝瘦竹立在讲台之上,对江游的咒骂充耳不闻。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转首对旁边大气不敢出的跟班们说道:“还不去把他扶起来,是要你们少爷继续在这儿出丑吗?”
几人这时才恍然反应过来,连忙围上去三三两两把江游架了起来。
江游被他们软软抬着,嘴里还在叫唤。
“修为,我的修为——”
跟班们忙不迭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二少爷、二少爷别说了,你的修为没事啊!”
“不可能!”
江游愤怒挥开那人,自己也险些摔倒,被周围人慌忙架住。
“不可能——我明明感觉到我的灵力散出来了!”他嘶声道。
围得远些的人群里立刻响起几声窃笑。
魔修们自觉不似江游这般道德败坏,此时见人如此吃瘪,便也懒得再落井下石。
兽修们虽然没什么道德,但他们在老大家眷的课上一向比较收敛,因此他们也仅是窃笑了几声,无一人呛声说话。
对头们都不“帮忙解释”,跟班们只好苦哈哈说道:“那不是灵力……”
“是……是你……”他们越说声音越小,最终心一横,蚊子哼哼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你尿出来了!”
远处的岁崇山终于忍不住,漏出一句唱歌一样动听的笑声。
江游霎时呆愣在原地。
他这时才清醒了一些,感觉自己的衣衫被汗水捂得潮湿,而两条裤管更是湿哒哒的,一股淡淡异味从他身下传来。
再一抬头,却见周围的同学们一个个面色古怪,女孩子们更是早早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刺骨的冰冷缓缓褪去,丹田解冻一般嚓嚓运转,带着手脚的力气和护体灵力一起回归感知。
然而与此同时,却有一股比刚刚更巨大的羞耻感浪头一般打上江游的心头。
他只是被庄尤看了一眼,竟然就被对方的气息给吓尿了……!
江游眼中的血丝暴得更多,脸却由红转白,最后变成毫无血色的惨白。
“滚开!”他一把推开两边扶着他的跟班们,旋风般向大门口冲去。
“——滚开!都给本少爷滚开!”
自然没人敢拦江游的路,或者说是避之不及更加贴切。
江游奔出门槛,三两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其他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后齐齐抬头看向讲台上的庄尤。
“去吧,”庄督学随意道,“我的课也没有考勤。”
几个纨绔各个臊眉耷眼,乖乖道:“学生告退。”
庄尤:“等一下。”
几人俱是一惊,互相脚踩着脚绊在原地,差点没一起摔个跟头。
“庄、庄先生?”
庄尤不波不澜道:“侮辱同窗、不敬师长,今日我只是以先生之责小惩一番。回去告诉江生,若有再犯,数罪并罚。”
“是、是是……”他们小鸡啄米点头。
见庄督学没再有其他指教了,几人瑟缩退出门口,鬼哭狼嚎地朝江游追了出去。
“江师弟——!”
“江二少爷!等等我们!”
随着喊声远去,一阵熟悉的灵力从前方腾起,向外轻轻一扫。
微风从众人身边徐徐吹过,将殿中残留的丝缕异味送出了大门。
一场闹剧终于算是平复下来。
岁崇山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这时才忍不住评价道:“江王八现在这样子倒跟他哥有点像了,我都没想到他竟能跑得这样快!”
“是啊!”容秋由衷道。
简直跟他把老婆踢下床落荒而逃时一样快!
话音刚落,只见刚刚还悬在江游头顶的戒尺“嗖”地一下飞了过来。
它路过第一排,金闪闪的光芒似乎刻意在岁崇山头顶停了一下,唬得他满头红毛都软塌了下去,后才飞回庄尤手里。
庄督学慢条斯理地轻敲了下手心,这才将戒尺化去。
“到此为止。我们继续上课吧。”
岁崇山:“呼。”
容秋:“呼。”
岁崇山就奇了:“你叹什么气?”
“嗯……”容秋想了一下,“怕老婆会传染?”
岁崇山点点头:“哦。”
台上的庄尤狠狠一噎,忍不住无语地瞟了他俩一眼。
两只小动物同时缩了下脖子。

第056章
无论是有心责罚, 亦或仅仅是杀鸡给猴看,刚刚的风波都给在座的新生们狠狠敲了一记警钟。
此时,无论是说过话的还是只在旁观的, 均是一副锯嘴葫芦的鹌鹑样。
仿佛岁崇山峻岭排排坐, 个个都乖得不行。
庄督学倒像是早就习惯的样子, 云淡风轻开口:“我罚江生, 是因他态度有瑕, 并不是因为他观点有错。”
“反之, 正是因为他言之有理,我出手责罚, 对他来说才叫理所应当。”庄尤道,“若你们不持他那种观点,我再如此对待, 才是恃强凌弱、以大欺小。”
一些刚刚附和过江游的世家子弟赶忙声明:“我们绝对没这个意思!”
“有也无妨,”庄尤平和道, “世上之事,本就无绝对对错, 只有立场之分;甚至, 立场也无绝对,只看目的为何。”
这人说话时褒时贬, 明褒暗贬, 又半褒半贬。
一来二去的,在座的学子们都被庄尤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底下学子一张张懵逼呆滞的小脸, 庄尤反而不慌不忙道:“不过,江生的话也算抛砖引玉。”
“既然刚刚有人提到了家中亲人长辈的看法, 那么不如诸位都来说一说,你们、或是你听过的亲历者都是怎么看待现在与过去的?认为到底何时更好、何时更坏?”
殿中静了好大一会儿。
明明庄尤说话时语气平和, 大发过神威的戒尺也早就被他收走,可众人却依旧似有觉得有闪闪金光悬于头顶,半句话也不敢多言。
半晌,终于有人呜呜咽咽开口。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的,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筑基……”他哭着说,“如果毕不了业,我娘真的会把我打死祭祖坟的呜……”
旁边人忍不住道:“吓!你这什么祖宗啊,也太凶了……”
“那你去找你祖宗要好处去啊,关我们祖宗什么事?”魔鸿绮毫不客气道,“反正我就是觉得现在比之前好!你若想喜欢住猪圈里就自己住去,没人拦着!”
“我们猪也不喜欢住猪圈好吧,哼哼!”一位原身是猪的兽修接话。
“其实我也觉得是现在好……”
队尾,竟有一位人族怯生生开口。
他顶着几位世家子弟的瞪视小声道:“我娘说了,要放以前,我这种资质肯定不会被仙门大老爷看上,一辈子都是当凡人的命,哪像现在,就连我娘都能学那引气入体的功法呢!”
“哼!就是你们这群泥腿子多了,才惹得我家资源衰减好几成,我这代的子弟连月供都只剩下个零头!”
“你还有零头呢……我家除了每年给我交个学费,其余竟让我自己在书院勤工俭学!”
“我堂堂世家弟子,跟这群凡夫俗子一起上学就罢了,竟还让我还跟他们一起干活?我怎可能做这种掉身价的事!”
几个锦衣玉食的少爷小姐聚作一堆,均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也就是江游已经不在这儿了,不然肯定是出声讥讽抱怨之人的中坚力量。
听到这样不加掩饰的鄙夷和贬损,其余身份普通的人族面上难免有些愠色。
其情状竟与刚刚魔族的表现有种微妙的重合。
建院百年,距离基础功法的普传亦过了近三百年。
全民皆可修炼,凡人与修士的关系便如一滴墨汁落入笔洗,过了这么久,已然分不清彼此。
现在普通人家早就不觉得世家宗门有那么神圣不可侵犯,这个年岁的小孩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有人不服气地嘲笑道:“脱了衣服谁跟谁不一样啊,一个个臭显摆的,说不定你们以后还不如我呢!”
世家子瞬间怒了:“你这泥腿子也配和我们比?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是谁先放的屁?还让我干净点?”
…………
眼见底下学子们就要吵闹起来,讲台上一道混着雄浑灵压的声音雷霆般响起。
“肃静!”
金光一闪。
只见那柄戒尺又现了出来,耀武扬威地悬在众人头顶。
闹哄哄的声音猛地一停。
小学子们年虽不大,正是怕先生的时候。
再加上刚才已经被威慑了一番,此时便再也不敢说话,只好像斗鸡似的互相恶狠狠地瞪视着。
一时间,殿中静得只剩两方憋着怒火的粗重喘气声。
“哎呀,俺也觉得还是以前好点。”
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从兽修之中传来。
那是个生得敦实魁梧的兽修。
一只小臂足有普通人两条大腿那么粗,两条窄细的瞳孔竖在他黄澄澄的瞳仁中,额头上几道黑纹组成个斗大的“王”字。
明晃晃是个虎妖。
他懒洋洋地侧卧在地,壮硕的身躯如一座连绵起伏的小山。
毫无感情的兽瞳盯着人群中最先开口的那个,目光中的恶意毫不掩藏。
“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伙汁,从前俺一顿吃十个嗷~”
说着,那兽修张开血盆大口,硕大的尖牙上带着腥臭的血气。
他“嗷呜”咆哮一声,声浪夹杂着滚滚灵压向那个人族压去。
“啊!”
那人惨叫一声,被吼得整个人软在蒲团上。
他俨然已破了心防,只觉得两股战战,连难言之处也一阵松垮,险些就要步了江二少爷的后尘。
“啊——!先生!先生!那畜生要吃我啊先生!”那人大声惨叫,手脚并用地向讲台边爬去。
黄汤尚且忍住,可眼泪鼻涕却一起滚了出来。
庄尤并未说些什么。
岁崇山率先壮起嗓子,装模作样地“咳咳”两声。
虎妖悻悻收起威压,哼哼唧唧道:“行吧行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呗,还能咋滴。”
岁崇山见他这满不在意的态度,立马一拍蒲团站了起来:“咋滴,你是不是不服气!”
不知是不是错觉,容秋总觉得红毛的说话的语气有点奇怪,似是被那边的虎妖两句话就给带跑偏了。
那虎妖也缓缓坐直了身,竟比站起的岁崇山还高半个头:“你横个啥?咋滴,真以为俺怕你啊?服不服咱俩外面碰一个?”
岁崇山下意识踮起脚尖抬头挺胸:“碰一个就碰一个,谁怕谁啊!”
虎妖:“来,整啊!”
岁崇山:“整啊!”
两方对垒,灵压正要澎湃间,忽见半空中金影连闪!
“啪!”
“啪!”
“嗷呜!”
红毛和黄毛同时被抽了个跟头,异口同声地惨叫出声。
那喷薄欲起的灵力也直接被抽了下去。
“有什么问题私下解决,不要扰乱课堂纪律。”庄尤终于开口。
“是,先生。”
两兽各自道歉,悻悻然坐回蒲团上,都老实了。
殿中又静了一小会儿。
台上的督学虽又抽了人,可这回抽人的结果却与抽江游时截然不同。
见庄尤其实并不拘着众人言论,且也不是只揍出身仙盟的小辈,端得是赏罚分明,大家反倒是比刚刚又放开了些。
“其实……也不是我家所有长辈都觉得现下不好。”
有刚刚没参与发言的世家弟子开口。
“我大伯便说,正是现在人才辈出,才更加激励我辈要努力修行,力争上游!”
“谁说不是?前些年我家老祖宗结束闭关出来,没几天就抱着灵璧不撒手了!明明临门一脚就要进阶,他老人家愣是不修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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