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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郎有点甜(小阿锦)


这边的大人们在玩阴谋诡计,那边的小孩子们气氛也不是一团和气。
圆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此刻却无人在意。
除却坐好时,在他们互相寒暄见礼后,有些年纪小的忍不住嘴馋夹了几筷子,其余都原原本本地按摆盘的漂亮样式放着。
白谨吸了吸口水,按捺住馋意,提起精神来应付眼前的小屁孩。
“你就是那个状告亲大伯的白谨?”落座不久,这些孩子勉强维持着面上的礼貌互相,紧接着就压制不住这个年纪男孩子躁动爱玩的本性。
其中最鲁莽的大概就是县丞的儿子董贞,他是县丞的幼子,家中行三,本就是最受宠的年纪,没经历过挫折,在家在外都是小霸王的狂傲性子。
遇上那个最近常常被县丞老爹夸赞的县令儿子,他就没忍住心中的嫉妒。
当然,他也不蠢,知道以他家的权势不能跟县令家对上,干脆去找他家书童的麻烦来打左安礼的脸。
难道县令还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书童教训自己不成。
“是无良大伯。”白谨纠正他的话。
董贞张嘴就来:“状告大伯本就不该,不论他做得对不对,你都应该遵守孝道,不能做出这种事。”
白谨反唇相讥:“我大伯想害我生我养我的亲娘,孔子有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连孔圣人都觉得应该直接报仇,何况我为了维护自己的娘亲,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孝道呢?”
董贞愣了半天,愤怒道:“你……你!你强词夺理!”
“楚天直,你觉得谁对谁错?!”
被无辜拖入战局的县尉的儿子楚天直懵住,他听不懂这些弯弯绕,本身只爱打拳练武,最讨厌的就是文人背地里来阴的这一套了。
董贞和左安礼都是他不喜欢的一类人,他才懒得站队,翻了个白眼不理人。
倒是有人插嘴:“你有必要和一个书童斤斤计较?真是自掉身价!”
左安礼闻言眯了眯眼,冷冷地看了说话的那人几秒,那人立马吓得噤了声。
董贞倒不觉得这是在为他出头,他觉得那人就是在贬低他。
本就是冲动的年纪,听不得任何不顺心的话,憋了一肚子气,鬼火冒地开口:“要你管啊!”
那人之前被吓了一跳,现在又让董贞吼了一声,在家没受过委屈的他也爆发了:“我管你了吗,我这是嘲讽你听不懂?!”
众人你推我我推你,直接围坐一圈开始打架,拉都拉不住。
甚至白谨、左安礼也莫名其妙地被拉入战局,稀里糊涂地跟着打起来。
作者有话说:
我在朋友家玩,一人做一个菜,展示我厨房杀手真正实力的时候到了
骄傲脸.jpg
晚上应该还有一章,爱你们么么哒!

场面一片混乱,小厮过来拉架,却也不敢碰这些金贵的少爷们,最后狼狈得紧。
有机灵的人已经去喊能主事的长辈了,当然,他们选择的是女眷那边,不敢打扰那些高谈阔论的男人。
但总有些人自作聪明去喊左县令等人。
护卫站在白谨他们身旁,在见到左安礼没吃亏后,于是抱紧双臂,冷眼旁观。
他本来收到的命令就不该参与左安礼的任何行动。
左安礼防守的同时,还能护着白谨,闲情逸致地跟他说悄悄话:“你不努力学武,日后游学遇上这种事,恐怕只有挨打的份。”
现在是冲动莽撞的孩子,以后就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性格都有急切大胆的一面。
他们不似成年那么周圆,考虑良多。碰上不平的事,莽就是了;碰上喜悦的事,莽就是了;碰上难过的事,莽就是了。
白谨眼见左安礼差点儿被人一拳头砸中,他心肝颤了一瞬,哪怕知道一个小孩力道不重,但他还是会心慌。
很少能有这么担心人的时候,他抿了抿唇,抛却了现代成人的漠然,捉急地说:“我知道了,你注意点儿!不要受伤了!”
左安礼轻哼一声:“我又不是傻子。”
其实他有能力制止这件事,但就是想让这群小屁孩儿受点教训,让他们看看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女眷那边一着急,就有呼啦啦一大群人跟着急急忙忙地快步走去。
而左县令这边由于叫人的小厮说得不清楚,只点了几个重要的人名讳,其中就有县令儿子左安礼、县丞儿子董贞、县尉儿子楚天直。
将几个官职最高的人家中孩子都包括在内,除了左县令,县丞和县尉脸色就像打翻了调色板一样精彩。
自家的孩子自家清楚,左县令面色不变,看不出任何表情,只颔首笑道:“走吧,去看看那些孩子在调皮捣蛋些什么?”
县丞松了口气,也顺着他的话说下来:“就是,这些孩子总是爱让大人操心,成天都不省事儿。”
县尉脸皮抽了抽,他就是个锯嘴葫芦,没法跟县丞一样说些动听的话,只闷闷“嗯”了声。
左县令等人走后,众人就围拢压低声音攀谈。
“他真是左至华打得一手好主意!竟然还想空手套白狼!!”有人愤愤不平。
有人嗤之以鼻:“有道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在广兴县压根没什么根基,就算我们不听他的,他还能来狠的不成?”
“大不了我们都不听他的话,联合起来反抗,就不信他能真对我们出手。要是真这样,咱们还能派些心腹让他左至华名声扫地!”有人咬紧牙根,阴狠地说道。
也不少有人明面上应和他们,背地里还是决定出钱消灾,谁知道左县令这一手究竟是不是出自他自己授意的?
一行人在这讨论了一圈,谁都不知道对方皮囊下装着什么妖魔鬼怪,对你笑容满面时,又是不是打算背地里给你捅刀子。
口蜜腹剑、虚情假意终是常态。
不过孩子们打架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他们这里——就算小厮不敢通知家中主事的男人,家中夫人也有不放心的,派了丫鬟急匆匆地来找人。
刚才还在酒桌上波云诡谲、剑拔弩张的气氛骤然一变,成年人的虚伪面具在这一刻都被撕扯下来,全都变成了统一的铁青脸黑。
众人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回家,关门,揍孩子!
作者有话说:
今天挑战看《那年那兔那些事》,没撑过五话就哭得喘不过气了。QAQ
本章两分留言掉落小红包,比心

打架的局面终于在左县令的一声令下后停止,无人敢挑战一届县令的权威。
来之前就被耳提面命的孩子此刻终于知道害怕,不但战战兢兢不敢吭声,并且在阴沉的县丞与县尉注视下,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起来。
就这样,包厢里充斥着孩童们撕心裂肺的哭声。
县尉头都大了,恶狠狠地大吼一声:“不许再哭了!”
谁成想这些孩子被他吓得打了个哭嗝后,哭得更厉害了。
把他们急匆匆赶来的母亲吓得够呛。
一个个都无法再故作矜持,提起裙子就踹门而入,丫鬟婆子都跟不上她们的脚步。
她们闯进去后,就这样与县丞等人来了个面面相觑。
县令不知何时坐在上首看戏,县令夫人不慌不慢地缓步走了进来,注意到混乱的场景,也只是轻轻扫了一眼。
她的目光先在自己孩子身上逡巡,见他外表无伤大雅,又没有严重的伤势后,又将视线放在护卫身上。
等他对自己点点头后,县令夫人才安心地收回眼神,静待其变。
其他夫人可没这么淡定了,都跑到自己孩子身边,从头到尾地检查一遍,哪都没放过。
左县令似笑非笑,戏谑地看着她们慌乱吵嚷的模样。
等家里主事的丈夫赶来时,她们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无礼,全都收了声,紧紧攥住手帕,跟左县令问好致歉。
孩子们对气氛的感触往往是最敏感的,他们遏制住自己的哭泣,都抽噎声都小了不少。
房内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左县令这才缓缓问起孩子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打起来了?
这些孩子们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不用害怕,本官会替你们做主,谁还敢在此威胁你们不成?”左县令面色威严,严肃地说。
一旦他板着面孔,谁都不敢因他小白脸的长相小瞧他。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解释。
大人们从他们颠三倒四的话中艰难拼凑出真相,原来是董三郎董贞与左大郎左安礼的书童闹了矛盾,最后被黄地主家的孩子挑起火气来,全都打在一起。
“真是有辱斯文!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董县丞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就要一巴掌扇在董贞脸上,幸亏被左安礼拦住。
“错不至于如此,县丞还请冷静。”左安礼不疾不徐地说。
董县丞刚刚只是冲动之下想要揍孩子,现在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不应当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黄地主的夫人忽然抱着自己的孩子哀泣:“大郎啊,你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要被人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楚天直在后面继续默默翻白眼,他和董三郎平时打架次数不知道有多少,从来没有向大人告过状,不就是小伤吗。
有打架经验的孩子都相当鄙夷黄大郎的行为,他脸涨得通红,谁都不敢欺负,只好去瞪没有任何身份靠山的白谨。
黄夫人察觉到孩子的视线,往那看了一眼,恨恨地说:“这书童也不懂事,主子说话哪有他一个下人插嘴的份!还不阻止主子们的争斗,真是没有教养!”
白谨:“???”好家伙,人在一边坐,锅从天上来。
县丞夫人脸微黑,光把错误推到三郎和那个小书童身上,令她很不高兴,但丈夫非要如此,她拿不准对方的想法,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县令夫人还在这,她不能僭越,也怕失了礼数,在这位京城贵女面前丢人。
左县令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演,直到黄夫人发现无人理会她,才尴尬地收了声,还接收到丈夫责备愤怒的视线,吓得一个激灵。
“夫人是说,我管家出来的孩子没有教养是吗?”左夫人微微一笑,“白谨这个书童,是和我家大郎一同教养的,这是在对我不满呀。”
她说话轻柔,明明没有拔高声量,或是威胁任何人,却令黄夫人脊背寒毛竖起,心先凉了半截。
众人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世家女子果然不同凡响。
黄地主讨好地笑了笑,忙出来劝解:“贱内只是无知村妇,夫人不必跟他斤斤计较。”
“你这话倒是和自己的儿子如出一辙,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左县令讽刺道。
“白谨并未做错任何事,就是圣人也愿意广纳谏言,尔等岂有让百姓闭嘴的资格?!怎么,你们还不曾做官,就已经摆上了当上等人的谱?”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就算现在是科举考试,倘若得罪了县令,不仅拿不到去府学的推荐信,传出去后同样会被国子监拒收,又谈何科考。
黄地主面色骤变,连忙跪地求饶,他的夫人不用扯,早就瘫软在地上。
因为此事不算多严重,左县令只是小惩大诫,但对于古人看得名声比命还重这点,传出去可就是诛心了。
白谨闪着星星眼地看着左县令,太强了,真的太强了!
以话为剑,以礼为枪,三言两语就将敌人击溃,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状元郎啊!
左安礼并未错过白谨眼中的崇拜之色,他反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小声地倔强道:“我以后也会成为这样的人,你可以拭目以待。”
白谨还不知道自己激起了左安礼的好胜心,他嘻嘻笑道:“当然,我相信你。”
左安礼听出了他话中的敷衍,有点郁闷,但更多的是升起熊熊斗志。
“分明是幼童的一场闹剧,却因大人的失言和管教不当,从而导致名誉颜面扫地。”
不少人回去总结出这条经验,他们已经打算回家好好管教家里的孩子,尤其是被爷奶跟母亲惯的嚣张跋扈,更是重点管教的对象。
董县丞回去后也没闲着,抄起家里下人扫地用的扫帚就开始揍孩子。
那是半点也不手软!
县丞夫人原本还狠心看着,想着确实要让三郎长个记性,但是眼见孩子的哀嚎声越来越凄厉,她狠不下心了,连忙过去阻拦县丞的棍棒教育。
“你让开!”董县丞愤怒地喊道。
“不让!你这是要打死我的儿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县丞夫人也哭得梨花带泪,“平日里你少有管教三郎,现在倒是摆起严父的架子了!”
“你——!慈母多败儿啊!”董县丞的扫帚无力坠落在地上,拍着大腿深深叹气。
县丞夫人也胆战心惊,犹豫道:“那不就是一个县令吗,你又何必如此惧怕他?”
董县丞张嘴想骂她,又想起刚刚被怼得哑口无言。
闷闷地说:“你少跟你娘家那些见识短浅的妇人来往!左县令那是一般的县令吗?你也不想想,我之前就说了,他得皇上恩宠是自己过来成为县令,说不定身上就背负了什么使命。”
“你也不想因三郎害了一家吧?想想你另外的一儿一女!”
董县丞苦口婆心地劝她,县丞夫人也锤了两下董三郎董贞,“你啊真是不争气。”
董贞并非无知小儿,听父亲这么一分析,也感到一阵后怕,咬着唇不知所措,哭得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董县丞也并非不疼幼子,要不怎么纵出了他这个无法无天的性子。
他沉思片刻,道:“上行下效,若不是他的夫子说了什么,或者是你去他身边嚼舌根,他又怎么会对县令家的书童说出那些话来!”
县丞夫人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你少暗示我是无知妇人了!我就是再蠢,也不会随意插手三郎的教学!”
他们俩愣了几秒,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问董贞:“三郎,可是你夫子之前说过什么?”
董贞没想到这火又烧到自己身上,苦着脸实话实说。
果真不出所料,董贞的夫子也听闻了白谨这件案子的传言,但他是个顽固不化的酸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断定是白谨的错误。
他认为大伯比亲娘重要,毕竟当家做主的还是男人,白谨日后依靠的只有他们家大伯。
总之逻辑伦理狗屁不通,董县丞听完后脸涨成了猪肝色,阴沉沉得都快滴水了:“三郎这夫子是怎么回事?!该换了吧!”
“我记得以前的夫子可不是这个水平!”董县丞目光锐利,扫向县丞夫人。
县丞夫人呐呐道:“是娘家那边推荐的人选。”
她自知有错,不敢抱怨得太过,只小声埋怨道:“还不是之前看中的刘夫子去了县令家教人,依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惯会逢高踩低!”
董县丞并未理会她的抱怨,背着手在房里转了两圈,直接拍板决定:“三郎去给人道歉,让他跟着县令公子一起学!”
县丞夫人和董贞同时傻眼。
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董贞再不情愿也得听他爹的话。
于是乎,第二日上课时,白谨发现刘善正憋着一脸的坏笑,就连向来稳重端庄的刘先生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正待他们不明所以时。
董贞忽然从先生身后闪出来,对着白谨他们挥了挥爪子,干巴巴地见礼:“咳咳,左公子,白公子,你们好啊。”
礼貌得像是干脆换了个人!
作者有话说:
大家中午好。滴——上班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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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白谨他们还在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时,董贞就乖乖地走过来跟他们道歉认错,保证日后不会再犯。
身为“受害者”的白谨大度地原谅了这臭小子。
老实说,董贞这个和他差不多大年龄的小孩,在现代最多也才上小学四年级,他又何必要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
何况这家伙有点脾气,但不盛气凌人,好歹还算知错能改。
左安礼蹙了蹙眉,倒是没多说什么,许是左县令见他身边同龄人很少,顺势就将董贞给塞了过来。
他还记得昨天夜里父亲将他叫到书房,语重心长地跟他说的那番话。
——“大郎,你像极了我,却又和我有很大不同。”
——“昨日你应当有能耐拉开那群孩子吧,但你没这么做。你高高在上,漠视那些你觉得幼稚的孩童。但你可曾想过,世上绝大多数和你同龄的人都是这样的水平。”
——“同你能说的上话的白谨,终究是少数,你要学会入世,融入这个凡尘、明白世间人们的规矩,明白吗?”
——“是,父亲。我明白了。”
“少爷,少爷!”熟悉的轻软嗓音在耳畔响起,一只白嫩的小爪子在他面前挥了挥,彻底将他从失神中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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