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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猎诱宠(哟哟鸣)


他样子凶神恶煞,那几十人被他一吼顿时速度快起来,很快列成队形站好了。
沈云崖朝着队列看了一眼,这才从马上下来。
他站到队伍前面,那些人想看他又不敢看,目光就那么偷偷摸摸地上下移动。
沈云崖开口说道:“所有的小旗都出列站到前头来。”
队伍里面,垂着脑袋走出了五个忐忑不安的汉子。
沈云崖目光挨个在他们身上看过,“几位,别担心,做错事了才要被罚,没做的自然不受牵连。”
那五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这才抬起头看向沈云崖。
“没别的事情,就是想问各位一声,白骋在哪?”
几人目光躲闪,没有人话说。
都不傻,现今局势如此,他们将军这一连串的举动下来,谁心中能没点数呢?
上次信使可是拖了那么久才见的,谁知道这位离王来是做什么的?
谁知道将军还会不会找由头避开不见他?
沈云崖目光从垂头不语的五个人身上飘过,他怎么可能不懂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
总归是觉得,做决定的是大人物们的事情,不愿意殃及自己这些小鱼小虾而已。
可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过,身在局内,再小的鱼虾也是肉。
“各位是打头阵的先头军,在你们后面马上就要跟上来更多的队伍,本王先前看你们一路玩闹过来的样子,也不像是着急赶路的样子,既然如此,那就安营扎寨吧!”
那几位无论如何没想到沈云崖说的会是这个,有一个没什么心眼的,还下意识朝头顶大太阳看了一眼,那疑惑的样子已经把问题完全摆在脸上了。
大中午的安营扎寨?
“啊,这就有如诸位是涓涓细流之头,本王从源头上把各位堵住了,才能等到后面要等的人啊!”
沈云崖在他们面前来回踱着步,不急不躁地继续说道:“对于大家的举动,本王是理解的,也不想怪你们,但是既然你们头上这片天还姓着沈,本王若是找你们的麻烦,你们也就只得忍着。”
“所以,为了我好大家好,各位最好还是配合一下。”
“从现在起,所有士兵安营扎寨,你们五位小旗,从本王的左边至右边,每间隔一个时辰出发去给你们的将军送信,告诉他本王在这里等他。五日过后,若是没有人能给我带回准确的答复,你们五位,就一个别想活。”
乌曳听到这话,感觉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他从马背上的包裹里挑出一个小蛊,走到几人面前,抬手把人家下颌一拉,动作迅捷地朝每个人嘴里都扔了个东西进去!
那些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只觉得喉咙间有什么东西快速地滑了下去。
弄完过后,乌曳把小蛊的盖子合上,还在那些人面前摇了摇,看着脸色铁青的众人,笑得一脸邪气。
“蝎子,不客气各位,不早点回来的话,你们就可以眼睁睁地见识到自己肠穿肚烂的景象了,放心吧,应该不会很疼。不过我也不太知道,就是每个被我蝎子咬死的,最后都又哭又喊的挺丑的。毕竟对于疼而言,丑才是最可怕的对吧?”
那几人的脸,从铁青瞬间变成了毫无血色的苍白。
乌曳指尖爬上一只通体漆黑的蝎子,两只钳子朝那几人举着,尾刺高高竖着。
那些人惊恐地看着蝎子的时候,眉尖一点胭脂色被掩去的小白,从乌曳的脖颈游弋而出, 朝着那些人吐出了殷红的信子!
这一幕看起来实在太邪气了,那些人被吓得接连后退几步,想到自己肚子里有个蛊虫,活生生的就在他们的肚子里,五个人无一例外地弯下腰干呕起来。
乌曳幽幽说道:“各位放心吧,你们就是把胃吐出来,也不要想把我的宝贝弄出来。蝎子可一点都不恶心,大家最好能够听话一点,不然以后我会让你们见识到,从你们血管里面,挤挤挨挨涌出来的——蠕动的白虫!”
“呕!”
“呕!”
.......
那几个人比赛似的,呕得更厉害了!

总之,这营就这么扎下来了。
小旗们惨白着脸陆续出发了,沈云崖在他们走之前,还非常高兴地说,让他们遇见后续队伍的时候,记得让他们快点来,大家到这里一起扎营,热闹!
鬼才会信他的话。
第一个立即出发的小旗,遇到后头跟上来的队伍,用一张面无血色的脸跟人家说了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接着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要再继续往前走,一定要等到将军的消息再说。
后面离得最近的队伍跟前面其实差得没多远,马鞭一扬,没一会就能到了,那小旗叮嘱完走后,所有人下马开始商量怎么办,讨论是听着小旗的,还是去前面看看。
商量了一个时辰没出结果。
结果是迎来了第二个出发的小旗。
相同的话这位小旗再次面无血色地重复叮嘱一遍后,人就匆匆走了,感觉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撵着他似的。
所有人面面相觑。
接着是第三个......
第四个......
第五个......
当车轱辘话被面色越来越惨,最后看着都快有气无力的小旗重复到第五遍的时候,效果十分的惊悚。
再没有人想朝前面去试探一下传说中的离王殿下了,大家很乖的一致决定原地休息等待。
绝不往水深火热的前面走!
于是,整个队伍拉长前进的黑虎营,从前头开始,基本都选择了原地等待消息,最多就是和自己前面的队伍两队混一块,都等上了。
已经知道是那位离王在前头了,反正自己惹不起,要惹也是让将军去惹,最后大家添把火就行。
当出头鸟的,要么直接是刀疤脸的结果,要么就是后面被清算收拾的结果。
傻子才去当出头鸟!
黑虎营从上到下,这些年学的都是人情世故!
沈云崖眼巴巴地在路口等到天黑,愣是没有等到一支队伍追上来!
最后他在沉沉暮色里叹口气:“料到他们懂,没料到他们这么懂!料到他们怂,没料会这么怂!”
南楼望着夜色里远远透着篝火光亮的远处,非常同意他家殿下这个话:“这还哪是兵,都是油条啊!”
沈云崖摊摊手:“行嘞,既然如此,那就看我们这位白骋将军,看着这个局面,还能不能坐的住吧!”
南楼手肘抵抵沈云崖,一脸求表扬的样子:“殿下,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就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沈云崖:“怎么不算呢!”
“我跟殿下是不是特别有默契?”
“这不是咱俩基本操作吗?”
“我棒不棒?”
沈云崖拍拍他肩膀,竖了个大拇指:“棒极了,我们家楼楼最棒!”
那五位小旗后来陆续回来了,就是时间超过五天了,回来的时候脸跟个死人一样。
沈云崖没为难他们。
白骋是十日后到的。
沈云崖在营帐中坐着,啃着小白弄来的野果,这小家伙特别懂事,知道他喜甜,弄来的果子个个甜的冒汁。
白骋带着人到了营地,一身戎装下了马。
他少年得志,如今已到而立之年,久居高位,身上带着肃杀之气。
南楼在营帐外面等着,见他们过来,面无表情地掀起了门口的帘子。
白骋进帐的时候,沈云崖正啃果子啃得汁水四溢,唇上一片水光潋滟。
白骋愣了一下,旁边副将也是猛地停下了脚步。
这两人目光朝彼此斜了斜,接着一前一后上前屈膝给沈云崖行了礼。
“末将见过离王殿下。”
沈云崖看了他俩一眼,跟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热情的打招呼:“来啦!”
说完又啃了一口手里的果子。
“起来吧,自己找位置坐。”
帐里实在简陋,沈云崖自己就是坐在一块破布毡上,他一边啃着果子,一边不在意地指了指身旁的地上。
那两位实在坐不下去,两人站在那里看着沈云崖啃果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两人神态是机警的,离王是个草包,大家心知肚明,但是他身旁近卫,个个不容小觑。
听说刀疤脸连人家身都没近,命就没有了。
但是帐里竟然只有沈云崖一个人,南楼在外面,帘子掀过就跟没事人一样,跟都没跟进来。
这种情况——
白骋目测了一下自己跟沈云崖的距离。
——这点距离,想要沈云崖的命,简直是轻而易举。
沈云崖一只爪子忙着,另一只爪子去旁边木盆里捞出了两个果子递向对面站着的两个人,非常客气地招呼:“吃吗?”
那两人看着色泽红艳的不知名野果,轻轻地摇了摇头。
沈云崖力荐:“可甜了!”
两位继续摇头。
沈云崖遗憾地叹口气:“可惜了,这要不是小白,一般人可弄不到!”
对面两人显然不在意这位弄果子的小白是谁,他们只想知道离王这个时候到这里是想干什么。
沈云崖抬起头:“白骋,你跟本王是第一次见面对不对?”
“是。”
“传闻白将军少年成名,英姿勃发,一路执掌黑虎营十年有余,如今亲眼见到,果然名不虚传!”
“殿下谬赞。”
“你谦虚了。”沈云崖笑意盈盈的,一番话恭维下来,就是不提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白骋没忍住,开口问道:“不知殿下过来南境,所为何事?”
沈云崖一听这话,手里果子顿时不香了!
他有气无力地塌下肩膀,一副倒霉蛋的样子说道:“一路风餐露宿,还得时刻提防着洛家,白将军,谁能懂本王路上的苦啊!父皇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把他最疼爱的儿子送来吃这个苦头!监军是什么狗屁东西,不懂啊,本王两眼一抹黑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哎呀,白将军,你是不知道本王命苦啊!那么长时间不受宠,好不容易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要死了,才让父皇看在眼里心疼了半年,这下一朝回到解放前!哎呀,本王的命好苦啊!”
白骋:“......”
副将:“......”
沈云崖抹着眼睛,那手上还沾着果子的汁水呢,他也不嫌弃,眼睛本身就是一汪春水晃晃悠悠的,这一哭一抹的,看着伤心极了!
“唉,这都是家丑,俗话说家丑不外扬,不应该跟你们说的,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
“......”
“......”

第223章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不能过就离!
沈云崖抹着眼泪还想继续说的时候,白骋赶紧打断他:“殿下,您刚刚说的是——监军?”
沈云崖点点头,哭的更悲催了,“之前这事是不是都是宫里太监来干的?”
白骋尴尬地眨了眨眼睛。
沈云崖“哇”一声哭了出来。
“父皇一定是嫌弃本王这个儿子不举,没用了,没法给他生孙子了,暗示本王说我现在就跟个太监一样,哎呀,本王的命怎么这么苦,我不想活了!”
满脸空白的白骋和副将:“..........,.”
沈云崖哭完了,一抹眼泪:“不好意思,又把家丑说漏嘴了!”
白骋两边下颌线绷的紧紧的,应该是咬牙咬的太紧了。
毕竟碰到这种事情要憋住笑,实在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那副将估计也正想着自己这辈子遇见的所有伤心事呢,眼神都是空的。
真的,殿下,我们并不想知道你不举这个事!
沈云崖抬起他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哽咽问道:“所以监军到底是干什么的?”
白骋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毕竟黑虎营的监军,一直就是摆个空壳在那儿。
“殿下不必着急,可以慢慢了解。”
沈云崖:“那了解过后呢?”
“该做什么,殿下就做什么。”
沈云崖好像并不在乎他该做什么,“那本王什么时候可以回胤都?本王想回家。”
白骋唇角勾了一下:“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末将心中,自然也是想早点送殿下回家。”
沈云崖跟个傻子弄不懂人家意思似的,听到这话乐颠颠地说道:“这话本王爱听,你是个好将军!”
副将:“......”
离王殿下现在的样子,跟那五个惊慌失措的小旗回去汇报时说的大相径庭,白骋一开始疑心他装傻充愣,但是现在看下来,觉得大概率离王就是这么一副德性,只是身边有厉害的幕僚和近侍。
要小心的,是另外那三个。
“你们一直站着,不累吗?”沈云崖发出灵魂拷问。
白骋没有说话,那副将赶紧摆摆手,“殿下,不累不累。”
沈云崖把旁边地上破破烂烂的布毡撕开扔了过去。
“你们站在这不累,本王一直仰头跟你们说话都仰的累了,来来来,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坐吧,别嫌弃。”
他都这样说了,对面那两个人实在不好再继续拒绝了,布毡一人撕一块,坐下了。
“唉,这过的什么日子,你们闻闻本王身上,臭不臭?”沈云崖一边说着,一边还把手臂往人家面前凑凑。
幸亏人家坐的远一些,他凑不到人家鼻子底下。
“就这种大热天,本王在家里一天要泡几遍澡,还得滴着香露!”
可不是,每次被干的浑身湿漉漉的、身底泥泞不堪的时候,可不得被抱去洗一洗嘛!
洗完了继续干。
干完了继续洗!
沈云崖非常忧愁地看着自己手边的果子,“现在吃个水果还要出去现找,大热的天连个冰块都没有,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不能过就离!”
对面两人:这位莫不是有什么大病?
“哎呀,本王忘记了,这种事情在你们这些人面前不能说,有炫耀的嫌疑!”
“............”
没有冰镇着果子,也没有耽误沈云崖啃,他跟个进食的兔子一样,又拿起一个果子啃啊啃。
白骋是知道了,这位离王要不是有这张脸挡着,估摸着早不知道被打死多少次了!
沈云崖一边香喷喷的吃着,一边鼓着腮帮问道:“将军,那我们接下来要干嘛呀?”
白骋忍着怒火,内心把他问候了一遍又一遍,你把我军队给挡在这里,现在来问我接下来要干嘛?
难道不应该是我问问你要干嘛吗?
半晌,白骋下颌咬着的线条才松懈下来,声音听起来很是平和:“殿下,您知道现在正是局势紧张的时候对吗?”
沈云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停在这里等了白骋十日,也就是洛家的队伍往胤都进发又前进了十日。
就算巢江没有什么船让他们渡河,要耽误好些天,到现在,渡江也应该渡的差不多了。
等过江后,本身就没几座城有成规模的守备军,再加上有人放水,只要没军队挡上来,洛家大规模的反叛军到胤都也就是二十来天的事情。
对胤都而言,可不就是局势紧张!
但是沈云崖做出一副还好吧的表情,宽慰白骋说道:“将军你不用那么担心,我父皇在呢,都军大军神勇无敌,一定痛打落水狗,把洛家叛军打得抱头鼠窜!”
白骋顿了顿,估计是觉得跟沈云崖交流起来实在费力,有一种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的感觉。
他想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殿下,之前陛下信使送来密令,令末将追赶洛家的反叛军,最好能在反叛军到胤都之前追上将其剿灭。”
是呀,下令让你剿灭叛军,你推脱许久不见信使,等洛家叛军集结出发过后,你才不疾不徐地出来见了信使。
接了密令,让你追上反叛军将其剿灭,你的队伍在后面悠悠闲闲的跟着,好像生怕走快了真的赶上了人家!
又生怕跟在屁股后面离得太远,无法给足人家底气,盯的那叫一个不远不近刚刚好!
就这,你他妈还有脸提密令?
沈云崖一脸天真无邪:“啊?还要追他们吗?”
白骋忍着骂人的冲动,问道:“殿下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
“其他的想法啊?”沈云崖挠了挠几天没洗的头发,自己嫌弃自己一样,把乱糟糟的头发往后捋,捋一半想起话才说一半:“其他的想法是吧?那什么,本王没有其他的想法。”
说完他还理所当然是补充了一句:“本王这人最怕动脑子,你要让本王想想下一顿吃什么还可以,想别的,头疼,哎呀,真的头疼!”
“那,那殿下为什么要把人都挡在这里不让走?”白骋咬着后槽牙问道。
“都挡在这里不让走?”沈云崖表情有点困惑,“白将军,你们黑虎营一共带出来多少个人啊?”
“殿下问这话的意思是?”
沈云崖笑吟吟地抬头看他:“本王就是让手下挡了这五十来人而已,可没影响其他人哦,挡住这些人还是因为他们的头头欺负人,本王还想跟将军讨个说法来着,虽然那头头已经被本王的人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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