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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吻在左手背(孟冬w)


“怎么这么不经逗。”傅迟视线向下撇过他那,低笑道。
时停云顿时红了脸,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
“你别说了,我去洗澡。”
然后“噌”地一下站起了身就往浴室跑。门被他大声关上后还带着余响晃荡在房间里。
傅迟看着仓皇而逃的时停云,嘴角勾起了笑。
淋浴器哗啦哗啦的水声很快响起,里面似乎还掺杂着一些似有若无的轻哼声。
咔哒一声的开门声将时停云吓了一跳,看到进来的是傅迟,他才松了一口气。
但转而整个人又紧张了起来:“你进来干嘛?”
傅迟好笑地看着他,语气轻快道:“卫生间隔音很差。”
时停云身体一僵。
下一秒,他听见傅迟低声说:“要我帮忙吗?”
浑话说的得心应手,且毫无羞愧之心。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轻松地就像在说“今天超市草莓很新鲜,想不想吃一样”,而时停云却有一种做坏事被发现的极度羞耻感!
半天没得到回答,傅迟盯着他因为热水浸泡而且泛着粉红的皮肤一步步靠近,轻轻拉过他的胳膊,将他推到洗手台边。
冰凉的大理石台接触到没有衣服保护的皮肤的一瞬间,时停云皱了皱眉,还没缓过神儿来,就听到傅迟在自己耳边低语:
“热水澡是没用的,应该用冷水才对。”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时停云真的很想否认,可事实是,他刚才确实撑不过去了才谎称去洗澡,也确实冲了两遍还没把自己那股邪火冲下去。
傅迟一脸早就知道的样子,一只手慢慢撑在洗手台上,另一只手把他圈在自己怀里,低头注视着他,他的嘴唇刚才被亲得有些红肿了,雾气弥漫中眼里也水光潋滟的,简直要命的勾人,最关键的是他身上空空如也,要不是想到明天他还要拍戏,傅迟真想今晚就在这里把时停云欺负到明天起不来床。
“别乱动,乖点,嗯?”傅迟出声制止试图从他胳膊下面钻出去的时停云。
“吓?吓——?吓——?!”时停云不情愿地扭了两下,带着赌气地性质违心道:“你别乱碰我。”
“别装了,我知道你喜欢。”傅迟看他的反应,戏谑了他一句。
“没有!……哪有那么明显?”他的声音发软,手脚也发软,湿漉漉的眼神仿佛在祈求傅迟放过他。
“刚才咬我那么狠,我挨你一下都不行吗?”傅迟质问道。
“偏头什么意思,我不懂。”
“……” 时停云此刻无地自容到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傅迟又亲了他一下:“还不打算说话?”
“我不是故意的。”
“你好像看起来很委屈,我欺负你了?”傅迟将他身子翻了个个儿,将时停云的两只手按在腰间,他隔着层雾气朦胧的玻璃欣赏地看着时停云。
时停云只觉得傅迟在用眼神诱惑他,大脑已经开始充血,理智所剩无几,却还是斟酌着怎么跟傅迟讨价还价。
“咬你是我不对,但是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很难受,硌得慌。”他用祈求的口吻试图和傅迟商量。
不放开他就是欺负他。
傅迟先是沉默,接着笑了,他细心地调整了一下时停云的姿势,还贴心的在他身下铺了两层厚厚的浴巾。然后以一个亲密无比的姿势靠近他,贴着时停云的耳朵说话,他的语气特别温柔:“霭霭,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定力这么差,你撒个娇我就心软吧。”
他松开了时停云被钳制在背后的双手,拍了拍他的脊背:“把桌上那个试用装的袋子拿给我。”
时停云艰难地伸出胳膊。
傅迟却摁住了他的手。
时停云动作一停,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他用眼神示意他怎么拿才是正确的拿法儿。
“……”
正常人谁这样拿东西啊?
他居然……他居然让我……
傅迟简直是个……!
这也太没尊严了吧。时停云愤愤想着,他的内心无比挣扎,却又在关键时刻做了妥协。
时停云费劲地将沐浴乳的试用装袋递到傅迟手心里,他扭着头红着眼,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再咬他一口的样子。
傅迟忍不住笑:“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是待会等你自由了就立刻要我好看的意思吗?”
时停云羞愤地将头埋在手臂里,闷声咬牙道:“你知道就好。”
牛奶味的沐浴液顺着脊椎一路向下,傅迟慢慢帮他抹匀,沐浴露在皮肤与皮肤的挤压碾磨下很快产生了一层透明的白色泡泡,顺着脊背的凹凸之处拐了个弯滑向小臂,还有几滴落在了潮湿的地板上。在雾气缭绕的狭小浴室里,发出滴答的轻声。
“你……慢点。”
“慢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傅迟拍了拍时停云红透了的脸颊,掰过他的脖子低头含住他的嘴唇亲了一下,玩笑般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时停云的耳根立马红了,他红着眼,报复似的往傅迟唇上咬了一口,大骂道:“有毛病。”
“好啊,你又咬我。”傅迟嗤笑一声,伸手往上掐住时停云的下巴,摩挲了几下问他:“是不是非得收拾你一顿你才能听话。”
“和个小狗一样,挨上几巴掌才能老实。”
“……”
你才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
时停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在他肩上狠狠咬两口。
“你是小狗吗?霭霭。”见他不吭声,傅迟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停下!”时停云被他捏的疼极了,整个人像是被火燎了一下,急得要窜起来要跟他干架,但立马又被身后的傅迟用武力压制,狠狠按倒在洗手台上,动弹不得。
“还没涂完,怎么能说停就停呢。”傅迟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时停云的耳边,他用唇一点一点描摹着他的五官,连他耳后的一颗小痣都没放过,“我知道你喜欢。”
时停云人都懵了,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乱成一团,彻底离不清思路,在傅迟的引导下竟然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牛奶味的沐浴露混合着汗水的味道充斥在浴室小小的空间里,甜腻得让他心慌,他好像是中了什么蛊一样,心跳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傅迟一直问他:“那你喜欢我吗?”
时停云被他压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声点了点头。
“光是喜欢还不够,一点都不够。”
“我要你只喜欢我。”
身后的淋浴蓬头没关,水流倾泻,缭绕的雾气又厚重了一层,沉沉的裹在时停云的身上,开到最大的热水像是穿过皮肤灌入了他的身体,将他彻底填充。
他眼前甚至开始出现幻觉,他浑浑噩噩,有些发懵地想,以前到底是谁给了他傅迟很温柔的错觉。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傅迟,挺着腰想从台子上起来——
然后傅迟按在他胳膊上的手再次用了力,越过中间卡住了他后退的路,将他重新摁回去,他的脸颊被迫贴在玻璃镜子上,傅迟压在他身上吻他的脖子,吻的好凶,甚至拿牙啃咬了起来,时停云疼的头皮神经突突直跳。
他张张嘴,闭上,又张张嘴。
但身后的人却始终以沉默回应他。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第一次两人以为是按错了没理会,然后就响起了第二次,第三次,没完没了一样,于是时停云扶着腰,匆匆忙忙裹上自己的棕色睡袍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开门。
“谁啊?”抱着一种如果没事来找我我一定要揍死你的心情走过去开门的时停云,下一秒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邓聆音就这么直直注视着他身后的傅迟,嘴角抽动了几下,脸上表情似笑又非笑,微妙复杂地转过一轮,最终又变得平静。
时停云不动声色的往左挪了挪,将傅迟故意露出来的半个身子完全挡住。
邓聆音这才转回视线,看着面前裹着睡袍的时停云,道出一句:“我发现了。”
意思是我已经看到了,你挡也没用。
“……”
“你别和我说你们是在讨论剧本。”
“……”
“被娱记拍到了你知道自己会被说什么吗?”
“……”
“他是谁?你们在交往吗还是……”
“你来干什么?”时停云精神四分五裂地出声打断他。
“啊?”邓聆音这才反应过来,他回想了一下说,“我担心你啊,听南姐说你一直发烧,你下一场戏不是要下水吗?还安排在明天,我来看……”
“跟你有关系?”
“我就来看看,你就当普通朋友关心关心你,行么。”邓聆音把手里的药盒递过去,“这个药效果比较好。”
时停云压着火:“谁普通朋友会——”会这样对他质问来质问去的。
邓聆音愣了一下,心都不自觉地揪了一下,“是我没有分寸。”
“下次不会了。”
“谢谢。”时停云接过他手里的药,语气也软了下来,“你回去吧,下次……不用这么麻烦。”
“嗯。”邓聆音眸色漆黑幽暗,声音低沉:“你好好休息,明天片场见。”
时停云愣了一下。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邓聆音已经消失在了走廊转角。
等再进去的时候,傅迟就站在门口,他沉默地走过来,将时停云手里的药接了过去。
下一秒,袋子被无情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时停云无奈,倒了杯热水,弯腰要去把他刚刚丢掉的药捡起来,却不想傅迟扶在桌上的手突然拐了弯儿,直直扯住了他睡袍的领子,一把拽近身前,极重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亲吻已经不够,远远不够。
如果还有以前那种很厚很厚的老式日历的话,那么每一天都会撕掉旧的一页。
每一天都会翻到崭新的一面,把前一天的灰尘、伤心、绝望、挫折、不愉快,还有所有的秘密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里,无论何时都能重新开始。
如果人生真的可以做到如此简单就好了。
傅迟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时停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很多事。
第一次素不相识的相遇,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一开始遥远的距离,到可以用双手真实地触碰的亲近;从前不甚了解的人,在陌生人的视角里看到外在姿态与性格,现在却能了解到更柔软的地方。从来都没有希翼过的事,是什么改变了内心的轨迹,第一次希望人生有美好的奇迹发生,使友谊和温暖能够长存。拼命掩饰的难过,却被谁拯救了无数次,随波逐流的平凡,又被谁一点点改变。迈向未来的路,第一次有了动力,知道人活着,有比活着更重要的意义。
那么多,那么多的事。在别人眼里微不足道的小事,交织成记忆里瑰丽的网。
两人面对面跌坐在地板上,一条腿跪在傅迟两腿之间,时停云手里的水杯没拿稳泼了他一身,本就单薄的衣衫此刻完全被热水浸湿了。
不知道有没有被烫伤,那可是刚接的100度的热水。
他们凑得很近,呼吸和吐息间的气息交缠,尤其是时停云还压在傅迟腿上的姿势,忽然抬眼看向他,目光凌厉,“你发什么疯?”
傅迟只是笑笑,胆大包天的右手却从攥着的睡袍领口处钻了进去,揉上了他的腰。
时停云低头看着他身上被热水烫出粉红色,皱了皱眉:“你先放开。”
傅迟笑着反问道:“那是你的追求者是吗?”
“……”
“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啊,时停云要无语了。
傅迟把揪着时停云领口的右手轻轻松开,缓缓摊在一边,整个人以一种十分慵懒的姿态仰面半躺在沙发上,一呼一吸间,胸腔上下起伏,连带着周围循环的空气都燥热了起来。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微微扬起的下颌线条流畅,下巴尖儿正对着时停云的眼睛,脖子上泛出的一层层被烫到的红色慢慢延至眼底。
隔了很久,他终于说: “你喜欢他吗?”
说出的话带着呼吸的热气扑洒在时停云脸上。
“傅迟!”时停云扯着他的衣领将人拽起,拽得他仰首露出轻滚的喉结,“你有毛病吧?”
“……”
短暂的沉默后,傅迟伸出手掐着时停云的后脖颈,一路将他拖拽进浴室。
傅迟将他身上湿透了的衣服统统丢进旁边的脏衣娄,然后将时停云扔进那个可以容纳两个成年男性的巨大浴缸里。
他扯过旁边的花洒,开到最大,冷眼瞧着跪坐在浴缸里一脸茫然的时停云,劈头盖脸地就往他身上浇。
冰冷刺骨的冷水从头顶洒下,水痕很快蔓延过肩,刚才被抓伤时细碎伤口清晰可见地泛着红。
伤口被压力十足的冷水刺痛,痛觉竟如蚂蚁啃食般缓慢袭来,不断有水流顺着鼻梁流入他的嘴里,时停云被呛得咳嗽了两声,莫名其妙的抬头盯着傅迟看。
他这样……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时停云缓缓跪起了身子,没忍住伸出冰冷刺骨泡得发白的手去触碰傅迟的唇,指腹深陷唇肉,还能感知到鼻尖温热的呼吸。
他用自己的手指敲开靳循川的牙齿,享受里面更加湿润的温度。
“啊——”
然而这时,忽然被一只手用力握住,时停云冷不丁浑身一颤。
刚才直袭头顶的感觉就像是阳光在眼前一闪后迅速被乌云掩埋,只留下暴雨,暴雨正冲洗着他灵魂的底片。
傅迟忽然的触碰让他猝不及防,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这个感受从心理到生理的刺激,都是非同寻常的,只是容不得他再往深处细想,就在他发愣走神的时候,一股极大的力道扯着他的脖子,压着他的肩背将他整个人拽出了浴缸,迫使他的身体前倾,脸直接贴上了洗手台墙壁的玻璃镜面。
所触之处慢慢洇染出一层薄薄的雾气,并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
这是一个相当要命又痛苦的姿势,因为他正沉甸甸地抵在大理石台粗粝的边缘棱角。在这个姿势之下,背后被施压越狠,前面的压力也就越大。
瞬间,他没忍住,隐忍着叫了一声出来,强压下的疼痛和无法排解的痛苦不断折磨着他。
看得见的汗珠从头发梢一滴又一滴地滑落,顺着玻璃镜面而下,汇成一条湿润痕迹划过聚起的大片雾气团,就像是迷雾笼罩的山谷里一条蜿蜒的汩汩溪流。
他所有的神经紧绷着才勉强捱过这一波痛楚,那些在身体里憋胀了许久的痛苦再也无法被理智克制,在即将不管不顾地宣泄而出时却被人狠心地掐断了出路。
时停云咬着牙发着抖,浑身打颤地体会着汹涌的痛意蔓延交织而组成的复杂乐章,他浑身烫的像是快要将自己蒸熟了,忍无可忍之际,他终于还是握住了傅迟的右手腕,扭过头,眼尾发红,眸中蒙上了一层快要溢出的水汽:“我不喜欢他,我也没有……”
没有做任何越界的事。
傅迟没说话,也没松手。
手里的花洒再一次被按下了开关,冰冷又无情的暴雨猛烈冲向时停云的身体,过于频繁的冲刷逼得他开始从轻度打颤到完全抑制不住的大幅度浑身发抖,然而身后那人却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时停云低估了傅迟吃醋的程度。
但谁让是自己先招惹他的呢。
时停云突然开始有点后悔,他的手死死攥着大理石台的棱角,太过用力,仿佛在对抗着什么、宣告着什么一样,甚至把指尖都磨出了血。
眼睛的余光里,是傅迟复杂的神情。
许川满身冷汗地猛然坐起。
天气阴沉笼罩着整个房间一片暗淡,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他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听着楼上房间传来无休止的吵闹声和哭声,慢慢地捂紧了耳朵。
他做了个噩梦。
梦里的自己躺在地上几次尝试起身后仍然无力瘫软在地的样子,难受得手指蜷曲不停颤抖。
他很痛,痛得受不了,可是他没有力气站起来,血一直流。
恍惚间他看到窗外有个人在盯着他看,许川半睁着眼费劲地爬了过去,伸出狰狞的手搭在窗玻璃上,所对的没有救世主,也没有叫停,只有肮脏埋汰的玻璃上留下的一串手印。
他锤了锤胀痛的脑袋,强迫自己别再去想,他摸出压在枕头下面的手机,看到许穆宁给他发来的满屏信息,直接划到最下面一条。
“你都有一整个月没出门了,再待下去都要长蘑菇了,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吧?”
“对了,明天中午爸想让你回家一起吃个饭,我来接你,别忘了。”
他实在不想回忆许穆宁把他从看守所带回来之后的事情。
许川曾经一度就快真的像飞向天空的小鸟一样,飞得不见踪影了。他能够一个人在很远的地方生活,拥有事业、爱好、喜欢的人,命运给了他一次离开那个家,离开许穆宁的机会,让一切回到正常的轨道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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