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穿越夫郎有点甜(小阿锦)


左安礼摸摸他的狗头,莞尔一笑:“别忘了,方子还是你提供的。”
白谨嘻嘻哈哈地接受左安礼的夸赞。
“我已经让人安排好酒楼的位置,招待的那个人恰好你也是认识的。”左安礼正色道。
白谨福至心灵:“是卖房给我家的那位小商人么?”
“对。”
两个孩子第一次做生意,放在这个时代的价值观看来,这不是什么正经的事,但他们都很认真地办好每一环。
甚至连左安礼都有些紧张,不过他向来习惯了在他人面前掩饰情绪,所以白谨半点儿都没察觉。
马车很快就到了春风楼,听名字有点像花楼,不过就广兴县这么偏僻的地方,压根没有正儿八经的花楼。
白谨从马车上跳下来,跟着左安礼一路上了二楼的包厢。
他往回望了一眼,大厅里人来人往,茶客饮茶说笑,来来往往有穿长袍的书生、求口白水喝的壮汉、一身丝绸锦衣的商人……
说书人正口若悬河地讲着故事,有的人听得津津有味,有的人却满不在乎。
茶楼众生百态尽在眼里。
左安礼回头瞥了一眼,笑出声:“好在广兴县再穷,也有大夫和商人。”
白谨也应声道:“是呀,有了商业贸易往来,一地的经济才能盘活繁荣。”
左安礼怔愣在一旁,这个他以前学的知识大相径庭。
历来的每朝每代为了将农民束缚在地里,讲究的就是重农抑商。商者在士农工商里排行最末,也是被人认为最低贱的职业。
但左安礼细细一琢磨,发觉白谨这话说得不无道理。
看来他的修行之路还很漫长。
左安礼将此事记下,准备回去就问他的父亲。
小二很快就领着他们到了包厢的门口,堆满笑容地跟他们说:“二位小客官里边儿请,您接待的客人已经等在里面了。”
他的目光是放在左安礼身上的,不过白谨也没感受到被忽视冷落。
白谨好奇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左安礼捏了捏他的手,力道偏重,让他立刻就回神了。
包厢靠窗的那面正好可以俯瞰底下的街道,因此里面的小商人王鲤坐在窗户边环境时,也看到了白谨两人。
他起身迎上来,脸上带着热情开怀的笑容。
哪怕在心里嘀咕县令家要做生意为何派两个孩子来谈,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们两眼,面上也看不出来其他情绪。
兴许人家就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本事吧,王鲤暗暗想着。
这一点在王鲤暗暗观察过左安礼的风姿后更深信不疑,他也不是没去过京城见识那些权贵弟子,甚至是皇亲国戚都曾看过。
但偏生左安礼才是最令他心服口服地认为气宇非凡的一位。
小小年纪就已经展现出有担当的一面,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左安礼又拿出了十二分架势跟王鲤谈生意。
他们的东西好用,又是独家秘方。
就算是主动找上门谈生意,也依然能占上风。
王鲤在见到左安礼拿出肥皂时还有点儿奇怪,后面试用完肥皂的样品,已经将刚才所有的怀疑与不解抛在身后。
他现在满脑子就是一个想法:一定要跟左安礼达成合作的协议!
上好的机会从天上掉下来,就算这块馅饼能噎死人,不咬的都是傻子。
白谨瞠目结舌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谈条件,左安礼不像个纯良无害的新手,倒像是久浸商场的老油条。
什么君子风度通通不见。
连王鲤都意想不到。
最后签字画押,王鲤都在嘟囔着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白谨拿着合同,还有些难以置信,不可思议地惊问:“这就完了?”
左安礼喝了口茶水润喉,嗓音微哑:“你以为呢,本来就是我们占优势的局面。要是这都不成功,咱们就赶紧回家洗洗睡,也别想着做生意了。”
白谨嘿嘿笑了两声,好听的话不要钱地向左安礼砸过去,又招呼小二赶紧把菜端上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这位大功臣。
作者有话说:
机锋是指,张氏突然反应这么大,左安礼起了疑心,好奇她为何突然反对,是厌恶自己跟白谨走近还是有其他原因。于是他邀请白谨跟自己去酒楼吃饭,张氏没拒绝,那么可以肯定是另外的原因了。
嘿嘿嘿.jpg
左安礼:我现在还小,不懂还可以学
蠢作者:挤眉弄眼.jpg
上章红包已发
本章留言掉落小红包

桌上摆着各色各样的美食佳肴。
有口味鲜美、风味独特的临沂烧鸡,还有刚出锅、煎得焦黄的香喷喷锅贴,一碟外层香酥、里层软糯的蒸肉蛋卷,几盘清脆爽口的微辣凉菜。
他们人少,两个孩子加上两个大人也不过四人而已。
因此除了这几盘正菜,就只有一盆老鸭汤,汤鲜味美、传统滋补。再夹几块被炖得皮糯肉烂的鸭肉,喝上一口热汤,整个人都快升华了。
用餐用到一半,白谨咬着筷子,犹豫一会儿还是开口道:“夜里还有宴席,现在吃饱了晚上就吃不下了,不会失礼吧?”
左安礼略过王鲤窥探的目光,给白谨解释道:“不会。宴席上准备的菜本就不多,何况此次是为了宴请地主富商,想必动筷的机会不多。”
这事不算秘密,哪怕是当着王鲤的面说出来也没什么。
白谨心想也是,就算是公司里的年会也是喝酒敬人居多,真正将心思都放在吃饭上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王鲤心思活泛起来,虽然他只是县城里的一个小商人,但只要能搭上县令这艘大船,以后得成就必定不会低。
他们商人的消息都很灵活,也是最快得知的。比如说左县令身份不一般,是当朝的状元,深得帝王看重……
“左公子,敢问县太爷这次的宴席也是设在这家酒楼吗?”王鲤拐弯抹角,东扯西扯最后才问左安礼能不能捎他一个。
当然,他原话是很委婉的,白谨自己总结出来了。而且对方担心说得太含蓄他们听不懂,于是用语都稍微直白了些。
左安礼并不介意他这点小心思,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是人之常情,何必过分苛责。
只是一张入场券而已,王鲤在此前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那么他帮对方一次也并无不可,最后能不能把握还是靠他自己。
左安礼垂眸应下此事。
王鲤脸上带着感激涕零的表情,对着左安礼千恩万谢。
白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该说不说,这些商人真是将厚黑学里的“脸皮厚”掌握得精通无比。
“不过举手之劳。”左安礼也不太适应对方的夸张表现。
王鲤见这套对两个孩子无用,也收起了多余的表演。
白谨他们玩也玩够了,这时距下午的宴会又还有一段时间,干脆打道回府。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渴睡的情况就比较严重。
回去之后两人在榻上倒头就睡,白谨连回自己的屋都忘了,两个孩子蜷在一起,还是丫鬟奉左夫人的命令察看时才发现。
她也没有擅自喊醒二人,就拿了张柔软的羊毛毯盖在他们身上,以免秋深露重着了凉。
白谨先一步起床,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头顶的刘海凌乱,几根呆毛不受控制地翘起,随着动作乱飘。
他注意到榻上的左安礼,忽地想起张氏叮嘱的话,惭愧两秒后就将此事置之脑后了。
小孩睡得皮肤白里透红,挨着枕头那一边的脸蛋挤压得肉嘟嘟的,白谨还是第一次看到常常故作成熟的左安礼这样幼稚纯真的一面。
他托着腮,细细描摹这一幕,预备学了画画后将其画出来。
白谨还怕记不住,让系统帮忙拍个照留下来。
系统冷笑两声,【可以,一积分我包了,还是高清照片,能存到你入土。】
白谨梗着脖子,小声逼逼:【不就一张照片吗,怎么还要积分呢。积分多贵啊,节省一点不行吗?】
他又跟系统扯皮,为了一积分讨价还价得心累,眼看左安礼眼皮微动,睫毛轻颤着就要醒来。
白谨终于下定决心,肉痛地说:【成交!你快拍快拍——!!!】
有钱一切都好说。
系统态度好了不少,还包售后。将照片拍得清晰漂亮有意境,让白谨仔细看了几眼确认好。
由于它站的视角是全景视野,并且系统没有眼睛用的是扫描,因此拍照时将呆萌无辜的白谨一同囊括在内。
白谨看到自己的蠢样子,炸毛抗议。
系统冷酷无情地拒绝他。
一积分的图,一经使用,概不退换。
左安礼从睡梦里清醒过来,他点漆的眼瞳有一瞬的迷茫和失神,接着就瞳孔聚焦,变得清醒理智。
快得仿佛之前的茫然都是错觉。
眼见白谨那睡得皱巴巴的衣服,脸上还有睡出的红印子,几根头发炸出来,表情无辜又呆滞的模样。
他少见地开怀大笑起来。
“诶,你眉心这儿怎么有点红?”左安礼立直身体,想要凑近瞧瞧。
白谨开始还有点懵,突然想起来自己隐藏的秘密——那颗象征着哥儿身份的小红痣!
他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咽咽口水,头脑风暴地思索解决办法。
在左安礼即将与他面对面凑拢时,白谨猛地捂住额心,鼓着腮帮佯装不满:“还不是睡觉的时候压出了印子,可能是挨到哪儿了吧。少爷是不是还想看我出丑,哼,我才不要!”
左安礼难得窘迫,视线飘忽,辩解道:“我可没有,是真看见你眉心的淡红了。”
白谨赶紧从榻上爬起来,嘴上也不饶人:“我知道啊,有是有,可你笑我也是真的!刚才还笑得老大声了,我回房间拾掇拾掇自己。”
左安礼讪讪,他不由得沉思,小书童这算不算恃宠而骄。
趁着时间还早,白谨溜达一圈后又跟左安礼去他爹的书房看了看书。
在安静的沉浸学习中,时间很快就从指缝溜走。
左夫人牵着左二郎来了。
今日说起来是宴席,是以家眷也会在场。
左夫人打扮了一番,平日里她一直素面朝天、不施粉黛。
不过她本就是世家大族精心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如今浓妆淡抹一下,摇身一变就是雍容华贵的美妇人。
左安礼身为他们的儿子,脸上全挑着两人好看的地方长了,也怨不得他还是个小少年就有一副不俗的皮相。
她温婉轻柔地提点左安礼和白谨两人:“此次宴会比较正式,记得不要太冒失,但也不用太过紧张。你们都还是孩子,没人会自堕身份跟孩子斤斤计较。”
“谨遵夫人(娘亲)教诲。”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左家一共有两辆马车,左县令带着左夫人先一步离开了。
白谨搂着左二郎,和左安礼坐后面一辆。
左二郎垂头丧耳地撇着嘴,遇到出门才重新展开笑颜。
“这是怎么了?”白谨没有半点书童的自觉,胆大包天地捏着左二郎的肉脸。
一直捏到左二郎抬起头,用黑葡萄一样干净清澈的大眼睛控诉他时,白谨才悻悻地挪开爪子。
“唉,我的先生太古板了。每天让我识文断句,我都还不理解那书本的意思,他就要我先背下来。太难了,呜呜呜。”左二郎的小奶音里夹着哭腔。
又可怜又好笑。
反正白谨没绷住,噗嗤一下笑出声,被左二郎拿着小拳头锤他肩膀才收敛。
“哥哥坏,不和哥哥好了!”左二郎快被他欺负哭了。
白谨这时候晓得哄人了,眼珠一转,就给左二郎出馊主意:“你可以威胁夫子,让他先解释意思再让你背诵,不然就换一个。”
左二郎眼泪也不掉了,睁着水汪汪的眸子问道:“真的吗,这样能行吗?”
左安礼揉了揉太阳穴,警告地看了一眼白谨,“你就别带坏二郎了。”
白谨不乐意了,反驳道:“书本的内容本就是要先了解后,才能背得更容易。”
“那你平日里怎么还讲究一个不求甚解?”左安礼见他虽哑口无言,但还是不服气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那启蒙的夫人教导这么多年,纠正也难。何况合同已签,就算是辞退了再重新找一个也差不多,不若我们先教一教二郎,再让他去背。”
白谨点头:“这样也好。”
他一拍手,兴致勃勃地说:“不如就让我来教二郎吧,这等力所能及的小事就该让我这个书童来!”
左安礼知道白谨想偷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竟然直接答应了:“也好,到时候可要麻烦你了。”
白谨总觉得左安礼这眼神有些诡异,其中必定有诈,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其中的坑,便浑然不在意地说:“不麻烦,不麻烦。”
嘻嘻哈哈了一会儿,马车就到了酒楼前面。
一行人从车上下来,车夫跟着小二将马车拉到后院,还有专门的草料来喂马。
护卫如同默不作声的影子一般一直跟在他们身旁,此前在车辕,之后就在他们身后默默看着,警惕一下周围,不掺和他们之间的打打闹闹。
虽说这次的宴会名义上是县令宴请,但实际操作的则是县丞和主簿等人。
他们才是一直以来留在县衙做事的一干人等,根基说深也不深,要看地主豪绅是否强势,县令是想跟他们勾心斗角还是齐心协力。
基本上每三年就要换一个顶头上司,多数时候权力更迭都弄得心力交瘁,到现在他们早已有了一套自己的做事准则。
宴席分男子一桌,女眷一桌,小孩一桌。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作者有话说:
白谨:少爷,我把你酣睡图记下了,这可是早期幼崽睡觉的珍贵图片!只此一份,还能传承千年!
左安礼:那我谢谢你啊。

宴席上有丝竹之乐,靡靡之音。
比不得京城的乐艺悦耳动听,也不似山歌村笛般呕哑嘲哳难为听。
还请了两个艺伎,可以欣赏歌舞。
当然,乐曲只是用来和缓气氛的,在场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能够生杀予夺他们的县令身上。
左县令虽一言不发,但他们也不敢放松警惕。
除了干文职活的县丞和主簿,干武官活的县尉以外,其他人不是东村来的地主,就是西村来的乡绅,全都靠县令的脸色行事。
尤其是这位从京城来的县令,他们是绝对不敢小瞧的。
消息灵通点的都知道,这一位,可算是皇帝眼前的红人,此前可是一直在皇帝跟前做事。
就算是这样,他也未被朝野上下的繁华和权势迷了眼,一意孤行地外放降职。
这个地儿,说不定就是他自己挑的!
在不清楚左县令究竟要干什么时,他们可不敢轻举妄动。
左县令坐在高位上俯瞰众人,一眼就可以将底下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乃至于分析出他们的小心思。
他不在乎这些人心里面打的小九九,能干实事就行。
众人于是见到拿着酒杯把玩的左县令目光落在虚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压低的窃窃私语顿时消弭,艺伎见状不对也停止了拨弦弹琴,场中落针可闻。
“大人为何叹气?”县丞很有眼色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问道。
左县令暗暗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开演嘛,总要有个潜意识就接得住戏本的人。这家伙机灵,有前途!
左县令眉头拢起,望着天空中飘过的灰蒙蒙阴云,幽幽道:“冬日又快来了,对于北方的百姓来说,每年最难熬的日子恐怕就是冬天了。诸位都是深受百姓信任的大老爷,又有不菲的学识在身,能否为本官建言献策呢?”
众人不免错愕,就算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却也得顺着他的意思纷纷往下出主意:
“大人,依草民之见,可以在近日解除百姓上山砍柴的限令,让他们留足过冬的柴火。”
“左大人,您不若秉明营州刺史,必要时开仓放粮来救济百姓,助他们度过严冬。”
“……”
不管他们说得如何天花乱坠侃侃而谈,又或者是对或者错,左县令都含笑不语,只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最后众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东西来后,就坐回了原位,安静地喝茶润口。
他们隐晦地打量左县令的表情,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正待他们忐忑不安时,晾够了这些人的左县令才不疾不徐地开口:“各位可知如今村中至官道的道路多偏僻崎岖,百姓出入多有不便,就算是圣上下达的政令也难以普及。”
“要是诸位能够出钱修路,百姓既得了便利,你们也可节省时间与免去颠簸之苦,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他们日后更会感念你们的好。”
众人面色微变,心思各异。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