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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郎有点甜(小阿锦)


作者有话说:
沉默.jpg

第72章
对他们这些进士的调任安排并非一蹴而就, 其中任命流程也要走挺长一段时间,还要经过中书草拟,门下审议以及尚书执行。
将所有人都安排好, 就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彼时已到了初夏,天气逐渐升温, 众人自觉减少了身上的衣物。
眼看着同进士的调令全都发下来, 该阔别的阔别, 该上任的上任, 而左安礼的安排却还没下来, 白谨相当疑惑。
他可不信皇帝会放着一个好苗子不用,那不是对方的作风。
左安礼倒是老神在在地看书作画, 要不就是每天都黏在白谨身边, 对于自己将来的岗位是半点不急。
颇有老庄的顺其自然之风。
白谨揉着腰, 默默想着要是他们再不调任, 自己可真要成为伤在床上的第一人了,名留野史那种。
比调任书更先抵达的是军队的捷报, 岭南道的土族反叛全被镇压,贼首已被押往京城等候皇帝发落,其余从犯尽数伏诛。
大获全胜的消息令帝王喜不自胜,专门设庆功宴为众将士接风洗尘, 楚天直一步步从一名小兵到一员大将, 经历了无数鲜血、热火和刀枪的洗礼。
他站在那儿, 不用多说, 就是一名风流潇洒的少年将军。
白谨也被邀请过去, 毕竟他的药也是令将士们能够成功的关键, 甚至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可以说是决胜的武器。
宴会可以携带家眷, 他当然会把左安礼带过去。
皇帝这位置安排得倒有意思, 不分文臣武将,而是分年龄,那些年轻的臣子将士们坐一边,上了些年纪的就坐在对面。
两方遥遥相对,年长者在这群青年眼中看到了熊熊的野心,那是对于想要赶超或者说达到他们这样地位的渴望。
不少人感慨年轻就是好呀。
年轻人来往之间还很生涩,就算有那么几个长袖善舞、圆滑的人也是少数,攀谈起来就真诚不少。
不像对面,那才是真正的舌枪唇剑,运用机锋自如。
皇帝还未到,他们就坐在位置上,或者各自散落在一旁,三五成群地交谈。
有人贺喜左至华,“你这儿子儿媳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极出色。”
左至华谦虚道:“哪里哪里。”
也有和他不对付的想呛两句,话还没开口就有太监拖长了尖细的嗓音喊道:“陛下驾到——”
官员们连忙归位,扶帽子正衣冠,拱手弯腰行礼:“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皇帝一抬手,众人起身坐回位置。
“今日乃是朕为众将士庆贺所办,多亏他们保家卫国,我大黎才能国泰民安。在这里,朕就先敬各位将军一杯。”皇帝满上一杯白酒,豪爽地饮下。
开场白结束,他就让众人随性一些,不必过于拘谨。
皇帝亲和的时候确实很亲和,只要他不特意摆架子,身上积重的威严也会少些,不少人也没有那么畏惧他。
白谨就顾着吃吃喝喝,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最近不爱吃特别荤腥油腻的,对于酸酸甜甜的果子倒很喜欢,越酸越好。
可能是天气渐热,他一时转换了口味吧。
左安礼正和楚天直说话。
“咱们真是难得一聚啊。”楚天直叹气。
左安礼也有些感慨,他道:“此去岭南,可还顺遂?”
楚天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这是问他可曾受伤呢。
他颔首道:“一切都好,只是偶尔会有些小伤,不过不碍事。”
白谨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你真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啦,就该找个可心人来疼疼你,看你还敢不敢这么随便!”
楚天直抱住脑袋:“可别,你怎么和我爹说的话一样呢,他现在催我成亲的说辞就变成你们俩了,还骂我要是再耽搁你们的娃都能启蒙了,说不定我以后会孤独终老呢。”
白谨冷笑:“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不好吗?”
他抓住左安礼的手,特地在楚天直面前晃了晃,得意的小模样看得楚天直牙酸。
楚天直突然蹦出来一句:“你是不是长胖了?”
白谨迟疑:“你是在说我吗?”
楚天直肯定地点点头。
白谨大惊失色,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转过头去问左安礼:“我真的胖了吗?”
左安礼轻轻捧住他的脸颊,凝眸仔细看了看,虽说朝夕相处可能看不出细微的变化,但他可是将白谨的任何模样都刻入心间的,于是他点点头,“是有点胖了。”
怎会如此?!
难道他刚成婚就要经历变成油腻大叔的结局了吗,想到中年秃头大腹便便的样子,白谨打了个寒颤。
“不行,我不能再吃下去了!”他把筷子一搁,死死控制住自己不去看那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
“胖点多好看啊。”楚天直还在一旁幸灾乐祸。
左安礼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以前确实太瘦了,现在这儿就挺好。而且你只是长了该长的肉,并没有胖。”
他这话说得意味深长,白谨甚至一瞬间就领会到其中的意思,脸颊刷的一下就红了。
单身狗·楚天直一下就笑不出来了。
他真的好像一条走在路边的无辜小狗,莫明奇妙就被人踹了一脚。
酒过三巡,皇帝也开始以闲谈的方式说正事。
打江山容易治江山难。
岭南道是派兵管治起来了,但要彻底将他们融入大黎朝却不是一件易事。
白谨忽然想起了清朝的改土归流制度,这次血腥镇压,当地人应该会老实不少,交权时也会痛快得多。
你要想要权利,也得有这个命去拿啊。
活都活不了,谈什么权谋争斗!
原来这个想法在大黎也有人提出来,竟然是进士中不太起眼的榜眼。
他是寒门出身,多亏帝王集国库之力降低纸张的成本,还有印刷术让普通人也能拥有书籍,他才能继续读书从而献策。
皇帝慢慢地才进入正题,原来是要左安礼和这位榜眼一起去岭南道推行改土归流的法子。
可以说这是一场摆在明面上的历练,充满着波折的通天大道,是可以看得见的升官之路。
二人都得皇帝青眼,只要他们能把这一项政策给执行下去,三年后回京述职等待他们的就是顺利进入中央的调令。
他们两人出列,恭敬地接受了帝王的安排。
“岭南哎!还挺远的,路上可能会很颠簸,得制一辆大马车了。”白谨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想骑马的。
关键时刻得找系统,令他没想到的是,系统突然大方主动地给了他图纸,默默道:【这是你的新婚礼物,和你认识这么多年,薅了你那么多羊毛,也该给你一些回报了。】
白谨开始还有些感动,听到后面他立马收回了泪水,那都是自己辛辛苦苦看书赚来的,含着他的汗与泪。
可恶的系统!!!
白谨心里唾弃,身体却很诚实地拿着图纸指挥工匠开始造他的大马车。
左夫人也在替他们收拾行李,两人都是不怎么成熟的孩子,哪怕有游学的经验,而且还有三年离家自己生活的经历,他们仍旧不放心。
毕竟这次出去就是独当一面,要成为当地百姓的父母官,这绝不仅仅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张氏原还想着跟着白谨他们一块去,被他给劝住了。
且不说他娘亲现在不算是孤家寡人了,况且就算她跟他们一起去了岭南,也只是别人伺候照顾她,难不成他们还会让张氏干活吗,那是不可能的。
好说歹说将自己亲娘劝了回去,他们就开始大包小包地往驮行李的牛车上装,到时候他们自己骑马也可以,坐马车也成。
设计好的马车很快就面世了,白谨坐上去试了一下,哪怕不是有着十年赶车经验的车夫,也能让这马车稳稳当当地行驶,甚至是陡峭的路途都不震动颠簸一下。
坐在上面就跟踩在平地上一样,简直是旅行必备的好物呀。
白谨就开始布置里面了,这马车他特意往大了去做的,两个成年男人躺在里头睡觉,旁边还能摆上桌凳。
空间容纳足够,待的人也会更舒服。
在古代出行遭了罪的白谨,想方设法都要让自己过得舒坦些。
行囊准备好了他们就该上任了,早点到早点让当地的百姓们安心。
他们还要跟亲朋好友告别。
董贞和褚成两人在前几日就回了柳城,走之前还夸下海口,说三年后的命令科必中,也不管几个友人的表情有多么一言难尽,反正两人很自信。
他们挥手道别:“记得要多给我们写信。”
白谨他们含笑道:“好。”
关原也去了任职的地方,也是在前天从京城离开,他苦笑道:“幸好我就是在别人手底下做事,不然我爹让我回老家成亲还找不到机会。”
他有些羡慕白谨和左安礼青梅竹马的境遇,顺理成章地相爱、成亲,一切都水到渠成,仿佛命中注定。
“早日成家立业也好,多数人都要走这么一遭的。”白谨宽慰他。
左安礼也颔首,顺便送上给对方的新婚礼。
几人就此话别。
而楚天直却要跟着他们一块儿去岭南,原因也很简单——他就是派往岭南驻守的一员小将,这三年都极有可能跟左安礼共事。
白谨还记恨着楚天直说他胖的仇,一直明里暗里地催婚,左安礼又是个帮亲不帮理的家伙,非常纵容自家的夫人。
惹得楚天直不住求饶,表示以后再也不敢了。
按他们这个吵吵闹闹的性格,想必路程上也不会太无聊。
出门必须带的干粮、水,还有几个伺候的仆从、工匠等人,楚天直那边也带了自己的手下,他的士兵都留在岭南。
当然,最重要的药品也不能忘。
说起这个,吴医女此次也会跟着他们一起去岭南,势必要将府医的职位贯彻到底。
可以说,他们这一行人配备特别齐全。
白谨路上没忍住撒欢的小心脏,翻身上马跟他们一起跑,可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小腹有隐隐下坠的痛感,弄得自己浑身不适。
左安礼看出了他脸色有些难看,还捂着肚子,强硬地把他抱下马,放在马车上让吴医女来看。
白谨道:“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也许我就是吃坏了肚子呢。”
左安礼面色严肃:“就算是吃坏肚子也是很严重的,稍不留心小病也会拖成大病。”
白谨无法,只好让吴医女过来把脉。
对方摸着他的脉象,蹙紧眉,“从脉象上看不出什么,应该问题不大。”
其实她摸了好几次,总觉得这脉象似乎有点儿像是滑脉,但是时断时续,不太能感觉出来。
她仔细回想二人成婚的日子,心里有了成算。
“我给你开个方子服用两天,记得一定不要随便颠簸了,走路更要小心,像是骑马这样的事切记不可再做了!”吴医女三令五申。
白谨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谨遵医嘱。
左安礼瞥了吴医女一眼,盯着白谨懵懂茫然的眉宇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说:
聪明的小伙伴们已经猜出来发生什么事了吧qwq

白谨最近稍微有些苦恼, 左安礼最近对他实在太小心了。
遇见可能颠簸的路程,宁可下来走路也不愿意让他坐马车过去。
“太奇怪了,我身体挺好的, 这样会拖慢大家的行程吧。”白谨坐在马车上,言辞义正地跟左安礼说话。
马车轱辘辘地行驶在路上, 帘子撩开, 可以看见外面山清水秀的美景、一望无际的茂密树林。
他们走的是官道, 沿途都设有驿站, 可以随时补给。
左安礼微怔, 他的青奴总是会替别人考虑,从小性子就很善良。
“无碍, 我们此番交接的时间很充裕, 在岭南的大人还不曾离开。何况黄榜眼应当会比我们快一步, 不必担心。”
赶路本就辛苦, 能慢一点大家就更不会有怨言了,又不是被流放过去, 那用得着那么急迫呢。
白谨颔首:“那就好。”
最近他吃什么都胃口不大,左安礼对此非常忧心,总是变着法子想给他做好吃的,还都是亲手尝试。
君子远庖厨这话放在他身上压根就不适用。
“是不是最近天气太热了, 你不用担心我的。”白谨微微蹙眉, 不乐意被人当做瓷娃娃一样对待。
楚天直昨天炫了三大碗后还打趣他:“是不是我之前说你胖了, 打算减肥了呀?你怎么如此注重自己的外貌。”
忽如其来的揶揄打了白谨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在楚天直他们面前自己一如既往地豪爽, 那一刻就像是被人刻意说出在意皮相一样羞耻。
根本不存在的想法当然要理直气壮地反驳:“我只是最近天气热不想吃东西, 你不要误会了!”
他可以确信自己说的是实话, 本就是烈日灼心的夏天, 越往岭南走,褪下的外衫就越多。
至于楚天直信没信他的说辞,那就是对方的事了。
“既然如此,就做一些清凉开胃的食物吧。”左安礼一锤定音。
在路过下一个城镇时,他特地去采购了一些寻常人吃了定会酸得面目扭曲的水果,又买了些开胃的腌菜。
白谨也去买了硝石,用来制冰,这个法子是大家都清楚的,买来的都放在了车上,就在路程当中用。
毕竟到了岭南,就算城镇再落后,一些药房也是不缺这些的,再不济他们可以自己做嘛。
不过天气确实是越来越热了,尤其是在接近岭南时,在外面骑马的士兵们都热出了满身大汗,衣衫都湿透了贴在身上。
白谨赶紧拿出之前做好的冰盆,让他们在大树的阴凉地歇息,又安排吴医女去熬制解暑的凉茶,避免他们热得中暑。
事情做完后,他待在凉快的马车里,看似在思考着能够名留青史的大事,实际正神游天外,并暗戳戳地想着——
他的大裤衩子和背心是不是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反正岭南也就只有他和左安礼在,大门一关,小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俩,谁还能专门跑来偷窥他在家中穿得是否仪表整齐不成。
事情是定下了,届时只需要拜托绣娘将衣服缝制好就行,顶着对方一言难尽表情的白谨,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他在现代常常就是这么穿的,没道理到了古代还要压制自己的本心,那得多痛苦。
绣娘只当那是他们的闺房情趣,震惊片刻后居然若无其事地开始缝制衣服了,只要钱到手了,她就可以完美地只做个工具人。
阳光刺破云层,穿透树叶打下斑驳的影子,明亮又耀眼。蝉鸣声阵阵地叫唤,群山一直蛰伏延绵到天际。
白谨擦了擦额上的晶莹的汗珠,因第一天到岭南,他身为左安礼的夫人,必须穿着端庄得体,哪怕是一身轻薄的夏衫也无比灼热。
他真的好羡慕左安礼,头戴玉冠身穿白衣,还是一副清爽出尘的模样,仿佛跟他们就不在一个季节。
左安礼心疼他,拿着清凉的帕子给他擦汗,“应酬的事我去便行,你就待在马车中,可好?”
白谨摇摇头,“若是那些官员们不知道你成亲还好,都知道了我还不出面,恐怕会让人以为情高自傲的。”
他家小哥儿一向又乖又软,还会替他着想,左安礼无法,只好赶紧带着人去赴宴,让仆从整理一下家中。
他们到了之后已经沐浴更衣了,这边的官员要见日后的同僚兼上司,必定是要带着家眷互相打探,琢磨一下对方的性子。
这样的钻营场面在官场是非常常见的,甚至以后也少不了,更是一种无形的老规矩,他们自然无法拒绝。
白谨穿衣的时候捏了捏自己的肚皮,小腹平坦看不出起伏,他果然没有长胖。
而且这一路在左安礼的精心照料下,他再也没有感受到向上次那样的腹痛难受了。
除了爱吃开胃的腌菜,口味变得古怪了些,其他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他还有一件难为情的事情没说,就是自己最近特别喜欢嗅左安礼身上的味道,是很清冷的,带着雪松的感觉,具体是什么样的他描述不出,总之就是非常喜欢。
莫名其妙多了这个小嗜好,他其实挺羞涩的,常常趁着左安礼不在的时候嗅闻,动作太像痴汉了,所以他尽量都是在跟对方亲亲贴贴的时候闻一闻。
该羞耻的时候还是会羞耻。
回忆到这,白谨他们也在马车下来到了城中最大的酒楼里,不似京城那般奢华大观,却带着当地独有的特色。
门前自有小二将他们迎上楼。
当地人的肤色都要偏深色,头发都是高高扎起,妇人能盘发就尽量盘发。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生存智慧,至少白谨进了楼就感觉一阵清凉的风穿堂而来,缓解了站在外面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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