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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吻在左手背(孟冬w)


时停云意味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接抬出去?
这和就地埋了有什么区别啊?
不仅时停云,连坐在下面的唐霓都没想到他竟然几秒钟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这是真的要梁崇的命啊,在场的所有人齐刷刷一愣。
“你怎么能——”
时停云的怒斥持续了连两秒钟都没有,因为紧接着,傅迟又掐上了他的脖子,硬生生将他怼到身后的铁丝网上,挣扎中只发出人的躯体猛烈撞在门框沉闷的沉重响声!
扒在铁丝网上看热闹的众人顿时被震得像后连连退步,克尔也迅速闪到一边。
他的表情越来越一言难尽,右眼皮也一个劲儿地突突直跳。
克尔唏嘘地叹气:“我一个一场几百万的著名拳手,为了你教育老婆亲自上阵演了一场大型动作教育片,把人打成这副德行不给治,现在还要随便扔出去,这么有损威名的事儿,以后让我在道上怎么混!”
傅迟显然没有从旁边克尔的面部表情中领会到克尔丰富的心理活动:“离远点,味太重,他会吐。”
克尔的面部表情立马舒展,嘴上温顺的说:“知道了。”
心里却有个小人在奔跑喊叫:“损威名就损威名,混不下去就混不下去,谁让老板给的太多,我是老板忠实的狗腿子!我愿意为老板扫除恋爱中的一切障碍!”
他仿佛带着高贵使命一般昂首挺胸地走到台子中央,弯腰拽起躺在地上的梁崇(seven)的右脚腕,把人硬生生拖了下去,给小情侣留出单独相处的空间。
七嘴八舌的人声也彻底消失,诺大的地下场馆里此刻只剩下傅迟和时停云两人。
此刻,时停云在人前积攒隐忍的所有情绪瞬间冲破喉咙,全部爆发出来。
“我怕。”
时停云还想喊第二声,傅迟却没给他机会,像只猛兽撕咬猎物般嘶咬着他的唇瓣。
不给人一丝喘息机会的疯狂的吻,让时停云感觉自己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虽然比之前稍微适应了一点,但窒息感和嘴上的疼痛感仍然存在,尤其是傅迟的右手还握在他的脖子上。
他惊恐之下越跳越快的颈动脉被傅迟牢牢攥住,像是毫无生还可能的羚羊被豹子尖利的牙齿抵在喉咙上,下一秒就可能血溅当场,命丧黄泉。
时停云双膝下意识一松,整个人无力地顺着铁网向下滑,傅迟向前迈了一步,卡在他两腿中间,将他牢牢固定在原地。
傅迟任时停云哭得够了,哭得累了,才将他轻柔地拨拢进自己怀里,低头吻住他的头发,把他抱起下了拳击圆台往外走去。
他边走边感受着时停云捏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感受着他忽而僵硬绷直,忽而紧张又小心翼翼拽住衣角边缘,最后又松懈了舒展了的手。
对自己安排的这场视觉教育课堂展示的效果相当满意。
钱应该不算白花。
于是他伸手拍拍时停云的腰,语调轻快地说:“回去把你的检讨书写完,叔叔带你吃去吃你最喜欢的那家大龙虾。”
时停云顿时脸色铁青。
“这个好喝。”半小时后,时停云半躺在床上,围着被子先喝了口热腾腾的龙虾浓汤,暖了暖受了惊吓,凉了半截的脾胃,又张嘴吃了一个傅迟手里剥好的虾肉,口感鲜美滑腻,何其快哉。
时停云从小就爱吃小龙虾,但因为职业原因常年吃的都是清淡的减肥餐,傅迟看他被吓得心情不好想哄哄,叫了一盆小龙虾来给他开开胃外加开开心而已。谁知道这小兔崽子吃起来完全没有节制。
不仅吃的满床蹭的都是红油,他自己的下巴上还都蹭上红油酱汁,吃着吃着开始嫌傅迟剥的慢了,自己伸嘴叼过一只红通通的虾子,咔嚓一声在壳上咬了一口。
傅迟伸手捏着虾尾巴从他嘴里把叼着的虾子拽出来扔掉。
然后用同样沾了辛辣酱汁的指腹摩挲着时停云的嘴唇。
他的手指描摹着那两瓣薄唇的轮廓,傅迟的指尖又轻轻撬开时停云的齿关,在他舌头上捏了捏,问他:“辣吗?”
傅迟刻意将嗓音压低,愈发像令人沉醉的酒,时停云脸被掰着,只能艰难点头:“有点。”
他的嘴唇因为吃了辛辣的食物,受到刺激而看起来特别红润,比平时更多些性感。
傅迟对他说:“舔干净。”
时停云脸上顿时觉得滚烫起来,他伸出舌头,湿润的舌尖带着火热的辣感顷刻间包裹着了傅迟的指尖,舔掉酱汁还不罢休,暗戳戳又轻轻咬了他一下。
傅迟简直好气又好笑,这小兔崽子分明在玩火,居然还挺自得其乐,也不怕自己没忍住把他就地正法。
二话不再多说,他站起来,一把就把时停云扛上肩头。
“哎哎哎,干什么呢?我还没吃饱呢!”时停云拍着他的肩,“放我下来。”
“什么不好学什么,现在连阳奉阴违都学会了?”傅迟不为所动,继续扛着他往浴室走。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是有样学样。”
在灯火通明的狭小空间里,他的脸仍然如同一泓月亮一样明亮。
两个人彼此对视着,不说话。
墙上的时钟滴答,时间在走。
莫名其妙的口干舌燥。
水温调的有点高。
时停云被他盯得无所适从,下意识想要躲开,嘴里说着胡乱编的借口。
他说,“我渴了,想喝水。”
但傅迟用身体挡住了他逃跑的路线,鬼斧神差般,头一歪,他竟用嘴在淋浴蓬头下接了一口水,然后倾身去喂时停云。
他一手将时停云搂近,一手攥着时停云的下巴。时停云越往外挣,他便手指越用力捏紧掰正他的脸,丝毫不容对方顽固抵抗,将口中的温水尽数渡进了那张红肿的唇里。
时停云其实没想怎么抵抗,意思意思过后就完全缴械了,他微微仰起头凝视着傅迟的眼睛。浴中的两颊在高温下微微泛着红,一双眼睛似波光粼粼又似星光熠熠。
傅迟问他:“给你正正上梁,满意吗?”
时停云慢慢生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想不想听个煽情的答案。”
傅迟愣上一愣,随即也勾起了嘴角,说,“我可提醒过你,别近墨者黑。”
“晚了。”
双唇再一次相接,像舐到蜜糖。
一直接吻,一直接吻,把嘴都啄肿了。
两人抵在浴室湿//滑冰冷的壁砖上,傅迟低头吻上他的胸口,时停云找不到一个可以倚靠的支点,不由自主地将修长双腿缠于他的腰间。
花洒蓬头下雾气蒸腾的热水不断地洒在两人脸上,傅迟伸舌头,他也伸舌头,他将对方口中的水勾进自己的口中,那水的温度也越来越烫,水不似水,倒像是发酵了的酒,仿佛带着醉意般,傅迟迫不及待地挤压着他火热的胸膛,两个人的心跳声彻底融为一体。
一阵令人目眩神迷的恍惚。
傅迟身体力行地用身体来提醒时停云,什么是近墨者黑。
被专制的独裁者压迫的时停云此刻感觉自己被一股蛮力推向黑暗甬道之中,狭窄逼仄进退两难,他向前无路可逃,向后敌人虎视眈眈,万般无奈下只好迎难而上,与独裁者顽固抵抗,他修长的双腿刻意使力,腿部肌肉的紧绷带动着股间亦是一阵紧绷,像是报复般,牢牢擒拿住其间那正在撒野的独裁者。
独裁者傅迟被他的夹击得疼而无措,进不成,退不出,两相对峙,双眼濛濛。
傅迟拍了拍他的大腿根,”松开点。”
时停云摇摇头,抵死不从,大有做持久战的准备,好彰显他誓要与黑恶势力殊死拼搏的顽强精神。
傅迟轻轻叹了口气,在混乱的纠缠中一下下地啄着时停云,试图劝道:“你别无理取闹。”
牙尖嘴利的小猫一点不客气地回击:“我无理取闹,我丧心病狂,你有本事别往里挤。”
“戾气重的人,是很容易失控的,所以,宝贝,得饶人处且饶人。”
“大事大非面前我当仁不让。”
得,时停云的睚眦必报基本属于是胎教不好,显然已经无可救药。
傅迟彻底放弃,由着小猫崽子胡闹。
车辆于灯海中川流不息,外面长街上的霓虹盏盏熄灭,窗上结了几天的冰霜慢慢融化,浴室里的水声断断续续。

第二天一早,还没睡醒的时停云就被傅迟拎起来刷牙洗澡换衣服,亲自押送到机场,看着他进安检。
他自己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威海。
一月的天气,寒天淡云,皑皑风雪。
凛冽的风几乎可以凭眼睛看见,猎猎而来,飘展如同旗帜。
凯文在机场接上时停云回剧组的时候,看着他那张明显纵欲过度一片惨白的脸,忍不住说:“瞧瞧你那脸,跟奔丧似的!甭猜,指定是让那姓傅的收拾惨了。”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路口,又冷冷冒出两字:“活该。”
时停云哼唧一声,别了半晌轻轻嘀咕了一句,“怎么你37度的嘴里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冷血动物。”
“您倒是热血,为朋友两肋插刀挺顺手啊。”
时停云面露一个倦怠的类似筋疲力尽的表情,“这事还不能翻篇儿啊?”
凯文睨了他一眼,趁着红灯的间隙,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以后可长点心吧。”
“哎呀。”时停云捂着额头,不满道:“怎么还兴动手呢,还是把姜琪换回来吧,她可比你温柔多了。”
凯文轻哼一声,“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剩下半个月就我在这看着你,颤抖吧人类。”
时停云顿时无语凝噎,过了半晌,他又问:“杨森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凯文没好气道,心想还有闲心操心别人有没事没事,怎么都不操心操心自己。
也对,有人替他操心着呢。
前几天刚从派出所把人赎出人,转头网上就炸了锅。
什么酒吧私人包厢殴打当红演员许川,素人时期校园暴力同学,错乱吸//毒史家庭等等莫名其妙的消息接踵而来,桩桩件件都是卡准了时机向时停云开炮。
可怜公司公关部的各位昼夜颠倒,通宵达旦了几晚紧急处理这些无妄之灾。
这些被爆出来的所谓黑料,真真假假掺着说,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
就好比说时停云素人时期在学校对同学校园暴力,校园暴力这事倒是不假,但并不是他对其他人实施校园暴力,而是他被孤立,被针对。
事都是真事,但给它随意颠个顺序,换个主角,这事儿就完全变了味。
就好像心理学上说的蒙太奇式谎言,利用碎片的事实,拼接真实的假象。
随随便便一句真假参半的话就能毁掉一个人。
更何况,娱乐圈里从来不缺谣言的沃土,时停云扎根其中,自然难以幸免。
谣言传出来只是一瞬间,也不需要核实真假,不知真相的网友往往被有心之人当了抢手,不分青红皂白无脑攻击。
“对了,我手机摔坏了,还没买新的。”时停云看凯文愣神,主动提醒他自己现在没有手机。
跟傅迟待在一起的这几天,别说摸手机了,他整个人就像被送去戒网瘾的网瘾少年一样,除了被恐吓教育,就是白日宣//淫。
凯文看了他一眼,心下顿时了然,这惹祸头子怕是什么还不知道呢。
他突然想起那日跟傅迟的那通电话。
他说:“我们培养一个人,就是要做他坚强的后盾,为他买单,如果出点事后一点保障都没有,大家都单干好了,还签什么经纪公司。”
凯文问他:“但许川也是公司的艺人,这样厚此薄彼传出去也不好听,况且……”
傅迟却说:“一昧的纵容会导致姑息养奸,公司未来无一日安宁,打蛇就要打七寸,你安排法务部去起草和许川的解约协议。”
“还有,”话筒对面顿了顿,“时停云这边搞出的事,我帮他平,但有一点要记好了,这些细枝末节的传闻和谣言,不要让他知道。”
凯文犹豫了,他说:“你会对时停云一直买单吗?”
“只要我有。”对方毫不犹豫的回答他。
刚才还说一昧的纵容会姑息养奸,这会儿又要无原则为老婆闯下的滔天大祸买单,好一个双标的男人!
凯文的嘴角微微抽动,倒抽一口冷气。
这么惯会把孩子惯坏的……
红灯变绿,凯文轻轻叹了一口气,带着对老板的满腹怨怼狠狠踩下油门,仪表盘指针直至市区最高限速的60迈。
到达剧组,下午化妆时,听女演员们不断地窃窃私语,凯文又是一脸“我就知道”的八婆样,时停云满头雾水的接过手机,低下头随手翻了两页,随后抬起脸来惊讶地看着凯文。
对方却耸耸肩表示跟他没关系。
手机屏幕上赫然挂着的热搜都是和许川有关的。
#某许姓演员被朝阳区群众举报容留他人吸/食//毒//品已被警方拘留#
#许川轧戏,放《天降》剧组鸽子超过一周#
#《天降》剧组惨遭停拍#
#川云娱乐宣布与许川解约#
#许川本人暂未对解约风波作出回应#
“小可怜,看来前段时间爆出来的那些黑料都不是真的。”
“许川跟你怎么能结这么大的仇啊,犯得着搭上自己也要迫害你。”
“听说险些酿成大祸的许川被看守所拘留了半个月,有阵子没法儿出来迫害你了。”饰演黎雯的女演员拍拍时停云的肩,友好地安慰他,“前阵子你没来,我还真以为你塌房了,听凯文说你是急性阑尾去做了手术,感觉你回来都瘦了。”
“谢谢姐,我没事。”时停云无奈苦笑,狠狠瞪了一眼旁边让他“无中失阑尾”的凯文。
凯文耸耸肩,眼睛别过去假装看窗外风景。
刚假装了没几秒,口袋里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他抱着手机逃也似地出了化妆间。
速度快到时停云只听见一个“傅”字,凯文就化作残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傅迟压了电话,转身和身边的律师一起进了那扇铁门中。
在会见室里等待了将近二十分钟,两个狱警才匆匆带着个瘦高男人从里面出来。
许川被按在座位上后,抬眼看到玻璃窗对面坐着的傅迟,脸上才有了这三天以来唯一一次轻微的波动。
那张曾经出现在无数大荧幕上的俊俏面孔此刻滑稽的令人发笑。
“你来做什么!”面前的玻璃墙被他垂得怦然作响。
傅迟没说话,只是从下面的缝隙空档里递过去一份材料,示意他看。
“递解约协议这种事律师来就行了,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许川穿着看守所统一的蓝白条纹衣服,向来注重仪表的他此刻眼眶乌青,胡子拉碴,一脸颓废,显然是在里面受了不少欺负。
他接着说,“还是想让我感谢您的‘宽宏大量’吗?感谢你没把我也扔到界限去当人肉沙包?”
“不是。”傅迟的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好好看完。”
许川低头,草率的翻了几页,在解约协议的最后又看到一份新的签约协议。
上面写着风波过后将会为了做澄清发布会,也将成立他的个人工作室,一切工作事宜和经费全部由川云娱乐负责,他仍然可以呆在娱乐圈,仍然可以继续拿着一线的资源舒舒服服的拍戏。
许川傻了,完全没料到是这个发展。
他张张嘴,又闭上,艰难地试图说话,他的喉结滚动,良久才哽咽地吐出一句“为什么”。
傅迟看着他,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握着白色的话筒,一字一顿的说:
“当我对你最后的补偿,我不需要回馈。”
“那你要什么?”许川的手拍着玻璃。
“别再和时停云过不去。”
“如果我偏不呢,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的手伸的再长,也伸不到这里吧,你能关我一辈子?让时停云一辈子见不到我?”
对这不怎么客气的挑衅全然不在意,傅迟反倒带出一笑地关心起了许川,“说说最近吧,看守所里的日子怎么样?”
“傅迟!”
“不想说?也行,”傅迟双手交叠放在桌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但我想问问你,闹了这么一通,这个坎儿你过来了吗?”
“没有。”许川咬牙切齿道。
“我给过你很多机会对吗?许川。”
许川心里很清楚,却在这个时候莫名非要硬扛着,所有的不甘,委屈,抱怨在此刻通通涌上心头。
他承认他是嫉妒,嫉妒为什么时停云在傅迟那就可以有那么多例外,明明他就是个麻烦,他却总愿意替他收拾烂摊子,还愿意给他很多很多的机会。
都做过傅迟的情人,凭什么这么厚此薄彼,凭什么他就可以那么肆无忌惮,那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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