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穿越夫郎有点甜(小阿锦)


白谨火冒三丈:【系统,你干什么?!扰人清梦无异于杀.人放火!】
系统没说话,只默默放出了昨天白谨信誓旦旦的那番话。
轻软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等着瞧好了!瞧好了!好了!了!”
白谨一下哽住,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坐在书桌后的左安礼这时也走了过来,他将白谨从地上提溜起来。
轻轻松松,毫不费力。
“青奴,你才三岁吗?”左安礼难得在他身边暴露真实情绪,忍不住发了火。
白谨撇撇嘴,这还不是得怪系统,谁叫它不愿意让自己睡个好觉,特地在他脑子里播放“时代在召唤”。
搁谁谁不醒啊!
左安礼弹了弹他的额头,“你竟是还不服气,不知道我为了借得父亲书房的使用权费了老大劲儿么,你居然还不给我珍惜?”
昨天白谨跟他讲多拓展课外书的好处,吹得天花乱坠,只差赌咒发誓说要好好读书了。
左安礼敌不过他的恳求,再加上多多读书总归没错,就跟左县令提了这事。
他还被左县令批了几句,说他有想要更进一步的心是好的,但不要好高骛远。
说了半天才答应让他们在课余时间来书房看书。
这事儿左安礼可是出了好大一份力,见白谨这般摆烂不珍惜,他自然生起了闷气。
眼见着左安礼就要磨刀霍霍向自己,白谨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结果无意间扯到后面摔疼的伤处,又痛得龇牙咧嘴。
这下没办法了。
“疼疼疼……”他飙出了泪水,眼泪汪汪地趴在软榻上等着左安礼给他擦药膏。
“你一定是天底下第一个被少爷亲自伺候的书童,比谁都大爷。”左安礼忍不住嘲讽。
白谨讨好地一笑:“哪有,还得看遇上的是谁!碰上的必须是少爷您这样善良美好,怀瑾握瑜的君子我才能有如今的境遇。您又何必跟我斤斤计较呢?”
左安礼冷哼一声,紧绷的小脸和缓许多。
白谨中衣一脱,还有中衣。幸好现在流行胡裤,不然他这白斩鸡身材在比对面这个小屁孩还不如,他得多羞耻!
结果他后腰下三寸摔出了严重的淤青,左安礼见了大惊失色,怒道:“都这样了你还嬉皮笑脸,这么不知轻重!”
白谨不明所以,却也知道左安礼是在关心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安抚他:“就是看着可怕,其实不严重的。你看我现在还好好的就知道了,别生气,气坏自己没人替。”
左安礼不吭声,凉凉瞥他,眼里写明了“我这是为了谁”,手上动作未停地给白谨擦药。
故意下了重力,痛得白谨鬼哭狼嚎,左安礼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还是放过了他。
“你昨晚是去偷牛了吗?挂了两个黑眼圈,还老是拽磕打睡。”左安礼蹙了蹙眉,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白谨上完了药,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左安礼计较,又笑嘻嘻地凑上去跟他说话:“我做出了个宝贝!”
左安礼淡淡扫他一眼,不迎合他的卖关子,“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牙膏?”
白谨哀嚎一声,嘟哝着抱怨:“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还不配合我,无趣。”
左安礼被他气乐了,这世上就没有任何一个书童敢像他一样爬在主家头上撒野,还这么嚣张,胆敢抱怨。
他冷下脸,也孩子气地说:“牙膏拿出来,我给你没收了!”
白谨偷觑他,发现左安礼不是在开玩笑,矫揉造作地嘤嘤两声,颇为肉痛地答应。
“牙膏还没做好?”左安礼绷着脸问,不给白谨任何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白谨有气无力地点头。
“走吧,一起去看看成果。”连着逗了半天的白谨,左安礼立刻神清气爽。
绿色的竹筒上面包裹着圆圆的红泥球,在小火上烘烤了三个时辰后变得灰黑。
白谨把里面混合的粗盐和薄荷倒出来,再把烤得焦黑的薄荷叶挑选出来,这一步还得慢工出细活,他干了半天隐隐就有些不耐烦了。
左安礼摇摇头,只得陪着他一起。见他磨磨蹭蹭,又淡声催促:“还不快点,等会儿先生就来讲课了,去晚了你我都得受惩罚。”
白谨愣是打了个哆嗦:呜呜呜,他都大学毕业几年了穿越还得做作业,世道不公啊!
这下他不敢偷懒了,将叶子挑选得差不多,再用细筛过滤一遍,边干活还边对左安礼念念叨叨:“少爷,你什么时候来找个工匠学习方子啊,我听说一个好工匠身边还跟着不少学徒。他们手法娴熟,技艺精湛,肯定比我们这两个外行强。”
左安礼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一点都不藏私。”
白谨欲言又止,藏私得多累啊,何况这又不是他想出来的方法,流传出去造福后代有何不可。
“这又不是什么特别紧要的东西,至多便利了普通人家,拿出来我们才能赚个小钱。难道那些权贵在这些东西做出来前就不会过纸醉金迷的豪奢生活了吗?”白谨碎碎念。
左安礼面无表情:“你今儿个话怎么这么多?”
白谨很有眼色地闭上嘴,专心手里的事。
他把竹香、薄荷香腌入味儿的粗盐倒进一个小钵里,捣得手腕发酸都没捣好,气呼呼地把臼杵往旁边一扔。
左安礼:“……”
连系统都没眼看。
它不想承认这家伙实际已经有二十几岁了。
左安礼拿过臼杵慢条斯理地将粗盐研磨成齑粉,他举止端庄斯文,垂眸淡然的模样都可以入画了。
不像刚才白谨在那一直抓耳挠腮,坐没坐相站没站样。
左安礼神情自若,半天都没叫过累喊过苦,看上去并不费力的样子。
白谨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直白夸赞道:“少爷,你可真是厉害。要是你想当大将军,封狼居胥指日可待。”
左安礼哼笑一声,嗓音清朗干脆:“我还差得远呢。倒是你,堂堂男儿连捣个粉末都累得够呛,如此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行?”
白谨见他一个八岁孩子背着手,说得头头是道,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转念一想他竟是连个八岁大的孩子都不如,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我还小,长大了就好了。”白谨倔强地辩解。
左安礼懒得听他狡辩,独断专横地下了决定:“晚上跟我一起打拳练习,今晚我教你骑马!”
白谨知道他性子说一不二,也不反抗。
而且他没骑过马,对此还是很好奇的。
心里激动,期待的表情就带在了脸上。
左安礼见他还算识相,不再教训他,把捣成粉末的钵子往白谨面前一搁:“继续吧。”
白谨就把昨天过滤又煮过的透明碱水倒进去,搅拌搅拌,眼睛晶晶亮地献宝:“好啦!”
“再让工匠做牙刷就行啦!”白谨又跟左安礼碎碎念了牙刷是如何制作。
左安礼颔首:“这事我会吩咐下去,你与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修习,明白吗?”
白谨小鸡啄米地点头。
古人嘛,一般都讲究修身治国平天下,理念中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习。
不是所有人都是斗鸡遛狗的纨绔子弟的。
左安礼说话还是很有威信的,至少他说到做到。在一天的课结束后,天还没黑,他就拉着白谨一块儿去找了教习的武师傅。
这时候左县令也下衙了。
他看到两个孩子和武师傅出门,便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左安礼:“去学骑马射箭。”
院子里自然是不方便发挥的,好在他们这儿离北方近,跟鲜卑女真人都有牛马互市的往来,所以修了专门的马场。
不是所有县衙都有马场的,马场也是有专门的吏员来管理,每年还会向朝廷缴纳规定的马上去,运用到军.队当中。
左县令摸了摸下巴,“我与你们同去。”
正巧这时左二郎跑了出去,他在家里早就待不住了。一听爹爹和哥哥下班的下班,放学的放学,就是还不来找他。
人小玩心大的小家伙吵着要出去,左夫人约束不住他,只得让奶嬷嬷和两个丫鬟跟紧这孩子,放他过来了。
丫鬟婆子跟在他身上,追都追不住。
左县令拧眉看着两个丫鬟,左夫人和他一样喜爱节俭,并不钟情于奢侈享乐,身边伺候的人不多,就三个丫鬟和一个老嬷嬷。
如今一个丫鬟玉娘去了厨娘那儿学手艺,两个丫鬟跟在左二郎身边,左夫人身边就剩下了一个老嬷嬷。
左县令揉了揉眉心,吩咐其中一个丫鬟:“二郎这儿有我,你回去伺候夫人吧。”
丫鬟行了个半蹲礼:“是。”
左县令盯着精力旺盛、兴致勃勃的左二郎看了半天,问旁边的左安礼:“二郎该启蒙了吧?”
左安礼想了想,二郎四岁了,也该识字了,便如实回答:“没错。”
白谨同情地看了一眼一无所知,还在欢欣雀跃的左二郎。
小家伙马上就要被关进笼子里痛苦地学习了,真可怜。

有左县令领着,他们一路通行就更顺畅了。
马场被划分在五岳山的山脚下,一眼望去就是遥无边际的草地。
青草鲜嫩,翠绿欲滴。一阵风吹来,全都往一个方向折腰,俨然是一片波涛荡漾的草海。
除了自然生长得鲜美多汁的牧草,还有人工种植的紫花苜蓿、菊苣,给草地添了几抹亮色。
白谨的注意力全在咴咻奔腾过去的马群身上,瞧瞧那矫健利落的身姿、那健硕流畅的体形、再看那油光水滑的皮毛!
古代一匹漂亮的马儿无异于后世的一辆豪车,就是白谨这样寻常不在意的人,看了马儿也免不了惊艳与喜爱。
养马的小吏将撒欢儿的马都赶进了马棚,才忙跑过来向左县令问好。
左县令在这也养了一匹马,不过是他自己在之前就购置的。
那马同样英武神俊,皮毛黑而光亮,引颈一声长嘶,神气得不行。
左二郎当场眼睛就亮了,指着黑马欢呼:“好厉害的大马!爹爹,二郎要骑马!”
左县令乐呵呵地答应了:“行啊,你待会儿可别吵着要下来。”
左二郎嘟了嘟嘴,腮帮子鼓起,生气地说:“我才不会呢。”
小吏看出了他们的来意,从马棚中牵出两匹小马驹来。
一匹和左县令的马一样是黑色,一匹则是红棕色,同样盘靓条顺,令人眼前一亮。
左安礼大大方方地选了黑马,红棕马就是白谨的了。
小吏乐得卖他们一个好,暗示道:“左公子,这两匹马都还没取名,要是能得公子赐名,就是它们的荣幸。”
他相信左县令家是有能耐买下这两匹马的,就算现在不买,而这马还小不可能上供给朝廷,左安礼他们相处个几年有了感情,以后也是会买的。
左安礼也不推辞,直接给黑马取名为“挟翼”。
待他说完就看向白谨,扬眉道:“你自己的马,难不成还要我来给你取名?”
白谨嘴甜地说:“多谢少爷给我这个机会。”
他目光充满慈爱地看着这匹红棕马,摸了摸它的脊背,嘴里念念有词:“既然你通体鲜红明亮,那我就喊你蜜糖吧。”
白谨拿着胡萝卜诱惑红棕马,喊它蜜糖,等它回应了就给吃的,转头兴高采烈地跟左安礼说:“少爷你看,它也喜欢这个名字!”
左安礼:“……”
小吏:“……”
那边的左县令已经抱着左二郎在草原上策马奔腾起来,草原上尽是小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和惊呼,白谨他们就不再浪费时间。
练习的武师傅和小吏分别指导他们两人,不多时,白谨和左安礼就已经骑在各自的小马驹上面噔噔噔地开始驾驭了。
两匹马都没配上马鞍跟马镫,只凭借着技艺稳稳当当地坐在上面骑马。
初始白谨还觉得特别不适应,身体晃晃悠悠,总觉得下一秒就会从颠簸的马背上摔下来。
眼见左安礼泰然自若地稳于马上,体态优美,驾驭小马来动作行云流水,轻盈自若。
他升起了强烈的不服输心理,眼角偷瞄左安礼的举止,不一会儿就学得七七八八,能与他并驾齐驱。
“等以后有钱了,我们就把蜜糖和挟翼买下来吧!”白谨颇为喜爱地摸了摸蜜糖的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左安礼,等着他的意见。
左安礼颔首:“当然可以。”
白谨又问:“蜜糖和挟翼不会被上交给朝廷吧,毕竟这是朝廷养的马。”
左安礼言简意赅地回答:“不会。”
他跟白谨解释了一番,说朝廷要的是足量的马,余下不超过十匹的数量可以贩卖,以此来补贴马场,缓解国库压力。
白谨放了心,彻底将全身心都投入在大草原的畅快中。
他现在只敢牵着蜜糖的缰绳小弧度地跑动,看上去更像是一匹红棕马在快走。
倒是左安礼,已经骑着挟翼小跑起来,劲风卷着他的鸦色长发,肆意舞动飘掠,颇为潇洒风流。
白谨看得羡慕不已。
左安礼回头望他几眼,大声喊道:“青奴,还贪玩儿不练吗?”
白谨打马上前,摇头道:“不玩儿。”
“以后愿意跟着我一块儿认真练了?”
白谨老老实实地挨训:“愿意了。”
左安礼意味深长地说:“那就好,骑射是必备的。今日只是骑马,后面的弯弓搭箭射中靶子才是重头戏。”
白谨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左安礼,居然还会坑他。
左安礼从他眼中读出了想法,眼神幽深:“怎么,不乐意?”
白谨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昧着良心说道:“哪能啊,您这么说,我可高兴还来不及呢。普通人想要这机会还没有,我三生有幸才能遇上少爷您这么一个好人。”
左安礼耳朵有点烫,这小子嘴里怎的这么多花言巧语?
“之前是父亲太忙,不是下乡劝课农桑就是处理县衙堆积的公务。现在才抽出时间宴请地主乡绅,恰好今天正好是十旬一休的日子,你与我同去,如何?”左安礼打拳时,嘴里也不忘了跟白谨说话。
县令宴请地主乡绅是常态,其实是反着来的,后者来为此次的宴会付款,为了名声好听,才说是县令为了了解县城事物而设宴。
否则就有光明正大受贿的嫌疑。
至于前者主动宴请,则是因为地主乡绅是县城中最重要的一环,他们家有佃户租户,朝廷下令减租减税,交租交税时他们得做好领头。
修建公共基础设施时,要向他们问捐款,鼓励他们自个儿掏钱为所在的乡村修缮水利、交通。
堂堂正正地薅羊毛、割韭菜,他们还得捏着鼻子应下,就当是为了一个好名声。
白谨摇摇头回绝了:“我还要帮着我娘一起搬家收拾呢。”
张氏这些天一直都在整理家中的物品,把它们收纳在一起,最后打包到牛车上一同拉去县城,免得来来回回浪费时间。
她都是拜托大勇哥上街卖野味时跟白谨提的一句。
左安礼已经在用汗巾擦脸了,闻言抬头道:“那我和你一起,反正宴会在申时(15:00-17:00),不急。”
白谨才不会跟他客气,拍掌道:“好呀,也省得我走路回去了,一趟就是半个时辰,脚都要磨出水泡了。”
左安礼愣了愣,沉默了。
白谨转头就欢欢喜喜地去准备了,还不忘催促他这个小公子:“你快去洗个澡,洗完就走啦,快去快去!”
左安礼扶了扶额,“好。”
想要凑热闹的左二郎被左夫人拦住了,管家也给他们准备好了马车。
左夫人从来都不会干涉左安礼的任何决定,尤其是在他年岁渐长后,万事万物都得他自己做决定。
左安礼独立自主的性子也没让她失望。
马车是直接出城的。
县城里的地儿还好,铺有白色石板,再不济还有碎石铺满的街道小巷,走起来平坦稳定。
不似城外的路,官道还好,要是寻常的小路,则是颠簸又泥泞。
下雨天就更难过了,车马的轱辘陷在泥地里,人畜行进都困难。
幸好最近一连几天都是晴日,他们感受到的就只有颠簸。
白谨觉得骨头架子都要颠散了,揉着腰痛苦地说:“这就是为何咱们乡里乡亲不愿来县城的原因,路太差了,就是有牛车来回都不方便,何况是人的双脚走路。”
他是随口吐槽,左安礼却若有所思:“这里的乡绅没有出钱修路的吗?”
白谨思索片刻,“我们小河村有个杨地主,自发给村子里修了一条水渠。修路耗费的钱财太多,一个地主怕是没那么多财力支撑。”
他之所以还记得这事,是因为那年村子里的青壮都跑去干活了,连他爹白老二也不例外。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