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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猎诱宠(哟哟鸣)


沈懿笑道:“怎么听着你还有些遗憾似的,去年开课的时候,不是骂天骂地的嫌老陈大人没事找事干吗?”
沈势想了想,叹口气:“有对比才能看得出来,书院近一年学的东西,抵得上之前五六年都不止,从前大好时光都被荒废了!”
沈懿竖了个大拇指:“难得,我得抽个空去陈老大人的门上送点礼去!”
“别介,老大人不喜你这一套!”
“瞧瞧,我弟如今这悟性!”
沈势再次叹口气:“人啊,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年后经过这一波又一波的,回头再看年前的时光,虽然每天吵吵嚷嚷、打打闹闹的,但是想想还挺开心的。”
他是一点都记不起去年从书院回家路上掉水里脑袋被开瓢这事了。
沈懿听到这里,在进殿之前停住了脚步,她思考了一瞬突然转过身,拉住沈势,把人朝旁边无人的廊亭拉去。
“怎么了?”
“过来,聊聊。”
两人在亭里站定,沈势疑惑地问道:“聊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还要避着人?”
沈懿说道:“聊聊沈云崖。”
沈势一听这名字,惯性地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明明刚刚还在说喜欢去年吵闹的氛围的。
而这吵闹,显然基本来自沈云崖。
沈势不明所以:“聊这个二百五干嘛?”
沈懿听这话都麻了,他弟是在骂人家二百五吗?
沈懿憋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是二百五?”
沈势听她说这话,一脸的莫名其妙,“二百五就是二百五啊,你看见他就知道了,这可不是我觉得的!”
沈懿有点迷糊了。
主要是她觉得自己弟这么一个二百五也觉得是二百五的人,大概率这二百五是真的!
天真可爱什么时候等于二百五了?
沈懿不耻下问,追根究底地问道:“老弟,你有没有觉得沈云崖某些时刻,就很少的一些时刻看起来也会有一点天真可爱?”
沈势乍听到这四个字,脸上露出了一种被雷劈过的神态,他嘴巴张了半天,才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
“从来没这么觉得过?”沈懿像是有点不太相信。
沈势:“你觉得能干出每天不是把蚯蚓就是各种奇葩虫子藏在我们书本里,吓得沈夕乔嗷嗷大叫;趁我们趴桌子上睡觉的时候,拿剪刀剪我们头发;朝桌子底下扔蜂巢,弄得蜜蜂在课堂上追着大家乱飞;天禄阁藏书十万卷,他在里面玩火差点没把陈老大人吓得当场送走......”
目瞪口呆的沈懿:“......”
“凡此种种,罄竹难书,全是他一个人干出的好事,老姐你是在说,这么一个人天真可爱?”
天真不天真不知道,但这是真欠揍啊!
这么个熊孩子,沈懿只想把他弄树上吊起来,再兜脸抽几鞭子!
沈势最后下了定论:“沈云崖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沈懿:“可父皇说他天真可爱。”
“宣太医吧,父皇的眼睛多少出了点问题!”
“那人家在父皇面前也不能跟在你们面前一样啊!”
“你以为他在月鸣书院干了什么事,父皇能不知道?”沈势咬牙切齿,凑到沈懿耳边才小声说道:“父皇那纯纯就是有了眼疾,还偏心!”
沈懿麻木的目光看向远方,发出了灵魂的提问:“那你觉得沈云崖讨厌吗?”
按道理来讲,沈云崖在沈势心中是这么个形容,那沈势应该会很讨厌沈云崖。
再严重点,可能会觉得这么个人简直让人犯恶心。
但是事实是,沈懿问题问出来后,沈势牙疼似的嘶了半天,最后才说道:“讨厌倒也不至于吧!”
神奇的倒也不至于吧.......
沈懿看着眼前这个纯正的二百五,问道:“你就没觉得你对沈云崖的这种态度,有那么点矛盾吗?”
沈势认真地想了想,觉得完全没什么问题啊!
他相当的理直气壮:“你也不能因为人家二百五就讨厌人家吧,脑子是娘胎里带来的,没有不能怪他,他还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欢笑呢!”
“......”
就......相当的牛逼!
沈懿一副看清了一切的模样,“所以,因为人家长得好看是不是?”
“啊?”沈势心想这跟长得好看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看外貌那么肤浅的人。
沈懿:“来,试着想一下,如果你刚刚说的这所有的事情,不,只是其中的一两个事情,是一个满脸麻子、口歪嘴斜的人做的,来大声说给姐听听,你觉得这人还讨不讨厌?”
沈势认真地想了。
沈势愣住了!
沈势炸裂了!
原来我竟然如此的肤浅吗?
半晌,他放弃挣扎地呐呐说道:“不仅讨厌,我可能早打死他了!”
沈懿打了个响指,呵呵!
她叹口气摇头往回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们这些男人啊......”
几日后,戎城叛军揭竿而起,举兵谋反。
洛家对外宣称四皇子宽厚仁慈,德才兼备,今上糊涂昏聩,残害亲生儿子,为天理不容。洛家愿冒天下之大不韪,重整万里江山。

第217章 换我来,我怕被人家乱棍打死!
洛家算盘打得响,只要拥立的下一任皇帝,还是沈家的儿子,在大昊的百姓看来,就还是皇子之间的内部争斗,算不上谋反。
反正皇位还是姓沈,那就没什么大事。
所以洛家之反叛,对大昊其余各州势力的影响并不大,大家该干嘛还干嘛,就是没事的时候伸伸头,看看洛家进展如何了。
都斗那么多年了,会有今日并不意外。
戎城大军开拔,一路向北进发,准备过巢江继续向北最后扑向胤都。
沈云崖听闻叛军的口号时,冷冷笑了几声。
洛家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沈敬对洛家而言,至今仍是失踪的状态,但是这并没有妨碍他们举着沈敬的大旗谋反。
这以后若沈敬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还能继续举着为四皇子报仇的大旗继续前进!
反正老四还有儿子在他们手里。
不知道最后有多少人上当。
傻子实在太多了。
“老四还玩着呢?”沈云崖问道。
南楼笑道:“嗯,玩着呢,就是殿下说的荒野求生。哎哟,可惨了,现在野外虫子能吃人。要不是我们的人给他放水,给他救济救济,就他那身板,他求个屁生,求死差不多!”
“嗯,你们悠着点,人现在不能玩死了,踪迹也要隐藏好,洛家现在估计找他快找疯了。”
“是。”
沈云崖俯身在舆图上看着,问:“洛家的军队快到巢江了是吧?”
“按他们现在的速度,最多五日轻骑前锋就能开始过江了。”
沈云崖食指尖顺着戎城一线往北,过巢江,一路划到胤都。
最后他耸耸肩,非常遗憾地说道:“真是一马平川啊!”
“都是洛家的人?”
“不能这么说,但是一座座城池无力抵挡,提供点便宜是非常可能的!”
“这么坑?”
“平时吃喝拿要,都被洛家喂得饱饱的,洛家要是没了,就该轮到清算他们了。有这一层原因,背后不知道多少人希望洛家这次能成呢!”
南楼伸头看了看,目光又放回了南境,“这么说的话,殿下,黑虎大营的情况估计跟他们差不多!”
“说对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谁不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沈云崖目光也往南收了回去,“白骋推脱了那么久,我没猜错的话,他马上就要见胤都去的信使了,然后一番惺惺作态,黑虎大营就该北上了。”
南楼不懂了:“见信使然后北上?这是帮哪头啊?追在洛家军队屁股后面打,还是跟在后面朝胤都进发?”
“楼楼,你看你,你这就不如人家聪明了,白骋这一招叫进可攻退可守,视情况而定再转风向,最后谁赢了都挑不出他的毛病。”
南楼想了想,叹道:“厉害!”
沈云崖哼一声:“但是他想的太理所当然了,洛家不傻,胤都这边也不傻,想要两头的好处的都占着,他以为他是谁?挑不出毛病是一回事,真想弄他,我何苦要去费心挑毛病,看他不顺眼就行了啊!”
南楼呵呵笑:“殿下,正常人做什么事都得想出个师出有名,大家都要脸,哪能跟您比,您到时候厚着脸皮在地上撒泼打滚说今日心情不好有人挡着你晒太阳就完事了。”
沈云崖:“......”
南楼忐忑,以为自己说错了沈云崖要骂自己。
没想到沈云崖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楼楼,你已经得到真传,可以出师了!下山吧,楼楼你无敌了!”
南楼:“不敢不敢,泼皮耍赖、死猪不怕开水烫、睁眼说瞎话等独门秘技,还是得看殿下的发挥,换我来,我怕被人家乱棍打死!”
沈云崖笑着抬脚踹了一下他,“就当你是夸我了!”
南楼一边躲,一边嚷嚷:“我家殿下真有自知之明!”
话说完又挨了一脚!
沈云崖目光在舆图上又转了一圈。
“消息传回来没有,顾家军开拔了吗?”
南楼在舆图上指了一下,“驻守最近的前锋已经开拔了。”
沈云崖沉吟:“洛家就是聚了再多的人,也始终是散兵游勇,偷偷摸摸就算训练的不错,也没有真正地上过战场打过仗。而顾家军这些年,守着大昊的西北两方那么长的国境大门,稳稳地护着北蓟十七座城,没有再让塞外的游牧队伍踏入大昊疆土一步,他们是一支真正用经年风霜血火淬出的利刃。这两支队伍最后真要对上,洛家那些兵会连渣都不剩。”
南楼点点头:“所以,主要就看白骋怎么做了。”
沈云崖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茶杯放下,指尖又开始无意识地在杯口打转。
“他到现在都在犹豫不决。”
南楼抬起头:“殿下说的是白骋?”
“嗯,看似可进可退的举动,实则正说明他内心的犹豫不决。”
南楼思考了一下说道:“他就是再怎么胆大妄为,到底是一个被正经培养起来的将军。就算这些年被洛家真金白银的砸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但是他又不笨,战场上的事情他可比洛家要清楚明白多了。白骋心里肯定知道,只要顾家军回撤,黑虎营加上洛家的军队,对上都军大营和顾家军根本没有胜算。”
“嗯,所以他在等,在看风向。”
南楼没明白:“什么风向?”
“洛家的揭竿而起,是不是能在大昊的土地上一呼百应。”
“这就是做梦啊!”
“不,原本不是。”
“殿下,什么意思?”
“原本的情况,洛家动了,其他三家不仅会隔岸观火,还会来个浑水摸鱼,几方悄么么的下场,时日久了,那就是天下大乱。”
“现在呢?”
“现在老五被关在狱里,吹不了半点风浪。老三已经被我摆在跟洛家对抗的台面上了,老六和那位二姐姐的境遇也是一样,都在面上,没办法去底下弄浑水了。老八就算想搞事,也不敢独自一家在这种时候搞,毕竟没别人了,他一个人在水下目标就太大了,哪里水浑了,除他没别人。至于太子,他安静地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
南楼听到这里有点兴奋,“所以呢,殿下,您打算对白骋做点什么?”
沈云崖没有回答南楼的话,他扭头朝门外看去,天色已经暗了。
“苍暮还没有回来吗?”

老国师这些日子,身体每况愈下。
他太老了,就像是蜡烛快要燃到最底下了,星星一点火,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那火苗就随时会跃动一下,消散在空气中一样。
苍暮一夜未回。
清晨沈云崖早早就去往了国师府。
天气太热了,太阳升起来过后,什么也不做,也热的人一身的汗。
但是躺在床上的老国师却还是盖着厚厚的被子.
老国师还在沉沉睡着,苍暮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
沈云崖放慢脚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沉睡的老人,手轻轻地搭在了苍暮的肩膀上。
苍暮垂着头,没有说话。
两个人无言地守了老国师许久,一直到崔木易过来,看了沉睡中的老国师脸色,又号了脉,三人这才一起走出老国师的卧房。
走出一段距离过后,崔木易率先开了口:“苍暮,你要做好准备,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想尽办法延长最后的时间,具体能到什么时候,现在还不能下定论,得视国师身体用针后的情况看。”
苍暮在凉亭下的鱼池边停住了脚步,池中一条条锦鲤长得越来越肥 ,见他来了,撅着圆圆的嘴巴过来要吃的。
“知道了。”
许久后,苍暮静静说道。
崔木易抬头目光望向沈云崖,沈云崖朝他轻轻点了下头,崔木易弯下腰静静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沈云崖抬头望向苍暮。
苍暮的目光看着池子里的鲤鱼,轻轻唤了一声,“哥哥。”
“哥哥在。”
“师父昨日醒着的时候,已经开始给我交代后事了。”
沈云崖眼眶泛酸,垂下头不敢看苍暮。
“哥哥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沈云崖温声说道:“苍暮说给哥哥听听。”
“我在想,绝不能让师父的离去最后还要被那些人拿来做文章。”
沈云崖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应声,“嗯!”
“师父一生勤勉淡然,原可能也不会介意这些身后事,但是作为徒弟见不得这种事情发生。”
“我知道。”
老国师离开,对大昊而言是国殇,只是天下人觉得国师之命与大昊国运相通,每一任国师的离开,会寓意着天降不祥。
如今这样的时机,洛家一方不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到时他们趁机煽动今上不仁,天怒人怨,等谣言四起时,天下悠悠众口,谁能堵住?
若是再放出小国师德行有缺,欺辱闺阁女子,弄疯了九公主这样言之凿凿的谣言出来,不明就里的百姓怕是更加义愤填膺。
“哥哥,这场战,必须得速战速决。”
苍暮的意思,显然是想让一切快速的结束,最好在老国师离开之前,让如今纷纷扰扰的局面尘埃落定。
只有这样,才能堵住一切谣传的可能,也让老国师能安心走。
苍暮转过身,眼睛看着沈云崖说道:“哥哥,黑虎营绝不可以站在洛家那边,一旦站过去,他们会把战局时间不知道拉长多少倍。”
沈云崖缓缓抬起头。
苍暮看着他:“哥哥,你帮我守着师父,我去见白骋,我会把整个黑虎营送给你作为你今年的生辰礼。”
沈云崖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温柔,抬手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脸。
沈云崖在外面的时候向来克制,就那么轻轻碰了一下,手就放了下来。
“苍暮,你忘记了哥哥说的话吗?”
苍暮显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只是一直摇头。
“有些路终究是要我自己走的,苍暮,让哥哥保护你,好不好?”
苍暮还在摇头:“不好,千军万马的军营里,哥哥有个小小的闪失都是苍暮承受不起的,我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
沈云崖轻轻笑了起来,他拿过亭子旁边放置的鱼食,蹲下身送进嗷嗷待哺的鲤鱼嘴里。
“傻瓜,我惜命着呢,不知道这条命是你千辛万苦拽回来的时候,就无比惜命。等知道你我经历了什么,现在想让我死,恐怕不容易。”
苍暮也蹲了下来,“哥哥,这次真的不一样,这次听苍暮的好不好?”
沈云崖歪过头调皮一笑:“不是一直都有听苍暮的嘛?这一次,该听哥哥的了。”
苍暮知道沈云崖下决心做一件事时候的执拗,他有些急了,伸手握住沈云崖手腕:“哥哥!”
“苍暮。”沈云崖静静垂着头,看着两人在池水中落下的模糊的倒影,安抚似的拍了拍抓他手腕的手,“师父需要你,我不愿意给他留遗憾也不愿意给你留遗憾,都说忠孝不能两全,我偏要我们苍暮什么都是全乎的。”
“哥哥......”
沈云崖打断他的话:“苍暮,爱哥哥就听哥哥的话,生同寝死同穴,有这样的誓言,这世间对我们而言就没有什么是可怕的。从今日起你就一直守在国师府,有你在,国师心中安定,或许能撑过去呢!你要守好胤都守好我的后背,等我凯旋。”
苍暮目光里都是担忧,看着沈云崖说不出来话。
满心酸涩,都是不忍。
他舍不得!
舍不得自己捧在心肝上的宝贝,去独自面对风霜刀剑。
“苍暮,你相信哥哥吗?”
“哥哥足够聪明,苍暮相信我能做到的哥哥会做的更好,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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