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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吻在左手背(孟冬w)


他结实的手臂揽着时停云的后腰,强行将他整个人摁下去,硬生生嵌进自己的身体。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表情空白。
气氛凝固数十秒。
“疼!!”时停云痛到二次破防,推着他的肩膀狼狈不堪地喊着要他拿出去。
傅迟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他要狠心,一定要整治一下这个兔崽子,三天两头的撒谎骗人就算了,还冲动到把自己弄进局子里去,简直没一点长进,行为能力直向未成年的方向退化。
傅迟不用看也知道时停云现在肯定又疼又气,但他不能心疼,必须得狠狠教训。
于是他捏着时停云的腰将人往上提了提,傅迟没有躲避对方可怜兮兮的眼睛,轻声说:“现在开始我们来好好谈谈。”
“谈什么,难受,太深了,走开。”时停云痛苦到语言系统彻底紊乱,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这么谈,这个位置比较深刻。”傅迟捏着他的腰,把歪七扭八的时停云再度扶正位置,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时停云微微仰头避开他的鼻息,浑身疼得直颤,却倔强地用实际行动表示不合作。
看来是毫无悔改之心啊,傅迟唇角轻轻敲起,在心里给他的不配合狠狠记上了一笔。
傅迟说:“你知不知道三思而后行是什么意思?”
他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只是捏着时停云的腰稍微往下了一点点,时停云那张漂亮的小脸立马被痛得扭成一团,却还是僵着不肯开口。
“说话。”
“做事情前先……先思考。”
“思考什么?”
时停云疼得像是被打了好几拳,脑子一片空白,呼吸缓一阵停一阵。他僵硬地被傅迟捏着,想说话却又没力气,脑子也好像不是自己的,迟钝得傅迟问了他两遍才听清他的问题。
他紧紧捏着身下男人的衣服,捏得手指头发白,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傅迟也不为难他,直说:“思危,思退,思变。”
可怜的小猫咪此刻两只眼睛通红,眼眶噙着泪,鼻尖也全红了,不停地抽噎。
傅迟捏着他的腰继续往下摁,全然不顾时停云的挣扎,边摁边说:“知道危险能躲开,这叫思危。”
说完后又将他身子往上提了提,继续说:“躲到人家注意不到你的地方,这叫思退。”
然后猛地将时停云身子向下摁,来回重复刚才一提一摁的动作。
“退到安全的地方就有机会,慢慢想,自己以前哪儿不对,往后怎么改,这叫思变。”
来回往复了足足三次,被深度吞噬的时停云气都喘不匀了,眼睛一圈肿的像个桃似的,嘴唇轻颤着在傅迟的威逼利诱下短短续续地重复着他说的这三句话。
嘴上一直重复,但有没有过脑子就不知道了。
“记住了吗?”冷飕飕的一句话甩过来,手上又是狠戾迅速的一个来回动作。
速度快到时停云还没来得及吸气,疼痛就像炸烟花似的在他身体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半个身都是麻的。
又麻又痛。
时停云的瞳孔突然扩散了。
别抖了。
别抖了…
“记住了。”
——这是时停云有生以来最害怕的一天,也是最清晰感受到恐惧两个字的一刻。
“霭霭,”傅迟随心所欲地低语,吻掉了他眼角浸着的欢潮,“不要挑战大人的底线,我也不想这样教训你。”
“你别管我了,让我疼死算了。”时停云出了一身冷汗,赌气说。
“那不行。”傅迟延着他的鬓,用鼻尖蹭掉那些汗珠,在喘息里狠狠吻住时停云。
“签了合同,盖过章的,我得对你负责。”

一觉睡到中午,伸手摸摸旁边,早已没了人影。时停云翻身下了床,动作大了扯得身上一阵疼痛,胸前青红相映的吻痕昭示着昨夜的疯狂,他“嘶”地忍痛吸了一口气,扶着床沿往浴室走,每走一步都扯痛着肌肉撕拉着刺痛。
时停云每走一步,就暗暗骂傅迟一句禽兽。
路过桌子的时候发现傅迟给他留了纸条,让他在房间呆着好好反省,反省了什么都写下来,晚上回来检查他的检讨书。
旁边还贴心的给他放好了一沓A4纸和黑色中性笔。
写检讨?
开玩笑。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哪有这样的?!
时停云愤愤将纸笔摔下,气急败坏地拿起椅背上挂着的牛仔裤就往自己腿上套,动作大了还扯到了自己有些拉伤正在酸痛中的大腿肌肉,抱着腿光着脚在地板上跳来跳去,嘴里嘶嘶的吸着气。
等他好不容易穿戴整齐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准备溜之大吉时,手伸向门把手,拧了一下,没反应。
第二下,还是没反应。
“咔哒”“咔哒”他不信邪的又尝试了第三次,第四次,使劲拽门,门仍然纹丝不动,毫无反应。
时停云彻底无语了,这是走的时候从外面把门锁住了?
要把他关这儿?
他又绕回房间里在床上掀被子扔枕头地到处翻自己的手机,要给傅迟打电话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翻腾了一阵才想起来昨天手机早就被摔坏了,这会儿更是不知道被傅迟拿到哪儿去了。
他颓废地坐在床上,过了一会儿,把桌子上的纸笔拿了过来,趴在床上,咬着笔帽开始思考怎么怎么写的声泪俱下,能打动那个家伙把手机还给自己,并且恢复他的人身自由。
思考了大约半小时,洁白的纸上仍然只有大大的“检讨书”三个字。
时停云一时烦躁,将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抓着头发在床上来回翻滚。
“滴滴——”
是房卡识别的声音,他警觉地坐神来,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听到一声脚步声正往里走,他欲要发作时,却对上了王涧茫然的眼神。
到嘴边儿的质问被生生噎了回去。
时停云动了动嘴唇:“王涧哥?你怎么来了?”
王涧换上拖鞋,把手里的外卖袋子放在桌上,“给你送饭啊,怎么样,傅总让你写的东西写好了吗?”
他一扭头,正好看到被扔的满地都是的纸团,人也愣住了。
得,铁定是没写好。
王涧把头扭了回去,从外卖袋子里把东西取出来,招呼时停云过来吃饭,然后自己蹲到地上把他扔了满地的纸团一个一个捡起来,拆开,看完,然后把觉得肯定不行的重新扔回垃圾桶。就这么挑挑拣拣了半天,手里剩下勉强还凑乎的皱巴巴的三张纸,分别写了五行,四行,和八行的检讨书废稿。
王涧将这三张纸摆在他面前,指着第一张纸说:“这篇太生硬了,这两句倒是可以保留。”
手指慢慢移向第二章 ,“这份还不错,就是太短了。”
时停云咬着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王涧对他疑惑的目光毫不知情,依然我行我素的进行指导:“第三篇可以打底稿,把前面两张我说的加上去,润色一样应该就成了。”
说完后他扭头对上时停云看傻子一样的目光,“快点吃,吃完了赶紧写,我还得给傅总拍照呢验收呢。”
时停云立马像颗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碗里的饭顿时不香了。
在王涧的耐心劝解和威逼利用并施下,时停云按照指导完成了一片检讨书,王涧拿过来看了看,对着拍了一张照发给了傅迟。
没过两分钟,电话就打了过来。
时停云刚喂了一声,对面就传来一阵冷漠低沉的声音:
“态度不端正,重新写。”
简单的一句话将本来满怀期待的少年重新打回地狱。
吃过饭后,王涧要走,时停云忙问他的手机什么时候能修好,王涧却告诉他他那个碎了屏坏掉的手机已经扔了,现在只有手机卡幸存着,至于什么时候能换新的,什么时候能回去拍戏,什么时候能出这个房间的门,都还要看老板的意思,还有就是他要把地上这只小脏猫带走,带去洗澡打疫苗。
这下房间里只剩时停云一个人了。
百无聊赖地呆了一下午,没有手机,也无所事事,他只好睡觉。
迷迷糊糊中又听到房卡触控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向了床前,把他从被子里揪出来,扔了一身新的衣服到他身上。
“穿上,带你去个地方。”
时停云揉揉眼睛,纳闷道:“去哪儿?”
傅迟将窗帘拉开,不紧不慢道:去了就知道了。”
时停云跟着傅迟进了一家装修的金碧辉煌的会所里,他以为对方是要带他来吃晚饭,谁成想,前面的侍应生领着二人一路往里走,七拐八绕地还往地下三层走。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和汗腥味扑面而来,昏暗灯光下烟雾缭绕,地上地下的风格大相径庭。
时停云被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一把拽住傅迟的胳膊,试探问:“这是什么地方?”
傅迟扭过头来,勾着唇角:“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时停云只好不安地跟着他继续往下走,越往下走,血腥气越重,呐喊声的回响也越重,一声一声的音浪震动着耳膜,让人感觉浑身极其不舒服。
侍应生撩起帘子,欠了欠身给两人让路。
进去之后,时停云这才看清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圆形会场,中间有一个圆形拳台。
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拳场。
拳台四周围满了人,大多数都是男性观众。
这些观众都打着赤膊,雄性炙热的汗水使空气都在躁动,变得厚重黏腻,重金属迷幻音乐开得极大,整个地下三层似乎都被这种原始的狂野和欲望所占领。
拳台中央正上演着激烈厮杀的硝烟战争,空气中的血腥味好像激起男人们狂热的嘶吼和口哨声。
唐霓翘着腿坐在观赏位置最好的vip座位上,隔着老远就注意到了刚刚进门的两人。
他笑着和傅迟打过招呼后又想调戏时停云几句,但后者显然没有心情和他胡扯,一脸心事重重地坐在一旁,唐霓也觉得无趣,又和傅迟说起话来。
地下拳场黯淡的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的金发都好像散发着莹润的光泽,这个样子的唐霓俊美得不像是个不着四六的风流歌手,反而像是世俗不沾的神明。
下一秒他说出的话就讲无暇神明的假面撕得粉碎:
“喏,这是界限最好的拳手,克尔,连胜100场,下手相当狠,肯定带劲儿。”
“克尔!克尔!克尔!”圆台周围的观众齐声欢呼,这个名字喊出来都令人热血沸腾。
时停云顺着声音道方向往圆形拳台上看,从吵闹拥挤的人群缝隙里看到一个一言不发的光头男人。
这个男人正在给自己两只粗粝大掌缠绕绷带,他的呼吸过于急促,古铜色的精健胸膛随着呼吸大幅度起伏,在白织灯的照射下上面的汗珠竟然显得晶莹剔透。
男人胸膛上还贱了不少新鲜未干的血迹,显然不是他自己的,应该是刚刚被抬走的白人对手的。
好像注意到有人在盯着他似的,那个叫克尔的光头男人的视线竟也透过铁丝网中间的圆孔落在时停云脸上,
带着杀气的,冰冷且毫无情绪的目光审视。
紧接着东南角一直紧闭着的铁门缓缓向上挪动,一个脚上手上被系着沉重铁链的人出现在门里,他还带着厚厚的铁制面具,脖子上有一个铁质项圈,向下延伸四根长长的铁棍,由周围围站的工作人员,一人一根牵制着这个高大强壮又看不清面孔的男人,一步步走上拳台。
工作人员将他身上的铁链统统卸下来,唯独没有摘掉他脸上的面具。
那个男人浑身都在发颤,在重枷被卸下的一瞬间想要逃跑,却被无情人工作人员推了回去,并且关上了拳台边缘的铁丝网门。
颤抖的面具男此刻在拳王克尔身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的嘴里似乎像是塞了什么东西,只能呜呜的发出声音却听清完整的话。
时停云的呼吸几乎要停滞。
坐在他旁边的傅迟却没什么反应,他招招手叫来了侍应生,问时停云想给台上哪个选手下注。
时停云睫羽轻颤,沉默了半晌没说话。
他完全没搞懂傅迟这是要闹哪出?
傅迟歪着头,耐心问:“说啊,宝贝,不说要不你自己上去?”
时停云脸上一僵,心里直骂娘。
耐着性子扭头重新看向拳击台,他竟赌气般指向了浑身发抖,还未开始便跪在地上求饶的面具男。
“好,就他了。”傅迟淡定下注。

毫无疑问,面具男连一分钟都扛不过,被克尔单方面按在地上摩擦,画面一度变得有些血//腥//暴//力,但在这种地方,越是血/腥,越是暴/力,越是单方面的碾压和蹂躏,就越是观众们爱看的。
随着铁网周围饿观众一波接着一波呐喊助威的音浪,克尔掐着面具男的脖子连着几拳不停歇地砸向他,铁质的面具竟被生生砸下一个浅浅的凹坑。
被单方面虐打了整整十几分钟,浑身是血的面具男竟然在这一次试图反抗。
也是,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惊人的潜力,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人喜欢堵拳,看拳的原因。
面具男微微后仰,凌厉的拳兜着风向克尔面部呼啸而来,然后却被克尔一章牢牢包裹着,随后克尔顺势翻身,抓过面具男的手臂,将他整个人都举了起来。
“哇——”
“扔他——!”
全场尖叫顿时升高一个度。
克尔一个狠戾的摔打,将面具男生生砸向台面,他的背部落地,发出沉闷的撞响。
沉闷的好像陨石落地,将拳台生生砸凹了一个弧度。
裁判冲上台喊了“3——2——1”却久久不见那面具男有反应,举起克尔的右手宣布他的第101场胜利。
傅迟摸了摸时停云的脖子:“结束了,先睁睁眼。”
他不想理傅迟,就垂眸低头装模作样系鞋带,眼睫覆下,想表现的毫不在意,从容不迫,不与他同流合污的硬气。
下一瞬间傅迟拎着他的后领就将他往那一网之隔的圆台上拽,他将他按倒在躺着一动不动毫无生气的血人面前。
时停云气息已经慌乱,但傅迟声音依然沉静,他蹲在一旁将那人脸上盖着的面具一把掀开,说:“摸摸他,看看还活着吗。”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时停云和躺在血泊中半死不活的seven对上眼了。
时停云的手指微微发颤,他没动。
下一秒傅迟抓着他的手探到那人鼻前,他的心脏猛烈的跳动,肾上腺素急剧上升,以至于根本感受不到手下人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呼吸,他被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没,没有呼吸了。
他死了吗?
时停云被自己脑海中这个想法吓得呼吸一滞,下意识地往后退。
傅迟仍是捏着他的手腕蹲在那里,不让他有丝毫后退的机会,又问一遍:“你怕不怕。”
左不过就一个字,他哆哆嗦嗦支支吾吾弯弯绕绕含含糊糊,却始终要面子的不肯说出来。
不知道傅迟是不满意还是没听清,他用力掰着时停云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我听不见。”
时停云瞪着眼睛抿着嘴唇不可思议地瞧着眼前这个绝情的男人,周围窃窃私语声愈发大了,被围观的无措让他耻于开口,这样太难堪,太羞耻,他猛地扑上去,紧紧搂着傅迟的脖子,想求求他别让他待在这。
他嘴里不住地说着“对不起”、“我错了”“回家好不好”
可傅迟却将他粗暴的推开,对他所说的那些认错的话统统置若罔闻,竟然又问了一遍:“你怕不怕。”
短短几秒仿佛几个世纪那样漫长,终于头顶傅迟强压暴怒的喘息一平,好似火山被更强大更可怕的力量生生压回地底:“时停云,你看着我。”
然后他推着时停云走向台边站着的克尔,捏着他的后脖颈,强迫他抬起头,对上克尔鹰隼一样凶狠的眼睛。
傅迟说:“以后再冲动,再不听话,我就把你送过来给他当人肉沙包,你怕不怕!?下次还敢不敢了!?”
两人被怼的距离极近,克尔感觉对面那个男孩扑闪不停的睫毛好像都快打到他脸上了。
他盯着眼前这个细皮嫩肉的漂亮男孩,深吸一口气,心说稳住,稳住,我是个见过世面的拳手,绝不能被漂亮皮囊蛊惑,我的眼神要像鹰隼一样凶猛吓人,不然老板要扣钱的。
“怕。”时停云努力躲避着他的眼神,小声含混道:“下次不敢了。”
克尔:“……”
唐霓:“……”
傅迟看着时停云一点点开始发红的耳垂,一时对他再凶不起来了,气氛突然变得特别怪异。
然后他终于松开时停云的脖子,轻描淡写地向铁丝网外的侍应生一仰头:“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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