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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猎诱宠(哟哟鸣)


苍暮一愣,却又立马扬起了笑容,手都没来及擦,跑到床的另一边蹲了下来。
掀沈云崖的被子,他用手死死地压着,就是不愿意把脸给露出来。
没脸见人似的。
苍暮手伸过去握住了沈云崖的手。
“哥哥,你是不是......”苍暮凑到被子边,掀起一个小角,说悄悄话一样,小声问道:“是不是没够?”
这话像是捅了马蜂窝,沈云崖猛地把床上能抓到的被子枕头衣服,一股脑地扔了苍暮!
苍暮见他这个样子,嘴角的笑怎么都掉不下去,站那一动不动让他扔,等他扔完又赶紧抓住被子把人裹好。
一连声的哄:“哥哥乖,不掀被子,冷。哥哥想打的话,我给你找棍子,我就跪在地上让你打,打个痛快好不好?”
沈云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他妈哪是人遭的罪!
苍暮把他抱在怀里,让他哭个痛快,沈云崖终于不管不顾,也不遮遮掩掩了,狠命地哭了一场!
哭完了一抹眼泪,泪眼朦胧地看着苍暮,“我饿了,肚子饿的那种饿。”
苍暮忍俊不禁地看着他,垂头在他脑袋上亲了一下,叫了人送饭过来。
等沈云崖一顿饭吃完,苍暮才感觉他的情绪完全平复了下来。
苍暮把东西都收拾走,又坐到了沈云崖面前。
他伸手握住沈云崖的手指,认真地看着他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哥哥,你我之间百无禁忌,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也没有什么需要害羞和懊恼。”
沈云崖点点头:“我知道。”
“你需要我,因我而快乐,是我能得到的最大的奖赏。”
房间中,梅花的冷香清幽幽的弥散开来,把两个人包围在其中。
苍暮伸出手,捏住沈云崖的脸,把嘴巴捏得嘟了起来,看起来可爱极了。
苍暮人模狗样地叮嘱:“哥哥这几天辛苦了,不能多想。要好好忍一忍。养身体最重要,咱要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别的,不然一不小心哪里又弄伤了可不好!”
嘟着嘴的沈云崖:“......”你滚!
苍暮憋着笑:“我知道哥哥想我想的紧,但是呢,为了身体考虑,咱们还是要克制一下。过几天回家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腿是一时半刻好不了了,咱身上的伤得好起来是不是,不然一路颠的可就受罪了。”
“暂时解解馋就行,至于其他的话,等咱们回去好不好?”
沈云崖:“......”你继续滚!

除夕的前一天,沈云崖回到了离王府。
怕他路上坐着颠,半个多月,苍暮把他抱在怀里硬生生抱了一路。
所以到了离王府过后,沈云崖虽然腿还伤着,但是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很好。
高总管早早就在等着了,看马车进门了一路小跑迎过来,见到沈云崖后,话还没说出口呢,眼泪就噼啪往下掉!
他把左右人都屏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
“殿下你是觉得老奴活的太久了是吗?你都多大人了,你还玩离家出走,离王府到底哪里束缚你了?什么事情不是听你的安排,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地人就跑了?几个月了,你快要了老奴的命了!”
沈云崖还被抱在苍暮怀里,想要下地苍暮不给。
他只能满含歉意的说道:“公公,对不起。”
高总管看着他的腿,小心地摸了摸,“这腿又是怎么弄的啊?”
“不小心摔的。”
“怎么摔这么重的?你这几个月在外面可是怎么过的啊!”
“没事了,都过去了,这不已经回来了嘛!”
“殿下,你由老奴再说一句,以后不能这么任性了!”
“知道了。”
高总管叹口气,“这次幸亏小暮反应快,把消息封锁的紧紧的,不然皇孙刚没了,皇子又不见了,离王府哪里还能再有安生日子。”
沈云崖垂着头,半天没有说话。
高总管看他那样子,又心疼又生气,赶紧催他们回去歇着,自己急急赶去厨房亲自去催膳食。
苍暮抱着沈云崖踏进插花阁,进门转过影壁,南楼等在那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沈云崖。
沈云崖把脑袋埋进苍暮怀里,眼不见为净!
“哟,殿下您断腿了呀?”
沈云崖:“滚!”
苍暮抱着沈云崖在前面走,南楼就跟在后面叨逼叨:“我就不懂了,您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要自己一个人光秃秃的跑出去!”
“你才光秃秃的跑出去!”
“您说您跑出去,您带个人啊,您带着我啊,就您现在双手不提四两的,您是想给我们表演个野外求生?”
“你滚不滚?”
“不滚,难不成您现在还能下来揍我怎么着?”
沈云崖被说急了,晃晃苍暮手臂:“苍暮,揍他!”
“不揍,人家这次说的对。”苍暮淡淡回道。
南楼得意地说道:“你看,人总得讲点理!你说你求生就求生吧,起码囫囵个回来呀,把腿弄断算怎么回事!”
沈云崖掐苍暮,“你把不把他弄走?”
苍暮:“南楼你说两句得了,殿下脸皮薄,你再说下去他就无地自容了。”
沈云崖:“......”
南楼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脸皮薄......”
沈云崖从苍暮胳膊底下伸出手,要去揍南楼,南楼哪里能让他揍到,就在离的正好的距离朝他做鬼脸。
沈云崖真是气死了!
进了卧房,南楼没再跟进去。
卧房书桌上曾经鲜血淋漓的景象早已消失不见,就像苍暮掌心森然可怖的伤口只剩下淡淡红痕。
时间似乎可以治愈一切。
苍暮把人放到了床上,沈云崖扭过头去不想再理他。
苍暮扯开床上叠好的被子盖到沈云崖身上后,跪到了床边,握住沈云崖的手:“哥哥,不生气了。”
沈云崖还是不愿说话。
“南楼一直在自责,你去街上那么频繁他都没有发现你的目的,他说如果早发现了再不济他能陪在你身边。其实不怪他,谁又能想到你会选择自己离开,我们都觉得你是这里的主人,若是不喜欢谁,撵走就是。”
苍暮话中有话,沈云崖只当没听懂。
“哥哥,苍暮领罚。”
沈云崖转过头,苍暮直直跪在他的床边。
“苍暮不认错,但是认罚,哥哥怎么罚都可以,上家法打废了苍暮都不怨哥哥一句!”
沈云崖静静看着他。
“哥哥。”
沈云崖垂下目光:“你若不愿意照顾我就直说,别说打残废的话。”
“哥哥不是的......”
"那就起来!”
沈云崖话说完腿动了一下,嘴里“嘶”了一声。
苍暮紧张得扑去看腿,“又疼了?是不是路上颠到了?”
沈云崖按着腿:“应该没有,就刚刚抽了一下。”
苍暮仔细检查了夹板,发现没有问题过后,松了一口气。
“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紧赶慢赶要在除夕前回来吗?”
苍暮回来重新握住沈云崖的手。
沈云崖答道:“是因为要回来过年?”
“其实只要我跟你在一起,我并不在乎我们在哪里过年,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但是哥哥,如果我们不回来,这个府里,会有多少人过不好这个年!”
沈云崖沉默下来,其实他一心想着离开的时候,的确没有考虑过离王府里的其他人。
他那时候只是觉得自己窒息,想找一片自由的天地。
但是他是大昊的离王殿下,就算平时再不受待见,总还有个身份在这,出去了也要代表着皇家的颜面。
所以他从这个府里偷偷逃出去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那这整个府邸,除了苍暮,其余没有一个人能逃出生天。
他那时候想不到这些也不愿想,现在再想起来这一串的联系,只觉得后怕。
离王府上百口人,如果不是苍暮死死封锁住消息,几个月的时间,就算他现在回来了,这些人能不能活到现在都难说。
何况宫里还有一堆等着落井下石的兄弟们!
“怪我思虑不周,惹大家担心了。”
“哥哥,离王府是一个整体,所有人的荣辱系在你一人的身上。哥哥生来尊贵,不知道世事难料,一步错便步步错。哥哥伤一条腿可以走回头路,但对于整个离王府而言,大家没有任何退路。哥哥可能会怪我心狠,但就算苍暮亲自动手,哥哥也要有个教训。”
“大不了,哥哥伤什么样,苍暮自己身上,十倍奉还。”
两人说话的间隙,落荷已经端着托盘过来,把饭菜放到了外间的圆木桌上。
这姑娘一直没有抬眼往内室张望,但是出门的时候,沈云崖看见她抬手抹了眼睛。
应该是流泪了。
苍暮把饭菜端了过来,已经习惯成自然地夹菜拿汤匙准备喂饭。
“哥哥,外人生死与我无关,你可以骂我冷血无情,骂我什么都行。但是离王府,是哥哥和苍暮共同的家,我一定会把它护住。”
沈云崖抬眸看他,两人久久对视。
他从苍暮手中接过碗勺:“到家了,跟我一起吃吧。”
苍暮垂头吻了他一下:“好。”
年年除夕,其实宫里都设了宴,皇帝大宴百官群臣,热闹非凡。
但是离王出府过后,原身只在第一年去过。
他性格本身就执拗,那年到了宴会上,一看自己的座位被安排了最末,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旁边烛火都是暗的。
殿里觥筹交错气氛正酣的时候,他扔筷子走了人。

到了第二年,宫里再来请的时候,他直接称病不去了。
到了第三年,宫里也学会省事了,直接连请的流程都省掉了。
原身乐得自在,府门一关,自己府里上上下下搁一块,吃年夜饭放烟火,喝酒玩骰子,好不快活!
今年沈云崖腿断了,本来应该待在插花阁门都不要出的, 但是沈云崖执意要跟大家一起吃顿年夜饭,苍暮就把他抱了过去,到底是热热闹闹地跟着大家吃了一顿饭。
离王府的除夕家宴,是所有人一年最放松的时候,向来胡闹惯了,没那么多规矩。
饭才吃了一会儿,就有丫鬟溜到外面放烟花, 饭桌上没一会也都是喝酒猜拳的声音了。
沈云崖坐在前面微笑着看着大家。
苍暮倾身过来问他:“殿下,我们回去?”
沈云崖点点头。
苍暮却没有急着走,先起身到高总管面前,笑着说道:“祝高公公新年喜乐平安,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高总管喜笑颜开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布包,“来,小暮今年的压岁红包。”
沈云崖乐了,还有压岁钱?
苍暮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说吉祥话。
沈云崖:“公公除夕好,祝公公新年快乐,长命百岁,年年发大财!”
高总管乐滋滋地又掏出一个红包给沈云崖。
苍暮这才抱起沈云崖,从屏风后面离开。
外面到处都是烟花爆竹的声响,城中各处都是欢声笑语。
沈云崖身上盖着大氅,就露了一张脸在外面,苍暮要抱他进卧房的时候,他拽住苍暮的袖子,道:“苍暮,我想看烟花。”
苍暮问他:“现在身上冷吗?”
沈云崖摇摇头。
“那我带你到荷塘边上?”
沈云崖点点头。
苍暮朝着身后跟过来的南楼示意了一下,南楼返身出去了。
落荷在前面提着灯笼,苍暮抱着沈云崖来到荷塘边的草地,之前沈云崖很喜欢躺在这里晒太阳。
苍暮把大氅一半铺在地上一半盖在沈云崖身上,让人倚在自己的怀里。
落荷把灯笼挂在旁边的树上,就悄悄退了出去。
沈云崖舒舒坦坦地倚着,伸手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包瓜子。
苍暮失笑:“什么时候藏的?”
“你去给我拿红包的时候!”
沈云崖抓了几粒瓜子在手里,先扒了一粒送向了身后。
苍暮微微低头,舌尖在沈云崖指尖轻轻一卷,把瓜子吃进了嘴里。
沈云崖想缩手的时候,却被苍暮一把抓住了。
仔细把他指尖的伤口又看了看。
“没事了,这些小伤我向来恢复的快,过段时间连疤痕都会不见了。”沈云崖不在意地说道。
鲜血淋漓的场面好像已如隔世。
沈云崖缩回手,“别耽误我嗑瓜子,南楼怎么那么慢,拿个烟花是路上还要歇歇吗?”
话赶话,后面南楼就出现了,“殿下您说人坏话也避着点。”
沈云崖从嘴上拿下瓜子壳扔地上,“明儿大年初一,我得正经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坏话,我叫你一年都不得安生!”
南楼把怀里抱着的烟花全部在河边放下,转身跟沈云崖求饶,“殿下您就可怜可怜小的吧,您是觉得我这一年过的太舒坦了是不,大年初一也不让人讨个好彩头!”
“赶紧放你的烟花!”
“我得多许几个愿,一个不灵就换另一个,总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不是!”
南楼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手上打了火折子,一道小小火光冲向天空,转瞬在苍穹炸开灿烂的花束。
沈云崖在烟火炸开的那一瞬间,高兴地抬起了头。
苍暮在侧后方,目光静静地看着他的脸。
烟花在他瞳孔映出艳丽的色彩。
沈云崖:“真好看啊!”
苍暮:“嗯。”
烟花一个一个升向天空,沈云崖问道:“苍暮,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当然有。”
“跟我没关系的。”
“那就没有了!”
“苍暮你不能这么没有追求!”
“你就是最大的追求啊。”
“傻孩子!”
“愿年年岁岁有今日,岁岁年年长相守。”
沈云崖:“年年都要发大财!”
苍暮亲了亲沈云崖侧脸,“怎么句句不离发财,财迷哥哥。”
沈云崖吸吸鼻子,“就是感觉有钱真好,你看,这样的烟花有钱我们可以放一夜!”
苍暮失笑,手在沈云崖腰上逡巡,“才不要放一夜。”
沈云崖被他捏的发痒,伸手去按住他:“别捣乱!”
苍暮唇在他脖颈里乱蹭。
他轻声说道:“哥哥身上其他的伤应该没事了。”
沈云崖明白他的意思,耳朵顿时烧了起来。
他支支吾吾说道:“我我腿不行。”
“没关系,我轻一点,不会伤到你的腿。”
“那什么,还是不太好......”
苍暮手从衣角下滑了下去。
沈云崖耸然一惊。
苍暮在他耳边用气声说道:“哥哥不想我吗?”
沈云崖语无伦次:“我我我......别......嗯......”
“唔,看来小哥哥很想!”
“......”沈云崖觉得大氅太厚了,大冬天的草地上他竟然微微沁出了汗。
南楼把抱来的一怀烟花放完,翻来覆去的各种愿望许完,想问沈云崖还要不要继续拿烟花过来。
一转身,不远处朦胧的灯笼烛火下,那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一个满面红晕浑身僵硬,一个悠然自得勾唇轻笑。
他家殿下的确有种日渐脸皮薄的趋势!
果然还得苍暮收拾他!
南楼觉得苍暮完全还可以再不要脸一点!
南楼满脸佩服地说道:“天寒地冻,缺胳膊断腿的,两位好兴致!”
“谁缺胳膊了!”沈云崖怒气冲冲地说道。
“呃,殿下你果然很会找重点!”
苍暮撩起目光看他:“南楼,烟花放完了吗?”
南楼摊开手,示意烟花都空了,“放完了啊!”
“那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南楼:“......”
果然是他家殿下养的小崽子,用完人就丢和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两招已经完美传承下来了!
南楼翻了个白眼,故意慢慢悠悠的往外面溜达。
急死你俩!
“塘子里面都结冰了,小心东西掏出来给冻痿了!”
话没说完,头上挨了一块石子。
“哎呀!”南楼脚上一边往外跑,嘴里一边不服输地说道:“好心好意提醒你们,你俩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南楼说话的声音渐渐飘远过后,荷塘边上慢慢安静下来。
远处城里烟花四起,大大小小的鞭炮声不绝于耳。
远远的声响传到这里却更显得周边寂静。
干枯的草丛里,连一点点虫子的叫声都没有。
沈云崖心想,我想什么呢,冬天哪来的虫子叫?
“哥哥。”
“嗯。”
苍暮闲着的一只手,从旁边拽了一根长长的茅草叶子,拿起来在沈云崖耳侧扫来扫去。
“我要你亲口承认。”
“......”沈云崖歪着脑袋躲那根茅草,装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承认什么?”
“承认你想我了。”
“这种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不行。”
沈云崖没办法,只能敷衍地说道:“好吧,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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