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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郎有点甜(小阿锦)


既有钱拿,又可以造福村里,何乐而不为呢?
左安礼由衷感叹:“是我想当然了。”
他祖父也是一个乡村的地主,当年能出钱修路也是因家里出了个状元,在县城那儿得了便宜行事。
县令为卖祖父一个人情,索性当年的劳役就在村里修路。
“劳役也不行吗?”左安礼好奇地问。
每年百姓在农闲时期就会被官府安排去服劳役,前朝皆如此,本朝也不例外。
白谨如实告诉他:“劳役都是紧着重要的工程,比如修坝,比如农业水利。每年就十几天的时间来忙这些,又不可太滥用民力,毕竟服劳役又不给钱,百姓心里都有怨气呢。”
甚至有时还会被朝廷征召到其他地方,背井离乡地去劳役。
左安礼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在他的见闻中,劳役由朝廷派发,是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生活方便,理所当然地不用给钱。
至于大肆修建行宫的末代皇帝,不在读书人的考虑范围,那种劳役弄得百姓怨声载道、民愤激起是常态。
白谨就问他:“你读过《晏子春秋》吗?”
左安礼摇头:“还未。”
白谨就跟他说“齐饥晏子因路寝之役以赈民”,讲的就是齐国大夫晏婴假借给君王修建处理政务的宫室之名,用高酬雇佣灾民行赈灾之举。
这样帝王的宫室有了,灾民也得到了救济,能够休养生息。
左安礼由衷地说:“我不如你!”
白谨老脸一红。
他自幼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现代,怎么能跟一个八岁孩子相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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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风生中,白谨坐着的马车就到村子里了,这可比他用双脚走路要快得多。
大榕树下聚拢着好些休憩的老人,忽然见到一匹不常见的马车,就相当于山村里开进了一辆玛莎拉蒂。
白谨不知道自己描述得准确与否,总之他掀开帘子,看到乡亲们惊异的表情就给他这样的感觉。
“是青奴啊。”有认识他的老人惊讶地开口。
像打开了一个开关,本来还局促紧张的一众人叽叽喳喳地攀谈起来。
不过他们都是围着白谨说话,对于他旁边一看就清贵矜持的小公子保持缄默。
白谨也不忸怩,兴致盎然地跟他们打招呼,游刃有余地同这些老人交流。
左安礼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只是目光一直落在白谨身上,看他在人群中左右逢源的模样,似星星闪闪发光。
“七叔公,我要回家给娘搬东西了,就不陪各位聊了!之后有时间一定跟你们细细道来!”白谨朗声笑道。
“好好好,你小子现在出息了,不错不错。”
老人们没挽留,只目送着他们离开。
白谨等走远了,才扭头跟左安礼笑嘻嘻地说:“我这算不算锦衣还乡?”
左安礼好笑地说:“不算,你还没做出实事来就这么骄傲自满,怎么能行?”
白谨摸了摸鼻子,摆摆手说:“哎呀,就不兴我天真一下吗?”
打趣闹腾中,不知不觉就到了白谨他们家院子前。
还是第一次那个破败苍凉的木屋,只不过大门看上去才被翻新过。
和白老大一起出钱搭建的青石院白谨家没要回来,只按照市场价将该拿的钱要到了手。
门扉敞开着,牛车已经等在了院子前面。
左安礼看见这栋小院时皱紧了眉头,他不是嫌弃,而是可怜心疼白谨在失怙后还要忍受生活的磨砺。
不过看白谨眉宇间没有丝毫阴霾,脸上全是开朗乐观的表情,他就知道以小书童豁达大度的性子根本不需要他来同情。
“娘亲——!”白谨清脆响亮的声音骤然拔高。
左安礼侧目看他,眼中有挥散不去的惊讶。
白谨偶尔天真活泼,却也稍显成熟,很少有这样幼稚纯粹的一面。
张氏从忙碌中探出头来,微讶又开心地说:“青奴,你怎么回来了?”
不等白谨回答,她见到左安礼后又赶紧热情地招待他,连儿子都抛在一旁,以免让左安礼觉得自己被怠慢。
白谨在一旁都插不上话,佯装生气道:“娘亲,到底谁才是您亲儿子啊。您忘了?今日我旬休!”
张氏无奈摇摇头,又问他们可曾吃过饭,回来做什么,赶紧去歇着之类的。
拳拳爱子之心尽在一问一答中。
一听白谨是回来帮忙的,张氏无奈地说:“看你这小身板,娘亲哪里用得着你?我已经请了大勇哥和隔壁钱大哥帮忙,哪需要麻烦你们,不帮倒忙就算好的了。”
生活不易,白谨叹气。
他说出了中国式名言:“来都来了。”
白谨干脆拉着左安礼上山玩,是村里不远的小山,没有豺狼虎豹等大型野兽。
护卫之前和车夫坐在车辕,这会儿可以陪同他们一起。
远处是绿水青山,近处是小河潺潺,低矮的房屋烟囱冒出炊烟。日光闪耀,好一副黄发垂髫,怡然自乐的田家悠闲图。
白谨他们从羊肠小道穿梭进去,看到什么新鲜的绿草植物就摘起来,有时候遇上了药材,他还会侃侃而谈,为左安礼他们讲解一番。
见到左安礼崇拜(?)惊奇的眼神,白谨尾巴都翘得老高,快要飘飘然了。
山里面果真是他的主场,但等左安礼随性采了几株茯苓时,白谨目瞪口呆了。
左安礼眉尾轻扬,唇角悄然勾起,“怎么,这不是你刚刚说的茯苓吗?”
白谨憋屈地说:“……是。”
但是,为什么连成人都不容易找到的东西为何这么简简单单就到了你手上啊?!
这合理吗?!
“拿来做茯苓糕不错,既滋补又味美。”左安礼将茯苓放在手中摆弄两下,就扔进了护卫拿着的背篓中。
白谨立马将刚才的郁闷抛诸脑后,追问道:“茯苓糕很好吃吗?”
“当然。”
“味道是怎样的?!”
“……”
笑闹中时间很快过去,护卫抬头看了看头顶太阳的位置,连忙走过来提醒两个乐不思蜀的孩子。
“玩够了,咱们回去吧。”左安礼摸摸白谨的脑袋。
“嗯。”白谨深呼吸一口气,再次将山里沁人心脾的清爽空气吸入肺中。
“放心吧,县城里多的是山,以后有的是机会来玩。”左安礼看出了他的不舍,宽慰道。
白谨一拍手,心说是呀,古代最不缺的就是自然资源了。
这么一想,他心情又重新明媚灿烂起来。
下山的时间很快,一到院子前,张氏他们就已经把东西给装在牛车上面了。
这车是隔壁钱婶娘家的,顺便让钱大哥帮忙赶车,付点借用牛车的钱就行。
张氏望过来,轻声笑道:“你们回来的挺巧,东西刚刚搬完,我还说喊人去找你们呢。”
左安礼请张氏和他们一起坐在马车上。
“那哪行?我怎么能和你们一起乘坐马车呢!”张氏毫不犹豫地拒绝。
白谨和左安礼对视一眼,转头就对张氏说:“娘亲既然不坐马车,那我也不坐了。哪有儿子享福,娘亲受罪的道理。”
张氏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他。
一行人刚走到村口,就听见一阵吵嚷喧闹的声音,时不时夹杂一两声污言秽语的辱骂,听得人不适地皱紧眉。
左安礼知晓这是乡下村里人的常态,却不想白谨直接将他耳朵捂住,不想让那些难听的脏话被他听见。
张氏撩起帘子,却发现正在吵架的人竟然是白老大的妻子,她的妯娌。
吵架的对象也令人意外,居然是她的婆婆旁边还带着她的公公。
张氏本不想理会他们这些人,却不想旁边有点亲戚关系的大婶眼尖发现了她,溜得比兔子还快,转眼就到了马车边。
“哎呀,白老二家媳妇,你来劝劝你大嫂吧,她带着孩子要跑了!”不等张氏发问,她就竹筒倒豆子把事情全秃噜出来了。
白谨:“???”
他不由得探出脑袋,从没听说带着孩子跑的,就算要跑也要趁着夜黑风高跑呀,大白天的全村人都在这跑得掉?
旁边另外一个离得近的大婶翻了个白眼,啐了一口,骂道:“放狗屁!她是自己一个人偷跑的,骗人说要出村买东西回来。结果被儿子告发了,现在一家都在闹呢。”
白谨:居然一点也不意外呢。
“白老二他媳妇儿,要不你去劝劝他们吧?”有人提议道。
张氏冷冷淡淡地摇头,“你也看到了,我们一家要忙的事还挺多的,哪有这闲工夫参与他们的事。”
那人自讨没趣,也不多说。
可惜他们这牛车和马车加在一起本就显眼,停留在这半天也被吵架的人看见了。
白老太张嘴就指桑骂槐:“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两个扫把星回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县城里的小少爷,你找这么个玩意儿生出来的儿子干活,连生养他爹的爷奶都不要,也不怕他以后做出什么事来!”
张氏脸色一沉,打算舍弃老脸,豁出去也要骂她。
左安礼轻飘飘地打开了另一侧的帘子,露出那张皎皎如望舒,疏风朗月的面容,一言一行皆是矜贵清雅的世家子弟做派。
看呆了不少村里人。
“子不教,父之过。您二位身为祖父母不慈不仁,也不以身作则,并非半点过错都没有。白谨是我亲身相处了解的人,我自然清楚他的品行为人,还望您二位好自为之。”左安礼不痛不痒地刺回去。
白老头脸涨得通红,拉着他俩老婆子不撒手,以免她继续撒泼丢人。
白谨却很有风度地说:“您二位就放心吧,我和娘亲偶尔会来送些钱粮赡养你们的,足够爷和奶两个人生活了。”
他故意在两人名字上咬字极重,让他们一听就明白,要白谨出钱养他们可以,不过多的就别想了!
村里的人也鄙夷白老太的行为,真是又蠢又毒,哪有故意去害自己亲孙子丢饭碗的,这是多大深仇大恨才做得出来吧!
白谨轻蔑地看向那几个宛如鹌鹑的老少,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白老大才出事没多久,他们没想着关心自己的父亲、丈夫,反而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弄得家里分崩离析。
尤其是白老大的媳妇儿,眼里的不甘心都快溢出来了,偷跑或者和离的心思是绝对不会歇的。
不过这都不关他们的事了,左安礼一声吩咐,马车就往村外缓慢离开。
身后的牛车也在钱大哥娴熟的驾驭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摇摇晃晃走着。
村里人目送他们离开,直到车辆化成一个小黑点,彻底看不见了才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
此刻所有人都如出一辙地想到:白老二家的青奴,有出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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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县城之后,他们一路前往白谨购置的新家,预备在今天内就把东西备置好。
白谨再一次被张氏拒绝,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他叹气道:“娘亲,我是您儿子,理所当然该为家里做事,您拒绝就是在让我难做。别人会视我不孝。”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夸下海口:“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干这点小事不在话下,您就不要在意了。”
张氏苦笑,第一次后悔自己把哥儿当男子养。
瞧,这孩子已经认不清自己了。
白谨狂妄的话并未被张氏放在心上,但也默认了他搬着东西收拾这个家。
虽然事实打了白谨的脸,让他明白自己的自大,但好歹他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
就是左安礼都没有自持身份而袖手旁观,正好他今天穿的是窄袖薄衫,眉尾一扬,就大大方方地开始放置物品。
护卫和钱大哥他们一起帮忙,将家中打理得井然有序,干净整洁。
瞧着焕然一新的新家,两个孩子与有荣焉,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纯真无虑的笑容。
白谨之前还想着左安礼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应该不会碰这些粗活,没想到对方一声不吭地就来帮忙来。
还有他的护卫,不论左安礼做什么事都不会僭越,更不会替小主子做出决定。
只站在旁边护着他的安全。
白谨漫不经心地观察着,觉得劳作后出了一身的汗,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快到中午了,我娘亲她应该会把你们留下来用饭,先洗个澡吧!”他拍板做了决定。
左安礼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
跟张氏提及此事时,没想到她脸色骤变,当场拔高声音拒绝道:“不行!”
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扯了扯嘴角,柔声细语地解释道:“左少爷,我们这儿没有准备您的衣服。而且寒舍鄙陋,洗漱用品也没有备好,您用着应当会很不习惯。”
白谨刚想说左安礼不是那种会嫌这嫌那的人,却冷不防地被左安礼扯了一下袖角。
左安礼微笑着说:“好吧,反正县衙离这儿也不算太远,那我就回家洗漱再来。婶娘不用给我们留饭了,待会儿我带青奴去酒楼。”
张氏犹犹豫豫:“这也太破费了,我们家也……”
刚说到这儿,她就想起了自家囊中羞涩,哪儿掏得出钱呢?
左安礼回绝道:“不必了,此事是个人的决定,青奴是顺带的,哪还用他拿钱。”
张氏轻轻颔首:“那就多谢左少爷照顾青奴了。”
白谨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你来我往的机锋、试探。
总之他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在左安礼走时依旧乐呵呵地跟他挥手道别。
张氏拉着他进了屋,伸出头左右看了看,将门关上。
白谨看着张氏的小心翼翼,不明觉厉,他不自觉地挺直腰背。
张氏压低声音告诫他:“青奴,你是个哥儿,知道吗?”
白谨恍然大悟,原来张氏说的是这事,不以为意地说:“我知道啊,怎么了?”
说实话,除了每天清晨洗完脸后注意到额心的小红痣,对于这个身份他没有半点实感。
幸亏上次在左安礼房内借宿,他还是跑回的东院自己房间洗漱,这才没暴露身份。
张氏吸了口气:“既然你是哥儿,就不可以跟左少爷太过亲密,平时注意界限,你和他终究是不一样的,明白吗?!”
白谨看了看张氏的脸色,再次重申道:“娘亲,我心里有数的。左少爷从小就学着仁礼长大,自然知道不可越界这道理。再说了,都是小孩子,您又担心什么呢?”
张氏一眼望进白谨澄澈透亮,如一汪清泉的眸子中,喃喃自语:“是我着相了……”
白谨见说服了张氏,就去洗浴了。
最后张氏留下钱大哥用饭,又塞了些辛苦钱给他,换了一身衣服的左安礼姗姗来迟。
白谨早就做好了准备,跟着左安礼一起去酒楼。
他钻进马车中,眉飞色舞地跟左安礼打招呼,然后弯眼含笑,盯着他不说话。
左安礼一看就知道他的小心思,他也钓着对方,直接进入正题:“东西呢,我都带来了。”
白谨搓搓爪子,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好耶,我就知道少爷最厉害了。您才华横溢,风采不凡,善文能武,任何事对您来说都是手到擒来,人间难得遇见您这样的人……”
“停停停——!”左安礼大声喊道,去他的君子风度,他现在脸烫得都能蒸鸡蛋了。
也不知道白谨哪来这么多马屁可拍,夸奖的话都不带重样的。
左安礼整理了下衣襟,面无表情地说:“你说的很好,以后就别说了。”
白谨意犹未尽,深表遗憾。
此次左安礼带着的物品就两样——肥皂和牙膏。
都是他吩咐家里的工匠按照白谨给出的方子做出来的,他们手艺精巧,对自己擅长之事得心应手,每一样做出来的东西都比白谨之前做的精致。
他们手底下的学徒也是些能工巧匠,一个两个在师父手底下磋磨多年,对制作精美的固体膏状物不在话下。
白谨打开雕花木盒,就见到四个小块的方状物,如白玉般清透润丽,光泽明亮,格调高雅。
上面还有梅兰竹菊的细致雕花,美轮美奂,栩栩如生。
他分辨不出这些肥皂都是用的哪种花香,总之气味萦绕鼻尖,清新脱俗,令人闻之难忘。
倒是牙膏,统一都是薄荷和粗盐。
一来他们问过老大夫,这样的配方对牙龈友好,也能洁净牙齿。
二来粗盐一直是众人刷牙常备的净口物,循序渐进更易让人接受。
白谨感慨道:“所有事情都让你安排得井然有序,少爷你也太强了吧,我毫无用武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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