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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吻在左手背(孟冬w)


这一晚上惊心动魄的事情太多,时停云实在是倦于再生事端,这会儿倒是挺听话,挨着警察叔叔在警车后座里睡着了。
“你那整天刺挠人的小情儿呢?”
隔壁市的某间会所里,一群西装革履的开发商们正觥筹交错,笑脸相应时,也不知道哪个不开窍的偏生哪壶不开提哪壶,趁着敬酒之际多了这么一句嘴。
“威海拍戏呢。”傅迟也不恼人,举着杯跟他隔空碰了碰,轻抿一口。
“刚听我老婆说梁家那二小子又跟人打架闹到派出所了,你说这……”
“听说还是跟两个明星呢,阵仗还挺大的。”有人接了话茬,正经事儿谈完了聊聊八卦放松一下也未尝不可。
“这梁老爷子刚出院没多久,真是闹心啊。”
“……”
傅迟对这种八卦向来没什么兴趣,听了几句也懒得搭腔,旁边的麦家骏不知怎么的,一个劲的在那拿着手机刷,脸色还越来越难看。
傅迟浑然不觉,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无聊的应酬好回去跟他的小猫打视频电话。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那位人尽皆知的刺挠小情人这会儿正因为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派出所里蹲着呢。

对时停云来说,这算不上是最落魄的事儿。饶是他手机屏幕被摔碎了现在连机都开不了,脸颊些肿,手腕上蹭破了点皮,但他看着对面头上裹着纱布的seven和气急败坏的许川,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旁边的年轻警察拿文件卷成筒状轻轻敲了下他的头,使眼色对他嘘了一声,凑近了小声说:“还笑,还嫌事不够大?”
时停云抿了抿嘴努力憋笑,坐在一旁安静装王八。
过了一会儿,一个核实身份的女警察拿着资料过来这边,问时停云要他的身份证。
时停云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没带,学生证行吗?”
女警察没抬头,朝他一伸手,时停云把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来的学生证递了上去,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打架打丢了,学生证补办好麻烦。
女警察翻开看了两眼,又对他说:“把身份证号告诉我一下,我填一下信息。”
时停云:“140108200xxxxxxxxx。”
“性别。”
“男……”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姓名”
“时停云。”
“政治面貌。”
“党员,”时停云顿了顿,又补充道:“预备的,还有俩月转正。”
女警察收起笔:“好啦,你手机呢?给你家长打个电话来接人吧。”
“我手机摔坏了……”时停云尴尬的不知道说啥好,“我成年了,我不能自己走吗?”
“对方一直不依不饶的,还是让你家长来一下吧,商量商量是赔偿还是怎么处理,要是拘留处理的话给你档案上留下痕迹对你以后不太好。”
“什么?”听到这话他蹭一下就站起来了,“凭什么他说要求拘留就拘留我啊,他也打我了,要拘留也得一起拘留才行,我懂法的。”
听见对方不愿意和解,非要拘留他,时停云气不打一处来,这不就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吗?
“拘留是什么好事呀?还有主动要求的?”那女警察看他年纪小,一脸愤愤的样子,笑着安慰道:“你看你把人家打成什么样子啦?头上纱布都缠五层了,还渗血呢,多大仇呢这么下狠手。”
“他也没少逮着我蓐啊。”
“好啦,你还是快点告诉我你家长的电话的好,或者老师的也可以。”
打给谁?
姜琪?那姑娘看着就是个没主见的,她来除了被吓哭还能顶什么用。
凯文?不行不行,肯定会被骂死的。
傅迟?那更不行了,前几天才刚因为邓聆音的事被暗戳戳说教了一番,况且,他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但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一个电话号码也没记住。
新时代年轻人谁还专门记电话号码呀,都是打微信语音电话!
时停云无语,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拽了拽女警的衣服,小声和她说:“警察姐姐,你跟那边那个人要手机号吧,他知道。”
“右边那个吗?”女警和他确认,指了指许川。
时停云点点头。
女警走过去和许川交涉,几秒钟后许川扭脸朝他这边看过来,眼里尽是不解和无语,隔着一扇玻璃窗,时停云也不甘示弱,狠狠地瞪回去了。
仿佛在跟他说,这事没完。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只见进来个穿着驼色大衣,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跟警察一直在交谈,时不时的还朝他这边看两眼,在之后刚才那个女警就来叫他,告诉他可以走了,下次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从派出所里出来,没见着傅迟,也没看见凯文,谁也没看见,还没等他将心中的疑问吐出时,眼镜男朝他彬彬有礼一笑,解释道:“我是麦总的秘书,麦总和傅总还在高速上,可能需要再等一会儿才能过来,你冷吗?我去旁边便利店给你买杯热饮。”
时停云连忙摆手:“不用麻烦,我不冷。”
秘书看他冷,叫他到车上坐着等,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就这么站在门口等。
但其实他外套被丢在酒吧里,已经冻得嘴唇打颤了。
十几分钟过后,一辆车停在他面前,副驾驶率先摇下的车窗让他同事看见了开车的王涧和坐在他旁边的麦家骏,但没瞧见傅迟。
时停云有阵子没见过麦家骏和王涧了,也知道傅迟可能故意晾着自己,一时不知怎么面对僵局,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着眼看着俩人。
“上车。”
这时候一道声音从后车座里传出来,声音还是那样熟悉,只是不似平常语调温柔,这会儿听着稍显冷漠。
时停云赶忙拉开后车座的车门,长腿一跨上了车。
傅迟看他冻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嘴上不说,却顺手将后车座空调按钮开大了。
他抬手在时停云鼻梁上刮了一下:“不叫人了?”
手劲儿不小,时停云揉揉鼻子,乖乖巧巧一努嘴:“麦总好。”
傅迟笑了,抬手捏捏时停云的脸:“叫麦叔叔。”
麦家骏:?
时停云:“……”
“麦叔叔,好。”他不情不愿地小声叫了一声。
傅迟又加码:“不谢谢麦叔叔?今天可是他找人把你捞出来的。”
“……”
于是一阵语塞,几乎是在咬牙切齿间露出“谢谢”和“麦叔叔”这几个字。
麦家骏受不了这俩人,说是要去坐自己秘书的车,然后火速溜之大吉,前车门打开的几秒里,几缕月光从渗透过来,在傅迟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英挺的五官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变幻,瞧着特别英俊,但不似平常对他那般温柔,这人脸上好像镀着一层厚厚的冰霜,寒气逼人,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愈发懊悔自己今晚的莽撞。
傅迟低头看着时停云,问他:“有话说?”
时停云确实有话要说,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但踌躇了半天他还是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然而傅迟的反应更是出乎他的意料,对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什么也没再说。
还不如骂他一顿来的舒心。
时停云丧气的垂下了头。
身旁的傅迟看着满脸愁云的时停云,陷入了沉思。
他每次道歉都特别爽快,哪怕再盛怒的人面对着他这张放低姿态的脸都不好继续生气。
然而原谅来的太轻易就不会让人觉得珍惜,也不会让人难忘,仿佛无论做错什么,只要放低姿态说声对不起都能够翻篇,至于他自己是否真的觉得“对不起”并不重要,这句道歉只是个平息他人怒火的工具罢了。
他才二十二岁,外貌,金钱,名誉,工作,别人想要拥有的一切他都唾手可得,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来的太轻易,所以他毫不在乎地去挥霍,包括他自己。
“你没什么好对不起的,错的人是我。”傅迟看着时停云漆黑的眼睛,里面倒映着一个很小的自己。
时停云下意识眼神躲闪,却被傅迟抓住头发,强迫他扭正视线看他,傅迟伸出舌头,将他眼尾的眼泪舔干净,薄唇覆在他耳边喃喃道:“是我对你太过纵容了。”
“我让着你,你就踩着我的底线一次又一次作死,是料定我拿你没办法了吗?”
听到这话,时停云的思绪不可思议的空了一拍,傅迟捻着他的耳垂,竟张嘴轻轻咬了一下。
耳垂再敏感不过,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他受不住,缩着脖子就要躲,却被傅迟牢牢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紧接着呼吸如浪潮一般砸在他耳畔,“——嗯,我还真拿你没办法。”
等王涧在休息站加油的时候,傅迟点着了一只烟,时停云也想点烟,但傅迟不准,在傅迟面前,他现在得是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乖巧妥帖。
但他实在太馋了,而且过了刚才叉架的那股亢奋劲儿,手掌上的伤口开始突突的疼了起来,真想从傅迟嘴里的烟上嘬一口。
王涧走过来敲了敲后车窗玻璃,给他带了杯鲜榨果汁,时停云这会儿烟瘾上来,心被挠的很痒,却也只能按下车窗键,接过那杯果汁,咬着果汁吸管伏在车窗上,一头柔软偏棕的头发在映在月光下,侧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根根可见,还真像只猫。
忽然间,不知从哪里钻出一只小野猫,毛色繁杂,黄不黄,白不白的,在车门前来回绕着走,还低低地叫着。
时停云扒着车窗低头往下看,见是只还不如两个手掌加起来那么大的小奶猫,生怕待会儿来个车给他压住,小声赶了几句,那猫竟也不走,反而翘着尾巴蹲坐在原地,看起他来。
“去!”
时停云看猫,猫也歪着脖子看他。
他说一句“去”撵它,他也“喵”一声好像在回应他。
见这猫怎么也不肯走,王涧还在那边不知道干嘛,他伸出手将那只小奶猫捞进怀里,轻轻揉摸。
许是被摸舒服了,那猫还闭着眼使劲儿往过伸脖子,想用脑袋蹭蹭他的手掌。
“右手别碰。”身边人突然开了口。
“嗯。”时停云回神,缠着纱布的右手条件反射似的往回一缩,半晌后道:“……你还在生气吗?”
傅迟掐了烟,开了车窗散味儿,只给他留了个后脑勺,“我生什么气。”
车厢里安静的有些瘆人,过了一会儿,傅迟扭过脸来,注意到旁边的人情绪不对,那只小野猫也放在了车座下,正倚着车门睡的正香。
“哭什么?”
“被烟呛到了。”时停云向外挪了挪身子,别过脸去胡驺了个理由。
身体被猛地一拽,他倒在傅迟怀里,有些懵。
“你又骗我?”傅迟的指腹搭上他湿润发红的眼角。
“才没有。”声音带动胸腔,对方带着厚茧的指腹摩挲着他柔嫩的眼角皮肤,时停云感觉有些痒,正要躲开时却被人钳住了脑袋动弹不得。
傅迟安静了两秒:“为什么哭。”
“跟人打架,没打过,玉牌还磕坏了一个角。”时停云从领口掏出那块观音玉牌,“手疼,怕你生气。”
“你怕我吗?”
傅迟语气冰冷,神色平静。
时停云怕我吗?我怕他吗?
我们的感情到底谁占领的是主导地位?
但时停云久久没有回音,只有悉悉索索的抽噎声,傅迟偏头看他一眼,长叹一声,从背后抱着他吻他的脖子说别哭了。
时停云听他这么说反而眼里蓄起了更厚的一层湿润,但他很倔强,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那只小野猫我让你带回家。”傅迟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过了年就二十三了,能不能学点好?”
刻意压低的嗓音,在这样安静的夜晚,显得太温柔。
他知道,这不是句玩笑话。
心中一酸,侧过头去,睫羽翕动,泪珠啪嗒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可怜的小哭包要倒霉咯~宝宝们我想要海星~

一路无话,时停云跟着傅迟进了他在隔壁市住的酒店里,刚乘电梯到达自己的楼层,就被傅迟抱了起来。
踏进门,把人扔进浴室,傅迟命令道:“洗干净,一会儿上药。”
除了右手手心里的割伤,时停云侧颈也有几道血口子。
“你……回避一下吧。”时停云我这浴室门把手正要关门的时候却被傅迟伸手挡住了,两人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这么对峙了两分钟。
“回避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傅迟挪开他的手,把门大开着,转身抽了根烟出来,将打火机抛在茶几上,坐在浴室对面的沙发上,连着深吸了两口烟,“就这么洗,我看着你。”
他向来说一不二,时停云此刻有些心惊胆战,听这话是没半点商量的余地,而且他还不知道傅迟会怎么处置自己今晚的胡闹,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将沾了血迹和酒渍,又脏又破的卫衣脱了下来。
很快他就一丝不挂了。
胸前和背后的两道伤痕此刻肿的愈发厉害。充血的皮肉仿佛下一刻就要破开,时停云用手轻轻碰了一下自己胸前的伤口,疼的直打颤。
傅迟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抽着烟,以一种十分陌生的眼神沉默地看着时停云,脸上毫无表情,目光既直接又复杂。
浴室里的水声断断续续,发出“啪嗒啪嗒”的冲洗声,里面很快就聚齐一团热气云雾,朝外散去。屋子里开了空调,此刻温度宜人,傅迟坐累了,就靠在沙发背上,面对着浴室。
那只从加油站带回来的小野猫此刻正蜷在他手边安静地闭着眼假寐。
今夜他的内心纠结,心里事多再加上连着几天没休息好,这会儿神经也紧绷着,看着里面的时停云,神色复杂。
微微眯着的眼睛里无不透露着危险的信号。
他在想,如何不伤了他又能给他个教训。
浴室里面的时停云像是有什么感应似的,余光瞥过外面坐着的傅迟,泰然自若地关掉淋浴,披上浴袍,也不用人提醒,自觉的从柜子里取出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傅迟见状,好整以暇地伸手摸了摸旁边正睡着的小野猫,唇角翘了翘。
原来他也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吹完了头发,时停云踌躇着不愿意踏出浴室,站在玻璃镜墙前磨洋工,又开始假模假式地涂开护发精油了,往日里懒得弄的步骤今天全来了一遍。
傅迟也不催他,就这么静静看着。
等到时停云终于没什么能磨蹭的时候,拖着沉重的步伐踏出浴室的那一刻,傅迟突然开口了。
他说:“我们谈谈。”
时停云像是突然被惊到的兔子一下就往床上跑。
被揪住浴袍后领的时候还在试图狡辩:“傅叔叔,我好困,能不能明天再说啊。”
一条手臂沉重地箍住他,把他往怀里一带,像是用丝蛹裹住弱小的幼蝶一般,紧紧裹住。
他的背部砸进傅迟的胸膛上,很热, 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之间的一起一伏。
时停云的两臂在惯性作用下大张开,一只手的手背磕在沙发扶手上,倒在傅迟怀里的时候,他假装神色痛苦地嚷着:“哎呦我的手……”
“没事吧。”原本还在气头上的傅迟一下子泄了气,伸手拿过他的右手,有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右手背,“磕哪儿了?”
然而装到一半的时停云却突然抽回右手,扭着半个身子转过来捧住了傅迟的脸,用力亲了一下,没过几秒就主动化作被动,他被傅迟扶着腰整个人转了180度,从背靠在傅迟身上,变成面对面坐在他腿上。
傅迟右手死死按着他的后脑勺让他无处可躲,舌头霸道地在时停云的口腔里四处横行,肆意掠夺本就所剩无几的氧气。
时停云被亲得喘不上气来,只能呜呜地哼着,想要捶打他让他松开时却被傅迟另一只手攥住了手腕。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吻得几乎快要脱力,趴在傅迟的胸膛上大口喘气,因为太过用力的挣扎,右手掌心里的伤口渗出了血珠,低头看见那血迹在傅迟衣领上蹭了不少痕迹,他又用手背去擦,但越擦越脏。
“对不起。”时停云很小声说:“把你衣服弄脏了。”
“我不喜欢听你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傅迟不以为然,吻着他的耳朵,“你今天说了很多我不喜欢听的,等会儿要挨操了,懂么?”
时停云呼吸一滞,脑子瞬间空白。
傅迟伸手掀掉时停云身上松松垮裤披着的浴袍,拍拍他的屁股,“宝贝,起来点。”
时停云晕晕乎乎地跪起了身,傅迟将下巴搁在他的腰上,伸手从旁边桌上的托盘了拿过一个方形包装袋,撕啦一声扯开后,拉开身下的拉锁,利落的套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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