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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瑜飒飒)


秦冬阳瞥瞥门口处的林巍,把份撒娇用在隋萌身上,“没有关口行不行?”
隋萌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你觉得没有就没有。回去吧!姐得赶个报告,忙完这段请你吃好吃的。”
秦冬阳乖乖出来,真当隋萌是个嫡亲长姐。
林巍多少有些妒忌,下楼时说,“我也能请你吃好吃的,有惦记吗?”
秦冬阳心中一动,下意识地缓了脚步。
林巍回眼望他。
“想吃松叶蟹肉芋泥馅的天妇罗。”秦冬阳说。
林巍怔了好几分钟方才反应过来,缓缓收回目光,“我查查咱们市有没有做的,没有买票带你去T市吃。”
秦冬阳停在电梯间里,“我现在说什么都行吗?”
林巍未作迟疑,“不违国法,公序良俗。”
“为什么?”秦冬阳追问。
“因为我觉得从前错了,想从头开始,好好开始。”林巍很认真地回答。
秦冬阳的双眼一下湿漉漉的,压了一会儿哽咽才说,“我刚才骗隋萌姐呢!今天白来了,听什么都没用,我心里乱哄哄的,一会儿都没消停。”
“没事儿!”林巍安慰他,“我也不消停。干嘛非得消停?”
没时间找什么松叶蟹肉芋泥馅的天妇罗,路虎直接开回毛坯房,林巍和秦冬阳借面墙壁遮掩住了拥抱,躲在卧室里面接吻。
隔得住眼睛隔不住窥探,李洋鲲特别纳闷,“这就是热恋吗?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吧?”
“你的职业素养还得提高。”廖杰则说,“操没用的心。”
李洋鲲相当不满,“比不了你!和尚素养。”
始终克制的口唇欲和抚触欲彻底得到舒缓,秦冬阳半生理半情绪地噙着一汪眼泪,“林律,生命好像不能通过某个事件重启,我以为和您分手就是天崩地裂,可也不是改天换日的节点。”
林巍觉得自己明白他说什么,伸手揉捏那片毛茸茸的发顶,“改变总会发生。冬阳,只要你不畏惧就行了。”
关于性客体的探讨,隋萌还这样说,“先爱的人自据劣势,即便冬阳情愿,林先生也得清楚,你们的关系如果往下继续,他的快乐与否一定取决于你是否有情有义有担当,这是孤注一掷。我当然希望他能无论何时何地都更爱自己,那样才能不怕血本无归,但是咱们客观一点,嗯,由您来说,秦冬阳做得到吗?”
林巍不知道秦冬阳做不做得到,但他不想接着亏负。
生命不能重启,遇到就是遇到了,给出去就是给出去,如此既定,概也不必全盘推翻。
林巍觉得至少不能将秦冬阳掷入绝境。
那之前,我先不能陷入绝境。他想,所以得在一起,得相拥,得合体。
情感总是自私的吧?
且先自私好了。
腻歪够了才知道饿,独臂情郎大费周章地翻查所有美食软件,力求找出秦冬阳想吃的天妇罗来。
不怕折腾一趟T市,林巍不给的时候是不给,王八蛋的时候是王八蛋,可要幡然悔悟,真有立地成佛的势头。
秦冬阳不会让。
开玩笑么!
后来廖杰和李洋鲲饿得受不了,派了代表打商量说,“我下搂买面包火腿肠,要捎什么上来吗?”
“忙啥?”手机银行里蹲着卖车款的林律财大气粗,“好饭不怕晚么!我正找呢!”
李洋鲲怀疑林巍要找龙肉,可他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求果腹,根本没有贪图海陆鲜汇的心。
秦冬阳眼见终日木脸的保镖先生露了苦相,忙说,“我想吃馅饼了,牛肉馅和野菜馅儿的。”
林巍听了才说,“那东西得现做现吃,外卖耽误口感,开车去。”
李洋鲲觉得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肯定是个男身,听到了他五脏庙的哀嚎出手相救,满以为半小时内必能填补饥肠,不想林巍这人事多得一批,连过几家菜馆的门都不肯进,非得去他指定的地方。
那地方隔了老远,在一个并县入市,划进H市版图没几年的新市区。
“是因为那儿的牛肉直接从养殖场送上来,比较新鲜吗?”李洋鲲又苦了脸。
林巍看不上谁饿死鬼投胎,“这个季节好找野菜吗?也就那儿有。”
秦冬阳闻言立刻后悔,心中暗念对不起啊真对不起,我是顺口一说,不是故意的。
折腾半天终于找到饭店的门,进去坐下,林巍不忙点菜,先问人家做不做天妇罗。
李洋鲲没等服务员应声就急不可耐,“先来十个馅饼,快点儿。管什么汤来一大盆。嗯,我不是结账的,剩下的这位先生再点。你先应对我,不然晕这儿了啊!”
秦冬阳忍无可忍地笑起来。
林巍无奈,对服务员叹口气,“快把这位净坛使者的嘴堵上吧!”

第151章 让则俱让
身边陪着一位不自知的逗比,秦冬阳的胃口大大变好,吃了一张牛肉馅饼和两张水芹菜馅。
林巍瞄见,觉得没白折腾这么远,暂时放下了天妇罗执念。
独臂之人毕竟行动受限,林巍生性要强,怕现尴尬,吃得较慢。
李洋鲲很快就把他要的数目吃干净了,汤也喝得精光。
三个人都等林巍,本来应该都注意他,秦冬阳的思维却又跑偏,竟然问李洋鲲,“平常吃夜宵吗?肯定有剩,要不要打包……”
林巍气不吃了,“这都九点了,还不算是夜宵?打什么包?”
秦冬阳不明白他为啥要较这个劲,“你饱了吗?才吃多少?”
“饱了!”林巍愤而起身,“谁都那么能吃?”
事实证明,全世界只有秦冬阳最把他当回事,永远害怕他的黑脸畏惧他的情绪。廖杰和李洋鲲见多识广,根本没将少东家高不高兴放在心上。
林巍结完账一扭头,发现剩的馅饼和菜还是打好了包,廖杰负责装李洋鲲负责提,完全没听到他之前说了什么似的。
实在无语。
秦冬阳投诚般地向他靠靠,表明此事和自己无关。
回到毛坯房时过十点了,林巍想洗澡,求秦冬阳帮忙。
廖杰和李洋鲲都在客厅,秦冬阳脸红。
林巍好声打商量,“很久没洗了,出门都不坦然。”
不帮伤员的忙说不过去。
秦冬阳硬着头皮跟进卫生间,还以为打着石膏的人会速战速决。
林巍却很磨蹭,故意弄湿了秦冬阳的衣服,把他搂进莲蓬头下亲吻。
“有客人啊!”秦冬阳挣。
“不是客人。”林巍心疼刚花掉的馅饼钱,“吃我的,嘴短,不用管。”
“不行。”秦冬阳说,“人家短不短是人家的事,我不行……你洗不洗?”
林巍只能老实,而后有点儿懊丧也有点儿了悟地想:自己之前都在纠结什么呢?每天接触多少男人?谁都能令林巍情欲横生?他对秦冬阳的,不是喜欢是什么啊?
洗完澡后出去吃药,秦冬阳很认真地对廖杰和李洋鲲说,“晚上得冷,你俩注意点儿,别冻感冒。我这就下单,买床买被子,明天就能送到。”
毛坯房里安全,廖杰也去洗澡,剩下李洋鲲和秦冬阳闲聊,“让你破费多不好啊!”
林巍伸手就把秦冬阳给拽走,“买啥都是这儿的固定资产,也不给你带走,不用客气。”
秦冬阳被他弄回卧室,点开手机浏览一会儿,指住某张图片,“这怎么样?”
“你有钱?”林巍瞄那图片一眼。
“你给我的。”秦冬阳答。
“那就买吧!”林巍听了就说,“咱俩也买一张。得比他俩的贵啊!我现在穷,不跟你抢。”
买两张床对秦冬阳而言是很费时间的事,廖杰洗完澡李洋鲲又去洗了,他还没有挑完。
林巍凑着他的购物软件看热闹,似乎随口询问,“能吃算不算是本事?”
“你说李洋鲲吗?”秦冬阳也随口说,“当然算。”
“这种本事吸引人吗?”林巍又问。
秦冬阳停了拨弄网页的指,回眼看他,半晌,笑了,“也吸引吧!肯定算不成性张力。”
“你还懂这个呢?”林巍揽腰把他扯进自己怀里。
秦冬阳面颊起了一层粉色,“又不是小孩儿……”
“我怎么不知道?”林巍含含那层颜色。
因为不敢讨论。
谁会同神祇说自己懂得什么是性张力?
林巍又亲吻他。
“买床吗?”秦冬阳含糊着问。
“买。”林巍知道他是在意外间的人,很克制地放开,“买好的。”
“用不上多少……”秦冬阳咕哝。
林巍想起严肃的事,“冬阳。”
“嗯?”秦冬阳又摸过了手机。
“我跟大沛说吧!”林巍道,“不藏着了。”
手机掉落。
秦冬阳石化。
“不用怕。”林巍轻轻地捏他的耳廓,“你哥又不是杀人犯,要不了我的命。”
秦冬阳愣愣地看他,变化太过迅急,不是抑郁症患者该承受的,他想要哭。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巍接着讲,“隐瞒是种压力,于你于我都是压力,耽误快乐。钢一下的事情。”
秦冬阳把脸埋到胸口里去,“可您……”
“不提过去了。”林巍揉了揉他,“说现在。”
秦冬阳静了半天,轻声说道,“稍等一等……等缓缓的。我哥都被我折腾懵了。”
林巍认为秦大沛很抗折腾,但没反对,“觉得合适了告诉我,我来说。”
第二张床没法买了,秦冬阳仰身躺在被褥之间,长长地出了会儿神,“公开了,再有分歧怎么办?”
“法律保护每个人的自由。”林巍躺到他的身边,“没有绝对桎梏存在。”
秦冬阳侧过些脸,“别人会想……”
林巍也静一会儿,而后才说,“别人与我无关。”
早起,林天野给林巍打电话,“你不是真正意义的出院,今天得回去检查。我过来陪你。”
“陪我也得挤路虎,”林巍跟他开玩笑,“不然白装了防弹玻璃。”
“挤什么呢?”林天野没有听出弦外之音,“四个人,正好。”
“五个。”林巍便说,“还有冬阳。”
“哦?”林天野有点儿意外,“冬阳去了?大沛派的?”
“不是。”林巍担心秦冬阳阻止自己,往生活阳台上走了几步,“我让来的。野子……他是我的常在峰。”
林天野反应了会儿方才反应过来,狠狠抽了一口凉气,“啥?”
“不是才开始。”林巍又道,“但我才当真。当真了得告诉你。”
“大沛知道吗?”林天野觉得天灵盖直冒风,第一反应就问。
那弟弟奴,分开两天愁得天地同悲,接受得了?
“还没。”林巍实话实说,“冬阳想等一等。”
林天野立刻生了瑟缩,只怕自己就此沦为林巍同党,“那……我去接你不啊?”
“都行。”林巍侧首看看南阳台上的秦冬阳,他在看米兰,李洋鲲在陪他说话。
林天野挣扎了会儿,心觉不好因为林巍的个人选择冷了兄弟之情,折中地道,“那我去医院等你吧!是坐不下。”
“吃早点去。”林巍挂了电话,大步走到秦冬阳的身边,“然后去医院。你野哥在那儿等咱们。”
秦冬阳刚听李洋鲲讲了一通林巍细心照顾米兰的事,心内温柔,没生抗拒。
将出门时,林巍提醒,“把打包回来的东西提下去丟了吧!时间长了屋里味道不好。”
“提什么?”李洋鲲瞪瞪眼,“我都吃完了啊?”
林巍无法相信,“什么时候吃的?你洗澡时都几点了?”
“后半夜。”李洋鲲竟很得意,“我就知道你不会拿它们做早点,先见之明。”
林巍伸手摸摸下颌关节,看掉没掉。
秦冬阳又笑起来。
这么能吃,林巍边走边愤然想:雇他过来可太亏了。好在还能逗秦冬阳笑笑,多少弥补一点损失。
林天野也像好几天没洗过澡,看见秦冬阳时哪哪儿都痒,“啊,冬阳啊!考试准备怎么样了?哦对,不考了是吧?不考也对,野哥最不喜欢衙门口了,常在峰不是卖身了吗?还是自由点儿好,嗯……当律师好。听说有个案子?弄怎么样了?好不好打?别累着啊!你这小身板不抗累,别惹你哥心疼……”
见面就说一堆,连问几句,又不给答,啰啰嗦嗦,语速却快,重点过多,都很模糊。
林巍揽过他的肩膀,提醒地道,“哥样丟了?”
林天野这才意识到秦冬阳不是朋友媳妇,是他的小老弟,欲盖弥彰,“你别耽误我关心他。”
“野哥?”秦冬阳不知道林巍的私下坦白,挺奇怪地,“你怎么了?”
不是应该关心林巍吗?
“常队出差,”林巍瞎描,“受刺激了。”
秦冬阳信了。
对他来说分别是很重大的事,推己及人,林天野受刺激特别正常。
“你才……”林天野意图反嘴。
林巍立刻就问,“谁是主角?”
当然是伤胳膊的家伙。
一通检查,整个上午就交代了,好在结果差强人意。
林天野变身妖魔化的唐僧,叨叨咕咕百般叮咛,“感谢林律给我机会,有幸当你的二十四孝哥们!我现在可真成了人肉补丁,完全没有自我,整天忙活答对各位。拜托兄弟长点儿人心,把自己的破身子当个事,赶紧好硬邦了,少来麻烦野哥。”
林巍含笑,“不麻烦了,怕你吃不香睡不着。”
“哎?”林天野见状便道,“你小子和前一阵不一样了。这副耳聪目明精神好的臭德性,滋润着了?”
他想取药,秦冬阳抢着去,给两位老哥留了背后乱说的机会。
林巍不臊不恼,“把他弄回身边,心里踏实了。”
林天野闻言就叹口气,“大沛那关怎么过啊?”
“硬过。”林巍并不刻意乐观,“他得使劲儿疯疯,兄弟让他一副车马炮。”
“你还挺英雄的。”林天野冷哼,“其实是有愧于心有错在前。炸天雷的时候可别让我在跟前看着啊!别说哥们不够意思,真赶上我也转身就跑!这可不是讲义气的时候。”

人长得帅,最大的好处是扛得住风尘仆仆。
常在峰窝了五个多小时经济舱,又在机场大巴和出租车上折腾了小二百分钟,把H市的和煦秋阳熬成了南方省份溽热未消的湿闷夜晚,看上去依旧英俊逼人。
冯智学不行,年轻干警长相普通,被长途奔波的疲劳压倒精神劲儿,蔫巴巴的病树一般。
他还没少睡觉,飞机上睡,大巴上睡,上了出租车依旧东倒西歪。
常在峰比他缺眠,却睡不着,若非公共交通工具严格禁烟,肯定得把自己腌成尼古丁精。
谁让一点儿进展得隔山跨海地跑这么老远来寻找呢?
苍志扬坐在审讯椅里,眼巴巴地望着和他名字一样高的常中队长压到眼前,神色之间也很焦急。
“我一堆事儿!”常在峰说,“这么老远,你要敢逗我玩,在哪儿蹲着咱们都是仇人。”
苍志扬没有对抗制服的心,他抹把脸,“我都退得山穷水尽,就是想给后辈留条后路,他们还不放过我的侄女,下一步就是我孩子了!常队,你得帮帮老苍家啊!”
“那你先帮帮我。”常在峰面色沉峻,“非得让我来见一面,只想说拜托啊?”
苍志扬咬了咬牙,“我哥曾经跟我说过,林勇得罪的不是甄天水。他老婆可能是被杜长江他妈弄死的,那老小子查出了点儿苗头,又没查实在,总逮不着杜长江的面儿,所以盯上甄家爷们硬挖……”
常在峰几乎扑到苍志扬的脸上,“什么?杜长江他妈?”
苍志扬向后躲躲,畏惧地说,“我哥知道得也不透。我俩还瞎猜过……当年杜长江他妈也是禧运地产的股东,份额不小,一个女的咋挣那么多钱?要么靠前大伯哥给开绿灯,要么就是心黑手辣……林勇的老婆好像和她一起做过生意吧?”
常在峰听得眉鬓俱跳,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哥出事前告诉我嫂子得罪了人,应该就是这个……”苍志扬又说,“当时我出门了,所以没问清楚,常队当个线索查查。”
常在峰但听不语。
真相可能并不遥远,只惜层层迷瘴遮住了眼,为此,林勇搭上了妻子,搭上了儿子的幼年童年和整个青春期,最后还搭上了性命。
能不能替林天野的父母讨还公道不但关乎私情,还是他常在峰身穿制服的真正意义。
权势之手草菅人命,若不能够斩断,还要警察干什么呢?
“常队……”苍志扬道。
“为什么不早说?”常在峰瞪着眼,很憎恨地盯住苍志扬。
“官商相护啊常队!”苍志扬吸了口气,“我哥死得不明不白,我们小老百姓,敢惹人家大鲨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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