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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猎诱宠(哟哟鸣)


只想你在高台上坐着,风雨不侵。
“我知道,哥哥都知道。”
苍暮眼眶中一滴泪水终于滑了下来。
沈云崖看着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小坏蛋,怎么还哭鼻子呢。”
苍暮抬起手背,抹去了腮边的泪。
“苍暮,放手让我去飞,乖乖在这里等我。”
苍暮手背又抹了一下眼睛。
“等师父醒了的时候,你也要告诉他,让他等等我,好不好?你跟他说,我好想让他夸夸我,一定要等着当面夸夸我。”
苍暮垂着头,咬着唇,许久才轻点了一下头。
沈云崖揉揉他的脑袋:“我们宝贝真乖。”
明晃晃的日头底下,两人并肩顺着原路走回去的时候,老国师还在睡,崔木易见他们进来从床边站起身。
沈云崖走到床边弯下腰,看着老国师清瘦衰老的脸庞,轻声说道:“师父,加油啊,等我的好消息,一定,一定要等到我回来。”
拜别老国师后,沈云崖把崔木易唤了出门。
“木易,我马上会前往南境去见白骋。”

第219章 这就有点托大了,最多算个媒人
崔木易听到这话一愣,然后顿时急了:“殿下,这个时候你过去,太危险了!”
“我知道,你不用想这些,宫里的事情,需要汇报和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就找苍暮,按他说的去做就行了。”
崔木易踌躇了一会,还是问道:“一定要去吗?”
“嗯。”
崔木易叹口气,有些无奈:“宫里的事情殿下不用烦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好。”
“殿下,你要注意安全。”
“别担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照顾好自己,胤都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你呢。”
沈云崖拍拍他的肩:“我知道。”
沈云崖抬头看向崔木易的身后,苍暮静静地站在门边,两人目光远远看着彼此。
沈云崖莞尔一笑,朝苍暮摆摆手。
垂下手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国师府。
御书房里,所有侍女都被撵了出去。
房间里只有沈云崖和庆丰帝。
庆丰帝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沈云崖,疑心自己听错了什么,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沈云崖抬起头。
“儿臣自请担任黑虎营监军,即刻前往南境。”
庆丰帝短促地笑了一声:“云崖你是嫌书院停课了,感觉无聊,过来逗父皇玩是吗?”
沈云崖再一次重复:“儿臣,自请担任黑虎营监军,即刻前往南境。”
他目光不避不躲,与庆丰帝直直对视。
他在告诉庆丰帝,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庆丰帝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看着他眉头微微皱起:“胡闹!”
“儿臣没有胡闹。”
“你知道什么叫战场吗?你知道刀枪箭矢不长眼睛吗?”
“儿臣知道。”
庆丰帝看他淡然的样子,莫名的火起,猛地站了起来:“本来就够烦的了,没事还来添乱,回离王府待着去!”
沈云崖嘴唇动了动,仰着头看着庆丰帝,半晌声音才出口:“父皇,老国师,老国师撑不了多久了。”
庆丰帝站在那里,一下子愣住了。
这段时间太忙了,国师府那边的事情都是苍暮在做,他一直以为老国师只是身体欠安,多休息休息养一养就好了。
那可是大昊的老神仙啊!
“你说什么?”
“父皇,洛家不足为惧,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但是国师病重的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人心动荡,这一场战役,会变得艰难起来。”
庆丰帝看着他,像是才认识他一样,“你到底要做什么?”
“让一切尽快结束,黑虎营绝不可以站到洛家那一边。”
“这不是凭嘴上说说的!”
沈云崖认真地点头:“我知道,父皇,您早前派去的监军已经如同虚设,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让我去试试吧。”
“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父皇,老国师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供我们在这里争执,您签手令吧。”
庆丰帝看着他,目露不忍:“云崖,你说反正也没有损失,你知道,你若是有什么闪失,对朕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父皇疼爱儿臣,就是儿臣最大的幸运。”
“这不是儿戏。”
“儿臣愿立军令状,若不能阻止黑虎营叛变,任由父皇处置。”
“先不说处置不处置,你可能会死!”
“作为皇子,若儿臣真能战死沙场,岂不是父皇的荣耀?”
“朕不要这狗屁荣耀!”
“父皇宽心,死是不会死的,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嘛,儿臣还早着活呢,我还等着父皇的奖赏呢!”
庆丰帝看着他,目光中是疑惑不解:“明明在胤都你可以安全的躲在后面,现在却要以身犯险,云崖,实话说你为的是什么?”
“儿臣有想保护的人,父皇您也是其中一个。”
庆丰帝摇头:“不止。”
沈云崖但笑不语。
庆丰帝看着他那神情,突然意识到什么,他身体猛地前倾,一颗心突突的跳:“云崖,你是认真的对吗?”
“我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我会让自己的能力,足够配得上我想要的位置!”
庆丰帝似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像是一下子对他的变化接受不能。
但是显然又是高兴的。
如果最后胜出的是沈云崖,那真的,真的很好。
“父皇,您签手令吧!”
庆丰帝长久无言地看着他,这一刻,猛然才惊觉,从前那个小小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岁月长河里了。
孩子长大了,终于能开始为他分忧解难了。
庆丰帝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手令朕签给你,但是你要多带一样东西。”
沈云崖愣了愣:“带什么?”
“一张盖过玉玺印的空白诏书。”
沈云崖眼皮狠狠一跳。
空白诏书,类似于另一个世界空白支票的存在,但是支票只能随意填金钱数值,而诏书,能要的就太多了。
沈云崖失声:“父皇......”
“如果最后真的置身险境,它可能就是救你命的那一根稻草,不要吝啬用,你只要活着回来,白骋的要求,朕都会答应他。”
沈云崖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父皇写好手令和诏书。
然后呆呆地把东西揣进了怀里。
“去吧。”
沈云崖抬头看他。
庆丰帝笑了笑。
“孩子长大是件好事,你这就是有些突然了,不过父皇还是很欣慰,总归我儿长出息了。”
沈云崖跪地行礼,然后默默转身朝外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庆丰帝。
“怎么了?”庆丰帝问道。
“谢谢父皇。”
“跟父皇还说什么谢谢。”
“等儿臣好消息,一定不让您失望。”
“好。”
两匹快马,从胤都出发,一路向南,直奔巢江。
沈云崖轻装上阵,只带了南楼一个人。
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三天后,两人来到了巢江边上。
遇到了也是一路快马加鞭赶过来,等在这里的未尽和乌曳。
沈云崖一看见这两人的身影,就明白苍暮还是不放心他。
怎么可能放心呢?
如若现在留在胤都的是他,而在这里的是苍暮,他就是心里十拿九稳觉得苍暮一定没有任何问题,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内心依旧还会日日胆战心惊。
因爱生惧。
沈云崖走过去,看着面前明明风格迥异但看起来却又异常和谐的两个人,调侃道:“哎呀,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漫长的蜜月了!”
未尽一张脸不苟言笑,听见这话只是双手合十行了个礼,而乌曳更加无所谓,那张天然带着点坏意的脸上,唇角勾着吊儿郎当的笑。
“殿下是我俩的恩人,有需要,任何时候都义不容辞!”
沈云崖摆手:“这就有点托大了,最多算个媒人,大家是互相帮助,客气客气哈!”
南楼看着自己热衷说媒的主子,朝天翻个白眼:这个世界依旧是如此单调的多彩缤纷!
我上辈子到底到底到底做了什么孽,得看着你们一个个骚包不要脸的样子!

乌曳跟才看见南楼似的:“咦,南楼也在呀!”
南楼抱着手臂上前,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乌曳一番.
然后他摇着头,啧啧有声地感叹道:“听说被弄得躺在床上个把月下不来?哎呀,怨力加持果然厉害啊!不容易不容易,着实辛苦你了!”
乌曳到底嫩了点,哪里是南楼这种经过沈云崖千锤百炼摧残出来,如今还能偶有胜绩的人的对手,果然一听这话,他人就炸了,跳着就要扑过来。
南楼非常干脆地往沈云崖身后一躲,“我主子柔弱不能不理,你要磕到碰到他,你主子会剁了你的!”
沈云崖:“......”
而那边乌曳跳到一半,被未尽抬手无声地拽了回去。
乌曳正恼怒呢,抬头恨恨地去看未尽,四目一对,看到那双慈悲温和的眼眸,乌曳奇异地平静了下来,脸上还腾地冒起了一圈红晕。
那样子特别像是被家长管教的坏小孩。
对面沈云崖和南楼两个人看着他这神奇的变脸一幕,互相对视了一眼!
世界之大果真是无奇不有。
世间万物,正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南楼非常不屑地哼了一声,拉住沈云崖就走:“船来了,赶紧过江。后面还得绕路呢,别被洛家的队伍兜头碰上就好玩了。”
沈云崖赶紧按住他脑袋:“快给我吐唾沫,呸呸呸,再敢乌鸦嘴我把你扔巢江喂鱼!”
沈云崖这一番威胁还是有用的。
四人过江后,避开探子报的洛家队伍行进的路线,绕路前行,避开了戎城一线,一路顺利地走过了洛家队伍集中的地盘,继续向南前行。
过江大半个月后,四个人遇上了黑虎营的先头队伍。
他们骑马横在郊外的大路上挡住了去路,前日下了雨,一直没找到地方好好收拾一下身上,几人看起来都有那么些狼狈。
那是一队轻骑,领头的是个脸色黝黑的大汉,眼角横着一条长刀疤,脑门特别大,脑袋光秃秃的,在阳光底下油亮亮的反光。
他看着前面几人横在路上,把路挡得严严实实的,立马提马上前恶声恶气的朝几人吼道:
“奶奶的,几只傻狗眼是瞎了吗,军队过路,赶紧给我滚开!”
南楼眉头狠狠一跳,握着缰绳的手攥起了拳头!
旁边沈云崖像是知他心中所想,几不可见的摇了一下头。
南楼余光从沈云崖身上收回来,忍着心中的怒气,策马上前,准备跟这秃头刀疤脸交涉一下,问下他们的将军现人在何处。
但是南楼还没来的及开口,刀疤脸手里的马鞭猛地扬起,狠狠就朝南楼抽了过去!
“好狗不挡路,狗东西让你滚开听不见吗!”
自己话还没说,上来就挨鞭子,对南楼而言,这倒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把自家殿下惹到跳脚,他可都没舍得跟我动下鞭子呢!
南楼冷哼一声,抬手抓过抽向自己的鞭子,那气势凶狠的鞭子,到他手里竟然跟柔软的棉线一样。接着他反手一绕,手一甩,那鞭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回去!
那刀疤脸直接被抽愣在当地,等反应过来,脸颊已经火辣辣地鼓起一个红条的包,血珠子呲呲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刀疤脸气血霎时上涌,整个脑袋都红成了一片,脑子顿时炸了!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气急败坏地朝南楼扑过去:“我日你娘,敢在老子面前放肆,老子喝你血睡你皮!”
前头骂着的时候,沈云崖抬眼瞟了这人身后的队伍一眼,约莫好几十人,没猜错这刀疤脸应该是个总旗,这队伍的小头头。
到底手下有几十号精兵,平时估计耀武扬威惯了,在自己手下面前受了南楼这委屈,无论如何是要找回场子的。
不然多丢脸啊!
何况自己手下还有那么多人呢,一个人打不过,那就一群上!
总归是要打回来的!
南楼听他开口骂的这么脏,眉头皱了起来,那人扑到他身前,他面无表情抬脚将人踹飞了出去。
那可是一个快上二百斤的大汉啊,众人眼见那大汉在空中飘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狠狠地跌在他手下们的马前,吓得马儿扬起蹄子,手下们拼命拉着缰绳,才没让马把自己的头儿踩死。
南楼在地上跺了跺自己的脚,嫌脏似的,其实他那脚上昨天踩烂泥,本来就到处狼藉,但是样子总要做一做的。
那刀疤脸摔在地上,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胸口剧痛,也不知道是不是肋骨断了,看见南楼的举动,肺都要炸了。
“上,都给我上!打死他们,有什么老子担着!”
他这话一出,手下那帮兵立即下马分散开来,围住了沈云崖他们。
但是南楼刚刚出的那一手,他们看在眼里显然明白两方功夫差距太大,一时间只敢围着,不敢贸然出手。
那刀疤脸撑在地上想起来,撑了几次都起不来,估计越想越气,一把推开想去扶他的手下:“娘老子的,等什么呢,给我把他们剁了,剁碎了喂野狗!”
沈云崖抬起手,摘下头上幕篱,他出门在外有时会嫌弃自己这张脸有点招摇,老引起别人目光打量,所以不想被别人盯的时候,就总把脸遮着。
加上人有点不经晒,一路太阳太大了,晒久了头会发晕,所以一直把幕篱带着。
幕篱一拿下来,周边一群天天看着大营里做饭大娘都觉得眉清目秀的男人们,眼睛都直了!
南楼目光一转,不满地啧了一声,这一个个的眼珠子都欠挖!
他家殿下以后还是脸上抹点烂泥省事!
“剁碎喂狗?”沈云崖垂着眸,看着前面地上的刀疤脸,唇边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很温柔的样子,“本王倒是想看看,你是要怎么个剁法。”
他语调不高,话说的轻描淡写,配合着那张惊艳绝伦的面容,让人听在耳朵里,几乎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所有人都听到他说的话了。
围在周围的士兵们面面相觑。
大昊的皇子很多,但是圣上不知道怎么想的,登基到现在只封过一个王。
如今在大昊能自称本王的,只有那位离王殿下。
所以,眼前这位......

不过,这倒是跟传说中他的行事作风很像!
一众士兵心思百转,正在那边觉得琢磨不透的时候,还在地上躺着的刀疤脸,扫向周围目光游移的部下,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他狠声说道:“哪里来的小白脸敢冒充大昊的离王,这可是死罪,把人拿下,将军必有重赏!”
那些士兵听到这句命令,条件反射握紧手里的武器,脚下动了动,将包围圈缩小了一点。
沈云崖在马上一动不动,目光低垂,冷冷地看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未几,他忽而笑了。
那明明是一个春水荡漾,美好的如同繁花绽满山头的笑容,然而他说出口的话,却含着最冷冽凌厉的冰霜。
“白骋,就是这么带我大昊士兵的?”他目光投向刀疤脸,淡然说道:“你这样的兵,不要也罢!”
沈云崖话音未落,南楼已经应声而出!
就在转瞬间,南楼影子一般越出包围圈,落地之时,人已经在那刀疤脸的边上,手里匕首映着太阳闪出一道森森寒光。
下一瞬,那大汉刚刚出口的惊叫声,随着脖颈迸溅而出的鲜血,戛然而止!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明明所有人都还在听沈云崖说话,扭头再看,他们的头头已经断了气!
太快了,刚刚还龙精虎猛的一个人,一下子就死的透透的,那种震撼让众人脑中一片空白!
士兵们顿时群龙无首,不知进退。
沈云崖目光收回来,看向两旁围着的士兵,依旧是淡淡的声调:“还要继续剁吗?”
那些小兵目光慌乱地彼此看着,一动不敢动。
沈云崖突然厉声一吼:“刀枪放下!”
小兵们彼此看着,有人没撑住先动了一下,然后其余人你学我我学你,跟行动不便的老人似的,动作缓慢地把手里的长刀长枪垂了下去。
沈云崖腰间令牌一举,让这些人都睁大眼睛看看清楚,随后他扬声说道:“所有人,排成平日训练队列。”
那些人磨磨蹭蹭的,脚下迈不动步子,南楼看得火起,反身从马背上抽出了剑,然后一手提剑,一手拎着滴血的匕首,站到队伍前面吼道:“我看是谁走不动道,战场上要这样的兵没用,那双腿要是废的我就帮你们让它彻底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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