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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又被他的狼崽子攻略了/晦暗终明(念念的晞)


“为什么?”
李禅便将今日所了解的情况,简短的给陆康讲述了一遍。
原来,他顺着那两个二十万的账号信息,查到卖炸药的金禧和马庆安。
金禧从电视上了解到,华诺大酒店发生爆炸,死了很多人。
想到,不久之前,有人出高价,找他制作了一批炸药。
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一时贪财闯下大祸了。
因为他的炸药,死了那么多人,警察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于是,连夜就卷上钱,躲到老家。
但是,他忘记将手机定位关掉。
仅仅用了半天的时间,李禅他们就发现行踪,将他堵在屋后的猪圈里。
这家伙贪财,胆子很小。
带到当地派出所审问,没过多久,就全招了。
他承认,炸药是自己用土法子制的。一般都是用来炸炸鱼,轰轰野鸡什么的。
那天,买家出了高价,让他把爆炸成分加了十倍。他贪图二十万块钱,就照着做了。
没想到,才过去几天,就发生那么大的事情。
“据他交代,找上门买炸药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应该是不被人认出,帽子口罩墨镜一应俱全。把脸捂得什么都看不清。”
事情虽然有些进展,但是这个买家的样貌特征什么没有。找他,无异于大海捞针,李禅的情绪难免失落。
陆康扶着额头陷入沉思:买炸药的是年轻男人。
夏良走访鱼缸老板,所反映的那个问价没买的,也是年轻男人。
他们是否为同一个人呢?

他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城外的方向驶去。
约莫四十分钟,出租车到达一个年岁比较古老的教堂。
林笙进去后,教堂里已经有十几个人在等着。
“他终于来了!”有人看到他,赶紧站起来迎接。
“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大家看到他一瘸一拐,腿上还缠着绷带,纷纷围上来,关切的问。
林笙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小伤,不碍事的。”
然后他环视一圈,在心底默默数了数人数,正好是十三个。
群里的人,不多不少,都到齐了。
林笙找了个位置坐下,还不等他开口,就有人按捺不住,焦急的问:
“小林,你前几天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人的报应真的就要到了吗?”
“报应?我看像咱们这样干等下去,什么都不做。等到死,也报应不到他!”有人对此嗤之以鼻,愤愤的说。
很快,附和声一个接着一个:
“就是。我看还不如学学那个女孩的爸妈,炸弹一绑,来个你死我活的痛快!”
“对。我们加群也有一年多,大家都是被那人害得家破人亡!没什么可留恋的。不如就想个计划,鱼死网破算了。”
“我同意!别人都敢为了女儿被炸得粉身碎骨,我们为什么要像个懦夫一样躲起来?”
“小林想让我们走正规渠道复仇,的确是为我们好。但说句实话,你就是个派出所小警察。那人阴险谨慎,连市局都拿他没办法,你又能怎么样呢?”
“……”
众人七嘴八舌,越说越气愤,恨不得此刻就要拿上刀子去拼命。
林笙没有反驳,只是安静的听着,脸上看不出表情变化。
“好了好了,先不要吵!”
眼看场面要失控,一位老者忍不下去,站起身,挥挥手,示意大家先冷静。
这位老者,虽然戴了帽子和口罩,遮住样貌。
但,细细看,竟然是上午刚与陆康聊天的门卫大爷。
他维持完秩序,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缓慢的走到前面。
“今天小林召集大家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不方便在群里说。那些你死我活的气话,在群里发泄发泄就够了。既然冒着风险见面,就好好谈正事!”
教堂里的喧嚣声小了一些,大家将目光聚过去,齐齐望着老者。
他继续讲下去:“小林说的对,我们不能用极端的方式。你们也看到了,那个女孩的父母是什么下场?尸骨无存,还被安上讹诈的污名……。”
“而他呢,一点皮毛没伤到不说。却在电视上惺惺作态,让不了解真相的群众更觉得他是个多么大的善人!”
“所以,我们坚决不能学他们做无用的牺牲!我们要用理智的方式,要活着!因为只要活着,才能亲眼看到他下地狱的那一天!”
老者慷慨激昂的一番话,终于让躁动不安的人心,渐渐平稳下来。
他说完,看了眼林笙,将接下来的发言权交给他:
“小林,到你了。给大家说说,下一步,该怎么做?”
林笙感激的朝老者点点头:“谢谢陈伯。”
这句话一语双关,谢的还有今日上午的安排。
林笙猜到陆康会去调查欧阳制药厂,提前便安顿好陈伯,假装没识破他的身份,聊天中稍微透露点线索。
陈伯还让人悄悄将温秋月带过去,凑巧闹事被他遇到……。
事情果然进展的如想象中一样,陆康将温秋月带回警局,对欧阳制药厂产生疑心。
林笙一条腿蹦到台上,沉声说:
“大家放心。现在刑侦支队新上任了一位年轻队长,为人正直果断。”
“他现在也对那人有很大怀疑,只是手头没有合理的证据。”
“只要我们暗中配合,将调查方向一步步往盛成宇身上引。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此人再有本事,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林笙说完,有个女人在角落里畏畏缩缩的举起手,担忧的问: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刑侦支队队长,能信得过吗?五年前,不也是有个正直的队长,想要动盛家。结果查了一半,命就没了。”
林笙闻言,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这也是他所担忧的。
也不止一次的纠结过,万一陆康也像当年的谢珉一样,一头栽进深渊里。
查着查着,惹得盛成宇狗急跳墙,也把他给……。
林笙心猛然抽搐,他不敢想象下去。
那可是他心心念念,惦念了十年的三哥啊。
一瞬间,他开始动摇,甚至脑子里冒出打退堂鼓的念头。
陈伯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突然变得失魂落魄。
忙再次站出来,打圆场:
“我今天倒是见过那位年轻的队长,人还是比较机灵的。要想扳倒盛成宇,肯定不能光靠蛮力,也需要靠脑子。我觉得,他可以。”
的确,陈伯对这位能进能退的年轻队长,印象非常好,莫名觉得亲切和信任。
若不是林笙提前有叮嘱,陈伯当时都忍不住,将欧阳制药厂里的那些肮脏事,全部吐露给他。
林小林考虑的对,说出来又能怎么样?
不仅他自己暴露,还会让事情过快发展,容易打草惊蛇。
毕竟,欧阳制药厂真要是查出点什么,就跟他给陆康讲过的一样。盛成宇理由都不用找,摘得一干二净。
倒霉的还是那对苦命母子啊。
所以,他愿意听林笙安排,要步步为营,才能一击而中。
才能,为被他们毁掉的儿子,报仇雪恨!
陈伯原名陈桥生,有一个儿子陈忘年,同在欧阳制药厂上班。
老子当门卫,儿子做保安。日子虽平淡,倒也能安安稳稳的过下去。
谁都没想到,儿子后来竟染上毒瘾。
短短两年,就败光好不容易攒下娶媳妇的家底子,还欠下高利贷。
为了买毒品,陈忘年冲动之下去抢劫,逃跑过程中,被车当场撞死……。
后来,陈伯才知道。儿子吸食的毒品,是有人为检验新型毒品是否成功,拿他当了小白鼠……。
所以,他恨啊。

以前不都是一个人住,也没觉得冷啊。
这林笙一不在,搞的跟把某种看不见言不明的温暖,也一并卷走了似的。
陆康自嘲的笑了笑:人啊,还是不能太舒适。
舒适久了,就压根不想再回到曾经一个人孤独的日子喽。
他忙到现在,又困又累,衣服都没脱,趴在床上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外面“哐当”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掉落地上。
惊得他从睡梦中坐起来,缓了半分钟后,才揉着头发走出卧室,查看究竟。
朦胧中,发现厨房里蹲着一个黑影。
“小五?”陆康打开灯,没想到会是林笙。
这小子一身酒气,软弱无力的蹲在地上。四周散落着明晃晃,尖利的碎玻璃渣。
“别动!”
陆康见他喝醉了,还想不知轻重的捡拾玻璃渣,吓得赶紧制止。
“哥哥打扫就行,你乖乖待着,千万不要动啊!”
陆康千叮万嘱后,迅速找来扫把,将地上的危险清除。
林笙半夜三更的回来,令他意外的同时,内心也莫名有些小雀跃。
就像有人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不要追了。
却在你失落转身后,他又偷摸的跟上来,悄悄给你惊喜一样。
啊呸!这是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比喻。
搞的两人像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互相试探似的。
陆康边将玻璃渣倒进垃圾桶,边在心底将自己唾弃了一番。
“哥哥。”
林笙倒是听话,陆康不让他动,他就保持先前的姿势,乖乖的蹲着。
“还有脸叫我?”陆康放下扫把,佯装埋怨道:
“你不说的和室友走了吗,怎么又回来?半夜三更把哥哥折腾醒。”
林笙抬起潮红的脸,委屈巴巴的看向陆康。似是有千言万语,窝在心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可把他憋闷坏了,委屈坏了。
陆康还以为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吓得蹲下身子,关切的问:
“小五,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
“没,没人欺负我。”林笙摇摇头,内疚的说:
“哥哥,我刚才想喝水,不小心把水杯打碎了。你看……。”
说着,他举起双手,给陆康展示自己捡拾起来的玻璃碎片。
“哎呀,快丢掉!会划伤手的!”
陆康看了一眼,吓得心惊肉跳。
刚才只顾着收拾地上,没想到这小子手里还跟宝贝似的攥了两把。
忙不迭上前,将林笙手里跟刀子一样锋利的碎玻璃片取掉。
“走,跟哥先去沙发上躺着,我给你倒杯水。”
陆康半扶半抱着把林笙从厨房,哄到客厅的沙发里。
他重新取了一个水杯,给他接好温水,边喂他喝,边唠叨:
“你说你酒量不行,还出去喝这么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有没有摔到哪?”
他揪住林笙的胳膊,腿,上下检查了一遍。
“还好,没磕磕碰碰的。来,我看看脸上是怎么回事?”
陆康发现,林笙的左边脸上有一块枣儿那么大的红印子。
他不放心,低下头,捧着林笙的脸,凑近些看。
陆康经常抽烟,手指和身上难免会有些烟草味,淡淡的,略清苦。
他半蹲在沙发旁边,双手捧着林笙的脸。两人挨得很近,鼻尖几乎要贴到彼此的鼻尖上了。
轻浅的呼吸,呼出温热的气息,如丝如缕拂过林笙的脸颊,唇边,鼻翼,眉毛上。
似星星之火,要将他内心压抑许久的欲望,尽数燎烧。
林笙盯着近在咫尺的红唇,舔舔嘴角,喉结滚动。
“咕咚”,很响亮的咽了一下口水。
只需要稍微仰起脸,便能够着了。
陆康将他这个蕴含挑逗,暧昧,勾引,魅惑等等诸多情欲意味的动作看在眼里。
他神情明显错愕,对刚才所见,好像有些难以置信。下意识的问:
“你,你刚才在想什么?”
问完他就后悔了。
小五醉成这个熊样,万一口不择言说出点什么,可怎么收场?
还好,林笙关键时刻装聋作哑,什么都没说。
陆康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再想刚才的一幕。
“这是怎么弄的?”
陆康用指腹摩挲两下林笙脸上的红印子,动作轻柔。
林笙好像醉得挺厉害,他一把捂住他的手背,将温热的手掌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
只是痴痴傻傻的笑,不说话。
“傻乐呵什么呢?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也不知道爱惜点。”
陆康想抽出手,好去抽屉里找消毒水之类的东西,帮他处理一下。
林笙却手指弯曲,攥住他的手背,死活不肯松开。
“唉,你又来了。酒量不行,酒品也差。”
陆康挣脱不开,无奈的摇摇头,只得就那么由他攥着。
林笙抓着他的手捂了一阵子,又连同自己的手,轻且珍重的放在心口上。
强劲有力的心跳,“嘭嘭嘭”从陆康的手掌,传递到心间。
感觉,比他自己胸膛里的那颗,要更活跃,更勇敢,更炽烈一些。
林笙醉眼迷离的看着他,虽然是在没心没肺的笑。
俊美的脸上却有种难以言喻的伤感,藏不住,落在陆康的眼底。
一股异样的情感,脩的涌上来。
小五他,他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陆康心跳骤然加速,头皮发紧。
他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很是震惊。
十年前,他无意中偷看了小五的日记本,发现通篇都在写他的三哥。
甚至,还画了很多他的画,什么样的都有,吃饭的,骑自行车的,睡觉的,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
陆康那时候就隐隐觉察出不对劲。
考虑到小五还小,才十几岁的毛孩子,懂什么啊。
做这些,无非是对捡他回家,又朝夕相处的哥哥,心理过分依赖罢了。
他当时天真的认为,只要划清界限,这孩子长大就正常了。
现在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陆康怅然失神之际,林笙攥着他的手,紧了紧,忽然孩童似的问:
“哥哥,你说,倘若有一天,我做错了事,你会不理我吗?”
玻璃杯碎了,就成玻璃渣,捡都捡不起来。
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呢?

今天约好的要去医院看望老邢,顺便给林笙的腿拆线。
他忙穿上拖鞋,哈欠连天的从卧室走出来。原本想去隔壁看看昨夜醉酒的林笙,起来了没有。
没想到,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洗漱完毕。还做好早餐,在安安静静的等他了。
“咦,你怎么起这么早?”
陆康讶异于他的特异体质,喝酒醉的快,醒的也比常人快啊。
林笙抬起灰扑扑的眸孔看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没有说话。
陆康突然有种不祥,怀疑这小子昨夜借酒撒泼,并没有真醉。
他自己明明是被调戏的那个,吃亏的那个,却莫名有些心虚。
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踱步到餐桌前,弯腰闻了一下煎蛋的香气。
忍不住要下手捏起来一个,往嘴里边送。
“先去洗脸刷牙!”林笙拿筷子,毫不客气敲了一下他的手。
“好好好。”陆康被赶到卫生间洗漱,他三两下就捯饬完毕。
两人吃着早餐,彼此心照不宣,谁都没有主动提起昨夜的尴尬。
这反而令陆康像是揣了十五只兔子,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厉害。
坚信林笙就是故意的,他心里跟明镜一样,什么都记得。
以后,可该怎么对待他的好呢?
按照计划,两人吃过早饭,该去医院了。
他们从电梯里出来时,陆康走在前面,林笙拄着拐杖,不声不响的跟在他身后。
陆康下了台阶,回头看到林笙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往下蹦。
挺费劲的。
他有心想去搀扶,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半,又犹犹豫豫缩了回去。
暂时,还是不要和他再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了吧。
“哎呦。”林笙没扶稳拐杖,身体一个跌跄,差点要摔倒。
陆康看不下去,快步走向他,一把将人扶住,轻轻往台阶下带。
人家再怎么说是弟弟,也是伤患,还带伤伺候你吃喝这么多天。
就因为几个小时前,他酒后色胆包天,抱着你亲了一口嘴?
确切的说,好像还没真正亲到。就浅浅的碰了一下,便被炸毛的陆康拎着后脖颈,扔到沙发里。
现在搞得,跟被强暴失身了般,要决裂。
有点太小题大做,太不近人情了吧。
陆康自己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最终不忍心,一路搀扶着林笙,往车跟前走。
他边为林笙打开车门,边话里有话的告诫道:
“以后啊,你还是少喝点酒。这幸亏是回家了,要是搁半道,让人给背走,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林笙抿抿嘴,看着他,开玩笑的反问:“回家就安全了么?”
“屁话,家里不安全,哪里安全?一天天的,脑子里尽想些乱七八糟的。”
陆康系好安全带,正要发动车子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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