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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猎诱宠(哟哟鸣)


眼神静谧无波,淡淡地看着局促不安一直试图遮挡身体的沈云崖。
应该很冷吧。
但是他什么动作都没有,眼神轻飘飘地从沈云崖的断腿上扫过,就把目光投向了那挤在一堆的人身上。
明明他看起来像是神明,但是那帮人看见他不知道为什么比那黑衣的少年还害怕。
像是看见真正的恶鬼一样。
空气中传出隐约的尿骚味,有人尿裤子了。
“眼睛看了不该看的,就不能要了。”苍暮淡淡出声。
人群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本能的感到危险和极度的恐惧。
苍暮脚步慢慢向前,蛇群为他分开了一条道理,他垂头指着那三宝子说道:“你,过来。”
那家伙吓得往后躲,后面几人却手忙脚乱地将他推了出来。
不久之前趾高气昂的人现在跪在地上,尿湿了裤子拼命的磕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饶命,求求你求求你......”
他拼命地磕着,发出咚咚咚咚的声响,额头很快就流出血来。
苍暮蹲到他面前,温声说道:“抬头。”
那人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苍暮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
似乎是嫌脏。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但是等那二流子突然捂住眼眶发出痛苦嘶吼的时候,苍暮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已经拿着两颗眼珠子了。
挤在一起的人群发出捂着嘴的惊恐的呜呜声。
苍暮随手把那眼珠子扔到了蛇群里,被两只蛇抢到吞了下去。
他张开手指看了看指尖的血迹,脸上隐隐不快。
好像还是在嫌脏。
指尖朝身前男人的衣服上抹了抹,目光又落在他捂着眼眶的手上。
“乱碰别人的东西,不好!”
身后那些人还没听清他说什么,一道寒芒闪过,两只手掌掉到了地上。
那二流子疼的快要断气,坐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苍暮目光落在他光秃秃的手臂上,似乎有点懊恼:“错了,打人的 手臂也是不能要的,应该整个弄掉。”
话说完,又是一道寒光闪过。
血液喷溅,那二流子已经躺在地上昏过去了。
后面那一堆人里,也吓晕了两个。
苍暮却没有停下来,目光又悠悠的转向了男人的脚。
“会走错路,不能要。”
失去双脚的时候,昏迷的男人被直直的痛醒过来,再一次嗷嗷哭喊起来。
苍暮看着光秃秃的腿评价道:“这样看起来不好看。”
于是接着两条腿没有了。
然后是鼻子。
接着是耳朵。
把所有多余的东西都削掉过后,苍暮满意地勾了个笑容。
然后抬起头,看了 一眼其余的人。
那些人软着腿,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挤在蛇群的中间,捂着耳朵垂着头,不敢看也不敢听。
苍暮把脚下那个跟棍子一样的人一脚踢进人群,在他们发出的尖叫声中,淡淡吩咐:“玩够了,都解决掉吧。”
蛇群散去,几个黑影落到那些人身旁,很快惊恐的叫声戛然而止,变成七零八落的尸体倒在地上。
乌曳一声口哨,蛇群散去,他随着黑影们从屋顶破损处直接离开。
整个全程,目不斜视。
绝不看不该看的。
那些绝望的哭嚎似乎还响在耳侧,但是破庙里已经真真正正的安静下来。
空气中有浓烈的血腥味。
沈云崖拖着断腿缩在门边,不知是冷还是吓得,浑身不住的颤抖。
刚刚的那恐怖的一幕幕,就发生在他眼前。
就是再恨,也还是会本能地感到恐惧和恶心。
他感觉胃里空空,但还是一遍遍往上翻想要呕吐。

最后才又把目光投向了门边的沈云崖。
沈云崖瑟缩在那里,不敢抬头看他,颤抖的像是一只冬天里的鹌鹑。
苍暮走过去,一步一个血脚印来到他眼前。
沈云崖垂着头看着他的脚停在自己的面前。
但是好一会儿,苍暮却什么都没有说。
沈云崖看不见苍暮现在是什么表情,这一刻他除了发自心底的恐惧,想不到别的。
那双脚在他面前停留了一会,突然毫不留恋地向外走去。
他要走!
那一瞬间沈云崖的大脑滑过这个念头,他要走,他要就这样走掉!
他要把我独自扔在这里然后自己走掉。
沈云崖拖着断腿狼狈地爬在地上拽住了苍暮的衣角。
苍暮停下脚步,侧过头从高处淡淡地垂眸瞥向他,那眸光中几乎含着怜悯。
“哥哥还有别的事?”
沈云崖惊慌地抬起眼眸看他,眼里是绝望和祈求,脸色苍白的可怜。
“哥哥不说话,那就是没事了,哥哥松开手吧。”
沈云崖羸弱不堪地摇头。
他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不说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说之后会遇见什么样的情况。他一个断腿的浑身是伤的人,冬日的这一晚都不一定能挺过去。
“松手。”
“苍暮,你不带我回去吗?”沈云崖咳了几声,唇瓣染了血,哭着问道。
“回去?”苍暮轻轻的笑,“哥哥说的回去是回哪里?”
沈云崖慌乱无措地看着他。
“哥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你是自由的,我不会阻止你。”
沈云崖摇着头,眼泪豆子一样往下掉:“苍暮,带我回家好不好?”
苍暮就这样勾着唇一直静静地看着沈云崖。
“哥哥现在是想回家了?”
沈云崖抹掉脸庞上的泪,点点头。
“那要是我不带呢?”
沈云崖拼了命朝他脚边又爬了爬。
他身上的衣服都成了片片屡屡,整个人其实跟冰块一样,以至于断腿的疼痛反而感觉不到什么了。
“苍暮求求你。”
苍暮眸色深沉,目光在他柔白的肤色上辗转许久。
再开口时,嗓音沉暗:“哥哥求人就是这么求的吗?”
沈云崖忐忑不安地看着他,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苍暮指尖扣住沈云崖下颌,拇指在他嘴角徘徊,说不出的缱绻。
“哥哥现在连怎么求我,都不会了吗?”
沈云崖感受着唇角的触感,手里几乎揉皱了苍暮的衣角。
他明白苍暮的意思了。
沈云崖缓缓扭头朝里面满地的血污和纵横个的尸骸看了一眼,空气中的气味让人作呕。
他双眼含泪看着苍暮,还是难于置信,“要,要在这里吗?”
苍暮微笑,朝他极轻地眨了下眼睛。
沈云崖不住的哀求:“苍暮,换个地方吧,求求你,换个地方。”
苍暮脸上的笑意没有了,“哥哥还是松开手吧。”
沈云崖拼命摇头,哭着求他:“苍暮你不要这样,换个地方,求你了,换个地方可以吗?”
苍暮淡淡笑道:“哥哥,要是我掰开了你的手,哥哥可就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了。”
苍暮已经成了一个疯子,沈云崖在那一刻明白,他并不在乎带回去的自己到底是生是死。
只是生同床,死同棺的区别,反正总是属于他苍暮的。
如果沈云崖活着不乖,那倒不如抱着一起睡在棺材里,反正他早就准备好了。
沈云崖跌坐在地上。
“我只是觉得,哥哥得有个印象深刻的回忆。毕竟人做错了事,就应该得到教训。”苍暮温声说道。
“好。”沈云崖闭了闭眼又睁开,“好。”
他颤抖着手,缓慢地伸向苍暮的腰带,因为抖得太厉害,几次都没有解开,还把指尖的血染在了苍暮的白衣上。
苍暮并不着急,只垂眸静静地看着,并不帮忙。
沈云崖亲手放出了那曾经一次次剜开他心肺的武器。
他抬头看向苍暮。
似乎到现在还在祈求。
还在期望他大发慈悲地换一个地方。
但是眼前这个人,完全不为所动。
这个人做了的决定,向来没有人可以动摇。
沈云崖沉默地收回了目光,他知道说再多都没有用了。
他就是求再多遍都是徒劳无功。
沈云崖直起身子,凑了过去。
手指掐着自己的掌心,他想让自己起码能有一些其他的痛觉。
起码能让他能够有一时半刻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然后,缓缓启唇。
苍暮垂头看着他,瞳孔针扎一样缩了一下。
明明是罚他,明明觉得应该罚,可是心口却有巨大的空洞在吹着冷冽的寒风。
哥哥,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无边的黑暗中,破败脏污的破庙里,蜡烛已快燃至最后,只剩下微弱的火苗。
地上大片的血迹,破碎杂乱的尸体,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如有实质,几乎能让走近的人感到当头一棒!
沈云崖跪坐在地,像是置身于一场荒诞恐怖的梦境之中。
用尽最后的力气,讨好,和哀求。
心如死灰。
双颊酸涩,他浑身痛的再也使不上力。
沈云崖抬头,满脸是泪。
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求求你,给我。”
苍暮垂眸去看,眼里明明是怜悯,但是他伸手拽住沈云崖后脑的头发,迫使他一直抬头看着自己,说出的话却是:
“哥哥你贱不贱啊?”
沈云崖抖的说不出来话。
“离王府锦衣玉食的日子你不过,千娇百宠你不要,你要跑到这野地来,混在这些臭虫手里。”
“怎么?嫌我一个人还不够, 人多了玩是会更爽吗?”
沈云崖用尽最后的力气摇头。
“你既然这么喜欢外面这些脏地方,我怎么也得成全你啊!”
“不然,哥哥可不是要遗憾了?”
“不然,下次若是再想来这些地方,可要怎么办啊!”
苍暮声音带着寒霜,像是在寒冷的冬夜又兜头浇来了一盆冰雪,让人彻头彻尾的浑身冰凉。
沈云崖摇头,声音只剩下了游丝一样的气息:“再也不离开苍暮了,一直都听话,一直乖。”
苍暮歪着脑袋,似乎是终于听见了自己想听到的话,浑身冷冽的气息都散去了不少。
他一直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突然猛地掐住沈云崖下颌,略一使力,就迫使沈云崖一下子张开了嘴。
苍暮眉头轻轻一拧。
猛地堵了上去。

第43章 很庆幸,不用我亲自打断你的腿
其实沈云崖心里是有准备的,但是疼痛减弱了他的反应力。
所以一切还是那么猝不及防。
沈云崖被猛地噎住了。
喉咙在煎熬中牢牢地缩了起来。
那一刻,滚水一路过境。
带着浓郁的气息,狠狠的浇下来,一直烫到他空荡荡的拧在一块的胃。
沈云崖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
他像一只虾米一样,腰弯在地上,快要把脊背都咳断。
咳到最后,沈云崖趴在满地泥污中间,不住的干呕。
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终于被抽尽,沈云崖躺在地上,断掉的那条腿无力地歪着,终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求生的本能让他不敢掉入昏迷的深渊。
直到感觉有人抱起了自己,把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地裹好,沈云崖才松懈了最后一丝意识,掉入了无边的黑暗。
沈云崖并没有晕多久。
当身体在苍暮怀里慢慢有了温度,断了的那条腿和身上到处的伤口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他在昏厥中就开始了一声声无意识的闷哼,等到清醒的时候,已经疼的满头是汗。
马车在黑夜中奔驰,苍暮的脸紧紧贴在沈云崖的额头,用帕子擦着他鬓边的汗。
“哥哥,再忍一会儿,到了尧城就能用药了。”
沈云崖抖着唇,“疼。”
苍暮把人紧紧搂住,在脸上细细密密的亲,“我知道我知道,知道哥哥疼,哥哥不要怨我,只要你再也不离开我了,等哥哥好了我随你怎么打怎么罚。”
“只要你爱我再也不离开我,怎么样都可以。”
“哥哥,我好想你,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我要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
“你怎么可以想要离开我,你怎么可以离开我!”
苍暮呢喃一般,埋在沈云崖脖颈处。
沈云崖感到有泪水,滴落在自己的脖颈上。
许久,沈云崖轻声说道:“对不起。”
这一句过后,他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没有问巢江边上的那个村子到底怎么样了。
没有问房东夫妇和孩子们有没有死。
没有问苍暮是不是把所有人都杀得干干净净。
他知道自己对于现状无力改变,索性一头埋在沙子里。
不去看不去问。
用一块完好的皮肤,去遮盖掉底下层层叠叠鲜血淋漓的伤口。
就可以对自己说,根本没有受过伤。
明明才离开,那过去的三个多月在他脑海中竟然一片雾蒙蒙,所有人的脸都是面目模糊的。
尧城的宵禁早就开始了,但是马车驶到城门口,紧闭的城门就缓缓打了开来。
车子进城后朝城中一处不太起眼的宅邸驶去。
马车绕过曲折的小巷,从偏门直接驶入宅邸内的一处院子。
车子停下,苍暮抱着沈云崖下了车。
早就等待在一侧的大夫提着药箱跟随着他的脚步往屋中走去。
沈云崖左小腿已经血肿,皮肤被撑的薄薄的看着十分骇人,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连头顶都是一块块血污。
不知是因为受伤感染还是受凉,身上已经开始发起了高烧。
在半路还迷迷糊糊疼醒过来的人,已经又昏睡了过去。
老大夫一辈子见多识广,看见这一身也眉头皱的半天没有舒展开来。
房间中灯火明亮,直直照了一夜。
沈云崖在昏睡中又几次因为剧烈的疼痛醒来,但是整个人因为发烧,一直显得迷迷糊糊的,样子像是醒了又像是没醒。
一直到早上,身上所有伤口都被处理清洗干净,又被苍暮搂着硬灌了一碗药下去,后来才睡的安稳起来。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屋外天光正亮,沈云崖不知道自己在哪,睁着眼睛望着窗外天光发了一会呆。
就这一会儿,苍暮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个白瓷小蛊。
看到沈云崖醒来,他赶紧在床边小几上放下托盘,过来牵住沈云崖的手,贴了贴额头。
“烧退了一些。”苍暮亲亲沈云崖额头,说道:“估摸着哥哥快醒了,才让他们熬的粥和汤,时间正正好。”
沈云崖安静地看着他,黑长的睫毛在眼周形成一个柔软的弧度,让苍暮想起它扑闪在自己脸上时微痒的触感。
“我还能走路吗?”沈云崖问道。
他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悲哀,似乎这个问题的答案无论是是还是否,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苍暮蹲下来,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怎么这么问?”
“我感觉腿动不了。”
“只是夹板夹住了固定,会有一段时间不能走路。”
沈云崖沉默下来。
苍暮转身把端上一个白瓷小蛊,汤匙搅了搅,舀起一勺吹凉送到沈云崖嘴边。
沈云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
“哥哥,张嘴。”
沈云崖像是想看看自己吃的是什么,手握住了那小蛊。
下一瞬,他抬手把里面的粥猛地朝苍暮一泼,泼的苍暮脖子和衣服上一片狼藉。
应该是还有一些烫的,苍暮的眉头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
但除此之外,他脸上再没有别的表情。
“哥哥要打要罚,苍暮都会受着,但你要先吃完饭。 ”
沈云崖一言不发。
苍暮在他面前脱去外衣,擦净脖子上的粥,脖子上留下一块刺眼的红痕。
苍暮坐到沈云崖对面,把沈云崖的脑袋掰向了自己。
“哥哥现在连怎么出气都要苍暮教了吗?”
他没有理会沈云崖眼里的情绪,手向后腰一伸,一把出了鞘的匕首已经握在了手里。
他抓过沈云崖的手塞了过去。
没有半点停顿,在沈云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握住沈云崖的手一把刺向了自己的肩头。
血染红了白色的里衣。
一直有些木然的沈云崖直到此时才终于慌张起来。
“你做什么!”
苍暮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带着沈云崖的手,把匕首直接拔了出来。
带出的血滴落在沈云崖的指尖,烫的他指尖发颤。
然后,锋利的刀尖被带着慢慢的一路向下。
“刚才只是让哥哥先适应一下,刚刚那一下,地方不对,力道也不够。”
匕首停在了苍暮心脏的地方。
“已经教了哥哥了,这一下哥哥还要苍暮带吗?”苍暮神情平静的问道。
“哥哥,苍暮的命是你的,只要你要,我就给。”
沈云崖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只要自己轻轻点一下头,他可以半点都不犹豫地握着自己的手,把这把刀扎进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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