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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猎诱宠(哟哟鸣)


说完他跪下来狠狠朝庆丰帝磕下一个头:“陛下,臣已别无所求,只求陛下最后能给臣一个公道。”
庆丰帝目光转向苍暮,问道:“苍暮,你有什么想说的?”
苍暮自打进了御书房的门,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有出口,明明整件事都在围绕他,他却冷眼看着别人又哭又闹又骂又指责,脸上连一个表情都吝啬。
完全像是置身事外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沾点味道都嫌脏的感觉。
沈云崖这一刻,甚至有冲动想扒开自己的衣服,想让这些人看看他后背上的画,想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苍暮表露的心迹,想当众跟大家出个柜!
心潮澎湃的时候,苍暮的手背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沈云崖。
紧着着他目光垂向不远处跌坐在地的沈夕乔,问道:“九公主,你说我心悦于你,可有证物?”
“你送我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收?”
“那我表露心迹之时,可有旁人听见。”
“我的贴身丫鬟彩翠。”
苍暮淡淡一笑:“九公主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近旁的自己人若能作为证人,那今日离王府的所有人,都能证明苍暮整晚都待在王府之内。”
沈夕乔哭道:“那种话,你怎么可能当着别人的面说?”
“好,那我再问一句,公主说我今晚轻薄于你,那你可曾从我身上撕扯下什么证物?”
“你向来狡猾周到,自然不会让我留下这些!”
“那我再问,今晚除了你和你的贴身丫鬟,还有其他人看见我吗?”
“你要强迫我,我不愿意,就和彩翠大喊救命,你听见远处有动静,转眼人就消失了。”
“远处有动静?”
洛载炎恨声说道:“我远远听见公主叫喊,就跑了过去,你做了亏心事见有人来,早吓得跑了,怎么可能还敢留在那里!”
苍暮淡声说道:“所以也就是说,还是连一个哪怕看见身影的人证都没有?”
洛载炎气愤地看着他:“你还想让多少人看见公主被你欺负?”
苍暮的嗓音沉了下来:“所以,就可以由着你们张口胡说?”
“你说谁在胡说!”
苍暮眼神寒凉地一瞥过去,“你说呢?”
洛载炎看着他的眼神,心惊的害怕,但还是坚持说道:“公主她是一个女儿家,你是说她在拿自己的清誉来诬陷你吗?他都要跟我成婚了,她图的什么?”
“好问题!”沈云崖接过话头,看着洛载炎笑道:“是啊,图什么呢,或许就图把你用完了还不要嫁给你。”
洛载炎咬牙:“离王殿下是什么意思?”
沈云崖目光又转向沈夕乔,继续笑嘻嘻说道:“或许还图祸水东引。”
“七哥你血口喷人!”
“别喊我七哥,要不起你这样的妹妹!”
沈云崖目光阴翳地盯向沈夕乔和洛载炎,像是嘶嘶吐着蛇信子的毒蛇,“你以为你们欺负的是谁?”
“栽赃敢栽到离王府头上来了,我劝你们下次多修炼修炼,把证物做好、证人对好了词再来!”
“你以为,只有你沈夕乔女儿家的清誉是清誉,我大昊小国师的清誉,就不是清誉了?”

第214章 不怕不怕,哥哥在呢
沈夕乔眼见自己说不过沈云崖,并不跟他硬对硬,只是满面泪水地扭头看向庆丰帝。
“父皇,求父皇为儿臣做主,父皇不救儿臣,儿臣就没脸在这世间活着了。”
“寻死觅活谁不会,沈夕乔,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撞墙?”沈云崖厉声说道:“谁主张谁举证,说别人侵犯你就凭你一张嘴想说什么是什么?那我还说你勾三搭四通敌叛国是不是也能张口就来?”
“沈云崖!”
“对,下次别再假惺惺的喊七哥,恶心的我胃都反酸!”
沈云崖目光从一旁的洛载炎转向庆丰帝,再转向沈夕乔:“沈夕乔,说一个谎就要用其他无数个谎来圆。不论你所谓的苍暮侵犯你的地点是在哪,你那车夫应该也在周围,还有,你别忘记你最近做过什么,你近身的侍婢可不只这彩翠一个人!御前说谎,可是欺君之罪,你是父皇的女儿,罪不至死,但是他们呢?你觉得他们的内心能够强悍到在这里让我一句句质问而能把谎话圆的滴水不漏?沈夕乔,只要你敢说能,我现在就让父皇宣人进来,我沈云崖今日要让大家开开眼,看我怎么一句话一句话把你的脸给打肿的!”
沈云崖逼视着沈夕乔,恶狠狠的寸步不让。
沈夕乔到这时才有点慌乱起来。
她从来都是个聪明人,她当然明白沈云崖的意思,也明白跟沈云崖硬杠下去的后果。
沈夕乔只是没有预料到苍暮遇到这样的事情,竟然半点没有慌乱。
只要苍暮乱了,急了,她就能够趁机做实他侮辱自己的举动。
她同样低估了沈云崖护苍暮的心,毕竟在这种事情上,不论是谁,都会天然的偏向于处于弱势地位的女孩子。
特别是她营造的形象一直乖巧听话、楚楚可怜。
正常男人,谁见了不是先心生三分怜爱?
沈夕乔没想到沈云崖能够这么笃定,那样子不只是相信苍暮干不出那样的事情,还像是两人整晚都在一起,一时一刻都没分开过一样。
她不敢跟沈云崖对峙。
也不能跟沈云崖对峙。
沈云崖一步一步走向她,逼得沈夕乔一点点往后倒退。
“所以,亲爱的九公主,要不要把人拉过来,一个个当面对质呢?”
沈夕乔目光闪烁,躲避着他。
话说到此,连洛载炎都懵在当地,显然内心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笃定了。
而上头坐着的庆丰帝,冷冷看着眼前这一幕,竟没有阻止沈云崖的动作。
被沈云崖逼到墙角的沈夕乔,半点不敢应声,就在沈云崖冷哼一声准备转身回来的时候,她突然开始发疯一样撕扯自己的头发,嗓子里厉声尖叫起来。
跟突然疯了一样。
沈云崖回到苍暮身旁,目光淡然地看着庆丰帝:“父皇,夜太深了,您注意身体早点休息。”接着他朝沈夕乔看了一眼,“有病就要看,父皇,给九公主宣个太医吧。”
“至于苍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定不了罪,人我就带走了,儿臣告辞。”
几句话连着说完,沈云崖直接转过身,拉住苍暮手腕,在众人目光里,大步走出了御书房。
苍暮一言不发地由他拉着走出了大殿的门,目光温柔地垂着,落在沈云崖握住他手腕的手上,唇边是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哥哥在心疼他。
到了殿外,沈云崖松开了苍暮的手,扭头朝他露出个安抚的笑。
“不怕不怕,哥哥在呢。”
苍暮跟着他笑了起来:“嗯,哥哥在,苍暮不怕。”
两人穿过高大肃穆的建筑,穿过广阔的殿前广场,并肩朝宫外浓浓的夜色里走去。
几日后,九公主因病取消婚约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六皇子的母妃祥妃娘娘突然病重难愈,在病榻上缠绵几日后,众太医束手无策,竟有奄奄一息大势已去之势。
从宫中出发的信使,八百里加急奔向了酉西顾家报信。
再半月过后,已经走出众人视线的洛家盐井走私案,突然有了进展。
这消息是如今的都察院右史厉朗亲自送到御前,避开庆丰帝身边众人,私下汇报说岑州旧部收到去往淮南的钦差严靖远千辛万苦送去的消息,说案子已经找到了大量的证据,但是他们几人现在在淮南行动受控,被恐吓要挟,无法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这消息一说,庆丰帝坐在满是奏折的桌案旁,惊得一时半刻没有说出来话!
扣押钦差,这样的举动与谋反无异,洛家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
就在庆丰帝将信将疑,命亲信私下前往淮南的路上,严靖远遇刺的消息传了回来!
朝野震惊!
等待庆丰帝反应过来,禁军冲入洛府,府中除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下人,户部尚书和他的妻儿,早已不见踪影!
再看四皇子的府上,竟然是一模一样的情况!
这显然是洛家提前得到了消息,知道这次回天无力,所以畏罪潜逃了。
庆丰帝得到禁军首领带回的消息,咬牙硬生生捏碎了一个茶碗,手上鲜血横流。
在胤都东南的一座山间的小路上,两辆非常窄小,看起来十分破旧普通的马车从远处快速驶过来。
小路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山石,路非常不好走,马车左右颠簸,窗帘上灰色的粗布一晃又一晃。
车子驶进,又渐渐驶远。
山间一处隐蔽的树荫底下,南楼看着远去的马车,问向身边的沈云崖:“殿下,真的放他们走吗?”
沈云崖轻轻的点点头。
“那不是放虎归山吗?”
“嗯。”
“为什么啊?”
沈云崖轻轻一笑,“因为,我要连虎窝一起掀了!”
“殿下是想事情搞得大一些?”
“嗯,搞大了,把父皇的天平彻底打翻了,才能让一切翻覆、重启。”
“我们家殿下真聪明!”
沈云崖扭头:“你别这样,我有点不太适应!”
南楼:“......”果然,犯贱是人类的共性!
马车的身影,消失在山道拐弯的地方。
沈云崖问道:“老四那边呢?”
“四殿下因为宫里那个女人,耽误了一点时间,落在后面了。”
沈云崖点点头,“一时半会也不要把人抓到,猫抓老鼠一样慢慢玩,让人把车子马啊都抢了,等时间差不多了,陛下那边不会起疑心了,再把老四的踪迹想办法透给禁军的人。”

户部尚书畏罪潜逃,胤都很快向南境的黑虎营发出密令,洛家谋反,诛九族。
然而庆丰帝密令发出许久,黑虎营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既不应声,也不反对。
倒是戎城周边,突然冒出一支支训练有序的队伍,渐渐汇向戎城,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
庆丰帝听到探子送回来的消息,连夜让人宣来了都军大营的盛愈来老将军。
御书房灯火亮了一夜。
天明之时,老将军回营开始重置胤都周边布防。
而庆丰帝忍着困意,召来了前些日子回到胤都的二公主沈懿。
沈懿从回都过后,就一直衣不解带地陪伴在祥妃娘娘身侧。
她向来风风火火,整个人干净利落,西北天空下传说中如火的凤凰,褪了战场上爱穿的一身红衣,换上了一身肃静清爽的打扮。
沈懿跪到庆丰帝面前:“儿臣给父皇请安。”
庆丰帝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抬手示意她起身。
“你母妃怎么样了?这两日实在太忙了,没找到空过去看看她。”
“这些天一直是老样子,没好,但是也没有变坏,就是每天都嗜睡。”
庆丰帝赞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千里迢迢赶回来,连歇都没歇一下,就日夜守在病床前。有你,是你母妃的福气。”
“身为儿女,这是儿臣应该做的。”
沈懿看着庆丰帝又捏了捏眉心,试探问道:“父皇,你一整夜没睡?”
庆丰帝看着手里密报,轻轻“嗯”了一声。
“父皇,再大的事情也没您的身体重要,无论如何,您得先顾好自己的身体。母妃已经病了,我不希望父皇您也圣体欠安。”
庆丰帝叹口气,没说话,把手里的密报递到沈懿面前,“懿儿,你看一下。”
沈懿接过,是关于戎城军队已经集结完毕的密报。
沈懿眉头一皱:“洛家是早有准备,看来一直就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庆丰帝点点头,又把另一封密报递了过去。
沈懿展开看了一下。
是关于黑虎营白骋一直推脱找各种借口不见胤都派去的信使,而原本设在营内的监军一职,被架的空空的,职位如同虚设。
沈懿冷笑一声:“白骋这个蠢货!”
庆丰帝淡淡说道:“蠢不蠢不知道,胆子是不小。他少年得志,至今从未经历过什么挫折磨难,一直高高在上的傲气惯了。老将军去世过后,又再没有人在旁边耳提面命。这性格,很容易入别人的笼子。”
沈懿抬头:“父皇打算怎么做?”
庆丰帝看着她,“你长在军营,没有人比你更熟悉军队和打仗,父皇想听听看你是怎么想的。”
沈懿目光垂下来,落在眼前的两封密报上,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如果密报上戎城那边聚集的队伍数量没有错的话,父皇,别无他法,只有顾家军回撤,路上视戎城和黑虎营的具体动向,再看是回来与都军大营汇合,还是半道改向扑向戎城。”
庆丰帝点点头:“懿儿觉得,顾家军什么时候动身好?”
“现在。”
庆丰帝目光直直地看着沈懿,“如今局势,胤都势弱,顾家军会应声而动吗?”
“父皇,顾家军谨记初心。何况,儿臣在此,顾家军必会令到而行。”
庆丰帝皱皱眉头:“你母妃这病......”
“父皇也觉得,我母妃病的太是时候了?”
“懿儿,你这话是在怀疑父皇吗?”
沈懿目光直视庆丰帝,半点不惧:“那父皇值得懿儿信任吗?”
庆丰帝样子疲累。
“朕不知道这是天意还是巧合,但是从你母妃生病之日起,太医院就尽了全力救治,从无半点懈怠。懿儿,你是父皇亲自送出去接手顾家军的人选,我们父女情谊,还不至于差到朕一个军令未下,先就为你设下圈套的程度。”
“父皇,儿臣不是怪您,只是这时机实在太巧合了,儿臣不得不多想。儿臣只是觉得,若这所有的一切,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操纵,那么这个人的心机,实在是缜密到一个恐怖的程度了。”
庆丰帝的思绪在几个儿子身上流连,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没有人能够做到,你的那几位兄弟,没那么成器。”
沈懿目光动了动:“父皇,听说之前九妹退婚的事情,跟七弟和小国师苍暮有关系?”
庆丰帝一听这事,眉目间漏出了点嫌恶。
“你九妹这次是太没有规矩了,我禁她的足,已经大事化小了,你不要想着替她求情。”
“父皇,我没有想着替九妹求情,父皇既然罚下去了,自然是有父皇的道理。儿臣只是听闻父皇说兄弟们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就在想,不是还有一个天资卓绝的小国师吗?”
庆丰帝显然没往这一茬上去想,沈懿提出来,他愣了一下。
话说了这许久,觉得嘴上干了,庆丰帝刚抬头想让魏福续茶,魏福已经端着晾到温热的茶水送了过来。
庆丰帝接过茶杯喝了两大口下去。
放下茶杯,他才朝沈懿轻轻的摇了摇头。
“小国师是有这个聪明才智,但是他去年差点丢了一条命,你想想,昏迷半年对一个人的精神是什么样消耗?今年养到如今,他看着比从前还是差些。何况,没有动机啊,无论谁坐上皇位,他都是受天下供奉的小国师,他何苦费这个心力,这么做对他而言根本没有必要。”
沈懿垂头想了一会儿,又说道:“那如果是为了帮助七弟呢?听闻小国师从小是被七弟捡进离王府的,两人一共长大,情深义厚。若是他为了报答养育之恩,替七弟来拿呢?”
庆丰帝说到苍暮的时候,只是觉得没什么可能。
这会儿再说到沈云崖,那张脸出现在他脑海,他满脑子就变成了完全不可能。
庆丰帝并没有直接否认,只是笑道:“你没有见过他,等你见到就知道了,那孩子单纯可爱,脑子里除了玩乐,装不下别的。他想要什么,从来不用说,你一眼就能看明白。”

第216章 沈云崖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沈懿听到那句天真可爱,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父皇看了一眼,然后又快速地低下了头。
好吧,她父皇没在开玩笑。
她自己也没听错。
是的,她父皇的确是在夸一个二十来岁的好大儿天真可爱!
“父皇,菱妃已经收押了吗?”
菱妃是四殿下的母妃,洛家逃跑,连带着她亲儿子都跑了,愣是没有人向她这个为了洛家困在深宫之中多年的人吐露半点讯息。
“嗯,她已经是洛家一枚弃子了,人先收着,后面再看有没有用处。”
沈懿不说话了,当着庆丰帝的面,她写了调遣顾家军的军令,随后庆丰帝拟了诏书,拿了虎符,派密探再次加急送往酉西。
从御书房回到翠微宫的时候,沈势已经到了。
一看见沈懿,沈势就说道:“二姐,你去补眠吧,母后这边我来。最近出了那么多事,书院那边已经停课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新续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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