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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猎诱宠(哟哟鸣)


崔木易想了一下,说:“吃不完啊。”
厉朗捋起袖子就准备去后院厨房,“你在这歇着,我现在就去弄,吃不完怕什么,剩下的我吃。”
崔木易看着他消失在后院的身影,垂头笑了笑。
这人说话向来直白坦荡,别人嘴中带着些旖旎的话语,到了他嘴中,就成了平铺直叙的大白话了。
崔木易跟着到了后院的厨房。
厉朗看他进来,忙就想把人往外赶,“这边烟啊油的,你别过来。”
他自己一个人忙,连打下手的丫鬟也赶出去了。
崔木易探头朝灶上看看,建议:“我帮你在底下烧锅吧?”
“别别,你让我一个人来,我一个人有条有理的,你一来我就得手忙脚乱。”
崔木易倚在门框上,看他前前后后一个人忙碌,连背影都乐呵呵的。
厉朗蜷起的衣袖底下,露出古铜色的手臂,筋骨结实,一举一动,线条崩的紧紧的。
离王殿下感叹他不像个文官,一点都不假。
更像是山野里跑出来的最精壮的汉子。
“为什么我来你就手忙脚乱了?”崔木易撩着眼皮,闲闲地问道。
忙忙碌碌的厉朗突然磕碰了一下,好一会才想起来说道:“怪我厨艺不精,得想着步骤来,谁在面前都觉得打扰。”
“是吗?”
厉朗在嗓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崔木易就一直倚在门框上站着,厉朗回头瞧见他一直在站,怕他站久了累,百忙之中还去找了椅子给他。
最后一大碗冒着红油飘着葱花的煮粉,和一大盘热乎乎的炒粉端到了餐桌上,摆好了筷子,厉朗才唤崔木易过去。
崔木易站在餐桌旁,捂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笑道:“拿两个空碗来吧,我们分着吃,这量也太大了!”
厉朗让他坐下,自己依言去拿碗,崔木易从他手里接过碗,挑了一碗炒粉,送到厉朗前面。
“辛苦了!”
厉朗看着他的笑容,垂头接过碗,“不辛苦。”
两人坐在一起,把两碗粉连带着汤喝得干干净净!
崔木易捂了捂肚子:“太饱了。”
厉朗把碗摞到一块,“你喜欢的话,等这段时间过后,天天给你做都行。”
崔木易看着厉朗端碗回到锅边收拾的身影,想着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明不明白他自己说的这句话的含义。
“你自己说的哦,那我以后就不客气了。”
厉朗回头:“你跟我要客气什么!”
崔木易:“吃饱喝足,那我回去了?”
厉朗回过头去,轻轻洗净自己的手擦干,走回到崔木易身旁。
“这就走了?”
崔木易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些若有若无的不舍,笑了:“不然呢,留着继续蹭下一顿?”
崔木易一缕长发垂在身前,厉朗找不到事情做似的,抬手把他的那一缕头发拨到了身后。
动作莫名的温柔。
崔木易看着他的动作,说着要走的脚下却像是挪不动步,两人无言地站了一会,崔木易问道:“等这边一切都安定下来过后,你要不要接你爹娘过来这里?”
厉朗摇了摇头。
“为什么?”
“他们跟大哥在一块挺好的,来我这,徒给他们添烦恼。”
“什么烦恼?”
“要我娶妻生子啊,远了看不见还好,天天在面前,我受不了,二老也受不了。”
崔木易无意识地抠着自己的指尖,呵呵笑道:“你这也该考虑了,不是已经拖了这么多年下来了吗?”
厉朗肩膀垂下来,似乎有点泄气:“你也要跟我说这个吗?”
“也不是,就是觉得,你要看见合适的,也可以考虑考虑了不是吗?”崔木易说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难不成,一辈子一个人?”
厉朗看着他,有点来气:“一个人就一个人,有什么大不了!”
崔木易抬头看他:“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厉朗不看他,嘀咕:“你自己不也是一个人,还说别人!”
他这表现,完全就是被催婚念叨多了的结果,起了这话头就开始不乐意。
崔木易听他嘀咕这话,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回道:“我,我嘛,我不是还小吗?”
“二十二也不小了,我哥这年纪,我侄儿都四岁了,侄女也三岁了!”
厉朗是把他娘用在他身上的那一套,现成的直接送给了崔木易。
崔木易:“......”
他咬牙说道:“再不小也没你老!”
厉朗:“......”好好的怎么攻击人了?
崔木易冷哼一声朝外走:“赶紧找个媳妇好好收拾收拾你吧!”
“怎么了呀?”厉朗追在后面。
崔木易头也不回,最后厉朗只能由着他走出自己的院子。
这一次,他站院子里发了更久的呆,想了好长时间,没弄明白崔木易的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第209章 无形的刀光剑影间有多凶险
一月后,又逢书院休息日的那一天,沈宸拿着写好的折子,一步一步踏上金銮殿的台阶。
正是早朝的时辰,他托着手中的折子和长卷,穿过两旁一众位高权重的大人们,穿过他的祖父林老大人,跪到了御台前。
他呈出了户部拨款修建岑州段运河的时候,层层盘剥,实际到岑州官府手中的,十不余七,此所余之七,又被修建运河施工队伍里带队的包工以各种借口克扣去其中之三,最后仅十之余四,能用到普通施工百姓身上,就这样,饷银还是能拖则拖。
而对于原本老屋祖宅在运河所经过之地,需要迁坟移居者,更是在洛家的教唆底下,狮子大开口,致使施工的进度基本陷入停滞。
而所有导致这一切的源头,不过就是因为岑州官府不偏不倚,不愿交出岑州两渠相会,将来必会繁荣的码头跟益州共同管辖。
而益州,早已经是洛家的天下了。
大殿之上,户部尚书洛保仁指天誓日地大喊冤枉,说三殿下血口喷人。
此时亲历一切的原岑州通判,厉朗,以人证的身份,跪到了御前。
人证物证皆在。
在洛保承还在天牢未出的情况下,户部尚书洛保仁当即被下了天牢。
就在所有人以为洛家这次彻底完蛋的时候,情况竟然再次发生了变化。
狱中的洛保仁,拿出了岑州南面的云州段运河修建完成的消息。
他力指岑州夏从石办事不力,户部看出势头不对,才运作库银流向云州,想先修建出云州段给后面的岑州施加压力!
流回账上的饷银,最后的出处皆有账本明确记载。
此事一出,洛保仁从国库硕鼠巨贪摇身一变,成忧国忧民、足智多谋的好官!
庆丰帝把人从天牢提出来骂了一顿,说他私扩运河路线本身也存在问题,罚了三年的俸禄,就这样,滔天巨浪竟然渐渐的平息下来了。
外面不知所以的人,只觉得林家胡闹。
三殿下在御书房门口跪了两天一夜,晕过去后接连高烧几天,实实在在的大病一场。
没有人能想的到,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云州,会这么静悄悄的把一段河给修好了。
这事其实还是说明了洛家对南境的掌控力已经到了恐怖的阶段了。
但是已经没有人在乎了。
连庆丰帝似乎都觉得累了。
看起来又一场闹剧落幕。
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无形的刀光剑影间有多凶险!
厉朗忐忑不安好几天,离他在早朝当堂作证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是,四殿下竟然到现在都没有为难他。
这种明知道头顶悬着一把利剑,但是迟迟不落下的感觉,比大刀阔斧地挥出一刀来,更加的熬人。
特别是他还忧心着岑州的一家老小,到如今,若是事情没成,还贴了一家老小的命进去,那他就成了老厉家的千古罪人了。
岑州的消息迟迟未到。
他在这满心的焦虑中,等到了沈敬。
还是上次的院子里,丫鬟听见敲门声,问外面是谁,还没听见答复,门上就传来巨大的踹门声。
厉朗赶紧就让那丫鬟让开,仅仅是迟了一步,门被踹开,下一幕就是挡在门后的丫鬟被踹倒在地惊叫出声。
沈敬带着人走进大门,直奔厉朗而来。
蓟星也带人从墙头跃下,挡在了厉朗身前。
沈敬走到蓟星面前,左右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一脸疯癫的模样,抬手轻轻拍了拍蓟星的脸,“识相点,滚开!”
蓟星没动。
“看来你是嫌你主子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太孤单了,想一起去陪着是吗?”
蓟星没说话,站的纹丝不动。
他不能伤沈敬,但是显然他也不能让沈敬伤到厉朗。
沈敬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怒了,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蓟星的脸上,蓟星脑袋被扇的歪过去一些,舌尖舔舔腮边,嘴里一口血咽下去,又若无其事转过脸来对着沈敬。
沈敬带的人围了一圈,蓟星的人就护了一圈。
沈敬近不了厉朗的身,于是在圈外指着厉朗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姓厉的,以后本殿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喝凉水都塞牙!”
他目光毒蛇一样恶狠狠地盯向蓟星,话却是对着厉朗说的:“让老三护着你?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看他能护你多久?”
蓟星一句话不说,只半点不惧地回望着他。
沈敬又拍了拍蓟星的脸,“选近侍的时候,你各项占优,明明是本殿先挑的你,最后却跟了老三。蓟星,本殿会如你所愿,让你死的很悲惨的!”
蓟星嘴角轻轻勾了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神情淡然。
沈敬最后狠狠剜了一眼厉朗,带人离开了。
蓟星直到沈敬离开了一会,才转头吩咐自己的人:“去重新换个门。”
厉朗看着蓟星,声音有些艰涩,“他这个时候来,是把我作为一家最后一个算总账的,还是来发泄怒气的?”
“怒气。”蓟星答道,“我收到消息了,夏大人把你家人全部藏了起来,踪迹全无,洛家的人没有找到他们。”
厉朗直到这时,才闭上眼睛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谢谢。”
蓟星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了,要不了多久你们自己人的消息也就会送过来了。”
厉朗点点头,问他:“三殿下的身体怎么样了?”
蓟星叹口气:“这次烧的有点厉害,多亏崔大夫在,已经退下去了,就是精神还不太好,崔大夫说至少还要调养几日。”
厉朗眼神晦暗。
“别那么泄气,一次不成就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不行就继续下一次,只要我们还没有倒下,就总有打倒他们的时候。”
“带我去见见三殿下吧,这个时候他应该想见我,我也有话想跟他说。”
“好。”
蓟星把厉朗带到三皇子府上的时候,沈宸站在庭院一处幽静的凉亭等他。
厉朗走近,发现沈宸消瘦了一些,脸色看着还有些苍白。
厉朗弯腰行礼:“殿下。”
沈宸虚虚地抬手扶起他,“不必多礼。”
(宝们,说话算话,加更送到啦,比心。)

第210章 九公主对咱离王府的小公子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两人并肩站在亭中,看着对岸垂柳摇曳,长长的枝条落入一片碧水之中。
“殿下,今日蓟星挡在我面前,我想把他拉开的时候,被他反手阻止了。我想,运河案如今已经彻底不能撼动洛家的位置,但是殿下还是执意救我,一定是还有接下来的思量。”
沈宸沉默了一会,才轻轻笑了一下。
“我原先想的是,做任何事,都要留一点余地,那也是给自己的以后,多留一线生机。可到如今看来,给别人留生机,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厉朗沉沉应了一声:“是,如今洛家多少受到了一些冲击,恢复元气总还需要一些时日,等他们喘过这一口气来,也就是跟您清算的时候了。”
“清算?”沈宸带着恨意重重呼出了一口气,“那就让他们这口气彻底咽下去,再也别想喘过来。”
“殿下,是已经有了主意吗?”
沈宸转过身来直面厉朗,“你已经踏上这条路了,就是现在回头以后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洛家不除,以后就得整日的心惊肉跳,担忧自己的小命会在什么时候就没有了。”
“殿下说的是,四殿下已经放话了,让我喝凉水都塞牙,以后我恐怕被凉水呛死都有可能。历朝历代,我这也算是开了个先河!”
两人满腔的无奈,说着说着,却彼此摇着头笑了起来。
沈宸拍拍厉朗的肩膀,安抚道:“放心吧,这先河开不了。”
“属下自然希望如此。”
“你我现如今,已经陷入此种境地,还有什么余地不余地、生机不生机的,赶尽杀绝,才是正途啊!”
“厉朗全听殿下的。”
沈宸抬手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厉朗垂下目光,轻轻点了一下头。
一阵风吹过,岸边垂柳摇摆起了腰肢,湖面起了小小的浪,一点点朝岸边撞去。
插花阁里,沈云崖手里拿着那幅对大昊水系标注清晰的舆图,来回踱步。
他踱了好一阵才转头跟苍暮说道:“姜还是老的辣,不得不服!”
苍暮朝他伸手,沈云崖牵住他的手坐到了他的边上。
“哥哥有什么想法?”
沈云崖将手里的舆图朝他晃了晃。
“最真实的情况,其实要实际到一趟云州才能真的清楚。我粗略地看了一下,觉得后面所谓开挖的这一截,应该就是在原本的支流上进行了延长挖掘,正好通向岑州的方向。而这些举动的源头,应该是从我俩在宜陵陷入昏迷后开始动工的。说实话,从那时到现在,老国师精力不济,而我们自己醒来后,精力一直放在胤都的这一场场争斗上,鲜少向外看,才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准备了这么多动作。 ”
苍暮把沈云崖的手握在手里,安慰道:“哥哥还小嘛,经验当然不能跟那些老头比,它们几代人经营下来,也会有他们应对危险的直觉。”
沈云崖笑着把脸凑到苍暮面前:“宝贝,别担心,我不是在自责。”
“哥哥可不能自责,不然苍暮心里更愧疚了,没有及早发现提醒你。”
“这就算我们早知道,所有事态的发展也不会有一点的变化,三殿下不撞南墙,不会铤而走险,无论如何,他都要吃点亏受点教训才行。”
苍暮点点头:“嗯。”
沈云崖看着他的表情,有点疑惑:“小坏蛋,你之前是真的不知道吧?”
“不知道。”
“真的?”
“哥哥,苍暮哪有那么神通广大?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厉害。”
沈云崖抱住人,仰着脑袋,不正经地说道:“已经够厉害了,可不能再厉害了,不然哥哥的老腰受不了!”
苍暮被他逗得张嘴朝他鼻尖咬了一口。
沈云崖笑得“咯咯”的,“松开松开,能受得了能受得了,我这绝世神腰必须能受的了!”
苍暮这才松开他,在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才作罢。
沈云崖捏捏鼻子,展开舆图,指了指云州的位置,又点了点黑虎营所在的位置,“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云州向南,就是黑虎大营所在的位置了。
苍暮看了一眼,“黑虎营和洛家的牵扯不会浅,所以按照哥哥之前说的,必然不能把铲除洛家的希望放在黑虎营的身上,还要防止他们联合洛家扑向胤都谋反,哥哥之前的想法,可以实施了。”
沈云崖点点头,“老三那边应该差不多了,这口气他忍不下去的 ,就等厉朗的消息了。”
两人这边说着,落荷突然在外面敲了敲门,进来说道:“殿下,公子,九公主又差人过来传话,还是说要跟公子见一面。”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苍暮脸上是明显的不耐烦。
沈云崖看着苍暮的表情,笑着在他的大腿上拍了一下,故意调侃:“都晚上了,干嘛呢,还想来个人约黄昏后?九公主对咱离王府的小公子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落荷接着说道:“那传话的丫鬟说,公主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上次鬼迷心窍,做了不妥的事情,想当面跟公子道个歉。”
“哟,这是迷途知返啊!”沈云崖笑嘻嘻说道。
“哥哥。”
“好好好,不调侃了,你说怎么办吧,要不要见见?”
他这话一出口,明显没经过脑子,忘记上次怎么跟苍暮承诺的了。
苍暮目光闪烁看了他一眼,没接话,扭头跟落荷说道:“下次再过来,大门上不许应声了,现在就去门房叮嘱一声吧。”
落荷垂头回了一声:“是。”转身出去了。
屋里就剩两个人了,沈云崖才恍然惊觉,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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