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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谷(明月上西楼)


而他,就会被聒噪的温大小姐缠着聊天,哪里还会管自己这个病号。
“我不想去。”叶星河板着脸,一屁股坐在客栈的条凳上。
“……你的伤每天都需要上药,要用好的药材才能更快痊愈,我身上的钱已经不够了,踏雪城什么都有,更利于你养伤。”楚不归边说边去柜台结房费,却被掌柜告知他们的房费已经被人结清了。
“我有钱。”叶星河越发不高兴,“谁要欠她人情。”
“你几岁了。”楚不归眉心敛起来,“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他的语气不算好,眼神也略显冰冷,淡淡看着叶星河,无奈又有些恼怒。他不懂明明平时看着还算可靠的人,这两天会变得这么孩子气。
楚不归向来没什么耐心,尤其是对待耍赖的小孩子。
叶星河也察觉出楚不归的情绪,张了张嘴,不再多说,站起身一言不发跟着楚不归出了客栈,小茹早已将行李放上了马车,马车很大,足以坐下三个人,叶星河是病人,自然要坐马车的,楚不归不喜欢骑马,一路走来也都是坐马车,至于小茹,她很有眼力地说:“我在前面赶车。”
“姑娘使不得,赶车的活儿我们来就好。”踏雪城的小厮忙道。
小茹只好将马鞭交给他,自己坐在了车头的另一侧。
驾车的人手法娴熟,马车行驶地稳稳当当,叶星河靠坐在车内,看着身边闭目养神的楚不归,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生气了?”
楚不归没有说话,叶星河朝他身边靠近了些,小声道:“我不是故意和你作对的,我就是不想让你和温如月见面。”
楚不归睁眼,满眼不解,“这是为何?”
“你忘了,那天在无念寺山脚下,你得知她的心上人是上官云之后,郁闷地喝了一晚上的酒,你喜欢她,你们要是见了面,岂不是更念念不忘。”
叶星河细说理由,愤愤不平的语气中仿佛带上了一丝委屈,楚不归看他一眼,哭笑不得,“胡说八道什么,温小姐就要和上官公子成亲了,你这不是污蔑她的名声吗?”
“那你干嘛这样着急地要去踏雪城,不是为了见她?”叶星河问。
“我去踏雪城自有我的目的,总之不是为了见温姑娘。”楚不归道。
“你真不喜欢她?”叶星河不依不饶地追问。
“不喜欢。”楚不归不厌其烦地回答。
“那你喜欢谁?”
“我……”有来有回地一问一答,差一点让楚不归没有反应过来,他下意识抬眼去看问问题的人,却毫无意外撞进了对方的眼中。
世人形容俊俏的男子通常会说剑眉星目,叶星河便是生了这样一副眉眼,狭长的眼中似乎真的有星星,被浓密的睫毛一盖,闪着蛊惑人心的光芒。
他的样貌是带有攻击性的英俊,说闹起来的时候不觉得,一旦安静盯着人看,就带上了压迫感。
楚不归心忽地一滞,之后不受控制狂跳起来,被叶星河咬过吻过的肩膀好似一下子燃烧起来。
他慌忙转过视线,一句话也答不上来,蹩脚又生硬地转移话题,“我累了,先睡一觉。”
之后就真的闭上了眼,黑暗中,他听到叶星河轻笑一声,“胆小鬼。”
一直放在腿上的左手忽而被握在了另一个手心里,叶星河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楚不归的手心,一下一下,就像挠在楚不归的心上,酥酥痒痒的,楚不归靠在车窗上,犹豫着要不要将手抽出来。
突然,他颊边一热,叶星河的唇已经贴了上来,带着灼人的温度,楚不归瞬间屏住了呼吸。
作者有话说:
踏雪城副本即将展开,最近都会甜甜甜

“你去踏雪城到底有什么事要办?”一条林间小路上,方舒禾追问着身边的人。
两人骑着马,一前一后,戚飞英伤势已经好全,又恢复了那个潇洒不羁的公子哥模样,坐在马上摇着扇子,对方舒禾笑得桃花眼弯弯,“我不是说了嘛,因为你要去,所以我就去,顺便见见你师父,和她老人家说说咱们的事。”
“你别胡说!”方舒禾急了,轻夹马肚,追上戚飞英,“到时候见了我师父,你不许胡说……不,你不能见我师父,我不会让你们见面的。”
戚飞英一把扯过她的缰绳,将她拽到自己面前,含笑盯着她的眼睛,“怎么?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不仅我要见你师父,你也要见我义父。”
方舒禾脸上红一红,转念一想,忙又摇头,“我师父为人严厉,若让她知道我这些天都和你在一起,恐怕会要了你的性命。”
“你怕我打不过你师父。”戚飞英道。
“你当然打不过。”方舒禾说。
“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戚飞英不以为意,随口说道。
方舒禾却急了,打断他的话,“瞎说什么!总之到了踏雪城,我就要去跟师父汇合,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方舒禾叮嘱了一遍又一遍,戚飞英总算答应下来,手里头却拉着方舒禾的缰绳不松手,两人说话玩笑间,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
聂楠仍是一袭黑衣打扮,抱着剑,站在路中央,面色冷得如同阎罗。
戚飞英见到她后,原本笑着的眼眯起来,周身也带上了防御姿态,方舒禾一眼认出来她是此前刺伤戚飞英的人,下意识轻呼一声,“是你!”
聂楠抬眼,视线扫过方舒禾,冷冷看向戚飞英,“戚门主,看样子伤已经好了。”
“你倒真是楚不归的一条好狗,为他这么卖命,从前我怎么没发现呢。”戚飞英嘲讽着,他从前只知道不归谷的二门主聂楠直属谷主管辖,极少在谷中露面,他道,“如果我知道你是这么忠心的狗,就该在一开始想办法先解决了你,免得惹来如此多的麻烦。”
聂楠对戚飞英的嘲讽毫不在意,只问道:“威远镖局和无念禅寺的命案,是不是你所为?”
戚飞英笑道:“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眼神不好使,这两起命案分明是霜寒丝所为,而霜寒丝,不是你家主子的武器吗,怎么能赖到我身上。”
聂楠看他这幅态度,也知道多说无益,直接拔剑朝他攻来,长剑斜走,带着凛然寒气,直逼戚飞英的命门。
戚飞英脚尖踢上马背,一跃而起,细柳剑也已出鞘,同聂楠的长剑在空中相接,发出铮铮响声。
二人交起手来,剑气四散,周围的树木收到波及,被砍得七零八落。
只见细柳剑和聂楠的如虹剑一来一回,剑光凛凛,戚飞英剑法略胜一筹,细柳剑在他手中游刃有余,走势凌厉,先攻聂楠的眉心,在被格挡下来的一瞬,立刻穿向她的肩头。
聂楠被逼得后退好几步,已有被压制之意,她眼见这一次自己或无胜算,忽一计上心头。
只见她装作不敌的样子,被戚飞英的细柳剑震出去数丈远,在戚飞英追击过来的时候,忽地一个闪身,跃到了戚飞英身后,提气朝离他们已有些距离的方舒禾飞去。
戚飞英的轻功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聂楠的,他暗道不好,转身去追已然来不及,便故技重施,如同上次一样,将手中的细柳剑丢出去,企图阻止聂楠。
聂楠早料到他有此一招,如虹剑从左侧划向身后,将细柳剑击开,直直插入旁边的一颗大树里面。
方舒禾没预料到自己成了攻击目标,在聂楠飞向她的时候,立刻翻身下马,施展轻功就欲逃走,可是聂楠眨眼的功夫便已拦在她的身前,两指聚力,一下子点住了她的穴道。
方舒禾被擒,戚飞英不敢再上前,他阴沉着脸,对聂楠威胁道:“你最好放了她,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你若想救她,就在武林大会上公开自己的行为,不要像只老鼠,只会躲在暗处鬼鬼祟祟。”聂楠的如虹剑抵在方舒禾的脖颈上,朝上移了两寸,“否则,我就划破她的脸。”
“放开她!”戚飞英发出一声低吼。
聂楠却一手揽着方舒禾的腰,纵身一跃,离开了戚飞英的视线,只留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
森林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飘飘扬扬落下的几片树叶诉说着方才的一场打斗,两匹马显然也受了惊,天性却不允它们逃离,只是焦躁地来回迈步,并发出一些嘶鸣。
戚飞英双手紧握成拳,额上的青筋就快要爆出,他闭一闭眼,努力平息了自己的怒气,将手指放在口中,吹响三长两短五声口哨。
不多时,便有一黑衣蒙面人出现在他面前,戚飞英沉声吩咐道:“立刻派人打听飞花教弟子方舒禾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黑衣人听后犹豫一瞬,小声提醒他,“公子,主上有令,让你即刻前往踏雪城,你此前已有所耽搁,恐怕……”
戚飞英眼神射过来,宛如上千支利箭,黑衣人被吓得立刻噤声,噗通跪地,改口道:“是,属下遵命。”
说罢从来时路离开,只留下戚飞英一人并两匹马,站在林中的小道上,微风轻起,吹起戚飞英的头发,露出他愤怒的眼。
另一边,楚不归一行人在傍晚时分到达了踏雪城。
踏雪城位于越州东部,一座硕大的城,依山傍水而建,城中两面临水,一面靠山,另一面是五丈高的城门,挂着白玉牌匾,上书三个大字:踏雪城。
笔锋苍劲有力,飘逸潇洒,彰显着踏雪城的大气巍峨。
马车从牌匾下经过时,做了短暂的停留,赶路车夫拿出令牌和守门护卫验证自己的身份。
楚不归掀开车帘,抬眼看去,那三个字日日有人擦拭,干净如新,落在他眼中,却有沧桑悲怆之感。
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了父亲当日替温叔叔写下这三个字的场景,那是在他五岁的生辰宴上,温叔叔送了厚礼,临走时却朝父亲讨要起回礼来。
这原是很不合礼数的,但是两家是世交好友,温叔叔和父亲亦是结拜兄弟,所以大家并不拘礼。
父亲打趣了一番温叔叔,笑着问他想要什么回礼。
温叔叔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对联,对父亲道:“想要你的墨宝很久了,一直找不到机会,现下我刚大修了踏雪城,一切就绪,就差一个名字。”
父亲笑着摇头,当即让楚不归去拿笔和纸,一张极大的宣纸,就那样摊开在雅厅的地上,父亲低着头,大笔一挥,踏雪城三个字跃然纸上。
温叔叔十分满意,待字迹干涸之后,让手下的人拿匣子装好慎重带走了。
楚不归还追着温叔叔跑到马车旁边,说等他把牌匾按好了,一定要叫自己去看。
“那是一定的!到时候我设宴,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温叔叔豪爽的笑声似乎还在回荡。
只是没想到,亲眼见到制成的牌匾,竟已是二十年后。
“你瞧什么呢?”叶星河的声音把楚不归拉回现实,车夫已经核准了身份,驾着马车进城,楚不归放下车帘,垂眸道:“没什么。”
作者有话说:
昨天没更,今天补上。
踏雪城副本即将开启,剧情滚滚而来,有人在看嘛?挥一下你们的小手,让我确认下我不是单机码字QAQ

马车从大门处缓缓经过,叶星河察觉到楚不归的情绪有变,但他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默默牵起了楚不归的手,楚不归看他一眼,破天荒的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耳边传来阵阵马蹄声,都已到了门口,何人还骑的这样快,叶星河从车帘缝隙里看出去,还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师兄,一路走来人人都说踏雪城如何威风,也不过如此嘛,比起咱们四方楼来还是小的很。”
说话的人骑着上好的汗血马,一身蜀绣的衣裳,连腰上挂着的翡翠玉牌都有三块,看上去不像个江湖人士,倒像是京中贵族。
叶星河认出他来,是四方楼的少楼主钱三万,之前在无念寺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不怪他这样说,四方楼是江湖上最富有的门派,拥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他们出手阔绰,时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干嘛要打打杀杀,因为他们有钱,对待门派弟子宽厚,所以四方楼也是江湖上门人最多的。
钱三万身边一个看起来稳重很多的人皱眉道:“不可胡言,你是来做客的,要时刻记住安分守己。”
“知道啦。”钱三万嘴里这样答应着,手里用力扯了一把缰绳,马儿立刻小跑起来,转眼就没了人影。
“这个四方楼,还真是财大气粗,他们是做什么生意的?”叶星河随口问着,他只是想找话题转移楚不归的注意力,并没指望他会回答。
没想到楚不归却顺着他的问题说了下去,“四方楼地处淮州地界,淮州富庶,水路通达,多是皇商,四方楼主要做的是官盐生意,还涉足布匹和茶叶,淮州几乎有一半的铺子都和他们有关。”
叶星河惊道:“官盐和茶叶这两样,是朝廷指派了官员管控的,他们如何能插手?”
“钱家的祖上,曾出过一位国公爷,后来家道渐渐衰落,分为两支,袭爵的留在京中,另一支迁至淮州,成立了四方楼。”楚不归淡淡道。
叶星河对京中之事是一概不知的,他疑虑道:“这件事恐怕知道的人并不多,你如何得知?”
“江湖之中,没有秘密。”
楚不归说着话,就听到了温如月的声音,原来她一听说楚不归他们到了,就忙赶着过来迎接了。
马车停下,温如月先和车前的小茹亲亲热热打了招呼,一把掀开马车车帘,看到里面坐着的两个人,脸上的笑顿了一下,在注意到他们还牵着手的时候,笑容彻底消失了,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球,“我看到只有辆马车,还以为叶星河没跟着来呢,你干嘛不骑马啊,还坐起车来了。”
楚不归不动声色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对温如月道:“他肩上有伤,不能骑马。”
“受伤了?怎么回事!”温如月一听叶星河受伤了,收起玩笑的表情,就要凑上来看,马车狭窄,她意识到不合适,转头对身后的人吩咐道:“过来扶楚公子和叶少侠下车,叶少侠身上有伤,你们小心一些。”
叶星河满意笑着,“我还以为你要赶我走呢。”
“来者都是客,我们踏雪城可做不出赶人走这种事。”温如月扬着下巴,一副大小姐的做派。
楚不归不用人扶,自己踏着脚凳下了车,转身朝叶星河伸出手,叶星河搭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挪下车,他行动间,肩上的布条露出来,看着上面的血迹,温如月眉心紧皱起来,“这是谁干的!我找他去!敢在越州撒野,我看他是活腻了!”
叶星河笑道:“得了吧,你能打得过谁。”
“我打不过,我爹还能打不过吗?”温如月不服气。
“还有五天就是武林大会了,江湖人士都陆陆续续到了踏雪城,这种小事就不要惊动温城主了。”楚不归道。
温如月这才作罢,本想给叶星河找个大夫,但看着楚不归在,此事也就不必提,只是告诉楚不归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楚不归和叶星河被安排在上好的院子里,院子远离主楼,安静雅致,庭院里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里应当是种了荷花,现下秋季,枯败的荷叶被剪了,只露出几个光杆,院墙一侧是茂密的竹林,一条石子小路从门口通向两间客房。
院子的门口有一副对联,写着: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对联上面书着两个字:南轩。
“这地方极好。”楚不归道。
温如月笑得眉眼弯弯,“我就知道楚公子会喜欢,特意让人收拾出来的,这里清净,叶星河养伤也方便。”
“多谢了,看起来像是个东道主了。”叶星河笑着朝温如月拱手。
温如月想和往常一样同他打闹,瞧见他肩上的伤,只好止住,“那楚公子你们先休息一下,晚饭好了我来叫你们,我父亲说想见见你们。”
“见我们?”楚不归有些意外,如今正是踏雪城最繁忙的时候,各门各派都到了,温城主要忙着接待各位掌门,怎么会有空见他们这种无名小卒。
温如月道:“我爹知道是你们救了我,又一路保护我,就说一定要见一见,楚公子不必担心,我爹很好相处的。”
长辈要见自己,楚不归没有理由拒绝,点头应下,他总以为要等到武林大会才会和温叔叔见面,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面了,现在距离晚膳不到一个时辰,楚不归一时倒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去见这位故人。
“想不到这位大小姐还挺会安排的,这地方确实不错,不必理会外头的人,两间房挨得也近。”叶星河看着紧紧挨在一起的两个房间,非常满意,侧身看楚不归,“你住哪间,你先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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