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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猎诱宠(哟哟鸣)


“诶,是,是。”
完了沈宸朝着脸色铁青的沈敬亲切地问了一句:“四弟不反对吧?”
沈敬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牙关里挤出了“不反对”三个字。
沈云崖走在前面,跟沈宸客客气气说道:“谢谢三哥。”
又转过身朝各位大人道了歉:“实在不好意思,遇到这种事情,打扰各位大人们吃饭的兴致了。”
一堆被他打扰的大人笑得十分尴尬。
沈子墨在一旁说道:“七哥你道什么歉,遇到流氓又不是你的错!”他手肘抵了抵身旁的沈势,“六哥,你今天怎么安静?转性了?实在有点不像你!”
沈势在一旁呵呵了两声,“不安静点,本殿怕自己会一不留意把地上那猪头踩烂了。”
沈子墨捂着嘴偷笑。
楼梯口,沈云崖朝众人挥挥手准备下楼,这时看见了人群中的厉朗,他过去拍了拍厉朗的肩膀。
“岑州一面之缘,印象深刻。刚刚木易还跟本王说了,他蹭了你的车一路同来,被护的安好。实在感谢,下次等厉大人有空,本王再请厉大人和木易同聚。”
“离王殿下客气了。”
沈云崖坦荡又大方,不卑不亢。
身后众人都知道沈云崖和厉朗应该是认识的,毕竟他们是一同在宜陵出的事。
沈云崖这一番举动下来,旁人看着,只觉得他应是和崔木易交好,和厉朗只是点头之交。
“那各位先忙,本王和木易就告辞了。”
沈云崖带着崔木易上了马车,南楼驾着车快马跑起来。
“吓到没?”车上,沈云崖问崔木易。
崔木易笑道:“殿下小瞧我了,一个大夫,五脏六腑什么没见过?”
沈云崖恍然,摇摇头笑说:“光想着你怕不怕了,一时间把你这层身份给忘记了。”
“殿下呢?”
沈云崖一愣:“嗯?”
“殿下刚刚害怕见血的样子,倒是有两三分是真的。”
沈云崖白他一眼:“要不要看得那么认真?”
“大夫嘛,望闻问切,望在先,认真惯了。”
沈云崖也不否认,“没亲自动过手,自然是怕的。”
崔木易笑笑,“殿下明明害怕,还能随机应变,又果断狠厉,实属难得。”
沈云崖幽幽说道:“到这境地了,能怎么办,就是亲自上手,硬着头皮也得去啊。”
送崔木易到住处的时候,下车前,崔木易问道:“殿下,明日进宫吗?”
沈云崖点点头。
崔木易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殿下,把陛下身体调养好,我要问一下,您想要的是哪种好?”
“说说看。”
“一好为身体康健,益寿延年,二好为精力充沛,”崔木易浅淡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在夜明珠的光亮里,透着些微寒意,“返照回光!”
两人静静地看着彼此。
沈云崖自然明白这句返照回光的意思,就是让他父皇以燃烧以后的岁月为代价,恢复青壮年的精力,然后某一天,突然讯速地衰老下去。
沈云崖垂眸笑笑,“不急。”
崔木易懂了,朝沈云崖颔首,径自下了车。
回离王府的路上,南楼跟沈云崖感叹:“果然不能得罪大夫啊,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能快被玩死了还感恩戴德地谢人家!”
沈云崖倚在车壁上:“你这么说的话,我下次就知道怎么治你了!”
南楼:“那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殿下您牵扯第三个人进来,是不道德的!”
“你都不要脸了,我还要什么道德?”
“您堂堂一个离王殿下,为什么要跟我一个小侍卫比?”
“这会知道自己是个小侍卫了?没事,我不嫌弃你。”
“殿下,咱俩的恩怨您要拉别人下场,下次我就在你和苍暮干事的时候,站窗外给苍暮鼓掌加油!”
“......”
沈云崖被气得隔着帘子踹了南楼一屁股!
崔木易见庆丰帝的过程异常顺利。
他跪在御前行了礼,起身回了几句话,就那么一会功夫,连脉象都没有切,直接就写好了方子。
太医院在场其他人原本以为他托大,自视甚高,正想着怎么嘲讽几句,乡野村夫怎么能登大雅之堂,却在方子传到他们手里的时候,偃旗息鼓。
崔木易用药大胆,别出心裁,那几位太医面面相觑。
最后不得不承认,人家技高一筹。
药方送去给胡太医过目,也是得到了一番称赞。
至此,庆丰帝放了心,那么一个医术高超的人他自然不会再把人放走,但他没把话说死,只说胡太医病着,让崔木易顶着他的位置暂替胡太医忙一忙。
几剂药方喝下去过后,陛下身体脱离了多日的困顿,渐渐爽朗起来,每日又能在寝殿周围跑几圈了,便愈加重视崔木易。
连带着更加喜爱亲近沈云崖了。
他听闻了沈云崖和崔木易在酒楼被淮南粮道使的儿子出言戏弄,还说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不顾朝堂上有人求情说醉酒之话不能信,直接判了斩刑以儆效尤!
朝堂之上纷纷扰扰,时间很快来到了三月。
对洛家的查处停滞不前,而在这之后,林家原本就断层的后续力量,却悄无声息地被免了几个。
朝中甚至有人把宰辅林老大人当年一力反对四级科考、从民间学子遴选人才的举动都翻了出来,说他私心甚重,只把机会留给自己的学生,垄断了其他学子晋升之路,有违师德,愧对皇恩浩荡。
早朝上,常常几方相互之间吵得不可开交,动手有之,时常以庆丰帝摔物离去为终止。
大家都在揭对方老底,一时间,人人自危。
三月,天气渐渐的暖和了起来,又到了遍地花开的时节。
厚重的大氅脱掉,人都觉得松快了很多。
阳光不燥微风正好,沈云崖让拿了躺椅,放在开满花的园子里,他悠闲地躺着晒太阳。
身后樱花树枝头有细碎的花瓣,轻飘飘地落下来,盖了他满身。

苍暮站在那里没有动,只说道:“在看画。”
沈云崖朝他伸出手,苍暮一步步走近,牵住了他的手,半跪在躺椅边上。
沈云崖故意逗他:“什么画?”
“梦中情画。”
“美吗?”
“美不胜收!”
沈云崖轻轻笑了一声,指尖点了点苍暮鼻尖,“小坏蛋。”
点完了才想起来问:“有什么消息吗?”
苍暮点点头:“九公主的婚期定下了。”
沈云崖捻起身上一朵小小的花瓣,放在指尖看,“这丫头胆子是真大啊!”
洛家的事情虽然到现在都没有进展,但是那明眼的胆子小的,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会避一避,就怕哪天风头突然转变,洛家被查出什么来,波及自己。
但是九公主反其道而行之。
这忠心表的实在彻底。
而且,在这么个敏感的时期,皇家公主不但没有取消婚约,还果断地定下了婚期。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几乎都会觉得,洛家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次又是两党争斗,被污蔑了。
不然皇帝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呢!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九公主嫁过去了,这一场闹剧就要平息了。
街道上甚至有那喜欢谈论国事的人,信誓旦旦的在聊,那洛保承遭了无妄之灾,凭白在天牢大狱里待了那么久,真是林家作孽!
“哥哥,三殿下约了晚间见面,他说你在书院不搭理他,只能趁着这一月才有的休息日跟你好好聊聊了。”
沈云崖轻轻点了下头。
“约的哪儿?”
“说是老地方。”
沈云崖一愣。
苍暮看着他,笑意盈盈的。
沈云崖咬牙切齿:“南楼人呢?”
苍暮:“关人家南楼什么事?”
“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故意的那也是老地方。”
沈云崖小狗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苍暮:“宝贝,你听我解释。”
苍暮非常配合地点头:“好的,哥哥说吧,苍暮听着呢。”
“......”
不是应该摇着头说我不听我不听吗?
那么善解人意干什么!
这还让人怎么糊弄!
苍暮非常贴心地提醒他::“上次哥哥说的可是茶馆来着!”
“我,我就是,忘记了。”
“忘记了?那一说老地方,就重新想起了?”
“......嗯。”
“哥哥这记性可真是听话。”
沈云崖苦着脸,小声求,“苍暮,这事过去了,咱不提了行不行?”
苍暮不为所动的样子,“胤都那么多茶馆酒肆,苍暮很想知道,哥哥趁着苍暮不在,偏要把人约到烟花之地的原因。”
我就是想听听小曲来着。
最后还没听成。
那么久了还要被你翻旧账!
我冤不冤?!
沈云崖:“我真不是带三哥去找姑娘的!”
“是吗?”
“是!”
“那为什么要选伊人汀?”
“熟啊。”
“嗯?”
沈云崖慌忙解释:“以前跟你去的多,才熟的!”
“哥哥混淆了吧,是苍暮追着哥哥去的多吧?”
“......”
不是都忘记了吗?为什么还要猜的这么准!
“还有其他的原因吧?”
沈云崖笑得谄媚,指尖在苍暮掌心轻轻的滑,小猫似的。
“那不是显得自己浪荡有魅力嘛,你懂得!”
苍暮笑吟吟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小猫心虚的样子很可爱。
“在三殿下面前,不该是有事说事吗?怎么还需要魅力加持?”
“......”
沈云崖感觉这坑被挖的越来越深!
明明啥事没有,但是现在坑已经深到能埋自己了......
他抿住嘴巴,坚决不再说话了。
苍暮一只手捏住沈云崖的两腮,把他嘴巴捏的嘟了起来,加上可怜巴巴的小狗眼,这世间再找不到什么比他哥更可爱的存在了。
苍暮垂头过去,吮住沈云崖的唇,沈云崖听话地启着唇,打开牙关,双手勾住苍暮的脖颈,主动迎接他席卷而至的风暴。
他这么自觉,苍暮自然不饶他。
但是如今又不敢随意动他。
于是,最后,某位殿下眸中泪水涟涟。
直接被亲哭了。
苍暮抬起头,看他无助的样子,戏谑:“这就哭了?哥哥可真娇气!”
沈云崖轻轻眨着眼睛,鸦羽似的睫毛上沾了春水,泪水晃晃悠悠落在腮边。
苍暮垂头轻轻抿去了他的泪,舔舔唇,“哥哥哭起来真好看。”
沈云崖把脑袋扭到另一边,恼羞成怒不理他了。
苍暮走过去,他又把脑袋转过来。
跟闹脾气的小孩似的。
苍暮没有办法,只能蹲下来哄:“哥哥,你看看我。”
“那我抱你去换衣服,等会准备出门好不好?”
沈云崖一听这话,脑袋扭回来了。
“谁要你给我换衣服!”
“怎么了嘛?”
“还怎么了?你给我换,你就是,就是不要,我身上也得这紫一块那紫一块,你自己得有点数!”
苍暮笑:“没数。”
“哼!”
苍暮看着他,皱皱眉,“哥哥,我开始有点讨厌时局进展的这么慢了。”
沈云崖:“憋到你了是不?”
苍暮大言不惭:“我是怕憋坏了哥哥。”
“我家宝贝可真贴心!”
“哥哥不用跟我客气。”
“咬你!”
苍暮乐意之至:“浑身上下,随哥哥咬!”
沈云崖含羞带笑地捶了他一下,命令:“抱我。”
苍暮眼睛亮亮的:“换衣服吗?”
“先抱起来。”
“好。”苍暮高高兴兴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沈云崖吩咐:“你坐下。”
苍暮乖乖坐到躺椅上。
沈云崖一翻身,把人压向躺椅,歪着脑袋在苍暮唇上啄了几下,然后赶紧起身站了起来。
“躺好,我去换衣服,你在这不许动,晒会太阳听见没?敢跟过来哥哥用鞭子打屁屁!”
苍暮在躺椅上看着他,在阳光底下仰着头,明明眸中深潭是压抑不住的笑意,脸上却是一副被欺负的非常委屈的模样。
“苍暮乖,哥哥安慰一下。”
沈云崖往他唇上看了一眼。
“刚刚不是亲过了吗?”
“刚刚就是碰了几下,不算哥哥主动亲我。”
“小赖皮!”
怎么就亲不够?!
沈云崖非常做作地叹口气,走过去,指尖抬起他的下巴,主动送上了一个绵长的亲吻。

第205章 他没谋反,就帮他谋反!
马车驶出离王府,在胤都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走停停,沈云崖带着幕篱,一路买了一堆的小玩意。
苍暮一直在车上,从车窗的缝隙,静静地看着他。
原本沈云崖不想让他来的,但是苍暮说他现在白日见不到沈云崖,说什么都要跟着。
沈云崖明白,这家伙的醋意还没有下去呢,于是他哄小孩一样,送了苍暮一怀的小玩意儿。
傍晚的时候,车子才向伊人汀驶去。
到了兰香坊的时候,沈云崖内心期盼着沈宸这次能知趣一点,继续把伊人汀给包下来,安安静静的,看不见莺莺燕燕,连小曲声最好都不要有!
车子驶进伊人汀,沈云崖的希望显然落空了。
伊人汀热闹着呢!
姑娘们撒娇调笑招揽客人的声音此起彼伏。
“@#&#@”
车子一直驶到正门口,沈云崖都心虚地垂着头。
马车停下,他坐着一动不动。
苍暮唇角勾着一抹笑意,提醒他:“哥哥,该下车了。”
沈云崖看看他,支支吾吾,“要不,你跟哥哥一块下去?”
“不了,我在车上等哥哥回来,哪都不去。”
沈云崖觉得压力好大。
他垂着头“哦”了一声,闷闷地就准备下车。
快走到车门口的时候,身后苍暮突然出声:“哥哥。”
沈云崖转头:“嗯?”
“时局停滞不前,说明矛盾还有转圜的余地,哥哥只需要用另一个彻底不可解的矛盾,替代如今的局面,一切就会迎刃而解。”
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沈云崖忽而笑了,点点头:“嗯!”
下车的时候,疏月等在下面,无人看见的角度,她余光从车帘缝隙朝里一瞥,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连沈云崖都能看出实实在在的真诚了。
她欢欢乐乐说道:“殿下,您又想我了?”
沈云崖浪荡地把人一搂,在她耳边状似亲昵的调情,说的却是:“这下放心了?你主子好着呢!”
疏月锦帕捂嘴朝他身上轻轻捶了一下,扬声笑道:“殿下知道就好!”
疏月把人带到楼上三殿下的房间,蓟星守在外间开了门,沈宸一个人坐在里面。
沈云崖进门吊儿郎当地说道:“哟,三哥,就一个人啊?”
沈宸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要不给你叫几位美人作陪?”
沈云崖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真的假的三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宸把手边的空杯子朝他砸去,“美的你!滚过来!”
沈云崖抬手接过杯子,“三哥怎么一言不合就砸人呢!”
“砸你,还没揍你呢!”
沈云崖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在桌边坐了下来,“怎么气性那么大?”
“再这样下去,就是一个对一个,我的人也没有那么多经得起这么耗的。看看你天天悠哉悠哉的,我现在都觉得你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尽等着我们彼此收拾干净了,你好上场呢!”
沈云崖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不在意地说道:“三哥抬举我了,你们争完了我能得什么利,三哥你把太子殿下放哪了?”
沈宸冷笑一声:“还不如你得利呢!”
沈云崖一听这话,狗腿地凑到沈宸面前,百转千回地感叹了一句:“三哥是真疼弟弟!”
“别在这卖乖,上了这条船,林家完了你离王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知道知道!”
“私盐案到现在看不见一点进展,大有和和稀泥就过去了之势,我已经着手呈上修建运河的库银最终的的流向。云崖,你说一说,这折子送上去,厉朗会不会为我们以人身作证?”
沈云崖又抿了一口茶水。
沈宸继续说道:“毕竟,他现在前途似锦,也不知道愿不愿意踏进这浑水之中。”
沈云崖笑笑:“三哥,这些姿态你不用在我面前摆,你想怎么样做就怎么样做,我都支持你。厉朗最先是我建议你弄来胤都的,我对他自然有信心。”
沈宸爽快道:“那就行。”
“你也别什么都信我的,小心砸了。”
“我愿意信,你管不着!”
“三哥我真是越看你越喜欢!”
“别,等后面我俩打起来,舍不得下手就坏了!”
“瞧三哥说的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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